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怕死之人,一點英雄細胞都沒有,誰也沒有規定博士就一定要有英雄氣概。既然服了血肌精,今後就是這個曹太監的走狗了。還好我不是男的,要不然肯定把我閹了,變成25歲的老太監。
實在想不明白,曹正清為什麼要把我留在身邊,我既沒有武功,也不算傾國傾城,長的只是順眼而已。話說回來,女人的姿色對太監來說應該只是「聾子的耳朵擺設物。」光看,不能用啊。再說,我的那身本事在自己的時代可以創造價值,但是在這個時代,根本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曹正清說了,我以後就叫小哲子,他身邊的一等太監,可以侍奉他左右。
他爺爺的,我才不稀罕什麼一等太監,更不稀罕呆在他身邊,還要我侍奉他,想想就倒胃口。他要是個正常男人,我呆在他身邊,還可以那個啥。可是現在,這個東廠,除了太監就是宮女,除了宮女就是太監。連yy的對象也沒有了,人生一大樂趣從此被剝奪了,了無生趣啊!
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我昏昏沉沉就回到了原來住的別院,小春子還掌著燈在門口等我,一陣小感動。這個時代居然有人為我點著燈,等我回家。又想起了那個劈腿的李成揚,想起那個可惡的小三。哎,人生實在是充滿戲劇性!大起大落,太刺激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就往床上一趴,側過腦袋看著忙里忙外的小春子,又是給我點燈,又是倒水,又是拿換洗的衣服,突然鼻子一酸,有東西從眼楮里溜出來,趕緊擦掉。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太明朝的東廠也不相信眼淚。
突然想起什麼,把正要轉身出去的小春子叫住。
「小春子,有沒有人逼你吃血肌精啊?」我很想知道曹正清為了控制他手下的人,會不會讓東廠所有人都服食血肌精。
「姑娘說笑了,我這樣的人,怎麼配服用血肌精啊!」小春子靦腆地笑道。
「啊?」我瞪大了眼楮。
小春子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血肌精是廠公親手調制的秘藥,只有對廠公來說極其重要的人,才配服用血肌精,難道姑娘你?那可真是恭喜姑娘!」小春子腦瓜子可真靈光,不過這個恭喜兩字,讓人暴汗!
「還有那個,那個什麼,去崔新旺那里觀房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剛才我頭腦熱,對曹正清出言不遜。換做是別人像我這麼忤逆曹正清,恐怕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腦袋保住了?難道我身上有曹正清值得利用的地方。想想一陣後怕,背脊颼颼地涼。
曹正清說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我明晚去崔新旺那里觀房。參觀房子?這算是什麼懲罰?搞不懂?
小春子一听觀房,臉色巨變,推說不知道,找了個借口回房了。
我估計他肯定是知道什麼,又不好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不能說出口呢?!
跟曹正清過招實在是太累了,想著觀房的事,迷迷糊糊,我就睡著了,反正明晚參觀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