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閑松鄭雅文幾人交談之際,陳靜雯走了上來,看陶南霜一眼,對林閑松笑道︰「看不出來,你的交際圈還是挺廣的嘛,只是聚會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被馬永強擋住繼續騷擾林閑松後,陳靜雯心中不甘,于是將目標轉移到了孫開文和孫婉柳身上,一番交談下來,她也了解了今天事情的大概經過。見林閑松和鄭雅文,陶南霜站在警局門口聊得似乎都忘了移動腳步,不由走上提醒道。
「是啊,我們站在警局門口也不大合適。」陶南霜皺了皺眉,點頭道。
孫婉柳連忙說道︰「今天多謝大家相救,我才能保得安全。現在天也將黑了,為了表示感謝,大家一起吃個晚飯吧。」
說起來今天的事表面上的起因還是孫婉柳被綁,雖然深層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可表面看起來,無論是林閑松胡成虎也好,還是隨後向陶南霜求助的鄭雅文也好,抑或最後到警局幫他們保釋的陳靜,馬永強也好都是為了擺平她被綁架此事。
為了自己一個人讓這麼多人費心費神,孫婉柳心中頗有些不好意思,趁晚上請眾人吃飯也算表達一下感激之意。
「是啊,是啊。我和婉柳真要好好感謝大家的相助。」一旁的孫開文立刻插話道。這小子真是不放過任何能和孫婉柳混為一談的機會。
可惜他為落花,孫婉柳卻也要做定了那流水,就見孫婉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還說。要不是你今天下午…………」本想好好數落他幾句,不過想到他不顧一切地向林閑松求助,並一同前去救她。話也就停在了嘴邊。
其實在孫婉柳心目中今天惹這麼大事的源頭就在孫開文那,原本印象就不怎麼樣,現在難免更是對他看不順眼。
「林閑松,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孫婉柳走到林閑松身旁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願意冒著這麼大危險來救我。」說完她地臉色微微泛紅,想到曾經對他的誤會,已經他兩次三番出手相助,心中竟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流淌。
「我們既是校友,又是一個劇組,勉強算是同事吧。」林閑松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對你地危險視而不見。」
這次孫婉柳被綁架。林閑松現在當然能夠看得出這是曹公子要對付他的策劃的一次行動。說起來孫婉柳算是無辜被卷入的小可憐。
不過當孫開文向他求助的時候,他可是完全不可能想到此時和他有關,所以受孫婉柳這一謝,他倒是也算卻之不恭了。
說話之間,幾人已經走出了警局。林閑松忽然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一看幾人才發現胡成虎還沒出來。
剛想回頭去找,就看見胡成虎臉色頗為不爽地從警局中走了出來。
「成虎。你怎麼那麼慢。」林閑松問道。
胡成虎向鄭雅文點了點頭,然後道︰「難得來一次警局,不參觀參觀怎麼行。嗯,我發現這里廁所的衛生條件做的非常出色。」
眾人被這說話從來沒正經地家伙逗得一樂,知道他剛才是去廁所了。
胡成虎逗樂了大家,心中還在嘀咕著剛才的那微胖警察對自己的說的話‘想知道我是誰吧啊?嘿嘿,回去為成龍那老家伙吧。小子,別以為用這麼渴望地眼神看著我我就會心軟,你們胡家的人都這個德行,有事情弄不明白估計覺都睡不好。我就偏偏要讓成龍的兒子失眠。哈哈。’
什麼人啊?我老爸惹了你。你有本事找他麻煩去啊,戲弄他兒子算什麼本事。胡成虎悶悶不樂地想到。
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那微胖警察一翻,又忍不住猜想起他的身份來。他父親口中經常提到的老伙計可不是一個人。而且也從來不提名道姓,只是將他們添加在回憶地故事之間。
這些老伙計雖然各不相同。可無不是一流的狠角色,胡成虎小時候就經常听他父親說關于他們的故事听得神往不已。
「成虎,你還在發什麼地呆,上車了。」林閑松的喊聲,讓胡成虎覺醒了過來。
幾人之中,鄭雅文和陳靜雯都有小車,而馬永強因為有事推掉
柳的邀請。
胡成虎,孫開文,孫婉柳坐上了陳靜雯的車,林閑松也想跟著上去,卻被鄭雅文給拉住。
「都擠一個車干嘛,坐我的車吧。」鄭雅文懇切地看著林閑松微笑道。
看著鄭雅文笑得開了花般的臉,林閑松心中卻在犯嘀咕,這美女露出這樣討好的笑容,十有八九有後話,不過今天畢竟鄭雅文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當然不能拂她的面子,點了點頭,鑽進了她的車。
出人意料地,陶南霜並沒有和鄭雅文坐在前排,而是從後排車門進車坐在了林閑松的身旁。
林閑松非常友好地向陶南霜點了點頭,換來卻是她一聲冷哼。
林閑松對陶南霜地態度十分不解,去也不想繼續用笑臉換無趣,于是轉頭看向車外。
車子馳出一段路程後,陶南霜忽地用極低的聲音向林閑松說道︰「雅文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還要沾花惹草。」
這句話讓林閑松大是模不著頭腦,先不說鄭雅文對自己怎麼好,這沾花惹草又是從何談起?
