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尺折扇平開,扇面風景秀麗、江山如畫,上撰江山萬里紅,優美墨跡。
三哥眼內一動。
「把飯菜都好生放到桌上,伺候林公子一家用飯。」
那劉伯溫輕拂下素雅長扇,微笑沖三哥點下頭,說︰「林兄,久等了,粗茶淡飯,還望兄台一家不要嫌棄。」
「咦?客氣、客氣。」林公子靦腆一笑,對付這種很有文化,很有素質的書生,三哥最有一套了,言語行動不能太表露太張揚,不然會引起這種人不好印象,進而反感。
「嗒。」
「嗒。」
「嗒。」
幾位嬌笑玲瓏山寨丫鬟,小心的將菜肴美食一一置于桌上。「呵,這些道菜,看模樣挺精美呀!」眾美聚于桌近前,獨二小姐站在桌旁,來回上下觀察擺在桌上菜肴。「嗯,這才像人吃的東西。」今日,小蹄子已把三哥弄暈了n次,林公子此時反倒麻木,暗道,小浪蹄子,等晚上看三哥怎麼讓你見識見識啥是極品大餐。
清蒸熊掌,水煮鹿肉,油燜春筍,絲瓜黃魚……
三哥打眼看下,說︰「這還叫粗茶淡飯,簡直比一般巡撫、總督吃的要好,太夸張些了吧,畢竟我們只是初來乍到的客人。」
丫滴,昨天嘛五花大綁,今天又錦衣玉食,也不知道這破響馬寨唱的哪出戲。
「挺好啊。」
「挺好吃。」
大小老婆,等眾人圍在一桌,品嘗美食後,連連稱贊。
林公子與劉基相視輕笑。「要的,要的。」那伯溫合上長扇,說︰「我家大小姐當家特意吩咐,林兄一家飲食定不可以怠慢,這些飯食不足掛齒。」
「哈哈哈。」三哥大笑,走到伯溫身邊,抓住長扇頂處,說︰「哦,是這樣,那就多謝了。」
「對了,剛才劉兄進屋,手中長扇舞動時,我看見你扇面繪圖精美,文字豪放,卻不知從哪里得的?」
小樣兒,江山萬里紅,雖不知京師出何變故,不過來這前,當世花花江山,可是我兒子在坐,你這江山萬里紅,是要對我錚兒不利呀。
劉伯溫聞言臉色微變,輕輕笑下說︰「噢,這把扇子,型胎是我找工匠做的,上面圖文,卻是在下信手涂鴉,難看得很,林兄見笑了。」
「不是啊,很好看,劉兄真有才!」三哥說著,審視自己穿越前那個時代歷史上風雲人物,劉基,外表溫文爾雅,內里暗藏錦繡,果不是一般人物,輔佐朱元璋那個猛男登得大寶,堪稱人中龍鳳。
「哪里哪里。」劉伯溫謙謙言道︰「林兄別只顧著同我說話,快些用飯吧,我想你一定也餓了,畢竟,呵呵,這都中午,日上三竿。」靠,三哥不忿,中午怎麼了,老子在那個時代,一整天懶得起床都是常事。「我還有事,先行告辭,真不好意思。」
「是啊,相公,這里的飯菜做得挺好吃。」
乖巧巧,在桌上,一直不認真吃東西,妙目頻頻光顧三哥身影,三哥,就是她的天,天,在邊上說話不吃飯,這地哪受得了。
三哥听著,心里暖呼呼,嗯,還是大大老婆會心疼人兒
三哥一努嘴,尷尬沖劉伯溫抱拳,說︰「唉,見笑見笑,劉兄慢走,小弟就不送了。」
「哎!等等,劉公子。」那青旋櫻口中正嚼著春筍一塊,忽想起一事,硬咽下未怎咀嚼筍塊,瑩瑩站起身,說︰「我的孩兒,听說是在你們大當家那里,不好意思,能不能把他們接回來。」
