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黃心慧和宇文宇溜達到離她家不遠的廣場上散步。廣場上到處是三三兩兩乘涼的人,宇文宇和黃心慧雜在其中,並不顯得特別,也不引人注目。黃心慧這時又想起了白天和韓雨寒生的不愉快,此刻正好有了訴求的對象,便道︰「雨寒這人有時也太固執了,固執得有些不近情理。我哥雖說對不住她,可也不是十惡不赦,不可饒恕呀。她怎麼就一根筋呢!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氣得我真不想再理她了。」
「處在她的境況,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是在用固執維持著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你倒會替她解釋。」
「實際情況。如果是你,也許還不如她。」
「這倒也是。」
「老實說,她是值得同情的。不然,我也不會接這個案子。」
「噢。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才接這個案子,卻原來是因為同情雨寒。我真感到悲哀。」
「看你說哪去啦!同情雨寒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考慮到和你的關系嘛。」
「哼!別說那麼好听,或許是雨寒的美麗打動了你吧?雨寒是那種可以令任何男人心動的女孩。」
「這點我承認。」
「不過我可警告你,別打雨寒的主意,別把心動變成行動!」黃心慧這話半真半假,也不完全是嬉言,而是在提醒宇文宇。宇文宇豈能不知,他明白讓她撞見他和雨寒在一起,雖然是在談工作,但已經引起她的醋意和警覺,于是趕緊認真地向她表態︰「當然不會。有一個你已經夠累了,如果再有一個,還不得‘多情應笑我早生華’。」宇文宇這樣說也是真情。他對韓雨寒雖有好感,對她的美貌也確實垂涎,但還不會有什麼想法,至于以後的變故與展,那是以後的事,是由許多客觀因素造成的,和現在無關。
「這也沒什麼呀。現在‘一心二用’的男人還不多的是!」
「一心二用未必就是好事。有道是‘蓮藕心多苦自知。’」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行。」
「哎,你看你,我們倆難得有點時間在一起,老說雨寒干什麼!」
「那說什麼呀?」
「說說咱倆自己的事。」
「說咱倆什麼事呀?」
「比如說結婚了什麼的。」
「這事我還沒有考慮呢,你考慮了嗎?」
「我考慮了。」
「我覺得為時尚早。」
「不早了吧?你爸可是擔心你再老就嫁不出去啦!」
「是嗎?不會吧?」
「你爸剛才給我說的,那意思就是讓我趕緊娶你。」
黃心慧心里不禁動了一下。說起自己的年齡確實也不小了,父親也不止一次摧問過她,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沒有認真考慮過此事。
「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夜長夢多。你不是擔心我移情別戀嗎?」
「所以還需要考驗。」
「萬一烤糊了怎麼辦?」
「真金不怕火煉,真心不怕考驗,如果烤一下就糊的話,那就只好讓它糊嘍。」
「唉!這倒也是。看來我只能準備好一副鐵膽銅心讓你煉了。」
黃心慧滿意地一笑︰「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