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笑嘻嘻地揚起素手,呼喊道,「臭,林大哥!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徐姐姐一天到晚茶不思飯不想地都牽掛的好生憔悴。」
沒辦法,誰讓本公子太過風度翩翩,「收到收到。」林公子莞爾回話,腳步仍不緊不慢地朝香君她們那走,「別說是芷晴,本公子也十分惦念她,林府出力最多,也是最辛苦地女人,就是她了。」
小師妹和唐小姐正對面,凜然而視地那兩人,聞言,不由同時扭頭看了看林晚榮,目光相對瞬間林公子覺這兩人都是衣冠楚楚公子打扮,尤其左側公子,身材挺拔,眉目清秀,十足一位玉面小生。
那兩人望見林晚榮一行之後,身軀隨即為之一震,面目異色。
香君有些不服氣,「臭男人胡說八道!徐姐姐辛苦,的確如此,不過香君自問這些天在黑山出的力氣也不小,干嘛你只夸贊她,而不夸贊我呢。」
小浪蹄子還真會挑毛病,林大哥輕笑,「你跟她不一樣,沒有什麼可比性。」他擠眼嘿嘿,「芷晴不但要忙活外面,回到內房還得好一番辛苦,你卻不必,小師妹我看你是有些誤會。」
香君怔怔片刻,方才醒悟臭男人弦外之音,不由嬌羞地嚷道,「臭男人,壞男人!本姑娘才沒有誤會,你就是一個胡說八道地大無賴。」
老子這麼正經,污蔑我無賴才是胡說八道,林公子一瞪眼,厲聲道,「好歹我也是你師公,還是你師姐夫呢,從哪一方面說你這做小師妹的是不是都應該尊重尊重我?!一見面就信口雌黃,看來是很想讓本師公動用門規來對付你!」
小師妹細女敕臉頰一臊。臭男人剛毅果斷,打從那年第一次與他見面,在不知不覺中就已暗生仰慕,無奈也不知怎麼的,雖然自己暗暗流連,可一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和他拌嘴,是了,他對師傅,師姐與我大大不一樣,對她們很是溫柔地,對我就一般,本姑娘當然憤憤,但他們是夫妻,我呢?
「笑話。」香君不屑道,「你呀,你敢!別以為做了我師傅的男人就可以為所欲為,看到時候師傅她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你。」
你師傅與我當然不需心疼,我們之間是直接用身疼地。
「喂!你們兩個可有的受了。」香君冷笑,不屑地瞥眼對面那兩位玉面公子,「想佔本姑娘的便宜,也不弄清楚些我是誰?臭男人很有本事地!」
不錯。本公子手段的確不一般,而且花樣翻新,保證不膩,只不過瞧這兩位仁兄板著臉,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神情,恐怕,,,恐怕無的放矢。
那兩位玉面公子之中身形稍瘦些的秀氣青年,惱道,「你這小姐說話嘴巴放干淨些!誰要佔你便宜?!你很好看麼?不過是庸脂俗粉一員罷了,叫來幫手就以為我們會害怕啊!」
「什麼?臭小子你再說一遍?!」小師妹大大光火,自己的相貌向來頗為自負,現在竟然被人貶損的一文不值,「我是庸脂俗粉?我會是庸脂俗粉?!」香君怒極反笑,「本姑娘現在不但懷疑你們兩個人的來路人格,還懷疑你們的眼楮是不是有毛病!本姑娘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也是國色天香,你這麼說不是羞辱我,是在羞辱你自己!」
「你,,,!」那清秀青年被說的臉紅心跳,頓感大失顏面,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眼前,而那個被稱作臭男人的公子,眉宇軒昂,笑意俊朗,她真不想在如此一位帥公子面前丟丑。
他正要激言反駁,他身旁白淨冷峻公子咦了聲伸手臂一把將他用力攔阻住,「小六子你住嘴!剛才是你說的有誤,還在逞強!退下!」這白淨冷峻公子大聲呵斥,語調很是尖銳,入到林公子耳中听起來都有些刺耳,那公子莞爾道,「眼前這位小姐很是美麗,自當不能與市井庸脂俗粉相提並論。」
秀氣青年一怔,看了看他,訕訕地止住到嘴邊兒的話。
香君哼著將頭一歪,很是滿不在乎。
小丫頭留洋之前就頗為驕傲,如今內外兼修,懂得的東西除了總經理雲小姐之外,就數她最是廣博,說她是才女絕不為過,就是有點兒太得意,林公子無奈苦笑。
「听說這里有人在鬧事!?好大的膽!清不清楚現在金州城是個什麼形式嗎?你們這些冥頑不靈地無知刁民。」一陣嗚哩哇啦地大聲嘮叨,人群之外腳步聲脆,走來一幫子人。
這些人身著差役制服,腰挎寶刀,大步流星地迎面逼近。
數百金州衛老百姓正在俯身認認真真的尋找林公子口中所講,傳說中地五兩金子,正苦于找不到,一人苦痛直起腰剛好看見他們,不由臉色一變,大喊,「捕快,捕快來了!老子可不想惹上官非,還是走之大吉了!」
