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靠近的綠毛小子,林閑松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脅,緩緩逼近自己。
他們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他一邊想,一邊警惕地盯著綠毛小子。
「時間緊迫,還是快些將你收拾了吧。」綠毛小子忽然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股如刀鋒般冷厲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危險’他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身體也隨之往旁邊一側,剛好避過綠毛小子突如其來的一擊鉤拳,听那拳頭劃過空氣的聲響,如果被他擊中,恐怕不會是躺幾天這麼簡單。
無緣無故,就被下如此狠手,按理說林閑松該勃然大怒才對。
可恰恰相反,此時他卻異常冷靜,從他們三人進入練習館的行動來看,就是抱著傷人的目的,現在看來,自己就是他們的目標。
此時已經沒時間想對方是什麼來頭了,剛躲過一記致命鉤拳的他,感覺到一陣厲風自頭的上方壓過來,立刻就地一滾躲開。
就听嘎拉一聲,綠毛小子的從上而下踢出的一腳將木質地板踩出幾道深深的裂痕。
「嗯,想不到反應居然這麼快。」綠毛小子微微有些吃驚地看著滾出三米之外的林閑松自語般地說道。
「若是你以為憑借不錯的反應能力就能躲過今天一劫那你就錯了。」說完他殘酷一笑,身體突地貼著地板,向林閑松沖來。
那速度快得猶如鬼魅,肉眼只能看見一條淡淡的影子。
三米的距離,影子一閃即到,他再快的反應也沒時間再做躲避動作。
無奈之下只好一咬牙,猛運秋之訣,將內息運于右肩膀,側身向影子撞去。
「嗯。」他一聲悶哼,巨大的撞擊力將他拋出十來米後落在地板上。
肩膀上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感覺好像自那肩膀一下整條手臂都已經不听使喚,連忙運起剛才被一撞撞散的秋之訣,一股沁人心脾的涼爽覆蓋了受傷的肩膀。
他這里夠慘,那邊綠毛小子也不好受。
本以為對付這麼個菜鳥,可以毫不費力,誰知大意之下,被林閑松撞上了胸口,秋之訣保護著的肩膀就猶如覆上了一層鎧甲,比皮肉之軀自是堅硬了許多,再加上他高速度下帶來的沖力,這當胸一撞,竟然差點讓他吐血。
勉力運氣壓下胸口的痛楚,臉色卻無法避免地出現一片蒼白。
「原本只想讓你重傷一場,想不到你能如此抵抗,看來我得廢掉你雙手雙腳。」綠毛小子稀松平常般地說著殘酷無比的言語。
他敞開牛仔衣,只見衣服內側掛著兩排寒光閃閃的薄刃。
袁威龍見狀,連忙道︰「最好不好見血。」
綠毛小子左右兩手各取下一把薄刃倒,冷笑道︰「誰說用刀就一定要見血。」
此時林閑松忍著肩膀的疼痛坐起身來,雖然在秋之訣的作用下,已經可以重新感覺到右臂的存在,卻是連提起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用帶著熊熊怒火的雙眼看著漸漸走進的綠毛小子。
「仇恨的目光,這是我最喜歡的。」綠毛小子用舌頭舌忝著嘴唇,雙手靈活地玩弄著手中的薄刃刀,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地上的他,「也許我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把這雙眼珠也取出來。」
他臉上充滿怒意,腦袋依然冷靜,用眼楮的余光他發現鐘美英雖然已經搬回了劣勢,可想要擺月兌那太妹的糾纏,恐怖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唯一的可能外援指望不上,他只能靠自己擺月兌眼前的巨大危機。
綠毛小子看見他坐在地上無法起身的樣子,知道他此時脆弱得連躲避能力都已喪失,露出仿若摻雜著濃濃血腥味的笑榮,他走到林閑松身前,低頭近距離仔細地觀察了一番,自語般地道︰「我真不明白,那小子怎麼會差勁到需要我們對付你。看來他只是個中看的家伙,公主這次恐怕看錯人了。」
他這句話說得有些不明所以,林閑松卻從中听出找人來對付他的就是綠毛小子口中的小子
「听好了,我叫仇綠,記住這個讓你痛恨一生的名字。」綠毛小子手執刀劃向他的未傷的肩膀。
那個刀尖所對的位置正是肩井穴,他在練習擒拿手的時候也有拿肩井穴的招數,只要給拿住肩井穴,別說一條胳膊動不了了,用力大些整個上半身都會陷入麻木。
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嘴角掛著殘忍的笑,雙眼緊盯著林閑松的臉,他喜歡看人恐懼時的表情,當這恐懼來源是他時,他會更加興奮。
那冷酷無情的雙眼,漠視生命的態度,猛然間,他想起那次夢境般的被刺,那殺手的氣質與眼前的仇綠如出一轍。