兒女都是母親心頭一塊肉,離開久了,自是萬分掛念。
「對呀對呀,伽兒不知現在想不想我。」金刀大可汗,亦同樣心系小朋友。
「哦。」那劉基呵呵笑著回答。「他們都很好,剛剛到廚房那邊吩咐完,我特意去了下大當家那,就知道回來後你們定會問起,嗯,我們大當家說了,過會兒就著人送回三位小寶貝,請嫂子們不必掛心。」
「嗯,這樣就好。」
青旋等這才多少松了口氣。
「唉,我就說不用操心嘛。」三哥正色說︰「別的不說,就是咱家喧兒,那是一般孩子嗎,我小時候都沒他那麼調皮,向來是不吃虧的主兒,還擔心他。」
肖小姐妙目一瞪,望著三哥直撅杏唇。
「沒事兒啦,沒事兒就讓人家走吧。」三哥一擺手,向劉基點頭。
「好。」那伯溫同樣施禮,臨走時吩咐帶來的丫鬟,好生伺候林三哥一家。
送走劉伯溫,三哥掃了下屋內幾名丫鬟,說︰「你們幾位出去等下,吃完飯我再叫你們進來。」
待丫鬟盡數離開,三哥關門後來到飯桌前,
咕嚕,三哥月復中開鑼,林公子便不再言笑,畢竟飲食男女,這飲食該當放在第一位,沒有充足的精力,忘我的干勁兒,又怎能盡情這些如狼似虎般的大小老婆。
眾美亦不再笑耍,認真吃起飯來。
及時行樂,人生逍遙,只是眼前事情,均撲朔迷離,古靈精怪,京師,飄渺寨,大當家,種種種種,三哥及眾女,四德等心知事態嚴重。
「大老爺,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回來了。」
外面丫鬟,輕聲門口報說。
眾人口中咀嚼立停。「窩老攻,伽兒他們回來了。」金刀大可汗嬌說。「嗯,壞人,兒子女兒回來了。」青旋撅嘴說。三哥哼的一聲,說︰「回來了,那還不趕緊夾道歡迎!」
「哦!」
……
眾人興高采烈,齊齊沖向門口,三哥一把打開門,門口林喧,林伽,憶蓮被一名丫鬟抱著,正在門邊,三哥用力將喧兒抱起,親了下,說︰「乖兒子,想死你老子了。」
「哎呀,老爸,你是剛吃過東西呀,嘴里髒兮兮的,真難受。」喧兒抗議。
將小寶貝們接入蘭軒雅居,居室里更加其樂融融……
蘭軒雅居,庭前,假山綠石蹴立院旁,整齊青樹並排聳立,庭院規格整齊,錯落嚴禁,很是雋美。
眾美人,用飯後,待丫鬟收拾餐具一應,有的在房中賞畫品字,有的在庭中摘花嬉鬧,三位小朋友過家家不亦樂乎,三哥呵呵微笑,信步離開蘭軒雅居庭院,往院落西斜拐角小徑走去。
一路走,三哥暗暗整理心頭思緒。
許多事情,只有在寧靜下方能縷出大概,
朱元璋這個猛男看來在飄渺寨地位很重要,尤其是在老當家仙去後,更加明顯。先前在偶遇演兵場操練寨丁嘍,那朱元璋一夫當前,數千兵勇莫不听從號令,想其的地位,必是緣由在山寨兵權上,那老寨主可謂是引狼入室,即便搭救自己,給些盤纏銀兩,打走就是,還留下,還父子關系,搞以身相許呢,一面走,三哥嘿嘿直樂,不過看情形,卻苦了那大當家小姐,明明不願意,呵,性命都掐在人家手心。還有那劉伯溫,那個時代蠻有名的軍師,步兵演陣定有一套,听其說,這伯溫兄乃是原來就在這山寨生活的,比猛男早來許多,昨夜,以及今日事情來看,三哥分析,這劉伯溫對大當家小姐言听計從,很是忠心,想來對那猛男朱元璋即便有微詞,也只能默默咽在自己肚里。