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女僕上門來 第四章

作者 ︰ 憐憐

窩,還是熟悉得好。

王惜土夫妻在南台灣輕松度完半個月的假期,人也曬黑一圈,回到熟悉的工作崗位後,環顧熟悉的環境,忍不住感嘆。

「小麗咧?」經過半天的昏睡,齊子非睜開眼,看到蔡春好神清氣爽在他的面前端茶送水,不禁淡淡地問起。

「她啊!我們夫妻在墾丁度假時,都她在工作,所以我們一回來,就給她排休啦!」蔡春好動作迅速地把三菜一湯送到少年主人面前,再奉上擦得光亮的餐具,打算好好表現。

「那倒是。」齊子非漫不經心地翻閱報紙,邊喝咖啡,輕聲提醒,「替她多排幾天假,這陣子夠她累的。」

他意有所指地瞄了自己受傷的腳一眼。

「這丫頭很勤快,做事認真,沒听她抱怨什麼。」蔡春好看到齊子非憂郁的眼神,連忙附和,「我排給她三天的假,原本她還說不要,我叫她順道陪她媽,休好假再回來上班……」

蔡春好送上鮪魚玉米濃湯,愉快地聊起跟純麗交接的事項。

她發現純麗眼皮浮腫,好像沒睡好,又看看屋內,到處都收拾得干干淨淨,以為純麗在自己回來前,做了大掃除,心里很高興,便讓丈夫載她回家睡覺。

「喔!這漾……」齊子非邊吃邊听,臉色也慢慢沉下來。

听起來,她好像沒跟他們談起跟他交往的事,是來不及分享嗎?還是她根本不想講?

更讓他火大的是,她沒留紙條告訴他休到哪時候!連傳簡訊都沒有!他想知道什麼事,都要自己旁敲側擊,拐著彎跟阿好嬸詢問她的行蹤。

嘿,這個臭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她說很認真談戀愛,是這樣子談的嗎?在這兩個禮拜里,他們天天都見面,能突然分開嗎?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她心愛的男人啊?真是太可惡了!

「哇哈哈……」

當純麗背著小背包,再踏入齊家別墅時,就看到吵翻天的狀況。

向來雅致的庭院搭帳篷、結彩帶,弄出一條氣球拱門步道,幾個穿西裝,手上拿了樂器的樂隊,現場演奏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走錯地方,是走到了婚宴現場,還是……

「這是?」她小心翼翼地抱著背包,東張西望,環看周圍的景象。

「噢!老天爺,你終于放完假了!快點來幫忙。」在庭院里忙得不可開交的王惜土,看到純麗出現,趕緊把她拉進廚房。

「丫頭,回來啦!」拿著干淨餐具跑來跑去的蔡春好大喊著。

「嗯!」一路上看到幫佣的人清一色穿著制服,只有她穿牛仔褲,格子襯衫,趕忙溜進廁所換女僕的制服。

「快來幫忙出菜,那些臨時請來的,不知道干淨的餐具放哪里,東西擺得亂七八槽,快把我忙暈了。」蔡春好看到生力軍回來,趕緊把一大盤剛做好的香茅蒸草蝦放到餐桌上。

「好的。」純麗連忙打開背包,從里頭掏出半透明的保鮮盒,塞進櫥櫃角落,再端起散發獨特香味的草蝦,送進大廳。

里頭坐了七、八個年輕男女,大家都穿得很正式,只見他們神情輕松,邊吃東西邊聊天,里頭沒齊子非的身影。

人呢?跑哪去了?她四處搜尋著情人的下落。

「唉!」還虧她提早來上班!