看見林閑松一副茫然地模樣,陶南霜臉上一片冷漠,繼續小聲道︰「不要以為裝成特無辜的樣子,就真成無辜了。我問你,你今天救那女孩,是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所以起了英雄救美之心。哼,枉雅文听見你有危險地消息那麼心急火燎地向我求助。」
林閑松這下大體明白陶南霜的意思了,感情她是為了鄭雅文打抱不平來了,可這抱不平也太無厘頭了。
「首先我和鄭雅文只是一般地朋友,另外我對孫婉柳也沒有任何不良的念頭。不知道我這樣的回答陶警官是否滿意。」林閑松向陶南霜解釋道。
「真的?」陶南霜顯然對林閑松的話頗為不信。
「你們在後面嘀咕什麼呢?」鄭雅文在駕駛座上問道。
雖然兩人都用很小聲說話,可就在一個車內,鄭雅文雖然听不清他們說什麼,不可能連他們在說話也听不到。
「沒什麼?我正想陶警官感謝今天的搭救之情呢。」林閑松笑著說道。
「虛偽。」陶南霜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他害得自己離譜的虛報匪徒數量。
「哦。你就光謝南霜?可是我通知南霜的哦。這功勞我最少也有一半。」鄭雅文笑著邀功道。
陶南霜通過後視鏡看著鄭雅文臉上浮現著的開心微笑,心中對林閑松剛才的話的可信度又加了幾分懷疑。
以陶南霜對鄭雅文的了解,可從來沒見過她向誰邀功過,听她的語氣,看她的表情分明是在和戀人調笑時的表現嘛。
「當然也要謝謝你了。」林閑松衷心地說道。
「嗯,那你準備怎麼謝我?」鄭雅文還是那副喜悅的笑容。
「這個…………」林閑松忽然想到鄭雅文對他那套賞花之法可是窺視已久,說不定她就等著他用那賞花之法做謝禮呢。
看見林閑松猶豫不決地樣子,陶南霜冷哼一聲,輕聲道「小氣鬼。」
鄭雅文看見林閑松為難的臉色,不知為何,心中一軟,于是道︰「好了,好了。我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不會逼你將祖傳的功法教給我。不過如果我請你去參加賞花會,你可不能推遲。」
林閑松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這個條件自然不能再推遲了。
「就這麼簡單的要求?」陶南霜很是目瞪口呆地說道。
鄭雅文笑道︰「南霜,那你以為我會提出什麼要求?」
陶南霜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會問他要戒子呢。」
「南霜,你亂說什麼呢。」鄭雅文臉色一紅,道︰「我和林閑松就是一般的朋友,你別亂猜想。」
「你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听到鄭雅文也這麼說,陶南霜楞楞地問道。
「當然是了。」林閑松和鄭雅文同聲說道。
感覺到林閑松‘我沒騙你吧’的目光,原本就不良的印象讓陶南霜覺得他似乎正在對她嘲諷,心中頗有憤意。于是瞪著林閑松說道︰「你又準備怎麼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