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狂瀾(女馴) 第一八零章 神秘來客

作者 ︰ 撞破南牆

這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九月已經是初秋了炎熱悶的天氣逐漸變得涼爽淡淡的風兒吹過總是能給人帶來心曠神怡的感覺。

倪明在宜州府中的私宅分外熱鬧為了給姬勝情接風洗塵也為了讓姬勝情高興別在安靜中回想已經過去的事情錢不離特意舉辦了這次宴會所有宜州府內對福州集團沒有露出明顯敵意的貴族們都接到了邀請函當然這里面一定有些心懷鬼胎、坐以待變的人所有錢不離的警備工作做的很嚴密。

分布在庭院四周的巨燭都是名家所制里面參合著少許昂貴的香精比軍營中使用的那些簡陋、煙氣騰騰的火把高貴太多了巨燭燃燒時會散出淡淡的香氣隨風飄蕩最奇怪的是香氣有形用肉眼就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穿行的人們象穿梭在霧中一樣。

隨處可見的小方桌上擺著時令瓜果還有些讓人閑著磨牙的堅果其實這些不過是個擺設沒有哪個貴族願意在酒會中和堅果過不去那樣有**份倒是有些僕人時不時悄悄往口袋里塞上一把等休息的時候他們可以一邊嗑著堅果一邊聊天了。

擺出來的酒多種多樣不過這里沒有讓人喝上一口精神陡然一振的烈酒貴族的性格都是溫和的最起碼在大庭廣眾之下是溫和的這樣才能顯示出他們彬彬有禮的氣度。酒中的極品是錢不離從自己珍藏中奉獻出來的青夜……不對吧?青夜不是疊燕樓獨具的極品麼?問題在于現在的疊燕樓是錢不離的私產了原主人月色公爵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異議。所以說這一次是錢不離揮了自己大公無私的風格與其他人無關。

為酒會伴奏的是宜州府內價錢最高的頤春班頤春班那些小女孩都是班主從各地挖空心思搞來地不過那班主看起來並不出奇錢不離簡單地試探了幾句之後就再沒有理睬那班主。很明顯。那個班主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角色。主持者另有其人。那些小女孩每一個都是明眸皓齒、惹人憐愛她們的肌膚顯得很白女敕、潔爽手指一個比一個修長這是操作樂器的必要條件。

能從各地收集這麼多漂亮的小女孩不管用的是什麼手段也不是那個在自己面前手腳微微顫的班主能做到的。听說這些女孩只要滿十八歲就不能繼續呆在頤春班了她們地初夜權會被賣掉以後的命運就很難說了。如果買了她們初夜權的人真的喜歡上了她們就會為她們贖身如果她們的表現不好下半輩子就只能在青樓中廝混了。

不過一般人是沒有那個實力的除非是貴族或者富商她們的初夜權最低也在五枚金幣以上甚至和宜州府地幾個名妓持平。但貴族和富商們還是爭先恐後去競價其中最吸引人的當然是那兩個字初夜!

酒會的氣氛顯得很熱鬧不管這些到場的貴族們對錢不離是什麼態度。哪怕他們恨不得喝錢不離地血、吃錢不離的肉在這種場合也一個比一個恭順、一個比一個會湊趣熱情是酒會的主旋律!

酒會的召集人錢不離並沒有混在貴族里他站在書房三樓地欄桿上。默默的看向下方他的眼楮在追尋著姬勝情快樂的身影。程達和李霄雲一左一右象兩個門神般站在錢不離身後任帥沒有在他要主持宜州府的防務。

錢不離很孤獨望著這下面的喧囂場面兩相對比熱鬧的顯得愈熱鬧了。而孤獨的則愈孤獨。錢不離無法讓自己融進酒會地氣氛中或者說他不願意去迎合什麼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實力他也不必要去迎合那些貴族。

也許如果錢不離是投胎轉世來到這個世界的話情況就會比現在好上很多但錢不離的性格早已定型縱使這麼長時間的腥風血雨闖下來也無法抹去錢不離的稜角喜歡應該喜歡的憎恨應該憎恨的!與其混入下面喧囂的氛圍中還不如留在這里別看程達和李霄雲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他們表現出來的跟隨的態度多少給錢不離帶來了些溫暖。

淡看滄桑下面那一張張的笑臉又能笑上多久?當日後自己按照計劃撤出宜州隨後再佔領宜州之後這些人會有幾個還能站在這里?還有幾個能笑得出來?這些貴族們充其量不過是游戲的參與者他們的身份就是那棋盤上或重要或微不足道的棋子時時刻刻都會有棋子被淘汰而時時刻刻還會有更多的棋子沖上棋盤這就是權勢的誘人之處。

有了金錢可能被人壓榨有了美人可能被人搶佔但有了權勢就什麼都有了當權勢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無人可以搖撼也無人敢去搖撼。

可惜的是這些貴族們雖然有一顆爭權奪利的心但成就卻極其有限因為他們不懂!太多的不懂!

