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之人道無極 第十三節︰欲嫁其女

作者 ︰ 王鑫

作者自語︰今天有事回來晚了,很抱歉。現在更新,今晚只能更新一節了,沒有存稿了。

一大早,燕妃就派人將振明請到了燕妃宮,振明到時燕妃和春陽夫人正在客廳閑談。

燕妃和春陽夫人見振明進客廳,紛紛起身行禮。

振明也趕忙作揖,道︰「見過兩位夫人。」

燕妃讓了座,派人上了茶點,道︰「這些天後府事情忙碌,所以一直沒能宴請公子,今早做了些點心,這才請來公子來,品嘗一下。」

振明急忙起身,謝道︰「多謝王妃厚待,在下感激不盡。」

燕妃微微一笑,輕聲道︰「公子請坐,在我這里無須多禮。犬子和小女時常提起公子年前救命之恩,妾身理應先謝過公子才是。」說著起身微微一福。

振明急忙道︰「王妃言重了,當日在下其實也已經束手無策,幸虧有笑笑及時趕到,否則在下也已經落入狼口了。」

「笑笑?」燕妃微微一愣,過了一會才明白振明所說的是冰雨,笑道︰「公子謙虛了,公子不顧自身安慰,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已經是大德。妾身為犬子能攀交公子這等摯友,感到高興。」

振明急忙道︰「在下山野莽夫,草民一個,能結交寒星公子乃是在下三生修來的福分。王妃剛才之言在下實不敢當。」

燕妃微微一笑,對振明的氣度和言談贊賞的點了點頭,指著桌子上的一盤點心道︰「公子只怕還沒用過早膳,先吃用些點心吧。」

振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出身獵戶,平時根本不拘于禮節,這些禮數說詞還都是這一年來,在鐘離給他的那堆書簡里學來的。他端坐在燕妃和春陽夫人對面,覺得十分別扭,拿起一塊淡黃色的糕點,放進嘴里。

「可還合口?」燕妃輕聲問道。

「合口!合口!很好吃,很好吃。」糕點酥軟清脆,帶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非常爽口。振明情不自禁的咬都沒咬,一整塊都咽進了肚子里,被噎的重咳幾聲。

燕妃急忙道︰「別急慢點吃,先喝點水壓壓。」

春陽夫人被振明的窘態逗得咯咯一笑,抿嘴道︰「公子慢慢吃,要是不夠還有。」

振明尷尬的傻笑起來,起身道︰「王妃的廚藝群,做出來的糕點色美味香,在下情不自禁一時失態,還請兩位夫人見諒。」

春陽夫人笑道︰「王妃的廚藝可謂之天下之最,這糕點只是冰山一角。今日公子就在這里用午餐吧,到時候王妃親自下廚,讓公子美餐一頓,保準你永世不忘。」

燕妃微微一笑,道︰「妹妹如此夸我,看樣子我只能獻丑了。妾身冒昧,敢問公子中午可有安排,若是有暇午膳就在我宮中用吧。」

振明躬身推月兌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中午是否有安排,只是不知過會寒星兄是否會為在下安排,只怕叨擾多有不便之處。」

燕妃道︰「無妨,待會我遣人將他喚來一起用餐就是。」

振明性格豁達,實在不習慣與人客套,只想早點離開,但看眼下情形,只怕是非要留下用午飯不可了,無奈之余也只能勉為其難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謝過王妃和夫人了。」說著抱拳長揖。

燕妃笑道︰「公子不必多禮,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公子見諒。你與我兒摯友,日後就不必王妃夫人這般客套了,直呼我們為伯母就是。」

振明急忙道︰「這只怕不妥吧!」

春陽夫人笑道︰「公子覺得有何不妥,難道我們高攀了不成。」

振明急忙恭敬道︰「是在下高攀了,既然王妃有令,那在下只能遵命了。」

燕妃笑道︰「公子請坐,既然這樣那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不知公子年齡可否相告,家中還有何人?」

