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例長生 第二十三章 愛情真諦

作者 ︰ 茶湖

伊朗,德黑蘭機場。

斯科特一行人裝備整齊地走出機場大廳。白駿走在隊伍的最後邊,盡管他的臉色依然蒼白,可走起路來卻輕快了許多。

從麥加出來的時候,醫院最後給他拍了一張片子,現他腦中的腫瘤竟然奇跡般地減慢了惡化的度。但是,雖然度減慢,可腫瘤堵塞在那里早晚會使他致命的,因此醫生建議白駿做完那個切除手術。

可白駿心里清楚得很,腫瘤其實是被他身上的那顆地球之心影響著才減慢度的,手術根本就救不了他的命。因此,他沒有同意醫生的建議,執意離開了醫院。

斯科特一行人在德黑蘭買了一輛嶄新的越野車,這種車是伊朗軍方工廠出產的,盡管沒有什麼名氣,可性能卻是十分優秀的。

一路上風馳電掣,杰克與霍林輪換著駕駛。只用了兩天多的時間,他們便駛入了伊朗西部的扎格羅斯山區。

扎格羅斯山位于伊朗高原上,是伊朗第一大山脈,平均海拔三千米。這里的氣候很有意思,山脈東側干燥少雨,西側則正相反。

此時,斯科特等人已經越過了山脈中脊,來到了靠近波斯灣的地方。這里的山谷由于侵蝕強烈,隨處可見的石灰岩層,山上也很少生物,有的地方還生著厚厚的一層白色的鹽堿。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座名叫阿加阿里的黑色小山,這座小山只有一百來米高,是座光禿禿的石頭山。由于山上的石頭全都是黑色的,因此有人稱它為黑石山。

相傳在古代,這座小山原本默默無名,但是當波斯信仰伊斯蘭教以後,它卻出了名。因為這小山堆滿了黑色的石頭,因此有人傳說,當初先知易卜拉欣建造天房時,天使吉卜利勒遞給他的那塊黑石就出自這里。

從那以後,人們便將此山稱為黑石山,還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參拜。不過隨著歲月侵蝕年輪滾動,又由于此山地處荒涼,道路險阻,這座黑色的小山便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如今的黑石山滿目蒼痍,荒涼之至。據說,該山周圍方圓五十公里,別說渺無人煙,就連顆像樣的植物都沒有,腐蝕性極強海洋空氣使得這里寸草不生。

茉莉懷疑,當初穆罕默德就把寶藏藏在了此山之中。

****

越野車在一塊避風的岩石下停了下來,五個人相繼走下。

此時正直黃昏十分,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使人感到陰冷蒼涼。

他們支起營帳升起了火。昨夜,他們是擠在車上過夜的,隊員們已是心生疲倦。隊長斯科特知道未來的旅程將會凶險無比,他便決定讓大家在此休息調整一下,攢足了力氣好應付將來要遇到的困難。

圍著溫暖的篝火,茉莉舒服地靠在白駿懷里,哼起了動听的土耳其歌謠。那歌聲柔美恬靜,令人听了不覺心曠神怡。

白駿的心被這美妙的歌聲打動了,往日的經歷如浮雲流水一般在腦際中回閃。那其中,夾雜著多少失落、彷徨、興奮、激動還有緊張。

杰克望著這對親密的戀人不覺有些嫉妒,但他也確實被茉莉的歌聲所吸引了。杰克往嘴里倒了幾口那伏特加,眼神悠悠地望向遠方,那幾百里的大山外就是古今聞名的波斯灣。

「埋寶的人們遠離家鄉,遠涉重洋,跨過海灣,不遠千里。」杰克像朗誦一般地唱道,「他們把寶藏埋進了這荒蕪人跡的大山,一年、兩年或者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茉莉住了歌聲,火堆旁只留下了杰克的自白︰「他們費盡心思埋好寶藏,卻現能帶他們回家的船早已被大火燒光了,他們全都絕望地死在了這荒涼的山脈之中。只有一個人活著回到了家鄉,因為他要把埋寶的秘密親口告訴他的主人,而他也同樣被滅了口。秘密被保住了,千百年來無人所知……」

杰克又往嘴里倒了幾口酒,臉上已經有些紅潤。

「呵呵,就像你見到了一樣!」茉莉為杰克鼓了鼓掌,「可惜的是,誰也無法了解這歷史的真相了!

