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陽落山了黃昏是太陽留下的最後一絲溫度。葉楠一個人漫步在沙灘上回自己慢慢遠去的腳印停了下來面朝著眼前的這片海。
「我就知道你在這快點大家都在等你呢」叢微是葉楠的大學好友最了解葉楠的一個人。她們倆來到了「忘憂居」——一個具有田園風格簡易的木制小餐館在學校馬路的斜對面這里是他們每次聚餐的老窩。
「老大你要是再不來我可要餓暈過去了。」剛一進門任簫就朝葉楠抱怨。葉楠傻傻的笑了笑這次沒有反駁。「葉楠你的西紅柿炒雞蛋已經幫你點了。」白凌和秋劍鳴異口同聲說完兩人對視一笑。白凌葉楠的大學舍友一文靜的女孩在秋劍鳴沒出現之前她倆形影不離任簫和秋劍鳴關系特鐵任簫和葉楠老有抬不完的桿但每次葉楠有什麼事任簫總是繼秋劍鳴第二個關心葉楠的異性朋友秋劍鳴葉楠的男朋友。「又吃西紅柿炒雞蛋你就這點出息了？」任簫嚷道。「現在喜歡吃以後還喜歡吃我就喜歡吃你管不著。」葉楠故意氣任簫輕聲說。「這樣好啊以後誰娶了葉楠多好養。」叢微打趣。「那你干脆嫁一賣西紅柿的老頭算了。」任簫接著說。「不行那老頭還得養一母雞要不沒雞蛋怎麼炒。」白凌補充大家哈哈大笑。
他們習慣喝青島啤酒葉楠是酒量最次的兩瓶就足以讓她走不出餐館的門所以每次不論什麼聚餐葉楠的酒都是秋劍鳴代喝。「今晚所有的酒我自己喝」葉楠湊到秋劍鳴耳邊輕輕的說端著差一點溢出啤酒花的玻璃酒杯沉默了好幾秒「明天我就要回崇明島了在浦漪的這段大學生活我特快樂尤其是能夠遇見你們——我最可愛的朋友們。我愛你們永遠都愛你們來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快樂的歡呼聲葉楠一口氣把酒杯喝露了底。
「葉楠自從你和秋劍鳴在一起後我特傷心還老罵你見色忘友你忙著給我找對象我一點都不領你情……」「對不起是我……」葉楠眼楮紅紅的「听我把話說完還記得那陣我準備歌唱比賽你和我逃英史課去買衣服回來不幸被那老巫婆逮著正著是你當時反應快從身後戳我一下說我拉肚子我立馬擺出一副虛月兌的樣子你接著從包里掏出上次你拉肚子時買的瀉立停和以前一張漏寫時間的假條還好一頓說才逃過被罰咱倆樂得邊走邊大笑路旁一賣炸串大嬸一臉疑惑的直盯著我們看……那次咱倆去逛夜市遇到一我嚇傻了不知所措你抓起我手撒腿就跑……一想起這些事我就覺得這點破事算不了什麼。」葉楠又一口氣喝完。
「葉楠還記得那次你和秋劍鳴吵架哭著來找我訴苦一看我們正在玩cs聳聳肩傻笑著說你沒事了轉身就走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秋劍鳴打斷了叢微「還不是那次因為顧小惠那點破事葉楠趴在我肩膀上好一頓哭害得我剛穿了一天的T恤全是眼淚鼻涕啊！」「別听任簫這個叛徒胡扯。」葉楠狠狠瞪了任簫一眼任簫剛要開口看秋劍鳴端起酒杯也就沒再說什麼「葉楠我根本不想去日本更不想一人跑去日本你別回崇明島了我也不去日本了咱倆就呆在浦漪一起找工作……」葉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和秋劍鳴抱頭痛苦起來……
「白欞幾點了？」第二天剛一醒來葉楠就覺得頭沉「剛好1o點昨晚任簫把你背上樓你倆差一點都從樓梯上摔下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快到了中午葉楠2點的火車「大家誰都不要說話什麼話也別說！」葉楠說完揮了揮手轉身剛要上火車秋劍鳴拉住了葉楠的手「葉楠我問你最後一邊你真的要違背你在海邊對我的承諾嗎？」葉楠的心在抽搐沒有回頭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靜靜的上了火車。「葉楠再見！」葉楠偷偷的從火車的窗戶看著秋劍鳴痛苦的表情葉楠的眼楮模糊了任憑眼淚放縱的流淌她不敢回頭不敢看著他們的眼楮說再見葉楠就是這樣一個外表大大咧咧但卻感情細膩的女孩火車飛快的奔馳著駛向美麗的海邊小城——崇明島。
第二章
「老爸老媽我回來了！」葉楠一進門就在客廳大聲喊「楠楠快讓媽媽看看是不是又胖了？」媽媽從臥室走過來左模右模葉楠的臉「媽你就繞了我這張可憐的小臉吧！」「楠楠你媽又虐待你？」爸爸從書房聞聲走出來「可不是嘛！」葉楠裝得很無辜的說接著朝著媽媽一陣傻笑。