這幾天,她跟母親討教,在家里試做了仙貝,想討他的歡心,沒想到回來後,滿屋子都是豪華餐點、精美點心,她做的小茶點到底算什麼咧?還好沒拿出來獻寶,不然笑死人了。

純麗順著蔡春好的指示,在屋里忙進忙出,順便尋找齊子非,但就是看不到人影,而忙著四處發落的管家夫婦也沒空跟她解釋。

這個宴會是誰辦的?哪個是主人呢?端著盤子,里里外外快跑斷腿的純麗滿頭霧水。

「這幾瓶冰酒送出去。」蔡春好把半打的加拿大冰酒放在桌上。

這個慶祝齊子非傷勢愈合的宴會真快把她忙死!

她真的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在想什麼,就只是一個拆石膏的動作而已,有什麼好慶祝?

他已經事先開過刀了,一年後,還要再動一次刀,把釘在腿骨里的釘子拿出來。這樣算痊愈嗎?有什麼好慶祝的?

在她看來,不過是這些有錢沒地方花的人,找理由大吃大喝一頓而已。

「好的。」看到瓶身細長的冰酒,純麗的眼楮亮了起來,她知道這種酒比紅酒還貴,听班上喝過的人稱贊,比紅酒還好喝。

真羨慕有錢人!隨便挑來助興的酒都這麼高級。

她跟兩個臨時幫佣各拿了兩瓶,看到賓客,就詢問需不需要,走上二樓,瞄見門沒關緊的主臥室窗簾後,似乎有奇怪的隆起。

「啊?」那是?純麗愣了一下,想確定那是什麼。

未料窗藤突然被拉開,穿著銀灰色襯衫的齊子非從陽台走出,發絲有些凌亂,前兩顆鈕扣被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嗯?」看到純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撇撇嘴,表情有點怪異,沒多說什麼地跨大步離去。

原來,人躲在這里?純麗注視著他的背影。

他的腳已經好了?石膏拆掉了?他為什麼不理她?

「子非,你別生氣嘛,」原先跟男人窩在陽台聊天的杜詩詩,嗲聲嗲氣地追出來。

而走在前頭的男人,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忙了大半天,直到夜幕低垂,齊家的賓客才漸漸散去。

幾個臨時幫佣跟純麗忙著處理善後,在蔡春好的檢收之下,把大部分的環境節收拾好,才一一離開。

「丫頭啊!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就留下來吧!反正你明天也要來上班,跑來跑去的,太麻煩。」蔡春好把剩下的大蒜面包送進烤箱,再盛上一大碗義式蔬菜湯,準備當消夜吃。

「好。」純麗心不在焉地坐下來,眼楮還不時往外溜。

將庭院整理干淨,滿身是汗的王惜土踏進廚房,看到豐盛的消夜,什麼話都沒說,捏起剛烤好的大蒜面包,就往嘴里塞。

啪的一聲響起。

「去洗手啦!」蔡春好瞪大眼,快速拍打丈夫的手背,要他在純麗面前做個好榜樣。

「嘖!真唆。」王惜土邊罵邊走向浴室。

純麗默默坐在自己的消夜面的,不知在想什麼,沒有開動。

「怎啦?家里有事?」蔡春好早就發現純麗整個下午都意興闌珊,但那時事情多,也沒空問她怎麼了。

「沒事。」純麗隨意喝了兩口蔬菜湯,卻食不知味。

她的腦海里塞滿齊子非跟其他女人從窗簾後沖出來的畫面,一顆心亂槽糟,不知該怎麼辦?她好想哭啊……

他跟那個女人單獨在陽台干什麼?那個女人對他做什麼事?

他們已經交往,他怎能隨便給其他女人接近他的機會?