「仇綠?我保證這是我這輩子听到過最難听的名字。」林閑松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痕跡,反而冷靜異常地說道。
「你說什麼。」仇綠臉一變,手中的刀也隨之停了下來,林閑松此時的表現實在太出乎意料,讓他心中存疑。
「厚黑門,難道你們忘記了上次在龍華內受到的警告?」他按著上次被刺殺時的見聞試探著說道。
仇綠聞言臉色大變,雙目緊盯著林閑松,「你是怎麼知道厚黑門的。快說,否則我立刻要你性命。」
袁威龍听仇綠開口要殺人,臉一下就嚇白了,如果林閑松真的死在這,他也萬萬月兌不了干系,想勸,被仇綠瞪了一眼,也不敢出聲了。
「上次那厚黑門的人被斷了雙手,這次你們明目張膽的來惹事,不知道下場是什麼?」看這仇綠的神態,就算他們不是厚黑門的人,也一定與這厚黑門有莫大的干系。
「上次?斷了雙手?」仇綠聞言一呆,轉而臉上恢復冷笑︰「好小子,不知道從哪听來些雞毛蒜皮的門道,就想用這個來唬我。我今天不但要廢了你雙手雙腳,還要毀去的你雙眼。竟然如此有眼無珠,以為你仇綠爺爺是那麼容易唬住的。」
仇綠的突然轉變讓他大感意外,難道仇綠並不是厚黑門,可剛才說道厚黑門一詞他分明大吃一驚,又或者那次刺殺自己的黑衣人才非厚黑門之人。
不管事實怎樣,也不管他現在心里怎麼想,仇綠的刀刃即將接觸到他的肩井穴。他的肩膀已經可以感受到刀刃上散發出的涼絲絲的冷氣。
「嘿嘿,絕望的感覺怎麼樣?」仇綠冷酷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渾身乏力的他此時也只能閉上眼。
「為什麼不睜開眼,看著血花從自己身上飛濺,那種感覺簡直酷呆了。」
仇綠的聲音陰冷尖銳的在耳邊想起,他睜開眼,發現薄薄的刀刃已經貼在他肩膀上。
「你們要干什麼?」一聲驚恐的呼喊從窗口處傳來。
仇綠微微皺眉,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美艷之極的女子一臉驚懼之色的望向這邊。
「嘿嘿,有人欣賞,演出更加完美了?」他嘴角勾起更有興致的殘酷笑容,扭回頭,正準備下刀,臉上的笑卻忽然間凝固了。
只見剛才還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做刀下魚肉的林閑松,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五米開外。
這是什麼回事?仇綠心中暗驚。剛才他分明已經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現在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幾米開外。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林閑松腦中,就岳炎婷尖叫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身體內傳來一股力量,讓他恢復了移動身體的力氣。
「你居然恢復得如此之快,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仇綠的目光凝重了許多,手中的刀也握得更緊「不過即使你恢復得再快,你也毫無機會。」
話音一落,仇綠快迅疾地沖向林閑松,外人看來,他的身形只不過是一到暗影。
只是他速度雖快得讓人難以看清的,可在林閑松眼中他的一舉一動,卻猶如慢動作那樣一清二楚。
林閑松有些呆滯的看著猶如慢動作一般向他沖來的仇綠,這是一種怪異的感受,他分明知道仇綠的速度疾如利箭,可在他眼中仇綠的動作卻慢如蝸牛,仿佛他同一時間處于一快一慢的兩個時間軸中。
身體一側,便非常輕易地避過仇綠看似致命的一擊。
「這怎麼可能?」仇綠看著不知如何又已經退到五米開外的林閑松,不可思議地說道。
林閑松臉上也是一片茫然,竟然愣愣地答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就躲過了。」
他這樣的表情言語在仇綠眼中卻成了讓人難以忍受的戲弄。
仇綠的臉色立時更加難看起來,「臭小子,竟敢諷刺你仇大爺。」說罷,拉開衣服,從衣服內側,取出四把薄刃刀,加上原來手中的兩把,一共六把,分別夾在兩手的指縫之間。
林閑松臉色一變,他當然看得出,仇綠這是想用飛刀射他。
仇綠剛才的速度雖快,但人的速度自然不能和飛刀相比,何況還是同時六把,是以他心中非常緊張,不知自己是否能像剛才應付仇綠一樣避過這六把飛刀。
「嘿嘿,就算你的速度比我快,難道還快得過飛刀。」仇綠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那是殘忍和憤怒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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