葉楠的家隔著海邊很近一條大街走到頭再穿過馬路一直走下去就到了葉楠一口氣跑到海邊大口呼吸著咸咸的空氣正當葉楠自我陶醉時手機響了秋劍鳴的短信葉楠迫不及待的打開「安全到家了嗎？」簡單的六個字這次看完了卻出奇的平靜要是擱以前葉楠肯定得回我半路遇到一爆炸事件現在正四肢被吊著躺在床上呢快來救救我吧！之類惡搞的話可這次葉楠就寫了「是的」倆字就過去了。
坐在沙灘上葉楠想起了那次因為顧小惠單獨請秋劍鳴喝咖啡葉楠朝著秋劍鳴大脾氣別的女生也就罷了可顧小惠長的可愛性格又溫柔讓葉楠心里特不舒服葉楠一頭利落的短談不上可愛漂亮但她性格活潑對人真誠吸引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秋劍鳴意識到這次葉楠真的生氣好不容易讓任簫把葉楠叫到了海邊。
「那是因為上實驗課我和顧小惠一組她不敢動那些化學藥品我幫她做了幾次試驗她說總覺得欠我一人情所以才請我去喝咖啡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沒跟你請示就私自同意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其實葉楠氣早就消了就等著秋劍鳴給她台階下了「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單獨見女生都要跟我請示的我可沒逼你哦！」「我又上你當了。」秋劍鳴無奈的說。
兩人就這樣又和好如初了牽著手在沙灘上悠閑的散著步。「葉楠我這輩子就對一個人好永遠！」秋劍鳴認真的說「好我這輩子永遠都不離開你咱倆就這樣說定了要是我違背了我的承諾就讓我下輩子變成一八條腿的螃蟹橫著走路要是你違背了你的承諾你下輩子就得變成一四條腿的烏龜托著我在沙灘上散步。」說完倆人都哈哈大笑……一切都過去了葉楠無奈的搖了搖頭天快黑了該回家了葉楠猛然回過神來直朝家奔去。
「王叔叔好！」葉楠進門看見王叔叔正坐在沙上和爸爸喝茶。「楠楠這幾天不見你可又長高了！」葉楠傻傻的笑了笑心想︰自從上了高中後就一直這麼高連一厘米都沒高過他是那只眼看我長高了。「叔叔這是我老爸特意給我買的老媽特意給我做的新鮮螃蟹你是客人先給你吃」說著挑了一個大個的放到叔叔的碗里。「楠楠我可是無功不受祿啊！」叔叔和葉楠開玩笑的說「叔叔這哪跟哪一螃蟹構不成受賄你放心吃吧！」說完全家人都笑了。「楠楠你學的英語專業現在英語水平應該很厲害了吧？」「嘿嘿一般六級水平。」葉楠很不好意思的說同學八級都考出來了六級還是考了二次才過的。自從叔叔問了葉楠的成績葉楠整頓飯都吃的很安靜。
「小葉子快開門。」第二天一大早黃蘭蘭就來敲葉楠家的門「來了大蘭子」「你可真夠缺德的一大清早就來攪我的美夢！」葉楠半睜著眼打開門「你這頭豬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我可是想你才來的不歡迎我可立馬走人」黃蘭蘭站在門口故意不進來。「別切快請進你不來我還得專門拜訪呢！」黃蘭蘭和葉楠從小一起長大也住這條街上倆人直到高中畢業黃蘭蘭留在本地上大學才分開倆人的性格相似以前吵過無數次架但現在倆人的關系比小時候更好。
「讓你呆在崇明島別出去逛蕩你不听這不走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黃蘭蘭走到窗戶旁轉過頭來看著正在收拾床的葉楠話里帶著教訓的語氣。「咱倆不一樣別老把你的想法往我身上按。」葉楠遞了一杯隻果汁給黃蘭蘭。「好大清早我不跟你爭論你的工作怎麼樣了？」這次黃蘭蘭做出了讓步「現在還沒確定我爸媽好像正托一個姓王的叔叔幫我張羅你呢？」葉楠邊收拾臥室邊說「我爸說讓我去他那小公司我才不去我要自己找。」黃蘭蘭的爸爸自己開了一家小廣告公司小時候就給蘭蘭買了很多好看的布女圭女圭那時葉楠可羨慕她了。
黃蘭蘭喝了兩口隻果汁「咱倆今天出去逛街吧多久沒和你一起逛了。」「一會就好我還記得高中那會咱倆老欺負石輝逛街就讓他在後面跟著當保鏢咱倆那時可真能折騰人。」葉楠刷著牙跟黃蘭蘭搭著話。「當時我記得是你出的餿主意來。」黃蘭蘭站在洗手間門口假裝滿臉疑問的看著鏡子里滿口白色牙膏沫的葉楠葉楠對著鏡子傻笑了笑。兩人邊走邊聊著逛完了商人街下午就各自回家了。
葉楠在家閑了好幾天每天海邊溜達溜達偶爾看到好看的貝殼就撿兩個回到家習慣性的打開自己的博客文字照片全是以前的回憶現在葉楠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第三章
