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女 挽救

作者 ︰ 沉珠

對方也一愣︰「怎麼是你,真是陰魂不散!」原來開門的正是蘭星。蘭星回家後女乃女乃突然想起急救箱落在醫院,便叫蘭星來拿,沒想到正好踫上了火雲星。

雲星不理會她,想闖進門去。可是被蘭星擋住,「別去了,女乃女乃在家休息呢!你的病,不礙事,用不著女乃女乃他老人家這麼晚還為你勞神。」

「不,不是我!是我爺爺!他的舊病復了!」雲星急得直搓手,轉身奔向水林家。

「哎,那得快點,走,去找女乃女乃!」蘭星認真起來,一個箭步沖在他前面,看樣子比他還急。

「女乃女乃,有急診!」人未進門,聲已傳進屋里。等兩人一塊兒進入客廳,女乃女乃早就迎了出來。看到兩人並排進屋,錯愕片刻,但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是你啊!」老人對雲星一笑,隨後驚訝道︰「怎麼了?你的胳膊怎麼這麼多血?」雲星急忙點頭,又搖搖頭,「我沒關系,是爺爺!」他迫不及待地將爺爺的病情用最精煉的語言說出來。老人二話沒說,抓起藥箱就往外走。蘭星一把攔住,認真地說︰「女乃女乃,讓我去!晚上路不好走,我的腿腳快,請相信我!」

「你?」雲星和女乃女乃同時盯住蘭星。看著蘭星那充滿自信和誠懇的樣子,老人點點頭。她相信蘭星的能力,把手中的藥箱鄭重地交到蘭星手上。

雲星半信半疑地瞧著蘭星,沒想到她居然還懂得醫術,她這小毛丫頭能行嗎?但看到老人鄭重其事的樣子,不好再說什麼,兩人一起跑出去。

一路上,雲星用最快的度往回趕,而蘭星緊隨其後,半點都沒落下,甚至與他並駕齊驅。「果然不簡單,如果參加比賽的話,恐怕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雲星暗嘆。

蒙朧的月光下,兩條飛奔跑的身影穿街走巷,很快來到冷春家門口。雲星放慢度,輕喘口氣,推開大門。蘭星已經從門邊擠過去,沒看出半點疲憊的樣子。

推開屋門,昏暗的燈光下,簡陋的木床上,冷春已經昏迷,嘴角上掛有斑斑血跡。地上還殘留一灘血。雲星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躥過去,搖晃著冷春的身體,眼淚流出眼眶,「爺爺!爺爺!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耽誤了給爺爺看病。爺爺,快醒醒!」他哽咽了,突然他想到火蘭,沖她嚷︰「你不是能治病嗎?快啊!」蘭星站在雲星身後,瞪了他一眼,沒理他,也沒動。她不聲不響地觀察老人的臉色。雲星似乎也覺察都自己的失態,臉漲得很紅。過了一會兒,蘭星嘆口氣,「看來,急救箱是用不上了。」雲星瞪大眼楮盯住蘭星的眼楮,似乎想找出撒謊的影子,他渾身看起來都僵硬了。「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說急救箱用不上又不是說爺爺沒救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去救爺爺了!」蘭星把雲星推到一邊。雲星吼起來︰「你可早說啊,干嗎大喘氣,害我擔心半天!」雲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她這麼大的火,他還從來沒對別人這樣吼叫過呢!蘭星沒看他,也沒理他,撇撇嘴,「我現在要開始治療了,麻煩你安靜好嗎?」

「哦?噢!」雲星自己都搞不清自己這是怎麼了,乖乖地退到一邊。

蘭星把急救箱放在桌子上,坐在床前,伸出右手,在老人的胸口上方停住。她靜靜地閉上眼楮,暗自集中全部精力,周圍沒有一點聲音,仿佛整個世界只有自己和面前的病人。

蘭星的手熱起來,熱量直透過老人的身體,直達病患部位。那是一股不可思議的能量。漸漸的,她的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停在老人胸前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越來越厲害。蘭星皺緊眉頭,汗水順臉頰流下,滴在衣服上。

雲星雖然對蘭星的能力表示懷疑,但看到她這樣子,卻忍不住心疼,他擔心地問︰「你,你沒事吧!」

蘭星沒回答,她無法去分散注意力。

好一會兒,老人嗓子間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蘭星的手不再顫抖,緩緩向上移動,緊接著,老人咳了一聲,翻身將一大口痰吐出來,里面盡是血絲。然後又吐出幾口黑的血。雲星忙扶住爺爺幫他躺下。爺爺終于睜開渾濁的雙眼,慈愛地注視雲星。

「火蘭,謝謝你!」雲星對火蘭不得不刮目相看。

冷春轉過頭,現不是他熟悉的水醫生,而且她的那張臉與身邊的雲星是那麼相像時,才真正地呆住了。「孩子,你,你,你是?」

「我叫火蘭,住在水醫生家里。」蘭星使勁甩著又酸又麻的右手,對冷春微笑。

「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我失憶了。」蘭星淡然地說,「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爺爺您好好休息。我想,您的病一時半會兒犯不了了。明天就火雲星去醫院讓女乃女乃給您再抓些補藥吧!我走了!」蘭星站起來。雲星急忙站起來,遞給蘭星一塊毛巾︰「擦擦汗,不要感冒了!」蘭星接過來,胡亂抹了一把,甜甜地笑了,「謝謝!再見!」毛巾還給雲星,她背上藥箱,準備往外走。

一陣微風從窗口鑽進屋子,頓時濃郁的香氣灌滿整間小屋。蘭星深深吸一口帶著甜味的空氣,連連夸道︰「真香啊,這是什麼花的香味?」雲星也嗅到了,他自己也驚奇,「怪了,早上還沒有現有多少要開花的花骨朵,怎麼突然之間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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