若想在這響馬窩里有所作為,伯溫兄,三哥呵呵樂想,你卻是突破口了,還有那徐達,看樣子,為人很正直,在山寨前草場,對猛男作風也有些不忍的。至于京師事情,昨日也只是密旨,林公子心說,世上本不願相信的事情,他偏偏就生生的生了,並且還很要命,在杭州府關口那,凶險的一幕三哥記憶猶新,多虧四德從情人那里事先探得信息,更多虧自己一家行動及時,若不然,三哥搖頭,***京城到底誰在害我,老子自問在京城官場,一向沒得罪誰呀?還有徐軍師,仙兒她們,各個精明強悍,又怎能無故受別人牽制,要是讓老子知道,他娘地,他家男的一律砍頭,他家女的,先奸後殺,哈哈哈,這樣就合理多了,三哥愈想愈得意,愈想愈高興。不知不覺,林公子竟走到人工石橋、小溪流水的絕佳景地,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在這里雖有那猛男作梗,但畢竟無性命之憂,只要有那,呵呵,大當家小佳人兒在,猛男朱元璋他就得受著,等過一段時間,京師之事在做商量。
畢竟是響馬窩,林公子心想,自己不過是外人,雖大當家小姐視自己座上賓,其他人未必這般想,尤其是猛男二當家,妄想娶到張小姐那個家伙朱元璋,從開始就對我手段狠毒,須實實的小心堤防。左顧右盼,三哥賊眉鼠眼的匆匆前行,右拐石道行至一會兒,猛听得前方似有一隊人奔來,三哥大驚,四周打量,斜前面草叢里有一處假山,林公子大喜,急急跑到那里,隱住身子,那隊人正走上石道。
好險好險,啊,那大當家小姐在聚義廳里會是何模樣,天盤山那伙人又是怎樣路數,三哥平靜心跳,心中胡亂猜測。
「司徒兄,天盤山這幫人可夠厲害的,一來就要比試。」
這一隊山寨兵丁嘍大約十來個,為兩頭目,一高個說道。
另一干瘦回說︰「哼,還不是欺咱們山寨老寨主剛剛故去不久,大當家又是女子,才公然敢上山叫板,要是以前,呵呵,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高個聞言,不住搖頭,說︰「我看盟主之位,恐難保住。」
「別說了,咱們兄弟在山寨位低言輕,還是少說這些為妙。」干瘦自嘲道。
說著,這隊嘍兵,漸漸走遠,三哥自假山後,悄悄探出頭,張望下,判斷其們確實行遠才走出來。
嗯,那天盤山的響馬是來爭什麼東西的嗎,還要比試,還什麼什麼盟主之位,一定很好玩兒,這種場合哪能少得了我帥男林三哥。
三哥輕手輕腳繼續前行,穿過一排高聳樹林橫列石路,盡頭處林晚榮眼前忽的一亮,上午陽光斜射,亮色布滿房宇大地,三哥前方不遠,一座氣勢很是恢弘的殿宇,盤亙地中央,這大殿右對面,三哥瞭望,卻是昨日被抓來時醒轉地方大草場。
這應該就是那聚義廳了。
林晚榮定定神,看有幾名嘍只在聚義廳外圍台階下矗立,三哥調頭,繞過他們,沿著聚義廳牆邊兒朝門口游走,走時,卻听大殿里正聲音如雷,一人說話。