周末晚飯時媽媽告訴葉楠那姓王的叔叔在一國企給她找了一份工作讓她明天去面試一听到這個消息可把葉楠給樂壞了一吃完飯就鑽進臥室準備明天的面試。
葉楠一大清早就起床了忙活了一大早上正要出門時電話響了是一陌生號對方剛喂了一聲葉楠就听出是秋劍鳴她突然意識到今天是秋劍鳴出國的日子「葉楠我一會要上飛機了我跟我爸媽商量好了等我兩年畢業拿到學位就回國等著我！」「我一定等你回來。」一掛完電話葉楠覺得特幸福本來以為愛情會隨著畢業一起結束生活實在是太戲劇化了。
葉楠按照媽媽告訴她的地址來到了寧夏路32號給那個王叔叔打了個電話接下來的面試一切都很成功。
第四章
「葉楠我以為你從人間蒸了還在啊！」「任簫？我剛下班你現在怎麼樣？」剛才無精打采等車的葉楠立馬來精神了「我在一水利研究所給人修下水道呢你還在當你的小白領？」「哈哈你爸不是在政府當領導你怎麼跑一水利所去了？」「我對政治不感興趣我寧願干生物工程我的本專業。」听了任簫干著自己喜歡的工作葉楠突然平靜的說︰「感覺你還和以前一樣活樂」「什麼？你工作不順利嗎？」任簫略顯吃驚又關心的問。「不是我就感覺自己這樣程序式的工作讓我都麻木了。」葉楠傻笑著解釋。「哈哈這份工作不適合你我這邊可缺一漫畫師啊來不來？」「我現在已經不畫漫畫了正在學油畫呢！」「你可真行啊哦對了劍鳴還和你聯系嗎？」「前幾天我給他打電話他說很忙不過還有8個多月就應該回國了。」葉楠滿臉的幸福。接著上了公交車「那祝你們幸福！」任簫從來沒對葉楠用這樣平和的語氣「什麼？我听不清車上太吵了我先掛了。」
「楠楠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對象了。」晚飯時媽媽試探性的說葉楠夾了一塊西紅柿填到嘴里覺得特酸。「媽我的事你別替**心了。」葉楠接著低頭吃飯「楠楠心里是不是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爸爸突然插了一句「我吃飽了。」葉楠放下筷子就回臥室了。
「我把那份文件放哪了？」葉楠在臥室翻著抽屜自言自語的嘟囔「我的作品？」葉楠無意間看到以前的漫畫作品一張張翻看著傻傻的笑著讓葉楠回想起第一次在漫畫展上和秋劍鳴、任簫相識。「這副漫畫創意很獨特。」任簫指著《上帝的**》（這幅作品葉楠得了一等獎）很隨意的點評了一句「我覺得這幅《美人魚的眼淚》最好能把悲傷的美人魚畫的如此之美這個叫葉楠的女孩的漫畫水平肯定很厲害。」秋劍鳴呆呆的看著一副陶醉的樣子。雖然《美人魚的眼淚》在這次展覽中沒有獲獎但是葉楠最喜歡的作品當時葉楠就站在他倆身後。「你們好我叫葉楠」「你好你就是這漫畫的作者？」倆人先愣了一下然後迅轉過身來任簫吃驚的問秋劍鳴感覺很尷尬一句話也沒說……想著想著葉楠「撲哧」的笑出了聲。
「蘭子最近瞎忙什麼呢？」葉楠啃著一個大隻果給蘭蘭打電話「今天是周末沒事可忙5分鐘老地方見。」「葉子我又換了個工作在清水小學當音樂老師」蘭蘭挽著葉楠的手在沙灘上散步很平靜的聊著。「你已經換了多少工作了這個你又打算干多久？」葉楠停住了腳步把雙手放在蘭蘭的肩上看著她的眼楮問「只要人家不解聘我就一直干下去。」蘭蘭執著的問答。倆人繼續往前走著「我現在覺得自己的生活一點意思也沒有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我有時候想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僅僅是因為生存而工作嗎？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葉楠望著遠處一臉的茫然。「我也搞不清別去想了你那日本小對象快回來了吧！」「也只有想想他的時候才覺得生活能美好一點」葉楠淡淡的一笑。「我在那個小學認識一數學老師人挺好的就是一外地的。」蘭蘭松開了挽著葉楠的手往前跳了一步又立刻轉過身來倒走著走「那怕什麼讓你爸給你們出錢你倆在崇明島買套房子結婚不就行了。」「不說了八字還沒一瞥呢。」蘭蘭停住了又上前挽著葉楠的手。「天好像又要下雨！」葉楠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春天就是一多雨的季節我們回去吧。」
第五章
