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白駿心里更加難過,看來茉莉也同他一樣接受了嚴刑逼供,可憐的姑娘不知要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才招出來的。哎,又是自己連累了她!自己就像是災星一樣,每一個想接近他的人總會遇到不測。現在,白駿真想自己就這麼死了算了,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黑山澤野露出充滿邪氣的笑容,沖著手下說道︰「好了,弟兄們,帶上我們所有的裝備,這回可再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是,」手下的黑衣人開始6續行動起來。
「大家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千萬別小瞧了那個老頭子,」黑山澤野提醒道,「別忘了羅剎是怎麼死的!」
「頭兒,那剩下的這兩個人怎麼辦?」留守的一個黑衣人問道。
開膛手不屑地說道︰「這還用問,男的斃掉,女的你們看著折騰吧!」
白駿听到此言,氣的幾乎暈倒,自己丟掉性命倒是無所謂了,可惜連累了茉莉,可憐的姑娘根本就與此事毫無關系的。
「你們這些狗雜種……」白駿被捆在椅子上,能做的也只有破口大罵了。
「交給你們幾個了!」黑山澤野交代道,「利索一點!」
「是!」留守的家伙美滋滋地點頭。
言罷,黑山澤野帶著一幫人馬走出了小屋,地下室中喧囂了一陣後終于歸復了平靜。
白駿的身邊只剩下了四個人,其中一個掏出手槍,開始往槍上擰消聲器。白駿死死地盯住了他,心里明白待會兒自己就要被這把手槍結束生命了。
「嘿嘿,小田,這里就交給你了!」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黑衣人說道,「我們哥兒幾個先去快活了!嘿嘿……」
其他的幾個人跟著**了起來。
那個正在擰消聲器的家伙無奈地笑了笑︰「好吧,可千萬不要弄沒氣兒了,記得給我留著活的啊!」
「那當然,那當然,走吧!」三個黑衣人屁顛屁顛地竄了出去。
這時,剩下的那個叫小田的家伙已經上好了消聲器,他沖白駿點了點頭,故意避開了白駿那充滿怨氣的眼楮。
地下室中靜寂無聲,他將手槍對準了白駿的太陽**。
被那冰冷的手槍抵住,白駿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變得冰涼了。完了,這下自己的路終于是走到盡頭了!本來自己身患絕癥,死了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可是他心里真的是不甘心,一個是連累了茉莉,一個是眼見著斯科特等人將要遇到危機,自己卻無能為力。再有,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這麼長的時間,自己竟然沒有見上他老人家一面,如果媽媽將來得知了自己的死訊,那該多傷心啊?
「好走吧!」小田用白駿可以听懂的日語說了一句,然後便用力地扣下了扳機。
白駿的心也揪到了頭,只听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出「噗」的聲響,白駿便緊閉上了眼楮。
可是,白駿驚奇地現自己竟然還有知覺,耳邊就听到撲通的一聲,有人栽倒在了他的腳下。
白駿趕忙睜開眼楮,他驚奇地見到那個叫做小田的家伙竟然倒在了地上。他又看了看自己,卻是沒有被槍打中。
咦,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听見槍響了,為什麼自己沒有事情呢?
正疑慮間,白駿這才現有一個身穿著黑色風衣的人正站在小屋的鐵門邊,此人頭戴著一個寬大的禮貌,帽檐一直壓到自己的鼻子附近,使白駿看不清他的面目。而他的手里,卻是舉著一只同樣帶著消音器的手槍。
哦?看來,是這個人救了自己,他究竟是誰呢?
來人不聲不響地走到白駿身邊,給白駿解開了繩子。
「你是誰?」白駿待繩子解開重獲自由後問道。
來人慢慢地將帽子摘掉,露出了一張中年男人干練的臉龐來。
白駿輕輕地啊了一聲,這個人原來就是那個在上海的餐館中交給他那封信的神秘人,他的名字叫做松本玉。
「是你?」白駿見著此人,一時有些慌亂。其實他是有好多問題要問他的。
「我們又見面了!」松本玉微笑著說道。
「你……」白駿剛想問些什麼,卻忽听到走廊里傳來了茉莉的叫聲。
白駿心里一下著了慌,他瞅了瞅地上的死尸,然後蹲下撿起了小田的那把手槍。站起身後,他的眼里露出了殺機。
白駿拿著槍又看了看松本玉。
松本玉則沖他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沖他說道︰「去吧,孩子!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呢,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哦?」白駿很想問問自己的爺爺究竟在哪里,他為什麼要送那封信給他?可現實緊迫,容不得他再多說了。
白駿又看了看松本玉後,轉頭跑出了小屋。走廊中,茉莉的叫聲听得更加清楚,他焦急地跑了起來。
走廊中蒸汽升騰,兩邊都是粗粗的管道,頭上還傳來了機器的轟鳴聲。
沒走多久,白駿就見到一扇半開著的鐵門,茉莉的叫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白駿想都沒想就一頭沖了進去,進屋後,只見三個黑衣人都已經月兌得赤條條的,其中一個還把衣衫不整的茉莉壓到了身子底下,盡管茉莉奮力掙扎,可她的手腳被困,根本無法抵抗。身上的那個上年紀的老家伙正在舌忝吻著她那雪白的脖頸,手則是狠狠地抓在了她的**上。
白駿一見之下,怒氣沖天,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沖著那老家伙就是好幾槍,老家伙立刻中彈倒地,剩下的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到褲子里去掏槍,白駿緊跟著又是幾槍,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出噗噗噗的聲音,其中一個又被擊斃了。
可當白駿再去射擊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子彈卻已經打光了。
那個家伙剛剛掏出手槍,白駿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用手槍狠狠地砸中了他的頭部。對方吃痛地倒在了一邊,手槍也掉在了地上。白駿瘋一般地撲了上去,繼續用槍砸他的腦袋,對方慌亂中揮拳反擊,竟一下打飛了手槍。白駿大吼一聲,用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駿來得突然,對方依然是驚魂未定,被白駿掐住喉嚨後,他趕忙雙手去搬開白駿的手,白駿的手腕上有傷,這一捏之下疼得他嚎叫了起來。嚎叫中帶著無邊的怒氣,白駿忍著劇痛,揮開自己的拳頭狠狠地砸到了對方的臉上。
對方一疼,則翻身和白駿滾了起來,滾了幾下後,二人都撞在了旁邊的鐵管上。敵人的力氣比白駿要大一些,借著力量一下又把白駿壓到了身下,雙手又緊緊地掐住了白駿的喉嚨。
白駿感到一陣憋悶,他立刻想起在音樂會時被那土耳其大漢掐住的情境,他趕緊伸手去捅對方的眼楮,可對方不是傻子,現在他已經是居高臨下,佔了上風,他將胸脯挺直後,白駿便根本夠不到他的眼楮了。
白駿這下可慌了,這一慌之下,被對方掐得更緊了,不但喘不過氣來,而且意識也漸漸變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