「哼,你們翠雲山好不曉事,老寨主故去了,竟然不通知下我天盤山龍蟠寨,還有,昨日你們飄渺寨是不是有行動,到杭州府城外做買賣,咦?我就奇怪了,那杭州府城外以東三十里,可都是我龍蟠寨勢力範圍,這麼做是不是看不起我諸葛烈呀!」
我靠,這說話聲好雷人啊,悶鼓似的,還嗡嗡的,貌似比那二當家朱元璋還牛氣。
三哥好奇的急急潤下手指,輕點窗紙,瞬即漏出一個小孔,林晚榮立刻一只眼緊湊過去,向里面張望。
哇,好氣派,好粗鄺啊。
林公子單眼打量聚義廳里面情景,金壁輝紅,大氣磅礡,格局確實很講究,有大山寨架勢,不過,正面壁畫,數條猛虎下山,桌案椅子刻繪撫手豺狼虎豹頭顱不一而足,看著直透涼意。
最為稱奇的是,猛虎下山圖壁畫下,正坐一人,身材嬌小,碧綢玉裙,繞是驚艷,不過頭上白紗遮臉,神神秘秘,未免美中不足,三哥看下,此女定是那大當家小姐。
還以為能一睹張小姐芳容呢,林公子有些癟氣,看不到美人面,那過來還有啥意思。
「諸葛伯父,不好意思,先父臨終前交代,身後事要簡單辦理,因此才沒有通知您。至于杭州府東城外的買賣,那些肉票卻先是從西城門進入的,從地緣歸屬看,應該是我飄渺寨生意,此中絕無看不起諸葛伯父意思,您千萬別誤會。」
大當家簾紗內素眉暗皺,告訴幾位當家,不可到別人山頭惹是生非,卻偏偏要這樣。
嗯,張小姐大當家小胸脯挺挺的,在那里一坐,還滿是那麼回事, ,真是絕頂妙人兒啊,三哥未見其面,口水已流。
「我看未必,什麼地緣歸屬,明明是有意挑釁!」
悶鼓又響林公子倒很想瞧瞧,雷人聲音是出自何人之口,三哥順聲音看,大當家小姐右手下邊,座次上第一把椅子橫亙一人,光亮亮禿頭偏很壯實大腦袋,魁梧的身子,鼻直口闊,雙目如炬,炯炯有神,不過臉上皺紋層層,看下便知已上了年紀。
這老頭,好結實,應是練家子。
「這事兒不弄清楚,沒完!」諸葛烈雙目一瞪,吼︰「要不那樣也行,你把你父親的那面江浙綠林盟主令牌交給我,那便兩清。」
聚義廳大堂上,那大當家小姐居于中間婉坐,下處,左右兩邊長椅上安坐十數條好漢,各個精神抖擻,氣勢威嚴。
三哥仔細觀察,見張小姐左手邊一排豹頭扶手靠背椅上威坐數人里,有幾張面孔非常熟悉,林公子看著感覺特親切,朱元璋,劉伯溫,徐達,呵呵,他們幾個都在呀,那個猛男也在。往下看,三哥有幾分眼熟,叫不出名字。
右手邊為坐著的卻是天盤山龍蟠寨大寨主諸葛烈,呵呵,三哥暗笑,這老頭年歲很大聲音仍如炸雷,再往下看,挨著諸葛烈坐著一人,身形苗條,氣質非凡,林公子往其上看, 亮英武鎧甲胸上,竟雙峰涌起,波濤滾滾,三哥眼珠瞪得老大,詫異間再看這人頭部,青絲及鬢,留海兒簇額,頭上方一塊粉巾扎頭,背後披著紅色斗篷,丫丫的,這分明是一女子嘛,這地方還有女響馬將軍,三哥心內噓吁不已。
看女響馬將軍,面容姣好,英氣非凡,自里往外透著俠義氣概,三哥觀其形貌,久久不想離開。
「什麼?交出江浙綠林盟主令牌!」
「啪!」
三哥被驚得一激靈,呀丫丫了個呸,老子我正鑽研美學藝術,差點兒沒把我嚇著,林公子單眼聲音處看,一魁梧猛男陡然站立,乖乖,又是他!