有一句話說的好︰你想得到什麼關鍵看你能付出什麼;你想得到多少關鍵看你能付出多少。還有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日後福州集團能推翻中央最大的利益將會被錢不離、賈天祥、杜兵、任帥等人分享因為這些人都沒有退路一旦失敗便難逃一死!這些人以自己的生命為籌碼跟隨著錢不離在暗夜中模索前行當錢不離終于一飛沖天之後又怎麼能忘記他們的付出呢?

如果這些貴族中有人私自向錢不離表達忠心並真心為錢不離做事錢不離自然會提拔他、愛護他日後他也有資格成為權貴中的一員。既不想冒險還想得到更大的利益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別的不說就說數百年前姬周國的開國之主憤然起兵的時候那些開國元勛哪一個不是把腦袋腋到了褲腰帶上跟在大旗的後面左沖右殺的?

錢不離露出了笑意笑容中有絲輕蔑。還有絲猙獰。他心中有數這些貴族們沒有一個看好他錢不離的陽奉陰違的事情經常生就說上一次用欠條征集貴族們存糧地事情有六個貴族竟然往糧食中摻雜沙子!錢不離讓柯麗專門把那三個貴族地帳目列了出來買他們的糧食一共花了五百五十三枚金幣根據抽查樣本的結果上看錢不離有一百枚金幣買的是沙子。不過……錢不離的金幣那麼好賺麼?他們想錯了!

這批欠條錢不離一定會償還的。他想打響自己的名聲就要講信用!但對于某些人是無需講信用的對張開嘴咬了自己一口地人錢不離就會用刀子割去他的舌頭對那些赤心奉獻自己忠誠的人錢不離會竭盡全力把他們帶出黑暗、迎向黎明。

「把你的酒拿出來讓我喝一口。」錢不離吐掉了口中的半截筷子這是一個不雅的習慣。也是一個不能被人理解的習慣每到夜深人靜錢不離還睡不著地時候嘴里總會叼上半截筷子遙望夜空。程達心中雖然好奇但不敢明白的問出來。如果還有一個人也是從錢不離那個世界過來的就會明白錢不離想吸煙了……

「大……大人。什麼酒?」程達的老臉難得紅了一下幸好在暗夜中別人看不出來異常。

「你以為你干地那點事我不知道?上馬下馬都嘩啦嘩啦的給我拿來!」錢不離不耐煩了。

「想不到大人的耳力這麼好……」程達干笑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酒囊。貴族們總是用金銀來顯示自己的富足而將士們則喜歡用牛、羊、馬地胃壁做成的軟囊來裝水或者裝酒這樣攜帶起來也方便。

錢不離接過酒囊喝了一口。繼續向下觀察著純潔的姬勝情在酒會中很受歡迎總是有三三兩兩的貴族纏在姬勝情身邊錢不離明白隨著福州勢力的增強這種現象會越來越濃烈。當到福州軍直指中央、並取而代之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貴族會象蒼蠅圍著姬勝情打轉可是姬勝情的心還能裝得下別的男人麼?這點信心錢不離還是有地。

「大人青夜的味道怎麼樣?」程達訕訕的說道。

錢不離奪了疊燕樓的產業之後程達帶著人仔細盤點過在疊燕樓後側有兩處可稱龐大的地下酒窖其中一個酒窖被隔離成不多不少整一百個小酒窖每個小酒窖中都有五壇青夜酒窖門上有封條說明青夜酒被封存的年代。據說最早的主人有規定每一年只能打開一個窖門取出里面的酒之後還要把新酒放進去換句話說每一年都會有新的百年沉極品青夜誕生又因為出產的酒只有五壇始終能吸引大家的胃口如果後面的主人也能按照這個辦法管理的話極品青夜酒永遠不會斷絕。

楊遠京在疊燕樓受辱的消息早已在軍中傳開了天威軍的高級將領在憤慨的同時對百年沉的青夜酒也產生了很強的好奇心把六枚金幣一口喝掉是什麼滋味?以任帥為的眾將官都纏上了程達從隸屬關系來說不管程達現在的位置有多高他原來是杜兵的老部下別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給任帥找上門來著實讓他頭疼而且程達本身也有好奇心想嘗嘗酒的味道。結果程達堅持給錢不離留下一壇然後與眾將官分光了另一壇至于今天酒會中擺出來的青夜是程達從明年才應該打開的酒窖中提出來的。

跟著錢不離這麼長時間程達明白錢不離最看重的是公事不會因為區區一壇酒就責怪他不過事情敗露得這麼突然他總有些不好意思。

「味道還湊合吧。」錢不離淡淡的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對酒這阿堵物持著不喜歡也不反感的態度但他從小在將門中長大各種各樣的名酒喝過不少不管青夜酒被傳得多麼神奇口味也無法和他那個世界的茅台、五糧液等名酒相比湊合這個評語是很公平的。

