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女 錯過

作者 ︰ 沉珠

桌子上擺滿果皮、食品袋、杯子。蘭星風卷殘雲般大吃特吃一通後,滿意地打著飽嗝,靠在沙上。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啊,太過癮了,可以去找水雲了!」蘭星自言自語,接著身體便從椅子上彈出去,拉開房門,沖出院子。

火雲星走出醫院不久,蘭星便大踏步躥進醫院,只有稀疏的幾個人在院子里走動。蘭星四下張望,看不見水雲,也沒有水林的影子,「奇怪,都跑哪里去了?」一邊張望,一邊來到女乃女乃診室里。里面沒有病人,老人正坐在桌前沉思。她輕輕喊道︰「女乃女乃。」

老人回過神,看見火蘭,微笑著對她點頭,「火蘭,你來啦!」她細細打量著她,和剛剛離去的雲星做對比。

「水雲呢?」蘭星並沒現老人正盯著自己,她的目光在不斷尋找水雲的蹤跡。

「水雲出村送藥去了。」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樣啊,怪不得見不到她呢!」蘭星邊說邊拉過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面,雙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水林去學校練習了嗎?」

「那還用說,今年是他最後一次參加全國比賽了,能夠取得冠軍是他從小夢寐以求的願望。可他最好的成績也只是全國冠軍。」老人既有些自豪,又攙雜著一絲遺憾。

「是嗎?看來水林是要拼一拼,搏一搏了。」蘭星下巴抵住搭在椅背上的雙手。

老人的目光突然落在蘭星袖子掛裂的口子上,「火蘭,你的衣服怎麼掛了這麼大的口子?受傷了沒?「蘭星直起腰板,扭頭看看袖子,捂住口子,不自然地干笑,「啊,我……我沒做什麼,沒事,謝謝女乃女乃關心。」

「恩?」老人把臉往下一拉,懷疑的目光直逼蘭星的眼楮。

「哈,哈,女乃女乃,別這樣看我好不好?」蘭星擺著手,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

「那你說實話,是不是又生了什麼事?要不然怎麼讓水林背你回來,還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我……我……」蘭星吞吞吐吐,腦子還在努力回想,「我、我和水雲水林放學回家時,因為水林說出水雲的秘密,被水雲推在馬路中央,」蘭星食指點著下巴,眼楮望著天花板邊想邊說,「呃……後來,一輛小汽車沖過來,我去拉水林,結果衣服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劃破了。」

老人靜靜地听著。

「再後來,我的頭突然撕裂般地疼了一陣,之後生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你頭疼?」「老人心緊了一下。

「現在沒事了。「蘭星輕輕搖頭。

「沒事就好。哦,火蘭,你去接一接水雲吧,她應該快回來了。」

「遵命,我現在就去。」蘭星把手放在腦門上輕輕觸踫,向上揚起,輕快地跑出去。

老人望蘭星遠去,雲星的話回蕩在耳邊︰「我曾經的確有個孿生妹妹,只不過在我一歲的時候,媽媽帶妹妹去看病的路上,汽車生車禍,都死了,而且尸骨無存。」雲星那淒然的神情再次浮現在老人腦海。她不禁喃喃自語︰「想不到那個孩子也是這麼可憐,火蘭的身世會不會和他一樣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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