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著陶南霜低著頭,楚楚可憐地模樣,心里卻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過了半晌,陶南霜看見劉隊長還是一聲不吭,心中暗想,要當個除暴安良的好警察,除了敬業外少不得還要承擔責任,這樣才算一個真正合格的警察。
于是一挺胸,道︰「隊長,這次情報有誤。是我的失誤,請您批評我吧。」雖然口頭上說得頗為大義凌然,可一想到剛進警局,建功不成,反犯了錯,眼楮不由微微泛起紅來。
「南霜啊,這件事情雖然數量上有所誤差。可也並非空穴來風,所以你也不用太過于自責。」劉隊長終于開口了,看著這個千金小妮子都快要哭了,他也只好安慰一下她。
「現在我們正在對他們進行審訊,特別是那些綁匪。」
陶南霜忽然道︰「隊長,我有一個請求。」
劉隊長看著陶南霜忽然間變得有些堅毅的表情,有些意外地說道︰「南霜,你有什麼想法,說吧。」
「是」陶南霜立刻道︰「請隊長把那些綁匪交給我審訊,我一定會讓他們交代出自己的同伙所在地。」
很明顯,陶南霜並認命,她可不願意在讓自己的完美的警察生涯夢想一開始就蒙上污點。她要想盡一切辦法來彌補自己的失誤。
警局有專門的審訊專家,可是劉隊長看見陶南霜倔強地表情,又想到局長給自己的指使,最後只能點了點頭,但還是怕她把事情給弄砸。補充了一句道︰「我可以同意你參與審訊,但要以審訊警察為主,你在旁邊協助。他們經驗豐富。你可以多多向他們學習這方面的經驗。」
「謝謝劉隊長。」陶南霜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向劉隊長敬了一個禮。
既然是綁匪,說不定有同伙,運氣好可能還挖個綁匪集團出來,那樣的話,最少也有那麼個幾十人吧。
陶南霜一邊想著一邊拿出手機,走到一個偏僻處,剛才接了一個鄭雅文地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向劉隊長匯報。現在她必須要向鄭雅文問清楚,看看能不能獲得更多又用的情報。
「是南霜嗎?事情怎麼樣了?」手機一通。鄭雅文有些焦急地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
「都帶回警局了。雅文,你不是說有一百來人群毆嗎?怎麼現場只有十幾個人。」雖然陶南霜向劉隊長上報時將人數翻了一番,可如果真有一百來人,她也不會那麼尷尬。
鄭雅文聞言臉色紅了紅,她接到胡成虎地短信。內容是︰我和閑松正在xx被百八十個人圍攻,速來救援。
當時她頗為驚慌,雖她和林閑松。胡成虎也就算普通朋友,可對方發短信來求助,她又怎能視而不見。想來想去,忽然想到兒時密友陶南霜現在好像正在松海警察局,于是連忙打電話去求援。當時心急,順口就把百八十人說成了一百多人。
「南霜,對不起。我也是接到朋友的求助短信,心中著急,就直接打電話給你了。」鄭雅文很是愧疚地說道。
「哦。」陶南霜感覺到鄭雅文語氣中頗為內疚,連忙道︰「雅文。沒關系。我現在就要去審訊那些綁匪了,你要不要過來接一下你的朋友。哦。對了,我還沒問。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呢。
鄭雅文應了一聲,說出了林閑松幾人的名字。又說大概半小時後到。
陶南霜掛上了手機,向一個警察問明剛才抓回的人所在的審訊室後,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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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
「我們可是受害者,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那些家伙不但打傷了我的朋友,還綁架了我這位女性朋友。」胡成虎大聲喊冤,就差聲淚俱下了。
男警皺了皺眉,看著林閑松幾人,這幾人除了孫開文外,無論形象氣質,都是學生模樣。怎麼看也不像劫匪。
偏偏這審訊是王局長交代下來,更為難的是,旁邊還坐著一位讓他不敢放肆的主。他此時心里可是比黃連都要苦啊。
「你們不要再狡辯了。已經有證人指出你們在小巷內試圖打劫曹先生,並打傷數人。」男警硬著頭皮說道。他現在只能賭,並非他把寶壓在王副局身上,而是王副局那邊有明確交代,而這里這這不但沒有任何表示,而且好像真的要做個旁觀者一樣。
「這可是六月飛雪,天下奇冤啊」胡成虎一邊說著一邊瞟了兩眼坐在一旁微胖警察,一轉頭對他說道︰「這位警官,你剛才都已經為我們記錄了筆供,我們說地可都是事實,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色立刻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剛才那位真的親自審訊過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那位居然會來親自審問。
