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陸幽梅期待得近乎帶著點乞求的目光,林閑松並沒她,而是忽然反問道︰「你說的那些人是厚黑門的人嗎?」
陸幽梅以為林閑松是轉移話題,不慢地皺了皺眉,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厚黑門是什麼。可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那些人給我父親施加了很大的壓力,如果今晚酒會上你無法到場,那我就…………」陸幽梅說到此,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看著淚水沿著陸幽梅白皙臉龐留下,林閑松心中暗想︰大概是陸幽梅的父親陸恆威並沒有把厚黑門告訴給陸幽梅,也許厚黑門是通過別的勢力來對陸家施壓,就像呂家的遭遇一樣。
難道厚黑門的美男計還是半強迫性質的?這技術含量是不是也太低了點。
「如果我答應你參加今晚酒會…………」
「真的。」林閑松話才說到一半,陸幽梅驚喜地抬起頭了,眼楮中滿含著驚喜,「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林閑松擺了擺手,道︰「別急,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答應你參見今晚酒會的一個條件就是我要和你父親談談。」
陸幽梅聞言,臉上一片嫣然,頭也深深埋在胸口,聲音細如蚊蠅地道︰「你找我父親談什麼?我父親已經知道我們這是假訂婚了,難道你想…………」
林閑松看她模樣,苦笑道︰「陸大小姐,你腦袋里想些什麼呢。我是要向您父親請教一些事情,和這假訂婚無關。」
「哦」陸幽梅才出了一口氣。忽地又緊張地道︰「那是不是說你是否願意參加今晚的酒會,還要看和我父親的談話情況而定?」
「這個是當然了。」林閑松點了點頭。
「那我馬上給我父親打電話,現在都已經傍晚了。再晚可就來不及了。」陸幽梅說著急忙從包中拿出手機。走出門去給她父親撥打電話,看那心急火燎地模樣就知她心中是多麼焦急。
林閑松靠在椅子上,心中盤算著︰如果真是厚黑門在做那幕後的黑手,那自己說不得也要去攪攪他們地局了。既然此前自己對厚黑門不招不惹,都被他們三番兩次的刺殺,那自己也應該要做出些回應。
來而不往非君子,林閑松不是聖人,自然也有喜怒哀樂,就像對待那人渣曹公子一樣,只要有機會。林閑松絕不願放過。
可如果那幕後黑手不是厚黑門呢。林閑松拍了拍頭,那還真有些讓人頭痛了。
那時候再對對陸幽梅的請求置之不理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可如果管了,免不得又惹上一些不必要地麻煩。
「你可真是一個猶豫,矛盾的人啊。」林閑松輕聲自語道。
陸幽梅從門外走了回來。「現在我們就去見我父親吧。」說完立刻付了帳,拉著林閑松的胳膊舉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喊著︰「快些。快些,別宣布訂婚的酒會都要開始了,你還沒和我父親談好。」
看見咖啡廳內的客人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地樣子,林閑松心中暗嘆︰這陸幽梅也太沒有大家閨秀的覺悟了。
半個小時之後,陸幽梅便帶著林閑松來到上次舉辦舞會的別墅前。
「小姐。您回來了」兩人一下車,兩個陸家的僕人向陸幽梅躬身說道,與此同時兩位僕人看向林閑松的目光都很是好奇。這可是第一個能夠坐著小姐的車回來地年輕男子。
陸幽梅擺了擺手,沒有說話,拉著林閑松就往別墅里走,兩個僕人看見平日舉止文雅的小姐如此舉動。不由都瞪大了眼楮,看林閑松的目光立刻也大為不同了。看這架勢,這小伙子很可能以後就是陸家的姑爺啊。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巴結巴結。
雖然陸恆威有一子,可陸幽梅被陸恆威的寵愛程度是整個陸家上下都心知肚明地。陸家以後估計最少有一半家產會落在陸幽梅身上。
沖進別墅,陸幽梅拉著林閑松直上二樓。
一上二樓,林閑松就看見陸恆威正坐在廳內的一個茶幾旁,茶幾上放著一壺茶,兩個杯子。
「幽梅,我和林先生就在這里談談。你不去看看那條小白狗嗎。」陸恆威語氣非常溫和,卻讓人感覺到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氣勢。
陸幽梅本想留在此听兩人談話,卻听林閑松說道︰「我和陸先生有些機密地話要談。」
陸幽梅
