非常少女 嘗了挨打的滋味

作者 ︰ 沉珠

蘭星目送火雲星離去,自己也沒心思再待下去。轉身眺望太陽,已經只剩一個頭頂了,鳥兒開始歸巢。蘭星慢慢地踱回大街上,邊走邊低頭沉思︰「火雲星?火雲星?奇怪,怎麼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火……火蘭,是我的名字嗎?為什麼一點都不熟悉?我和他,真有什麼關系嗎?」醫院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隔壁是水雲家漂亮的小樓。「火……蘭,火……雲……星。」蘭星低聲嘀咕,猜測兩者的聯系。忽然,腳下不知有什麼東西擋住,上身來不及收住,失去平衡,撲通摔倒在地。「哎喲,好疼啊,是什麼東西?」扭頭一看,一條大拇指粗的繩子橫在腳下。抬起頭,四周圍上來幾個眼露凶光的人——

蘭星站起來,顧不得拍去身上的塵土,疑惑地盯著把自己圍在中間的人。仔細一看,認識。正面對她的那個身高過一米八,滿身肌肉疙瘩,一臉橫肉,看起來非常強壯的人,就是今天早晨一進學校就對自己投去鄙視寒光的人。而且,今天晚上放學被自己不小心用石子砸到頭的倒霉鬼就是他。只不過,蘭星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可以一眼看出,他是這些人的小頭頭。他凸起的眉骨上有兩道淺得和皮膚一樣顏色的眉毛,下面是一雙凹進去的呈倒三角形的眼楮,高聳的鼻梁卻連著一個肉實的圓鼻子,兩片厚嘴唇和下垂的嘴角組成一張惡霸型的臉。蘭星看過他的樣子,胃里的東西突然想往上返,蘭星害怕自己會吐出來,急忙將目光瞟向其他人。可是這些人也是讓人看不順眼。一個個頭也在一米八左右,但是極瘦,像棵豆芽;與豆芽形成極大反差的是他身邊的身高大概一米六,胖得像個水桶;還有水桶身邊的那個身材中等,美中不足的是伸著兩顆大大的黃板牙。其余的還湊合看得過去——

「看夠了沒有?」黃板牙笑嘻嘻上前一步,揪住蘭星的衣領。蘭星沒有躲閃,任他揪著,點點頭,「恩,看夠了,很難看的一個群體啊!」蘭星沒有一點恐懼,心平氣和地將視線掠過黃板牙肩頭停在他身後的大塊頭的頭上。上面貼著一塊白色的紗布——

「你說什麼?」水桶也湊上來,掄起肉實的拳頭——

蘭星依舊把目光停在大塊頭頭上——

大塊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搖搖脖子,也走上前來,「火雲星,真是久仰大名,怎麼有心情轉校了?」大塊頭的聲音像破鑼——

「你錯了,我不是火雲星。我叫火蘭。」蘭星並不害怕,只是更正——

「去,少來這套,什麼失憶,當人是白痴啊!」高木龍斜眼瞧她,「不管是誰,來到這還沒有不跟我打聲招呼的,況且,你一天到晚和水雲在一塊,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看你值得教訓一下。」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硬硬地砸在蘭星的下巴上,蘭星腦袋「嗡」地一聲,仿佛千萬只蜜蜂飛出蜂巢。黃板牙松開她的衣領,蘭星險些摔個跟頭。隨後,拳頭雨點般砸在她的身上,蘭星嘴里有了一股腥味,身上也生疼生疼的。可是她依舊沒有還手。雖然,從昨天開始她就能本能地做出防御和攻擊的動作,但她還不想那麼做——

這些人似乎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大塊頭站在一邊哈哈大笑。「原來火雲星只是個徒有其名的懦夫、笨蛋罷了!」听到這個,躺在地上忍受拳打腳踢的蘭星突然怒火中燒,握緊拳頭,她憤怒地望著眼前的惡棍,忍著疼想要站起來。拳路在腦中越來越清晰,頓時,殺機在她那雙澄澈的眼中閃過,不過伸出的拳頭還有些猶豫——

「住手!」憤怒的吼聲響起的同時,好幾個人被踢倒在地。是水林。他練習回家,恰好踫見這一幕,氣得肺都要炸了,上去就把圍住蘭星的人打到一邊。一見水林,大塊頭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其他人也停止打斗,怯怯地退在大塊頭身邊——

「高木龍!」水林咬牙切齒道︰「你,你還要不要臉?居然欺負一個受傷並且失憶的人,真是可惡!你、你,我今天讓你也嘗嘗挨揍的滋味!」水林的拳頭因為太用力而關節白——

「喂!你還是小心嘍!比賽前如果因為打架而被取消比賽資格這樣很劃算吧!」高木龍臉上帶著嘲諷輕蔑的冷笑——

「是嗎?謝謝你的關心了,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怕不怕!」水林報之以同樣的冷笑,眼底冷得幾乎要結冰。話不過剛出口,人已經到了高木龍面前,掄起拳頭打在高木龍鼻子上,飛起一腳把高木龍踹得後退數步。水林瞪著他,其他人也嚇得連連後退——

蘭星坐在地上,眼底的殺機已經消失。她盯著水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怕的水林——

「好,好,你等著,明天有你好瞧的!」高木龍擦去鼻子上流出的血,拔腿便走,其他人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像一群落家之犬——

水林急忙扶起蘭星,看著鼻青臉腫的蘭星,水林馬上背過臉去,心口一陣疼痛。接著,他掏出手絹,小心地輕輕擦掉蘭星嘴角上的血。然後默默地蹲,哽咽半天,說︰「來,我背你回家!」——

「謝謝你,不用了,我可以走。」蘭星感激地搖搖頭,一拐一拐地向前走。水林連忙上前攙扶這她——

「你為什麼不還手?甚至不躲閃呢?」水林想不通——

「我不知道。也許,他們不值得。」蘭星的語調依舊很平和,沒什麼抱怨。她半低著頭,很狼狽的樣子,「別忘了,我失憶了。」——

「對不起。」水林嘆氣。不過他覺得蘭星的理由太牽強,這和失憶總是兩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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