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涵一直覺得自己的心已不會動了也常常克制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跨不出塵世也垮不出自己畫的圓。
直到有一天也許是寂寞也許是無聊在一個比較文雅的場合她遇到了一直沉默的浩然被他那特有的憂郁氣質撥動心弦從不與陌生人說話的她有意開始與陌生的他說話。就這樣兩個不善溝通的人天上地下不著邊際地海聊開了浩然向陌生的默涵說了他的許多煩惱默涵很理解地確慰了一番。默涵覺得很可笑煩惱是別人的確別人其實是開導自己。
那感覺還真不錯。也不知觸動了那根神經默涵對浩然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幻想再次相遇但又覺得可笑自己嘴邊掛著微笑又搖搖頭仿佛在嘲笑自己。
浩然也好像如此特深沉的不帶一絲溫暖人的氣息說︰「可以告訴我你的電話麼？」
默涵心中覺得有點冷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浩然看著默涵遠去的背影有點失望。
默涵心里一直有一種期待期待一份能激起生活漏*點的感情但從不敢接受每次都逃避那只是表明行動。不是心理的真實想法心理是很期待的。
默涵曾告訴她的好友燕子她說自己靈魂很不健康常常有些非分之想而有這些想法太對不起宏了。于是常常自責。
燕子打趣地說︰但願你有一天能掉你的那個老夫子。
但是默涵很痛苦他知道宏是好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總是默默地、毫無要求地站在他的身邊。給她寬廣無私的愛。
他們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不平等的起步
默涵是從一個山溝里長大的孩子姑且的也可以說是山溝里的一只鳳凰天賦還不錯從小深受家人和老師的厚愛
默涵的父母年輕力強對她呵護有加姐弟情深如同手足。
高考那一年因為數學考得太差勉強的進了家鄉的一所師範學校。三年畢業後分配到一所距離通車的公路有15公里路得一所中學去擔任語文老師。
默涵心氣很高從小愛看小說、地理雜志對家鄉的惡劣氣候、環境深惡痛絕壓根不想在農村生活一天到晚想逃離家鄉到一個相對好的地方去。
于是在一個黃沙漫天飛春天默涵就向父母提出了要辭掉工作出去闖闖的話。父母當然是強烈反對告訴她人要知足。你一個農家孩子有份工作已經不錯了再說你的那個同學人也不錯家庭好對你沒說的你和他結婚是多好的事。你一個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人照顧咋生活呢？
默涵不顧父母的哀求眾人的勸說提著兩個行李袋只身來到了陌生的城市。
迎接默涵的是出生以來未見過幾次的小姨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孤獨感油然而生工作又遙遙無期那日子她從來不想回。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小姨對她很好無奈小姨的日子也一般只是個普通工人。默涵的到來無意中給小姨不寬裕的生活又增添了些負擔出去找到的工作很不滿意。小姨覺得默涵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在一兩年內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讓她回老家。因為到了25、26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默涵至今都搞不明白自己當年咋那麼懦弱不自立。在家里一向靈牙利齒的他咋麼那麼被動那麼听話。不隨便和男同志啊、男同學說話覺得那樣不穩重別人向他介紹男孩不經過家人都不敢見面……
也許別人都不會相信這一切會在現代生活中存在的。
但是你在默涵的家鄉今天都可以看見而且還很盛行一個姑娘的婚姻程序是︰雙方家長提早調查好是否門當戶對見面覺得人長得可以就直接訂婚過一年、或三月或幾天就結婚。換親屢見不鮮屢禁不止親上加親更是盛行。
特定的生長環境和教育方式束搏著默涵的婚姻觀點。當小姨的同事給他介紹第一個男孩時燕的心里涼透了那是一個個子1.65左右的男孩長相不敢恭維美院畢業一臉的傲慢氣其實唯一誘人的條件就是本市人家境還可以。听了他居高臨下的話默涵更覺得自己的卑微後面的進展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是一個高個子的郊區工人看了他默涵連作了幾天噩夢張嘴就是錢那勢、那說話……
默涵絕望了想回到那個閉塞的山村。
這時候小姨給他帶來了宏身材很高但很清廋說話很有磁性讓默涵覺得他像大哥哥很慈善的男子好像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他們談得很開心。
當宏走後小姨問他覺得宏怎樣默涵天真地說不錯呀。那你把他介紹給你怎樣？默涵呆了怎麼會這樣呢？好人就是要嫁的人?這兩個概念是怎麼也聯系不在一起的因為心靈沒有哪個感應那不是自己心中想像的相廝守一生的人。
以後的日子宏經常去找默涵他不富有但很心細每次給默涵帶的都不是貴的東西但又是默涵喜歡的到默涵的家里去他能做一手好飯人也很諧和深受默涵一家親戚朋友的喜歡。大家都覺得默涵從農村出來找到了宏是一件很幸運得事而默涵的心理卻沒有這種感覺。把他只當一個好大哥而已。
宏當時也算大齡青年家境也不好為人忠厚不可向命運低頭他後來告訴默涵從可以談戀愛開始到和默涵結婚見得女孩不下一個連。有他中意的而別人不中意的也有別人中意他不中意的。當他見到默涵時第一感覺就是機會來了。
默涵想他在自己面前的自信始于默涵孤單在外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而他是城里人。再則就是他說的︰他覺得默涵需要他的保護他好像就是一直在等默涵似的。他一再保證他會一生真心待默涵……
默涵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樣想的但默涵始終覺得他不是默涵想要的人他們之間一直不能出現那種親密無間的氣氛最可怕的事當雙方家庭商議談婚論嫁時默涵像一個局外人不聞不問。直到結婚前夕親朋好友四處趕來她才感到事情鬧大了與自己有關明日結婚晚上徹夜無眠早上不到五點就出了家門一個人走在護城河邊心中是那樣的悲涼逃婚的念頭一次次閃出天地之大竟然沒有默涵的立身之地直到今天每每默涵想起都會閉上眼楮那是怎樣的一種悲涼。
那一天的一切程序是怎樣過的默涵不知道只記的父母飽經風霜的臉很激動很滿足直到結婚當日都沒去看過的新房布置得很不錯但風景好像是別人的……
之後生活一直在宏很周到、很細心的經營下過著默涵也很平靜她的心如止水。工作也還不錯封閉著自己其間也曾遇到過別人對她的別樣示意但默涵的心死了甚至感到一種恨意你為什麼不早出現。
直到今天遇到浩然她現自己還存在那份沖動還有那份幻想那份漏*點她甚至有一種奢望想見他……
可是每當回到家看到任勞任怨的宏她就膽怯了。
宏常常對他說我跟你在一起一天是我賺來的一天我知道我不配你你有一天真不想跟我過了告訴我我不會為難你。此時的宏往往是很痛苦的也是很真誠的讓默涵再不敢再有非分之想。那樣好像犯罪。
其實默涵不敢告訴宏她常常想離家出走想了無牽掛一人再去過那種無著無落的生活想找到一個夢中的心中的另一半。
默涵害怕想這些事時害怕涉及到雙方父母害怕傷害到宏。為此常常獨自莫名落淚常常令宏不解不知所措。
天陰的時候默涵的心比天還沉慢慢地走在雨中往往分不清是雨還是淚嘆息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打我罵我給我一個出走的理由……
活得好虛偽人們看得好羨慕自己好累。
默涵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今生辜負不了別人恐怕只能辜負自己了。
默涵以為浩然只是一個恍惚的夢醒來就沒有了也沒時間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