純麗瞪著眼前的義大利蔬菜湯,臉上的顏色跟五顏六色的蔬菜湯一樣,非常精采。

「太累了,沒胃口,就去睡覺。」洗完手,回到餐桌前的王惜土,看到純麗只是拿湯匙攪拌蔬菜湯,卻愛喝不喝,感覺非常可惜。

今天的菜肴,都是大飯店聘來的廚師所煮的,比起他老婆的手藝,不止好上幾百倍,這樣浪費太可惜。

「我……」純麗欲言又止。

她感覺非常難過,覺得自己在餐廳再也坐不下去,就算她什麼都不能做,也想找齊子非問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也餓了,送一份消夜到樓上來。」送朋友回家的齊子非,路過廚房,看到他們大快朵頤的畫面,忍不住表示。

「沒問題。」蔡春好丟下手中的食物,趕忙找干淨的餐具。

「就你送去吧!」王惜土看向整天都心神不寧的純麗,不禁搖頭嘆氣,「做完就可以休息了。」

還好今天的幫手多,夾雜一個精神恍惚的人不會怎樣……

「喔!」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純麗,听到齊子非的聲音,削瘦的肩膀不禁顫抖。

終于等到跟他獨處的機會了。

「嘩!」純麗一推開門,腰肢就立刻被人從身後扣住,把她嚇得差點將端住手上的消夜摔落。

「小心。」齊子非騰出一只手,替她端住托盤。

兩人的身子緊緊貼住,氣息相聞。

「你干嘛躲在這里嚇人?」純麗沙啞的嗓音有點顫抖,想用責怪的眼神瞪身後的男人,卻瞥見他毫無表情的俊臉,高張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門板瞬間被齊子非關起,室內頓時一片黑暗。

管家夫妻的說話聲從樓下傳來,兩人的身體緊緊粘貼著,傾听彼此的心跳,卻沒有人開口說話。

「沒做過虧心事,干嘛害怕?」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替她把托盤放到茶幾上。

室內的擺設,他比她清楚,她只能任由他擺布。

「我哪有做虧心事啊!」听到他冷淡的詢問,純麗心里一把火,「做虧心事的人是你吧?」

「嗯?」挑起眉梢,他在等待她質問的下文。

「我看到了!」純麗用憤怒的口氣表示,「你下午……跟一個女生單獨躲在陽台!你們在那里干什麼?」

听出她的怒氣,齊子非終于笑了。

雖然慶祝他康復的無聊餐會讓他火氣很大,不過可以測出她對他的心意,又讓他覺得很不錯。

「你說詩詩嗎?」他立刻知道她在說誰,他微微聳肩,「就只是聊天,她是我的表妹,我能跟她做什麼?」

「聊天?聊什麼?干嘛兩個人躲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聊?」純麗咄咄逼人。

「听起來,你好像在吃醋。」他斬釘截鐵地宣布。

「不可以嗎?我們不是交往了嗎?你是我的男朋友,對吧?」她趕著回來陪他,沒想到會看到這種場面,心里很不舒服。

「目前是這樣,沒錯。」他同意她的疑問。

「所以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吧?」她看到女生靠近他會生氣,也是很理所當然的。

感受到她的憤怒,齊子非臉上的線條柔和很多。

「我解釋了,她只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親戚,多聊兩句而已。」他摟住她腰肢的力氣很大,卻沒弄痛她,只是將她牢牢箍在懷里。

「親戚也是一樣!只要是女人,就不能靠你太近!我很小心眼的。」輕撫他的臉頰,她怕她們也這樣踫他。

尤其,她這麼普通……他應該要知道她很沒安全感。

「現在知道了,以後會小心。」他露出久違的笑容,王惜土夫妻要是看到,應該會很驚訝。

因為在這幾天,他天天擺臭臉,連掛名著幫他慶祝的宴席也沒看到他出現,很難討好,幾乎都是杜詩詩和齊文凱跟阿好嬸討論相開事項。

「真的嗎?」听到他同意自己的要求,純麗的眼楮眨啊眨的,露出星星般的燦爛光芒。

「我講的話很沒信用嗎?」抵著她的額頭,他輕聲詢問。

她輕笑出聲,「不是,我只是不相信你這麼快就答應。」

他輕率的允諾讓她好像踏在輕飄飄的雲朵之上。

「因為我也不喜歡別的男人靠你太近啊!」齊子非露出頑皮的微笑,「所以你的要求,我可以接受。」

「沒問題!」她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獻上鮮紅的唇。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們毫無障礙的溝通實在是太美妙啦!