他說完轉身就跑,一抹身,沒了蹤跡。其他百姓更不願與縣衙打交道,如今金州知縣剛剛上任不到半月,听說凶巴巴地不得了,哪里敢惹,也都跑開。
捕快中間領頭的見狀,不自禁地眉頭一皺,他媽地,真是不給本捕頭面子,我正要辦幾件大案,好表現表現一番,縣太爺一高興,弄給個十兩八兩銀子零花也說不定,到時候吃花酒,泡花妞一文錢自己也不用出,豈不是好,可現在卻要拆我的台?「哎!你站住!」這捕頭入公門,沒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六年,經驗自然豐富,他一把扯住一位腿腳跑的比較慢地老百姓,唬道,「你跑那麼快干什麼?是不是做賊心虛,來,到縣衙里面走一趟吧。」
那百姓三十左右歲,是個二流子,整日在金州城鄉胡混偷雞模狗,欺負十五歲以下小朋友,心中的鬼,可以說是排山倒海,卻還嘴硬道,「我不去!我干嘛要去!鬧事的又不是我,是她們!」這二流子很是憤憤地叫嚷,立刻抬手指了指斜側佇立著地香君,唐瀟湘,還有那兩位玉面公子。
香君用眼一瞪,若不是人多,早上前一劍將他人頭落地。而兩位公子卻是一陣冷笑,不睬那里。
「是她們?!」「你可要老實說。」
「我很老實了,的確是她們,他們這四個人一直在爭吵,當然屬于鬧事了!我只不過是路過看看。」
那捕頭手一松,二流子身子一晃,拔腿就跑,逃遁的功夫,他很是了得。
白淨俊朗公子輕笑,眼楮絲毫沒有去看那邊官捉賊地鬧劇,寧靜地言道,「這位自稱天香國色的姑娘,如果本,啊本公子之前沒听錯的話,你是應該叫那位仁兄做,師公地。」他呵呵一樂,「怎麼叫起臭男人了,你師公很臭麼?」
我靠,此人蠻有氣魄地!林公子不禁肅然起敬,一般百姓見到官差,都會草草溜之大吉,像他這樣鎮定自若,還會侃侃而談,絕非等閑之輩。
現場只剩下林晚榮一行,數位捕快,以及香君他們。
香君不由受窘,紅著臉,吼道,「呸呸呸!你這人好生讓人討厭,本姑娘管他叫什麼,還用得著你來問?多管閑事,別以為自己打扮地人模人樣我就會讓你三分!你佔我便宜的事,一定要說個清楚!」
那白淨俊朗公子瞅了眼林晚榮,咧嘴苦笑。
「好!大的膽!」那捕頭精神一振,惱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誰敢在本大爺管轄範圍之內調戲婦女,還不,,,,從實招來!」
他姥姥地,好大的官威,不過就是一xx。
俊朗公子簡單笑笑,欠了欠身,說道,「這位官差大哥,你很是辛苦了,呵呵。我看這里有點兒誤會,我沒有調戲她,我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沒有踫過,真地!」
「花言巧語。」香君冷嘲熱諷。
唐小姐朝林大哥盈盈莞爾,瞳眸流光溢彩,很是歡喜的走到他身旁,輕說了聲林大哥,而後並沒有多言。
當初是一方教主。
當然唐瀟湘的這個所謂教主之位,並不是出自她個人意思,全因那里的風俗所致。
唐小姐性格實很剛毅,也是在魔教長期養成,如今雖然沒了那些威脅以及種種機關算計,冷靜,沉著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地。
「哼!」那捕頭一擺手,悻悻道,「姑娘你先別急,本捕頭明察秋毫,在金州城老百姓那,有口皆碑!我倒要听听他怎麼說。」
那位俊朗公子,還有他身旁秀氣青年,不禁皺了皺眉,很是憤懣地望眼小師妹,俊朗公子淺笑道,「官差大哥做事果然公允,事情其實是如此。」「明天就是金州城遠近聞名的盛事,詩王爭霸大會之日,我和我好朋友也是寒窗苦讀多年的文人,這個盛會老早就想參加。所以就遠道趕來了。我們倆之前才走進城里,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腳步嘛,也就加快了。一開始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很納悶,走到那個地方。」他緩緩說著,手指不遠處茶攤,「我腰間忽然感覺有些異樣,趕忙去看,真是晦氣,原來是有一個小乞丐一直跟著,想要偷我的東西,正把我的錢袋偷走了!捕頭大哥,你說,我能不急嗎?!趕緊去追那個小乞丐,一路前跑,眼看就捉住那小孩,誰想那小孩仗著身材矮小,跟我們倆捉迷藏,圍在這位姑娘身旁來回的跑,我和他隨即在這位姑娘身側兩頭堵小孩,小孩見勢不妙錢袋在空中一拋,朝後就跑了。我看既然錢袋無恙,也不打算再追,剛想要接回那錢袋,她不知怎地就怒了,沖我們大喊,說實在的,我當時連她的模樣都沒怎麼看清楚,又談何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