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大驚連忙用刀劈開帳篷沖到了外邊隨後響起了兵器的踫撞聲間或還有慘叫聲當一切都平息之後帳篷的簾子被人掀起錢不離帶著王瑞走了進來。
錢不離看了看歪倒在木柱旁咽喉已被切斷的俘虜冷笑了一聲︰「想不到賀炯名這麼急著殺人滅口啊!」
王瑞也跟著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刺客呢?抓住活的沒有?」
「大人刺客都被殺死了。」
「賀炯名可真是多此一舉他以為我們都是笨蛋看不出他的陰謀麼?」錢不離冷眼掃了一眼剩下的那三個俘虜︰「把他們幾個推出去斬了吧留著也沒什麼用!」
王瑞連忙道︰「大人還沒有問出口供呢如果我們能掌握賀炯名的證據……」
「你想得太天真了!」錢不離搖了搖頭︰「賀炯名是帝國的伯爵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王後指使的你拿到了證據又怎麼樣?把賀炯名和王後一起抓起來?誰去抓?你還是我?」
「那……那我們就忍了?!」王瑞真的有些急了。
「這就是政治你以後學著點吧!」錢不離淡漠的笑了起來︰「不管賀炯名想做什麼我們只要多多防備就好想扳倒他那是以後的事。所以……」錢不離一指面前的幾個俘虜︰「他們都是廢物有沒有口供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說完錢不離大步走出了帳篷身後傳來王瑞的怒喝聲︰「來人哪!把這幾個人都拖出去給我扒皮抽筋媽的竟然敢和外敵勾結老子要是讓你們死得痛快了今後老子就他媽頭朝下走路!」
一群士兵涌了進去把剩下那三個俘虜按在地上三把兩把就扒光了他們身上的衣服然後揪著他們的頭往出拖。
錢不離一笑他知道的拷問方法有很多種別的不說單是一種疲勞審訊就沒有幾個人能熬過去不過現在他沒有時間和這幾個俘虜耗下去。先用刺客消磨他們的堅定再把賀炯名提到台面上暗示那幾個俘虜賀炯名的陰謀並不是秘密而自己對他們掌握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最後把他們推到死亡邊緣這樣總會有一個要崩潰的吧?!
錢不離回到帥帳里坐了沒多長時間王瑞就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把兩張紙捧了上去︰「大人您看!!」
錢不離接過那兩張紙仔細看了起來半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想他們不會這麼愚蠢引狼入室的道理還不懂?呵呵……」
「大人這件事由我們去做?」
「可以你安排下去吧。」錢不離點了點頭。
「明白了大人。」王瑞轉身向帳外走。
「等一下。」錢不離用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王瑞一會就在王瑞渾身毛、倍覺不自在的時候錢不離道︰「你今天做錯了幾件事知道都錯在什麼地方麼?」
「這個……請大人明示。」
「你的破綻露得太多了!第一個你派出的刺客既然是殺人去的就應該連看守的士兵也一起殺了而不是打暈當然是演戲不是真的殺難到刺客不敢多殺人?第二個刺客的表現也太做作了殺人滅口應該越快越好他們居然象表演虐殺一樣一個一個殺!第三個你以為刺客被人現之後第一個想到的是逃走還是完成任務?連運送輜重的都可以是死士做刺客的連這點決斷也沒有?」
王瑞沒想到自以為完美的表演有這麼多破綻囁嚅著道︰「這……我這點花招當然瞞不過大人。」
「我說這些不是要責怪你我希望你能多動動腦子下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能想得全面些。」錢不離笑了一笑︰「知道我為什麼最器重你麼?就因為你的謹慎!謹慎是沒有壞處的。」
「我明白了大人。」听到錢不離如此的推心置月復的話王瑞很感動。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對手的愚蠢上那樣你自己也會變得越來越愚蠢我說的話你好好想一想。」
王瑞單膝跪倒在地︰「大人王瑞受教了!」
「明白我的苦心就好。」錢不離點了點頭隨手把那兩張紙放在蠟燭上點燃︰「那你說說那件事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不引起札木合的懷疑?」
王瑞皺起眉頭思索起來錢不離含笑不語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定計不過他必須要讓自己的部下學會獨立思考每遇到突情況都需要自己拿主意的話王瑞幾人永遠無法真正成長起來。
王瑞想了很久才舒展了自己的眉頭一邊斟酌一邊道︰「大人我帶著騎兵隊突襲他們輜重的時候沒能做到全殲他們逃掉了幾個人也許……現在札木合已經知道輜重落在我們手中了。」
錢不離點點頭用一種鼓勵的口吻說道︰「很好說下去。」
「我們可以把武器提出來把衣食物品一把火燒掉然後挖個大坑埋下去最後把土還原再做好偽裝不能讓別人輕易看出破綻來。」
「如果……你的偽裝做得太好札木合真的沒有現那該怎麼辦?你的計劃不就失敗了?」
「寧可這麼失敗也比因為偽裝太差、讓札木合看破了我們的計劃要好!」
「你能想到這一點很讓我欣慰。」錢不離笑了起來︰「出去安排吧。」
「大人那……那您的……」王瑞沒想到錢不離會按照自己的定計行事。
「我們的想法都差不多。」
「真的麼?大人!」王瑞又驚又喜居然能和統領大人想到了一起這真是莫大的驕傲。
「打仗不是兒戲如果你的計劃有不妥之處我怎麼會讓你放心去做呢?去吧。」
「遵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