「呵……」回應她的熱情,他低下頭,薄唇落在她的額頭、鼻尖,最後來到她的嘴唇,靈動的舌尖在她的紅唇來回舌忝舐。

在她來不及反應時,溫熱的唇辦就封上她的檀口,霸道地侵入她的唇齒之間,純男性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純麗已經被他迷惑了,小嘴微啟,情不自禁地發出低吟。

兩具軀體在華麗的臥房里激烈的糾纏,房內沒有任何光線,只有落地窗外閃爍著遠處的燈光。

「子非……」意識模糊中,她只能呼喚他的名,兩手環住他的脖子,任他擷取口里的甜蜜。

「這三天,你有想過我嗎?」他扣住她的下顎,低聲質問。

「有!」她無時無刻,強烈思念擁抱她的力道。純麗失神地凝視著面前的黑影,感受著他的氣息。

「騙人!想我,為什麼不回來?」低沉的嗓音蘊含無限的哀怨,熱氣從她的唇邊滑動。

「我想……但不敢……」畢竟阿好嬸跟阿土伯都不知道他們在談戀愛,她放假時跑回來,一定會覺得奇怪的。

「所以你不夠愛我!」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齊子非緊緊纏住她,反復跟她計較關于愛情的深度、廣度。

「噢……」這樣也有話說?

他好像很在乎她?

察覺到這個事實,她的心被不斷涌現的甜蜜給淹沒,縴細的身子不斷輕顫,不能自己。

「還有,電話咧?為什麼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他瞪著她,口氣忿忿不平。

「我……手機沒帶回去,電話號碼統統記在上頭。」她垂下頭,眼神無辜而膽怯。

「左一聲不敢,右一句忘記……」齊子非恨得咬牙,偏偏不能拿她怎樣。

「原諒我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攀住他的脖子,她在他耳邊低語。

「你這樣讓我太傷心了!」蓄意增加她的罪惡感,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施展魔咒般,在她的耳邊盤旋不去,讓她無法自拔地耽溺了。

「對不起。」她愧疚地道歉了。

在隱約的光線里,初嘗情滋味的少女深深陷入在情人布下的天羅地網,對愛情發出絕望而甜美的嘆息。

砰!砰!

門板被用力踹了幾下,然後門被踹開,門上留了幾個黑色鞋印。

在床上糾纏的兩具軀體被嚇了一大跳,迅速分開,在大燈打亮之前,衣衫不整的少女尖叫一聲,拉過棉被,將自己大半的身子都掩藏起來。

「干什麼?」齊子非高舉手臂,擋住突如其來的光線。

「我才要問你們在干什麼咧?子非,這個爛女人是誰?為什麼會躲在你的床上?」端著餐盤的杜詩詩,氣沖沖地把餐具丟在桌上,火大地沖上前,拉扯著那條高級的蠶絲棉被。

躲在里頭的純麗被嚇得半死,使盡全力拉高棉被,不讓棉被被掀開。

「詩詩,你在干什麼?不要胡鬧了!」齊子非彎過身軀,伸手拉住表妹的手臂,阻止她無理取鬧。

臥室門口還站著齊文凱,他的眼中閃爍著好整以暇的光芒,他的女友高蕾蕾親昵地靠在他的身上,悶不吭聲地看著室內混亂的景象。

看戲的人非常專業,沒有說話。

「我鬧什麼?從沒听說你有女朋友,大半夜的,听到你房里有女人的聲音,打開門,看到有人自動爬到你的床,我想知道她是誰!這樣算鬧嗎?」杜詩詩用力抹掉臉頰上的淚水。

純情夢碎。

她以為他沒有女友,不是在等她長大嗎?

