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別院,心里一直想著臨走前那三個死太監各不相同卻各有深意的一笑,那種等著看好戲的笑容,讓我打了個寒戰,那里吹來的陰風,好冷啊!
剛吃過晚飯,就有個小太監過來,恭敬地說道,「崔公公有請哲大人!」
我整理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掛好象征身份的名牌,昂挺胸地跨出房門。我好歹也是一等太監副總管,雖然這太監名不副實;更何況還是個部長,雖然是只有一個手下的部長,這架勢一定得出來,不能讓小太監們看扁了。
我對等在門口的小春子說道,「小春子,我們走!」
前來帶路的小公公說道,「崔公公說了,只請哲公公一個人過去!還請哲公公不要為難奴才!」
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誰怕誰啊!
「好,你帶路!」我一抬頭,一挺胸,以一種大義凜然的姿態跟在小公公身後。
小公公帶著我,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拐來拐去,又是過走廊,又是過涼亭,這東廠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左穿右穿,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眼看著月亮掛到了樹梢頭,突然想起一詩來,「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正詩情畫意著,突然听到那公公說道,「哲公公,到了!崔公公正在屋里等著!您請吧!」
「哦,有勞公公!」我向小公公道聲謝。
看著小公公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暗叫一聲不好。剛才忙著欣賞美景,只顧著詩情畫意去了,沒記住路啊,一會兒可怎麼回去。我堂堂一等太監副總管兼那個什麼部長,要是被人知道在自己的地盤上迷了路,那說出去,多丟人。
哎,先不想那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一會兒再說。還是趕緊進去,要不然那個崔叫春要說我是遲遲不到,不給他面子。
門虛掩著,我推開進去一看,外屋一個人也沒有。
這不是叫我來參觀的麼,怎麼連個向導都沒有。
繼續往里面走,隱隱約約听到有聲音。媽的,隱藏的這麼深,還要我自己去找人,跟我玩捉迷藏啊!搞什麼鬼!不管你搞什麼鬼,姐姐我奉陪到底!
越走越近,越覺得不對,崔興旺的房里傳來的聲音是女人的哭喊聲。我第一反應是李成揚劈腿的場面,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太監難道還能干那事?!那兩個果子都沒了,小毛毛蟲也蔫了!就是個紙老虎,成不了氣候!」
我一邊想,一邊蹬蹬蹬小跑過去,想看個究竟。
聲音是從這個屋子里傳出來的。我一推門,但是門反鎖了推不開。听著里面傳來一聲比一聲淒慘的叫聲,我的心砰砰直跳,到底生了什麼事?看不到,我干著急,又不能破門而入,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冷靜,要冷靜!
我眼楮一轉,計上心來!這薄薄的窗戶紙哪能攔的住我。我在手指上涂了點口水,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窗戶紙上鑽一個洞,湊上去一看。我的媽啊,這是什麼場面!我頓時傻眼了!
我該怎麼形容這場面你知道,我是個博士,平時也就寫寫專業論文,描述這種場面,咱不專業啊!
我只能把我看到的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絕不添油加醋的寫下來,但是不能保證沒有遺漏,因為那場面讓我措手不及,我像釘子一樣傻傻釘在那里,挪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