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斯芒等人在解決了生活問題之後,便著手開始按照藍圖建設起來。藍圖上要求,先要在整個洞**的最高處修建一座規模空前的宮殿,整座宮殿將分成地下與地上兩個部分。他們是同時動工的,吉爾斯芒主要是負責在山體上開鑿石洞。」斯科特繼續為大家講述道︰
「而除了宮殿,藍圖上的其他建築還有很多,比如在叢林中建築一座多層的城市,利用原先的那個鑿滿的洞**的地宮建築居民區,包括高處那級大溶洞中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山洞,它們全都在建築範疇之內。
「一開始,吉爾斯芒還有一些抵觸情緒,可他一旦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便深深地喜歡上了這種與眾不同的生活︰雖然條件簡陋,但這里氣色怡人,風景獨特,加上有听話的苦工們勞作,他根本不用耗費體力,只是每天做些指揮和設計工作。況且他本來就深深地喜愛建築事業,這下更能自由地揮他的想象力,使他對這份工作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熱忱。
「此外,那些相貌俊美的苦工們還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就像是回到了奴隸社會,他也變成了享有權利的奴隸主。這比他想象中的任何工作都更加舒適。
「再後來,那個叫艾里伯的人又來過幾次,但他只是稍作查看便隨即離去,將一切大權全都教給了巨人洪堡。
「而洪堡雖然是個領又是巨人,但他性情溫和,待人真誠,從未曾打罵或要挾過他們,甚至對待苦力們也是相當寬厚,使這里的一切變得更加和諧。有那麼一段時間,吉爾斯芒甚至感覺這里就是理想中的天堂,那時的他再也不想離開這里了。」
「真不錯!」杰克詼諧地笑了一下,「我有些明白了,工程師們要建設宏偉建築,巨大的工程!451航班上的那些工程師們亦是如此!他們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蓋著房子呢!」
「哦,我明白了,」白駿說道,「原來鐵板坐標上全都是這個樣子,神秘的與世隔絕的世界!那麼只要我們按照鐵板上的坐標去找,總有一天會找到451航班上失蹤的那些人的!」
「對,給你個1o分!」杰克與白駿擊了一下手掌。
「既然這件事情鬧明白了,」安吉拉道,「我看我們還是安靜一下,讓隊長把故事講完吧!」
杰克和白駿立刻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樣神仙一般的生活並未持續太久。」隊長繼續講道,「六年之後,那座宮殿已經初具規模了。正當他們充滿信心地準備建造地熱系統,試圖將這里全部電氣化的時候,卻忽然生了意外︰就在那最高處的宮殿的洞頂上忽然倒塌下許多巨大的冰塊來,當時死傷了不少人。
「自從生了那件事以後,艾里伯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任何物資再次從外面運進來,電的計劃也因此胎死月復中。這時,他們都預感到有些不妙。
「然而,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糟糕的事情在某一天突然來臨,他們忽然現,不知是誰將通往外界的石洞大門用厚厚的水泥封了起來,將他們與外界的來往徹底斷絕了。
「這下,他們全都著了慌,就連洪堡也沒有料到如此,一時間,誰也沒了注意。
「就這樣,他們度過了不安的幾個月,在這期間,又生了許多異常現象,先是有地震頻繁生起來,劇烈的地震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居住的房屋損毀。建築皇宮宮殿的高地上幾乎完全被落下來的冰塊損毀,接著這些冰塊開始迅融化,從高地上流了下來形成了瀑布,如果不是有一道深不見底的大裂谷攔著,恐怕整個地洞都會被水吞沒。」
「漸漸地,高地上便行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而且由于地熱的原因,湖水全都沸騰了!宮殿便被整個淹到了水下。」
眾人回憶起那個巨大的冰坑,誰也沒有想到那坑底的水里竟還埋藏著一個沒有建好的皇宮呢!
