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女 “笨蛋火蘭”

作者 ︰ 沉珠

太陽悄悄向西移動,漸漸收斂強烈的光線,像喝醉了酒,把最鮮艷的火紅涂在臉上,下面還要扯上幾縷紅雲作遮掩。幾只大鳥從天邊飛過。

水林下午去學校練習武術,水雲幫女乃女乃送藥,接待病人。蘭星還在呼呼大睡。大概太疲乏了吧。

剛剛送走阿姨和爸爸,雲星覺得有點累,扭傷的右臂隱隱作痛,摞起袖子一看,傷處又紅又腫。他回到房間去拿藥水,可是藥水瓶里已經空空如也,搖一搖,朝手心使勁磕了幾下,只有可憐的一滴,不夠了。「糟糕,沒藥了。」雲星皺起眉頭。看看窗外火紅的夕陽,時間還早,他從背包中拿出帽子,戴在頭上,長長的鴨舌帽檐遮住半個臉。

走在大街上,沒多少人,也沒太多的人注意他。雲星穿一身休閑服,雙手插在兜里,向幸和醫院的方向走著。邊走邊想︰「上個月因為急需錢用,賣過兩次血,可是像我這樣特殊的血型又有幾個能用到呢?听說那個火蘭……好像也十分特別,她的血型會不會……」正想著,前面的路似乎被誰給擋住了。幾個邪惡的意識鑽進雲星意識里。他稍微抬頭,眼前站著一個大塊頭,臉上掛著陰險的笑,一雙三角眼,獅子鼻,突兀的眉峰,極淺的眉毛,頭頂上稀疏的幾根頭,胳膊大腿特別粗壯。整體看來,有種霸氣。身後跟著及格電線桿、瘦猴或水桶一樣的嘍羅。沒錯,領頭的這位正是這一帶有名的小霸王,鎮長公子——高木龍。可是,雲星並不認識他們。

雲星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打算繞過去。雲星從不輕易和人打架,雖然他是個武術高手。然而面前的這些擋路者似乎來者不善,不依不饒。雲星往左,他們左擋;雲星向右,他們右閃。同時把雲星圍在中間。

雲星冷冷地瞪著他們,好半天沒有動,也沒說話。臉上依舊是平時冷峻的表情。高木龍和同伙們仍舊放肆地阻擋著雲星。雲星低聲喝道︰「讓開!」

「呀呵!火蘭,什麼時候這麼有骨氣了?不怕再被我們打得鼻青臉腫嗎?」瘦猴的聲音像是硬從喉嚨見擠出來的一樣,奸笑著,嘴邊露出兩顆黃板牙。

周圍幾個人也一起輕蔑地嘲笑起來。

听到火蘭這兩個字,雲星把頭抬起來,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些家伙,看來是認錯人,把我當作火蘭了。」但是雲星依舊沒說話,也沒辯解。他還不想和這些人糾纏,徑直往前走,前面依舊擋路。

「火蘭,你在裝什麼酷,只不過考了前幾名罷了,還指不定是靠什麼蒙來的,要說本領,比起和你極像的火雲星來,你可差遠了!」水桶雙手抱肩,一臉不屑的樣子。

「哼!上次要不是水林那家伙礙事,你早被我們打得跪地求饒了。哈哈哈……」

雲星冷笑,摘下帽子,「謝謝你們的恭維,不過,你們的眼楮是不是該去配個眼鏡呢?」

「你說什麼?」高木龍瞪起三角眼。

「你們眼楮有問題。」雲星扭過臉,眼中突然射出寒光,吼道︰「讓開!」

幾個嘍羅嚇得一哆嗦,不由後退一步,眼楮都不敢正視雲星。

「怎麼?你以為這次水林會再次給你撐腰嗎?」高木龍向同伙遞過一個眼色,這些人把雲星圍在中間,連拉帶拽掛推地將雲星挾進一條僻靜的小胡同里。緊接著掄起拳頭,砸向雲星。

「還真是不講理的家伙啊!」雲星邊說邊躲閃接二連三的拳頭,身體靈活自如。

站在一旁的高木龍獰笑,「行呀,幾天沒交流,有點長進,會躲啦!」

雲星依舊掛著冷冷的笑容,或者說是輕蔑的笑。冷不防飛起一腳,正踢在一個長瘦猴的手腕上,疼得他哇哇怪叫。高木龍驚愕不已,眼睜睜看著又有兩人被踢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水桶撞在高木龍身上,把他也給帶倒了。

「你、你、你是誰?」高木龍的嘴巴有點不听使喚了,他推開水桶,站起來。

雲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帽子戴正,撢撢並沒有弄髒的袖子,扭頭向大街上走。

身後傳來一陣臭罵聲,「都是你,怎麼調查的?不是說他在武術上一竅不通的笨蛋嗎?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他到底是不是那個笨蛋火蘭啊?」

听到「笨蛋火蘭」四個字,雲星又折回來,照著高木龍就是一嘴巴子,五個手印頓時印在他的臉上。「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告訴你,大塊頭,做人別太狂妄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個火蘭總有一天會讓你們刮目相看的!」雲星這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他、他是、是……」「火雲星!」幾個人異口同聲。他們現在才明白過來,頓時像泄氣的皮球,斗敗的公雞,全都垂頭喪氣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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