小時候,他們差點指月復為婚了,他媽媽沒生女兒,非常喜歡她,每年暑假都接她來台灣玩,熟知內情的家人都笑她,她要去台灣找老公了!

原本她是很不高興的,未料在看過齊子非後,一顆少女心當場為他的溫柔有禮給折服,被人家嘲笑時,她的表情也從憤怒轉為羞答答的嬌怯,連蹦帶跳地跑回房,編織未來的綺麗美夢了。

後來,杜詩詩在僑居地听聞齊子非個性搞怪,從不交女朋友時,更印證她的想法——他在等她長大!

沒想到,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他們見面,他竟然……

讓她期盼已久的白馬王子,竟然跟其他男人一樣下流,抓個小女僕,就在床上打滾……

想到這里,杜詩詩激動的淚水就不停地往下掉。

「噢!」齊子非掩住臉,輕聲嘆息。

他沒想過介紹純麗出場的方式,竟會搞出像被人抓奸在床的場面,讓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二少爺,有事嗎?」躲在眾人身後的王惜土跟蔡春好手足無措地走到主人的面前。

原先在廚房吃消夜的他們,听到二樓的主臥房傳來爭吵聲,他們立刻十萬火急地沖上來,沒想到卻看到拉拉扯扯的畫面,隆起的被窩里似乎有個人……

這個是……

他們也傻眼了。

「好吧!我來跟大家介紹我最可愛的女朋友——白純麗。」看到豪宅內的所有人都到齊了,齊子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開被子的一角,讓小鴕鳥的頭露出來,跟大家打招呼。

「哇!」純麗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像只鴕鳥般,兩手遮住臉,躲在他厚實的胸膛,不願跟眾人面對面。

齊子非攬住女友削瘦的肩膀,大手輕輕拍打,好言安撫她。

「小麗……」沒想到竟是自己最熟悉的小女娃跟少年主人發展戀情。看到沖擊性頗大的八卦畫面,蔡春好很吃驚。

「這麼會保密?交往多久了?」齊文凱攬住女友的腰,好奇心頗重的問起。

高蕾蕾貪婪地注視著焦點人物的結實胸瞠。

她沒想到他喜歡這一型的女生,看起來……很生澀、單純的小女僕,這種女生在床上應該沒那麼好用吧?

或許,等他玩膩了對愛情懷抱想象的笨蛋,她會有機會吧?

齊子非聳肩,俊臉掛著淡淡的笑意,「才剛交往,就被你們發現了。」

他沒興趣跟大家交代戀情的細節。

「那只能說詩詩太厲害了,耳朵真靈。」齊文凱大笑。

他可沒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響,沒想到表妹竟然一馬當先,沖進子非的房間。他還以為她找他吃消夜,沒想到是來「抓奸」的,呵……

「才不是……」看到穿著女僕裝的狐狸精貼住齊子非的胸膛,霸住自己日夜期盼的位置,杜詩詩的眼淚就像及時雨,落個沒完沒了,「那是因為你們的耳朵聾了,才會沒听到。」

哭成淚人兒的杜詩詩捂住臉,轉身沖出她的傷心地。

「噢!你小心點嘛!」見杜詩詩會從她跟齊文凱的中間直沖而來,高蕾蕾馬上把路讓給她。

沒想到會遇到神經病,真是怕她了。

「現在的小孩真不懂禮貌!」齊文凱倚著門柱,猛翻白眼。

「她……」沒想到戀情被突然公開,純麗羞怯地抬起頭,看著杜詩詩的背影,神情非常復雜。

「沒關系,詩詩只是在氣我沒跟她分享秘密。」齊子非拍拍女友的肩膀。

「嗯!」緊緊抓住男友的手臂,純麗還沉浸在戀情被強迫公開的窘境與驚喜當中。

在這神奇的夜晚,神讓她了解到原來她的愛情是真的,不是個美麗卻容易幻滅的泡泡,她非常滿足了。

她一定會牢牢記住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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