「叢微你還在浦漪還好嗎？」吃完午飯覺得無聊正好有一段午休的時間。葉楠撥通了叢微的電話「還是老樣子我這兩天正想你呢！」「前些日子白凌給我打電話跟我說她和任簫訂婚了我真沒想到她倆能走到一塊。」葉楠還是很吃驚的對叢微說「我早就知道了葉楠。」叢微淡淡的說然後沉默了幾秒「其實白凌在學校時就喜歡任簫」「什麼？」葉楠大叫了一聲「那時有些話我不好直接跟你說怕都到最後了弄的大家不愉快任簫一直都喜歡你白凌是一很有心機的女孩你以為白凌和你鬧矛盾就僅僅是因為你和秋劍鳴好忽略了她更多的是因為任簫。她在浦漪開了一家服裝店大部分錢都是任簫掏的葉楠你沒事吧！」葉楠渾身僵硬覺得心里好像有塊石頭堵的難受「沒事我掛了。」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
坐在辦公桌前呆呆的看著電腦屏幕回想著上次白凌給她打電話時……「葉楠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白凌略帶認真的說「快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葉楠最受不了白凌和她繞彎子。「任簫和秋劍鳴的家庭背景都差不多人也好長的也比秋劍鳴帥你當時為什麼不追任簫呢？」「啊？我當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第一次在漫畫展上和他倆認識就覺得劍鳴肯定是一個特別能懂我的人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葉楠奇怪的問。「沒什麼我隨便問問那讓你再重選一次你會不會選任簫？」「你在胡說什麼呢！根本沒有假設。」葉楠有點生氣「就假設。」白凌堅定的追問「你快說。」「我和任簫是同一種人所以永遠都只能是朋友。」
「我就是一傻子。」葉楠在心里反復的告訴自己。她想恨她欺騙了她卻覺得她又那麼可憐從小家庭條件不好是媽媽一個人把她帶大的她一直渴望能留在浦漪能有一份美好的愛情。現在她得到了「可我們的友誼呢？我呢？」「難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真的不會有純粹的友誼嗎？」坐在公交車上這些問題在葉楠的腦子里來回翻通著她真希望車子永遠都別停下來一直這樣開下去……對于任簫葉楠始終都這樣認為︰「我們是同一種人所以永遠都是朋友。」車到站了葉楠朝家走去。
窗外雨嘩嘩的下著「蘭蘭你怎麼不打傘？」「阿姨我找葉楠。」「蘭子出什麼事？」蘭蘭一進葉楠的臥室就撲在葉楠的床上放聲哭起來「我爸媽離婚了……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生在……我身上呢？」葉楠一听當時就愣住了「怎麼可能？他們為什麼離？」葉楠走過來坐在蘭蘭的旁邊「我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蘭子哭的越來越傷心。葉楠听著蘭蘭的哭聲特難受但突然遇到這樣的事葉楠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最後蘭蘭哭著睡著了。
第二天倆人一起在車站等車上班。「蘭子堅強點以後的路還要自己走……」還沒說完蘭蘭就緊緊的抱住了葉楠的脖子「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說完上了公交車。葉楠一整天都放心不下蘭蘭一下班就給她打電話手機一直關機去她家也鎖著門葉楠自己也在心想︰蘭子不是那種懦弱的人應該不會做傻事這樣想讓葉楠減少了一絲對蘭子的擔心葉楠每天上班下班都回到蘭蘭家去看看沒事就打她的手機可始終沒有她的消息。
周末的下午葉楠拿著畫板在海邊練習油畫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葉子我是蘭蘭。」葉楠一听到蘭蘭的聲音猛的站起來「你現在在哪呢你這半個多月都去干什麼了？」葉楠急切的問。「我現在在平山。」蘭蘭平和的說「你跑那去那干嘛！」「你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數學老師嗎？他帶我回他的老家了他對我很好我們正打算結婚」蘭蘭的語氣一直這樣平和「蘭子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你還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蘭蘭低聲哭泣著「葉子我現在突然明白了人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我們現在很窮但我很快樂我已經很知足了。」