「呵呵,現在的審訊工作已經交給這兩位警察了。我現在完全是旁觀身份。」微胖警察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旁觀則以的態度。
男警聞言,臉色立馬放松了許多,他目光凌厲的掃了林閑松幾人一眼,「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完,他指了指孫開文,道︰「孫開文,xx街黑社會頭目。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擾民擾商無所不為。Xx年xx日,在xx斗毆打傷x人;Xx年xx日,在xx口與xx社會團伙群毆打傷x人,…………」
孫開文听著听著,滿頭,滿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濕。
胡成虎和林閑松臉色也有些發白,孫開文地身份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大殺手 ,這男警顯然是有備而來。如果真糊里糊涂背上個個打劫的罪名,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男警見幾人都未再出聲,冷笑了笑,剛想繼續說話,就听見兩聲敲門聲,緊接著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對青年男女,那女孩徑直走進審訊室。
「你們是誰?這里是審訊室,是你們隨意進來地地方嗎?」男警面色嚴肅地說道。
那女孩絲毫不理會男警,而是走到林閑松身旁,眼神里閃爍著八卦的精光,笑道︰「林大公子生活還真是豐富啊,居然跑到警察局來體驗生活了。這可是極好的素材,我得馬上記錄下來。」說完那女孩拿出小本和一支筆,刷拉刷拉地寫了起來。
林閑松表情古怪地看著做著記錄的女孩,心中暗道︰她怎麼會跑到這里來了,這好奇心過分的丫頭,不會又亂發什麼新聞稿吧。
這個拿著紙筆,讓林閑松大感頭暈的正是陳靜雯。
陳靜雯臉上滿是驚喜,對一旁男警的臉色絲毫不予理會,「這麼難得的環境不能浪費了,我們就做個審訊室特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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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霜推開了審訊曹公子幾人的審訊室。
此時曹公子和那審訊員正談笑正歡,忽然見審訊室被推開。審訊警察微微一驚,抬頭一看,發現來的卻是才如警察局不久,卻因貌美靚麗,被稱為松海新警花地陶南霜。
陶南霜家世顯赫,可是在松海警察局中知道她家世的並不多,除了幾個警察局的頭頭外,其他人都只當她是一個美麗警花而已。
「是南霜啊。是劉隊長讓你來地吧?」審訊警察非常客氣地打著招呼,他雖不知道她的顯赫家世,卻知道她是劉隊長地手下,心中有些擔心是劉隊長派陶南霜過來監督審訊。
陶南霜看見審訊警察和曹公子談笑風生地模樣,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可能是母親一系多是軍方人員的關系,她從小心中就孕育了極強的正義感,這種非黑即白的正義感雖有些幼稚和無知,但比起大多數官宦子弟而言已經顯得難能可貴了。
是以父母和親人們的鼓勵,更加助長了她這種性格的發展,高中畢業後,更是放棄了更好的選擇,報考了警校,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你作為審訊警察怎麼能和疑犯談笑。他們可是綁匪。」陶南霜冷冰冰地對審訊警說道。
陶南霜雖然美麗的容貌很討人喜歡,可這樣直接拔人皮面的話說出來,審訊警察臉色立刻也變得難堪之極。在他看來,陶南霜只是一個臉蛋漂亮一點的菜鳥而已。
于是他冷笑了兩聲,道︰「陶南霜,這里似乎沒有你說話的份。至于曹先生是不是綁匪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陶南霜氣得臉色通紅,心中的正義感憤然膨脹她狠狠地瞪著審訊警察說道︰「你這是瀆職通匪。」
審訊警察聞言臉色發青,瀆職通匪是什麼罪,那可是十年以上的重罪,這小丫頭片子居然丟了這樣大一個罪名給他,怎麼能不讓他氣憤異常。
「你給我出去,不要在此妨礙我的工作。」審訊警察毫不客氣地說道,他現在也不管陶南霜是不是劉隊長派來的人了,反正是王副局交代的,你劉隊長有什麼不滿盡管找王副局去。
偏偏這個時候,曹公子還不甘寂寞地添了一句︰「這位小姐真是漂亮,當警察太可惜了。」
陶南霜感覺自己已經憤怒到了極限,看著曹公子那欠扁的笑容,她一個跨步就到了他的面前,啪啪,直接扇了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