程達剛想追問錢不離在什麼地方喝過好酒卻見下面有四個親衛帶著一個全身都蒙在斗篷中的人走了進來四個親衛把那人護在中心一邊分開人群。一邊尋找著什麼。

程達用手抽出了半截長劍。鏘地一聲又把長劍頂了回去這一記響聲雖然遠不如下面的樂曲聲響亮不過那四個親衛一起用手按住了劍柄抬起頭向程達這里望來長劍摩擦劍鞘的聲音他們太熟悉了身為錢不離地親衛怎麼會對這種聲音置之不理呢!

看到錢不離在樓上他們帶著那個神秘地人向前走來。程達先迎到二樓和那幾個親衛交談了數句又走回三樓對錢不離輕聲道︰「大人是任帥將軍讓他們把人帶過來的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听任帥將軍說他姓賀。」

「姓賀?」錢不離皺了皺眉︰「把他帶到三樓的書房吧。」既然是任帥親手交托親衛把人帶來錢不離自不會起疑心。

片刻之後。錢不離走進了書房程達不放心的跟在後面李霄雲還留在外邊盯著姬勝情提防著意外情況的生。

「錢統領。好久不見了。」那神秘人看到錢不離進來摘掉了頭罩對著錢不離含笑說道。

「伯爵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坐。請坐。」錢不離看到來人竟然是連城塞的伯爵賀炯名著實吃了一驚。

「錢統領這一段時間的做為真是讓人驚嘆啊!」賀炯名笑著點了點頭等到錢不離落座之後他才坐在椅子上在禮儀方面做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先是大敗百里克誠隨後出兵平定宜州同時派遣另一路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雍州與鐵浪軍團在通州對峙。錢統領地兵勢可是讓很多人坐不住了縱使比起帝**神尉遲風雲也算是不遑多讓。」

「伯爵大人太夸獎我錢不離了。」錢不離笑著搖搖頭︰「我也就是運氣比較好一些而已怎麼能和尉遲將軍相比?如果不是札木合湊巧入侵我中原的話福州軍早就在鐵浪軍團和風雲軍團的合圍下被打垮了。」

「這就是時勢造英雄!」賀炯名嘆了口氣︰「尉遲風雲在統領這般年紀時只不過是個副將如果假以時日大人的成就遠在尉遲風雲之上。」

錢不離笑了笑沒有接話他在猜測賀炯名的來意。

賀炯名看錢不離沒有說話略微猶豫了一下說出了正題︰「子誠……還好嗎?呵呵……我真是失禮竟然沒有謝謝大人一直以來對子誠的照顧那小子一定給大人添了很多麻煩吧?。」

「其實我很看重他的才能這次出兵宜州我本想讓他隨軍然後就任宜州地刺史幫我料理政事不過……他還是拒絕了。」

錢不離苦笑起來︰「我不怪他他是擔心給你這個做老人的惹麻煩。」

「子誠這孩子真是不識抬舉!」賀炯名一邊觀察著錢不離的臉色一邊說道︰「他從小就倔 大人一定要擔待著些。」

「伯爵大人我一點沒有怪他的意思。」錢不離笑了笑直白地說道︰「我瞧不起沒有脊梁骨的人子誠這種個性倒是讓我很欣賞。」

「多謝大人栽培了。」賀炯名這才放下了心他沉默了片刻緩緩接道︰「我這次來的唐突希望沒影響到大人不過我確有一件重要的大事要通知大人一聲。」

「伯爵大人有什麼話你放心說這里沒有外人。」錢不離打起了精神。

「大人離開雪原城地時候曾把雪原金礦毀掉了是不是?前些天內閣征召的數萬名民夫從連城塞路過他們是沖著雪原金礦去的我派人打入他們內部觀察了一段時間以他們的規模和進度最多在三個月之後就能恢復雪原金礦的生產。」

錢不離一愣︰「可是那雪原金礦是賈天祥伯爵的產業啊?」

賀炯名笑了笑︰「姬勝烈顧不上那麼多了。」

「伯爵大人的意思是……」錢不離睜大了眼楮。

「雪原城金礦是賈天祥伯爵的產業就算賈天祥伯爵犯了不可饒恕地大罪必須要處死他也有資格指定產業的繼承人。這一次內閣強行佔用賈天祥伯爵的產業開始恢復雪原城金礦的生產已經違反了祖制多多少少讓各地的貴族們感到兔死狐悲啊不過內閣也沒有辦法因為……內閣沒有錢了。」

「怎麼可能?」錢不離感到非常驚訝︰「光宜州府一地數百年來的積累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國庫也積累了數百年怎麼可能沒有錢?」

「錢統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賀炯名微笑著眯起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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