接完蘭蘭的電話葉楠從沙灘上拿起畫筆繼續用水彩涂抹著剩下的藍。
沒錢的人拼命的想有錢就覺得有錢了以後才會幸福可當有一天真的有錢了這種幸福又能維持多久呢？每一個人活著就會有各自的矛盾我們都會努力去克服這種矛盾當矛盾克服了接著就會出現其他的矛盾生活就是在不斷的制造平衡打破平衡而我們就是要在這兩種平衡中找到自己好好的活著。
「還有33天劍鳴就應該可以回來了。」葉楠看著辦公桌上的台歷自言自語道。中午時收到秋劍鳴的短信說他今晚要給她打電話葉楠整個下午心情都很好晚飯時沒怎吃就回臥室等秋劍鳴的電話「我今天還在算你還有33天就要回來了呢！」葉楠快樂的說著「葉楠……我對不起你……」葉楠突然感到一陣不明的恐慌「生什麼事了？」葉楠克制自己鎮靜的問「我一直都在瞞著你我爸媽也要來日本了我回不去了……還有我要結婚了她是一日本女孩和你一樣的短……」「啪」的一聲手機從葉楠的手心滑落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葉楠的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相信這是事實唯一讓她覺得生活還美好的愛情居然是一場夢。
一整夜葉楠都睡不著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冰涼的牆靜靜的流著淚周圍一片漆黑葉楠抬起頭看著窗外只有天空中的那些星星還亮著冰冷的淚水黑夜讓葉楠感覺現在的自己要比白天的自己清醒的多。「我不得不承認距離是稀鹽酸在一定情況下能夠腐蝕一些東西腐蝕的不是真情而是年少時的沖動與不切實際。」葉楠頓時覺悟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經歷了這麼多事還有什麼事不能克服的呢？
第六章
第二天葉楠請了一周的假買了去烏鎮的火車票想把所有的不快樂都隨著這次旅行丟掉。
「小姑娘看你這身打扮是要去旅游吧？」一中年男人坐在葉楠的對面搭訕道葉楠的視線開始從窗外轉移到這個人身上慈眉善目的臉上掛著兩彎笑容看樣子不像是壞人「是啊你呢？」葉楠小心的問「我回老家辦點事。」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聊起來。「火車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葉楠看著剛才從她身邊走過的倆警察隨口說了一句「不會是到火車上來抓殺人犯的吧？」那中年男人剛說完廣播響了「各位乘客請注意了剛才接到通知有不法分子在火車上攜帶炸彈請大家自覺協助公安人員……」廣播還在響著葉楠拿著飲料的手在哆嗦難道所有的壞事都讓我給踫上了？「別跑站住！」一公安邊往前面的車廂跑邊喊警察瞬間消失在葉楠的視線里緊接著一聲巨響葉楠失去了知覺。
「楠楠快點睜開眼楮看看媽媽……」葉楠隱約听見媽媽哭著喊自己的名字可她的身體怎麼也不听自己意識的使喚她努力掙扎……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終于看到了爸爸媽媽熟悉的面容費力的蠕動了一下嘴唇「爸……媽……原……來……活著……真……好。」最後一個「好」字剛出聲來葉楠就閉上了雙眼。「楠楠別離開爸爸媽媽……」媽媽嘶聲裂肺的呼喚……
春天一個很陽光的下午葉楠在沙灘上用水彩認真的涂抹著她的新作品只是在這幅作品中除了大片的藍還有一抹綠「終于畫好了。」葉楠深呼吸了一口停止了忙碌的右手欣賞著這幅美麗的《晨曦》又回想起了那一幕「大姐別哭了你女兒只是短暫性昏迷。」「真的嗎？你沒騙我？媽媽拉著醫生的手一邊邊的重復……葉楠一想起自己九死一生的這段經歷就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珍貴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葉楠是你嗎？」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葉楠的思緒葉楠迅轉頭「石輝？你怎麼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