「再後來,這里爆了一場比自然災害更可怕的災難︰有個英格蘭來的叫韋斯的爆破專家偷走了洪堡的象牙拐杖,帶領著一部分土人進行了一次叛亂,頭腦混亂的苦工們听從了韋斯的指揮,帶頭與巨人還有其他的工程師們打了起來,那幾個巨人力大無比刀槍不入,很快嘩變的苦工們便敗下陣來,那一次戰斗死傷了不少人。後來,韋斯帶著剩下的人砸開了水泥牆,跑了出去。
「可他們並未跑多久,便被洪堡等巨人給追了回來。洪堡殺死了韋斯,將象牙拐杖奪了回來,這才使苦工們平定了下來。
「在處理戰場的時候,由于死在叢林中的苦力太多,他們無法一一埋葬,便干脆將尸體全都投進了古代留下來的一口枯井中!」
隊長敘述到此,眾人腦中漸漸有了清晰的過程︰那些被瓖在鐘乳石上的蠟尸,那礦車里的穿衣服的干尸,還有噴出尸體的枯井等都有了答案。
「意想不到的是,洪堡經過這次平亂,不知是受了傷還是染上了疾病,沒過多久便沒了性命,他臨死之前沒有將象牙拐杖傳給其他巨人,而是交給了吉爾斯芒來保管。後來,其他巨人相繼死亡,只留下了一個叫馬克的孩子,具其中的一個女巨人說,這個孩子是洪堡的兒子。然而不幸的是馬克是個傻子!」
杰克砸了砸嘴,原來真的有女巨人。
「後來,這里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在一些地方又出現了熱泉,最致命的是有難聞的毒氣開始傳來,使人們的嗅覺與視覺急衰退。
「起初的幾年,他們還能堅持下來,有計劃地組織一些建設與活動,但很快從他們中間又爆出了新的危機︰不知為何,這些苦力們相互之間不能生育,而且他們的壽命極短,一般活到二十歲左右便開始衰老,很少有能活過三十歲的。因此,苦工的數量開始極具地減少,這使他們試圖將這里維持下去的希望徹底破滅。」
說到這里,隊長搖了搖頭,看了看大家疑問的目光後,繼續說道︰「是的,有個問題就是,既然他們不能生育,那我們今天看到的這些年輕的土人是哪里來的,是嗎?」
眾人點了點頭,表示不解。既然那些苦工只能活到三十歲,那麼現在這些**的土人們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哦,我知道了,」一個念頭從白駿腦中飛過,他搶著說道,「我知道,一定是那十幾個工程師們留下來的種子!」
「噢,上帝啊!」杰克嘆道,「你真是聰明,中國牛仔!」
「大自然都有一定的規律,打破了規律就打破了平衡,」斯科特依舊平靜地說道,「沒想到的是,這些科學家和工程師們與女苦工結合後卻生下了一個個丑陋不堪的孩子,有的痴呆,有的腦癱,有的體殘,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健康的!」
「我想,如果真有這種事情的話,」安吉拉突然說道,「這些所謂的苦工一定大有問題,這讓我覺得與前幾年大談特談的克隆技術有些關聯,如果能帶回去幾個做實驗就好了!」
「采集他們的也行!」杰克附和道。
「那麼,既然水泥牆已經打開,他們為何不逃跑呢?」白駿問道,「他們應該沿著那條軌道去尋找一下出路啊?」
「我也問過吉爾斯芒,」隊長言道,「他告訴我,他知道這里是南極,他知道他們是根本就無法回去的!」
「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里是南極?」白駿琢磨著,「是不是巨人洪堡或者那個艾里伯告訴他的?」
「這次,你猜錯了!」隊長否定道,「吉爾斯忙是個優秀的建築師,不是傻瓜,他很清楚地感覺到了每過半年洞**里的光線就會變得暗淡,而再過半年卻又變得明亮!那時他就覺得這里應該是在極地了。再後來,他們從隧道的裂縫里看到了天空,果然是半年黑夜半年白晝,再加上厚厚的冰層還有6地,所以知道了這里就是南極。」
「要想分清南極還是北極的話,並不是很難,」杰克說道,「從這里走上一條直線就能夠從產生的偏向上區分出來!」
「從漩渦的旋轉方向上也可以知道的嘛!」故作聰明的白駿隨即說道,「逆時針是北半球,順時針是南半球!」
「咯咯,小白,終于讓我逮到你了!」杰克笑道,「在兩極附近由于線度太小,地轉偏向力不夠,根本就無法形成旋渦!你的物理肯定沒有及格!」
白駿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再後來,和吉爾斯芒一起來的同伴們相繼死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隊長繼續講述這個不可思議的故事,「就是這樣,當他把這些事情全都交待清楚後,就將這只拐杖交給了我。然後,要求我結束他的生命,並且,他希望我能給巨人馬克一個痛快的了結,不要讓那個孩子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了!」
「為什麼?」白駿刨根問底地問道。
「為什麼?吉爾斯芒告訴我,這里本身都是罪孽,他們的罪過不會被主原諒!」隊長啟式地問道,「那麼,白駿,你這麼聰明,應該是可以猜出原因來的!」
白駿飛地動起腦筋來,聯想到那些村子里躺著的那些殘缺不全飽受痛苦的土人,他很快便想到了答案︰「我明白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根拐杖!」
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杰克卻納悶起來,趕忙催道︰「拐杖又怎麼了,不就是可以控制那些土人嗎?」
「如果老人自殺,那麼土人們為了爭奪這根拐杖便會自相殘殺,」白駿頗為得意地說道,「吉爾斯芒不願意看到土人們自相殘殺,他寧願把拐杖教給隊長,讓土人們去追殺我們!」
「為什麼?」杰克瞪大而來眼楮。
「因為,」白駿慢慢答道,「因為那些土人里面有很多都是他的親生骨肉!要麼他會對隊長說他罪孽深重呢?」
白駿的話驚得眾人面面相覷。
「其實,」斯科特又道,「他本可以將拐杖傳給馬克的,可馬克卻偏偏是個傻子!」
「阿門,」杰克驚異地嘆道,「其實,這又何必呢,這里早晚都會沒入火山之下!只不過是個早晚的問題!」
「一時的憐憫和一時的殘忍,早晚都會被命運所吞噬!」白駿感慨道。
「非常棒,白駿!」隊長坦然說道,「只不過,有件事情你們永遠也無法相信!」
隊長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知他所謂何事。
「這根拐杖,」斯科特將象牙拐杖展示到大家眼前說道,「它還有其它的用處!吉爾斯芒最後時刻告訴了我一個關于這里的秘密︰他說,這個巨大的地下洞**竟然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