嘴,很不甘心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陸恆威看著陸幽梅的背影,苦笑了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接著對林閑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閑松也不說什麼客氣話,徑直走到茶幾旁,在陸恆威對面坐下。
陸恆威提起茶壺,給兩個茶杯倒入茶水,道︰「林先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林閑松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只想知道給您施加壓力,逼得陸幽梅要用假訂婚的,是不是厚黑門。」
陸恆威猛地睜眼,眼中威光四射,緊盯著林閑松,半晌才微笑道︰「林閑松是從何處听說厚黑門的?又怎麼會將這件事和厚黑門聯想到一起。」
「陸先生只要告訴我這幕後的黑手是不是厚黑門便行。」林閑松對陸恆威凌厲的目光絲毫不懼,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沒猜錯,這件事情正是厚黑門在背後操作。」陸恆威淡淡笑了笑,說道︰「雖然不知道林先生是怎麼知道厚黑門的,想必你也不願意與厚黑門做對吧。哎,想來也是,誰又願平白無故地惹上厚黑門這樣可怕的組織呢。」
「陸先生沒必要再用激將法了。既然是厚黑門在作怪,那這個婚我還非定不可了。」
林閑松的話讓陸恆威頗為意外,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林閑松,道︰「林先生,你身上有很多讓我感到驚訝。你地一切看起來似乎都那麼普通平常,可你身邊卻總是能出現一些不平常的人和事。」
見林閑松皺了皺眉,陸恆威連忙搖了搖手,道︰「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刻意去調查你。你要了解作為一個父親,怎麼能對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關心呢。當那晚地舞會開始,你總是接二連三的和幽梅相遇,而且你還總會幫上幽梅一些小忙…………」
看著陸恆威臉上有些促狹地笑容,林閑松心中悶哼,什麼叫幫上陸幽梅一點小忙,那完全是被動被拿來做牆。看她老子笑得這麼欠揍,難道是陸幽梅的這招是他老子教她的不成?
「所以,當幽梅要讓你做她的假冒未婚夫時,我沒有絲毫猶豫。唯一擔心的也是你是否願意。可是我不能讓你在不自覺間就得罪上了厚黑門,本想在酒會開始前告訴你事情真像;然後由你自己選擇。沒想到林先生你倒是自己提出來了。」
林閑松點了點頭,道︰「我想問一下陸先生,如果我不願意,你打算向厚黑門妥協嗎?」
陸恆威聞言臉色一冷,哼了一聲道︰「我陸恆威絕不會用自己的女兒去當籌碼。現在讓幽梅與你假訂婚也不過是一個延緩之計,現在暫時我還不想和他們翻臉。如果真逼急了我,我又何懼他厚黑門。」
這樣看來陸恆威應該早有應對措施,只不過都沒有告訴陸幽梅罷了。
「哦,對了。現在我不能再叫你林先生了。從現在開始我應該叫你閑松,你也別總陸先生,陸先生的叫我,叫我陸叔叔吧。」
陸恆威說著站起身來,「你現在這里站一會,我去叫人準備晚飯,酒會在晚上九點。年輕人,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填填肚子,否則空著肚子被灌酒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
陸恆威說完呵呵笑了兩聲,就下樓吩咐僕人準備晚餐。
陸恆威剛剛離開,陸幽梅就急急地趕上了樓來,快步走到林閑松身旁,問道︰「怎麼樣,你和我父親談得如何。你願不願意…………嗯,今晚幫我這個忙。」
「嗯,你這里有沒有那種解酒藥?」林閑松想陸幽梅問道。
「解酒藥?你要那干什麼…………」陸幽梅面帶疑惑的臉上忽地滑過一片驚喜,「你答應了,太好了。你要的解酒藥我現在就去幫你準備。」
陸幽梅跑出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對林閑松說道︰「現在開始我就叫你閑松,你也要改口叫我幽梅。別一會酒會上露餡了。」說完她的臉龐已經浮起兩朵紅雲。
陸幽梅離開,林閑松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遠方燦爛的晚霞。
「厚黑門,只要有機會,我會一如既往,樂此不彼的攪你們的局。就像你們三番兩次的刺殺我一樣。我不是聖人,我不會以德報怨,我能做到的就是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