振明道︰「二十有一,在下是孤兒,二十一年前水患之時父母雙亡,得一道士相救,幾年前養母已經辭世,現在家中只有在下一人。」

燕妃點了點頭道︰「妾身冒昧了,還請公子贖罪。」

振明恭敬道︰「王妃多心了。」

燕妃慈祥道︰「怎麼又稱呼王妃了,以後一定要改口了。」

振明立刻起身道︰「在下一時還不適應,伯母莫怪。」

燕妃繼續問道︰「听我兒提起,公子家住通天峰之南,應該是素國人吧?」

振明道︰「山野之地,在下也不知道應屬哪國。在下所居山鎮偏僻,隱與古林山間,離城鎮甚遠,鎮上之人極少外出,這國之概念在下實在沒有。」

春陽夫人突然插言道︰「公子二十有一,比寒星小一歲,大冷月三歲。公子氣宇不凡,冷月更是風華絕代。妾身忽悠一想,才子佳人天造地設一對,我看冷月丫頭對你有情,我來做個媒,不知道公子可願娶我家冷月?」

振明听了立身而起,急忙道︰「不可!」

燕妃以為振明臉皮薄假意推辭,笑道︰「公子不必在意,春陽夫人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冷月那丫頭野性難馴,只怕是配不上公子。」

振明急忙道︰「冷月美艷絕倫堪稱人間絕色,性格開朗,活潑伶俐,男子皆欲求之。在下只是山野莽夫這門不當戶不對,不敢有輕瀆之意,還請兩位伯母見諒。」

春陽夫人微微一笑道︰「冷月那丫頭可是我家王爺手中珍寶,更有傾國傾城之美貌,四方諸侯已經有不少派人提過婚了,只因我家王爺不忍分離這才一直沒有許配人家。妾身看得出她對公子有情,公子對她也不無意,這才想成全你們的美事。我桐城治下疆域遼闊,若說這門當戶對只怕天下沒有幾家可以比對,公子無需在意。我看公子氣宇不凡異于常人,必然是現世奇葩,他日必然有一番成就,只要公子真心厚待我家丫頭,何必在意這門當戶對之論。我家王爺愛慕賢才,公子日後建下奇功,封侯列爵自然不在話下,豈不也可以稱之為門當戶對了。」

燕妃微閉雙目,表面上似是對春陽夫人的一番話充耳不聞,其實是在留意振明的反應。

振明道︰「此事卻是不可,在下已經娶有妻室,弓神為媒天地為證,已經行過了婚禮。實在不能從命。」

春陽夫人和燕妃听了不由的同時啊了一聲,面面相覷。

振明道︰「在下妻室不是別人,正是暫住在府內的笑笑。」

燕妃听了不由得一驚,問道︰「公子此話當真?」

振明道︰「伯母明察,十日前我們已經成婚。」

燕妃心中暗想,冰雨乃是仙神,豈能許配凡人,一時間不敢相信,但振明言辭正色,絲毫不像有假,又不得不信。

春陽夫人也是一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笑道︰「妾身不知,實在唐突,剛才完全是笑語,公子不必當真。既然公子已經成婚,那妾身在這里祝賀公子與仙子多福多壽,多子多孫。」說著站起身,向振明微微一福。

振明急忙還禮道︰「多謝伯母。」

燕妃之所以一大早就將振明請來,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振明,好將冷月嫁給他。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燕妃看得出冷月對振明痴情一片,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燕妃對振明也略有好感,所以想順著冷月的性子成全了他倆。一則為女兒找到個順心的好歸宿,二則是想將振明留在天波府,三則也是為冷月找了婆家免得她日後在外面生事。這才要春陽夫人從一旁撮合,沒想到振明已經成婚,自覺出丑,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陽春夫人微微一笑,轉開話題,指著振明身邊桌子上的射日神弓,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射日神弓吧?」