「不,不!」杰克有些醉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人世間充滿了險詐,你永遠猜不透她石榴裙下的內褲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呵呵,」茉莉尷尬地笑了笑。

「杰克,你該休息了!」見到杰克的腳有些軟,白駿明白他恐怕是又想起了那個伊溫妮來了,他便趕忙上前將其扶住。

「不,不,你不明白,牛仔!」杰克醉醺醺地又說,「這世上是沒有真正的愛情的!你們也是,」杰克指了指茉莉,「這姑娘只是和你樂一樂的!」

「杰克!」白駿臉色變了,他不敢相信杰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見到杰克雙眼迷離,他明白杰克是喝醉了,便壓住不快,轉而說道,「你真的是醉了,快休息一下吧!」

「我沒醉啊!」杰克甩開了白駿的手臂,「女人是最危險的動物!小心點吧,兄弟!」杰克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一幅站不穩的樣子。

這下,茉莉可是不干了,她走到杰克近前,一把拽住了杰克的衣領︰「你這個胡說八道的酒鬼,你根本就不配談論愛情!」

白駿趕忙拉住茉莉。

「年輕人,你們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杰克一邊被人拽著衣領,一面不忘往嘴里倒酒,「如果,上帝只允許你們一個人活著,你們會為了對方而死嗎?」

「杰克!」斯科特見杰克有些失控,急忙上前勸阻,「少說幾句吧!」

「告訴你!」茉莉大聲說道,「我可不信你們的上帝!如果真要那樣做的話,我們願意一同去死!誰也不會獨活的!」

茉莉的話慷慨激昂,令幾個人不覺全都呆住了。

杰克也是像被人敲了一悶棍似的,閉上了嘴。不一會兒,杰克痴痴地走進了帳篷,白駿現他的眼角還掛著幾滴淚水。

「白駿,」茉莉一捅白駿,「我願意,那你願不願意呢?」

白駿認真地看了看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願意!」

茉莉會心地笑了。

「原諒他吧,」斯科特嘆氣說道,「這孩子的確是有些可憐!」

「怎麼了?那個酒鬼出了什麼事,他會如此傷心?」茉莉問道。

「你們不知道啊!在杰克的身上,有一顆腎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是他妻子的!」斯科特道出實情。

白駿和茉莉同時驚嘆,就連白駿也從未知曉這些事情。

「杰克的妻子是意大利人,他們兩個一直生活在法國!」斯科特說道,「不幸的是,杰克患上了尿毒癥,需要換腎,而他的妻子的腎型正好匹配,他的妻子便毫不猶豫地把腎給了杰克,救了他的性命。」

「真主啊!」茉莉驚訝了,「這是多麼高尚的愛情啊!」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肯把自己的腎獻給自己的丈夫的人,卻沒有禁住金錢的誘惑,竟然為了一個南非的富翁而最終拋棄了杰克!站在杰克的立場上,我想,你們現在應該明白他的處境了吧?」

「會有這種事?」茉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要是他,就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奪回來!」

「我現在明白,杰克為何會對金錢如此著迷呢!」白駿不知自己的這句玩笑話合不合適宜。但他在心里卻是對杰克十分敬佩的,記得當初在南極地宮他們被土人圍追的時候,杰克曾奮不顧身地將自己的身體迎向了敵人的長矛。想不到,他竟然曾是個尿毒癥患者。

就在白駿正在思索的時候,霍林忽然捧來了一把砂石把火堆弄滅了。

看著霍林那迅的樣子,白駿立刻明白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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