大喝男子正是朱元璋,二當家拍案而起,手指諸葛烈,喊︰「你個老匹夫,你以為你是誰呀!這令牌是我飄渺寨的,與你何干?杭州府東城外買賣我們做了,你又能奈我何。」
諸葛烈被罵得一懵,沒料到朱元璋猛男會當場翻臉。
那江浙綠林盟主令牌,歸當任盟主擁有,而綠林盟主篩選輪屆,卻是五年一次,飄渺寨老寨主已當數屆盟主之位,上一屆江浙綠林盟主輪屆是在三年前,以年限推算,飄渺寨離盟主任滿還有兩年光景。
在江浙兩省一帶,最著名的綠林響馬山寨共有兩座,一是翠雲山飄渺寨,另個,當屬諸葛烈的天盤山龍蟠寨。
兩寨旗鼓相當,人數,糧餉,馬匹軍需實力都差不多,而龍蟠寨諸葛烈垂涎那綠林盟主令牌久已,飄渺寨老寨主一死,其便借題揮,暗中實想討要那令牌,號令江浙綠林一界。
「啪!」
諸葛烈老臉一沉,亦猛拍下茶幾桌,離座而起。
「朱和尚,你罵誰?你算什嗎東西,我與你家大寨主說話,哪輪到你插言!」
三哥見這老頭頭上光光,胡子拉碴,此時被猛男氣得胡須抖動,雙眼直翻,諸葛烈旁邊女響馬將軍,俊臉暗紅,凌目直射猛男朱元璋,如箭般寒光閃爍,林公子望下,仿佛寒風吹面。
這嬌俏人兒,哪里冒出來的,不禁俊,還英姿颯爽,威風凜凜,三哥倒有些敬畏。此等美人可不是太好惹,說白了大當家是黑社會大佬,女響馬將軍也是大佬級人物,要上她,真須一點勇氣,唉,林公子望美興嘆,一朵帶刺的玫瑰,問你,敢不敢摘。
「給我滾遠點兒!」
諸葛烈氣急敗壞嚷道,老眼怒瞪二當家,此次前來,龍蟠寨于令牌誓在必得,照諸葛烈自己講,那令牌也不能總在飄渺寨,該輪到天盤山了。
論武,飄渺寨自老寨主一沒,諸葛烈再無懼怕之人。
論實力,這幾年龍蟠寨廣招嘍,自信兵強馬壯。
此行龍蟠寨暗中,還有一招殺手 ,留著尚未亮出,老頭心中有底,做起事情來亦如風卷殘雲。
「你……!」
朱元璋怒滿胸膛,再要大罵諸葛烈。
「都別再說了!」大當家小姐嬌怒。
「朱二當家,你給我坐下!」
朱元璋望下張小姐,其畢竟名譽上還是寨主,二當家忍住氣 的聲坐回原地。
張小姐心說,你還有臉起來罵人,這事若不是你不听我號令規勸,人家也不會找到理由上山鬧事,不過,說起來,錯有錯著,朱二當家違令下山雖不該卻將那人給帶回來了,仿若天意安排,那人,名動天下,可惜,我還以為此生不能一睹其英姿,唉,林公子,你為何要到這飄渺寨。
「諸葛老伯請息怒,您也坐下說話。」
大當家小姐素手伸出一讓,那諸葛烈再蠻橫有底,張小姐禮數到了,也不便徹底翻臉,老臉一拉,坐回椅上。
「老夫就給大當家一個面子,要不然,一定與朱和尚沒完!哼!」
大當家小姐咯咯輕笑,說︰「小女子就多謝諸葛寨主了,嗯,只是您剛才提到盟主令牌,據我所知,好像到這屆屆滿之期,應還有兩年,此事恕難從命。」
林公子在外,見大當家張小姐碧衫秀裙,談吐得體,看得心直癢,這嬌人兒若是能上了,哈哈,那是啥感覺,給座金山也不換啊,她表姐大當家樣貌比其還要美麗,若是這樣,豈不是仙女之姿,傾國之顏。還有這大佬悍女,腰上佩把寶劍,你就是將軍啦,模樣看著倒是挺爽,不知領兵打仗是否也這般強悍。
「恕難從命?!」
諸葛烈身邊那悍女,俊臉一正,厲聲說道。
「什麼屆滿不屆滿的,盟主令牌原是你們老寨主所有,他既然死了,你們就該乖乖交出來!」
大當家小姐輕動簾紗,注視悍女,說︰「這位是……?」
「哦,她是我家女,名叫月瑤。」
老頭說著,忙回頭頻使眼色,意其別再吱聲。
這一切三哥都看在眼里,原來悍女是老頭的女兒,呵,脾氣跟她爹一樣,諸葛月瑤,俊俊美女呀。
張小姐簾紗點了點,說︰「是伯父女兒啊,看著倒蠻英武,月瑤話雖有些道理,但,即便那令牌不屬于我飄渺寨了,也不應交與你們,只有江浙綠林盟主才配擁有此牌。」
「諸葛伯父,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老光頭認真的點了點,說︰「佷女說的不錯,這令牌,功高者得,天經地義,理所應當,我也是這想法。」
諸葛烈心道,哼,早知道你們有這一說,且看我龍蟠寨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