振明點頭道︰「正是。」

春陽夫人走過去,笑道︰「妾身可以拿起來看看嗎?」

振明急忙道︰「啟稟伯母,這弓只怕您拿不起來。」

春陽夫人微微一愣,問道︰「為何?」

振明苦笑一下,道︰「在下也不知,在下順手拈來,但是別人拿它卻覺得重達千鈞。伯母若是不信,不妨試試。」

春陽夫人自然是深信不疑,但還是好奇的伸出玉手試了一下,笑道︰「公子當真神力,這神弓何止千鈞,萬鈞也縱然有余。公子當真是神人。」

此時燕妃已經回過神來,笑道︰「這神弓乃是上古箭神神器,豈能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動之,你當真是自不量力。」

春陽夫人笑道︰「姐姐教訓的是,妹妹獻丑了。」

「你怎麼在這里?」突然冷月跑進了客廳,驚訝的看著振明喊道。

「放肆!」燕妃喝道︰「你看看你還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嗎?」

冷月听了母親的怒喝,急忙欠身道︰「月兒給母妃和二娘請安。」

燕妃教訓道︰「一點禮數都沒有,振明公子在此還不快見過。」

振明急忙抱拳,微微躬身。

冷月冷哼一聲,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微微欠身,對振明行了一禮,在振明耳邊小聲道︰「臭混蛋,你給我等著!」她聲音極小,也只有振明本人能听見。

振明微微一笑,小聲道︰「臭婆娘,你能怎麼著我?我還怕你不成。」

燕妃回顧冷月一眼,問道︰「這幾天你又躲哪去了,也不來請安了?」

冷月撒嬌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房里反省呢,神仙姐姐管的太嚴了,我沒辦法跑出來呀。」她因中了尸毒,怕被人看到她的丑態,所以一直躲在房里不敢出來,如今尸毒盡散,容貌恢復回來,這才一大早來給自己的母親問安。

燕妃冷冷一笑,說道︰「死丫頭,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闖禍了,怕我怪罪你?」

冷月拉著春陽夫人的手撒嬌道︰「二娘你快看看,母妃她又不信我了,我真的很听話的。」

春陽夫人拍著她的手笑道︰「好,好,好,月兒長大了,懂事了。」

冷月突然喊道︰「我有一件好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燕妃瞪了她一眼,問道︰「你能有什麼好事情?」

冷月指著振明道︰「神仙姐姐已經和他成親了,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呢?」

燕妃和春陽夫人剛才已經從振明嘴里得知了,現在見冷月說起來高興異常,好像那新娘子是她自己一般,不但沒有嫉妒傷感之意,反而無比開心,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是不是好事情嗎?」

春陽夫人笑道︰「是呀,天大的好事情,不過二娘和你母妃早就知道了。」

「啊?」冷月指著振明怒道︰「一定是你說的是嗎?氣死我了,誰讓你說的呀,我本來是要給我母妃和二娘一個驚喜的!你太可惡了。」

燕妃厲聲道︰「別再鬧了,此事確實是個很大的驚喜。你這丫頭也不早告訴我,害得一對新人分居兩地,當真是太可惡了。」

冷月委屈道︰「這有什麼呀,神仙姐姐一直都和我一起住的呀,難道要將他也搬到我府里去嗎?」

燕妃不在理會冷月,回對身後的兩個丫鬟道︰「吩咐下去,將玉珠宮收拾出來。」

兩個丫鬟應了一聲,欠身行禮出了客廳。

燕妃回顧冷月,道︰「你去將仙子請來,中午一起在我宮中用膳,然後去把你哥哥也一同叫來。」

冷月道︰「剛才我去給父王請安時,父王說哥哥已經送小沖會沂州去了。」

燕妃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去將仙子請來吧。」

冷月欠身告退,向客廳外走去,出了客廳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振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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