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狂瀾(女馴) 第六十七章 哀求與機會

作者 ︰ 撞破南牆

錢不離翻身回到馬上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意︰「看起來這是一個誤會了?」

那個中年人面帶忐忑回道︰「是的……大人這是一個誤會。」

「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做的太過分了。」錢不離嘆道︰「雖然這個婢女罪有應得但人已經死了你們還是好好把她安葬了吧。」

那個中年人見錢不離說出這番話長吁了口氣連連點頭道︰「大人說得有道理、大人說的有道理。」

那年輕人的隨從看到局面有些緩解也都輕松下來把手中早已拔出的長劍送回到劍鞘中。那個年輕人還是有些不忿只不過世上的人大都知道欺軟怕硬的道理他再有膽量也不敢招惹面前這些來歷不明的軍人。

「那是你家的公子吧?他姓什麼?」錢不離瞟了一眼那年輕人。

「大人我家公子姓陳。」那中年人陪笑湊了上來︰「您……」下面的話他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了一柄鋒利的匕已經從錢不離的手中飛出正正刺中了他的咽喉。那中年人雙手捂著咽喉死魚般的眼楮鼓起好高驚疑的看著錢不離隨後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向地面上栽去。

沒等他的身體栽到地面上杜兵的馬已經沖到了他身前手起一槍刺中了他的胸膛槍尖從前胸透入從後背穿出鮮血在他的背後飆飛出老遠。

杜兵的馬沒有停他的雙臂用力把中年人挑了起來然後甩出中年人的尸體正好砸到了那年輕人的隨從中間。那中年人的身材高挑體重也差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他穿著全套的鎧甲一下子就砸倒了兩個人。

那群隨從大驚失色紛紛拔出剛入鞘的長劍但沒等他們擺好接戰的陣勢騎兵小隊已經沖到他們面前一排刺槍如林般刺向了他們的身體。

長劍和刺槍的差距是很大的自古就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除非是個人武技達到了相當的水準否則這種巨大的差距可以讓兩個人在瞬間就決出勝負生死。

只是眨眼之間那個年輕人的隨從就被戳倒了七、八個人‘經驗’這兩個字蘊含的意味在此刻也體現得淋灕盡致揮舞著長劍試圖抵抗的都是那些身穿緊身衣的人而那些穿戴著鎧甲的人則在拼命的向後方逃去連保命的長劍都丟棄到了地上。上過戰場或者受過訓練的人都知道在沒有弓箭手策應、沒有重盾護身的情況下和手持刺槍的騎兵在平地上較量根本就是找死!

只有一個穿著緊身衣的人身手特別敏捷他手中的長劍正好劈中了疾刺過來的刺槍當啷一聲他的長劍從當中折斷了而那騎兵的刺槍也被震歪那穿著緊身衣的人身體一側如游魚般竄起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刺進了那騎兵的咽喉。

隨後那人就勢把那騎兵的尸體推下戰馬可就在他剛剛坐到馬鞍上的時候一道勁風從他的耳邊急射而至他本能的一邊揮動匕去格擋一邊扭過頭去卻只看到一團碩大的槍花接著眼前一黑強烈的痛楚讓他不由自主的嘶叫起來而叫聲才起便止那是因為幾支復仇的刺槍已經爭先恐後的刺進了他的身體里奪去了他全部的生機。

杜兵冷笑著抽出自己的長槍縱馬前沖然後猛地一彎腰揪住那個年輕人的衣領就象拎著只小貓小狗一樣把那年輕人拎了起來放在了自己身前。平民出身的杜兵還是不敢輕易對貴族下毒手哪怕對方只是一個爵士這和個人的膽量、勇氣無關人在什麼社會中就要受什麼社會的影響。

錢不離的親衛從兩邊包抄上去追殺著那些試圖逃跑的人曾經的抵抗在銳利的刺槍面前就象世界上最不經風的沙牆一樣頃刻間就土崩瓦解了血花此起彼伏屠殺的結束和開始一樣迅。

杜兵策馬跑回錢不離身邊狠狠的把那年輕人從自己的戰馬上扔到地上那年輕人趴在地上‘哎喲’‘哎喲’大聲呼喊著向後縮有一個士兵不懷好意的用刺槍在那年輕人上扎了一下結果他又開始暈頭暈腦的向前爬最後竟然爬到了錢不離的戰馬肚子下面。

孫仲德下了戰馬飛起一腳一點不客氣的把那年輕人踢了出去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哪能經受這樣的折磨?那年輕人痛得捂著肚子在地上連連打滾現在他想站也站不起來了。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我是爵士……我是爵士!」那個年輕人咬著牙呼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陣輕蔑的笑聲。

「大人您放過我吧!我的父親會給您一大筆贖金的大人求求你放過我……」那年輕人勉強掙起了半個身子面向錢不離哀求道。

「不久以前也有別人這麼哀求過你吧。」錢不離轉頭看了看磨盤上的女人︰「既然你不給別人機會我又為什麼要給你機會?!」

「大人我是爵士……」這也許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理由了。

就在這時村旁的密林中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哨聲隨著樹葉間一陣陣撲簌簌做響幾條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其中一個胸前兀自留著鮮血的壯漢大步向錢不離這里走來而別的人則留在原地手里拿著做工非常粗糙的短弓緊張的打量著正在打掃戰場的騎兵們。所謂的打掃戰場就是在沒死的人或者已死的人身上補上幾槍這是錢不離的命令。

錢不離揮揮手示意士兵們不要難為那個壯漢他看得出來那個壯漢應該是這個村子的人他胸前的傷口明顯是抵抗暴行時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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