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打?」林閑松的話讓鐘巍山和三師叔都是大吃一驚,兩人看看林閑松,見他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意思,又看看鐘美英,發現她也沒有吃驚的神色。
鐘巍山和三師叔這才知道鐘美英已經知道林閑松的決定了,可是他們已經和鐘美英說了那個挑戰者餓實力強勁,那絕非是林閑松所能夠對付得了的。雖然鐘巍山對林閑松的天賦非常欣賞,可是天賦要轉換成實力,那可需要很長的時間。
難道?
鐘巍山和三師叔對視一眼,兩人對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他們都找到了共同的答案。
兩人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鐘美英,鐘巍山輕嘆一聲說道;「美英啊,閑松願意來幫我們,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他才對。咱們老鐘家的傳統可是,點滴之恩涌泉相報啊。」
三師叔也很是配合的連連點頭,接著鐘巍山的話說道︰「是啊,美英,這一次可是咱們鐘家的大麻煩,所以以前有什麼磕磕踫踫,心中不快的,咱們就都忘記掉。你說三師叔說得是不是這個理啊。」
鐘巍山和三師叔在這里一唱一和的說著,鐘美英卻是听得一頭霧水,她很是茫然的看著他的父親和三師叔說道︰「你們說什麼呢,什麼恩,什麼仇。」
看見鐘美英一臉茫然的樣子,鐘巍山和三師叔心里也覺得納悶,因為以鐘美英的性格,基本上可以排除她裝樣的可能。
難道我們的猜測又錯了?不是美英想找這次機會報上次林閑松贏了她,讓她出了那麼大丑的仇?兩個中年人對視了一眼。
鐘巍山又向林閑松說道︰「閑松,你能來幫鐘家,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了。所以你沒有必要去和那個人交手。只要我們說出你上次擊敗過美英,有你們兩個當事人在,這件事情也就可以順利解決了。」
「對啊,閑松。能夠和平解決的問題,咱們也就省些力。呵呵。」三師叔也點頭說道。
這兩個中年人沒有對林閑松說向鐘美英挑戰者地實力。因為他們害怕一說出來。就把林閑松給嚇跑了。
「不行。不行。」林閑松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向鐘美英挑戰。我既然要代表鐘美英。就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這樣也能給你們來個一勞永逸。免得他以後再找借口來惹麻煩。」
鐘巍山和三師叔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苦笑。他們想不到林閑松居然熱情到這種程度。不但願意來幫鐘家解決眼前地困境。還順便連他們將來地麻煩地根源都剪斷。
「哎」鐘巍山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坐在林閑松旁地鐘美英。雖然害怕說挑戰者地實力把林閑松嚇跑。可是為了不讓林閑松不會因為幫助他們鐘家而受傷。他還是決定要把事情說清楚。畢竟鐘家這麼多代地祖訓里可有著非常明確地一條︰絕對不能忘恩負義。
林閑松如果因為幫助他們。反而自己吃了大虧。特別是在他們沒有告之實際狀況地條件下吃了大虧。那他們也就違背了鐘家地祖訓了。
而這些祖訓確實延續鐘家那麼多年地精神基礎。所以就算認為它迂腐也好。過時也罷。這些東西在鐘家。最少在鐘巍山看來是絕對不能夠逾越地。
「閑松啊,那個向美英挑戰的人實力絕對不會向你想象中的那麼弱,要不然我們也不用你來幫忙了,直接讓美英把她收拾了就成了不是嗎?三師叔此前已經試探過了,發現他的實力很強。」鐘巍山苦口婆心的說道,他現在是既然不想讓林閑松魯莽的想要和對方比武。又怕這一下真的把林閑松給嚇跑了,所以也只是說了很強,沒有說他們對挑戰者地實力判斷。
林閑松打斷了鐘巍山的話,說道︰「嗯,關于那個挑戰者的實力如何,鐘美英都對我說過了。」
「說過了?」鐘巍山這下更是迷惑了,既然你都知道那個挑戰者地實力了,那還想要和他打一場,難道這幾個月不見。林閑松的信心就已經爆棚到如此程度了嗎?
「既然美英已經和你說了,那閑松你怎麼還執意要和對方打一場。難道你就不怕對方將你打傷,還是說你認為自己實力已經強到了能夠和對方抗衡的地步?」三師叔也非常不解的問道。就幾個月前,林閑松擊敗鐘美英可都是他們兩個無良中年人給配合的,而現在那個挑戰者比鐘美英強了太多。
好吧,就算林閑松天賦極高,這幾個月來進步神速,已經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擊敗鐘美英了,可是和那挑戰者打起來。絕對還是不夠看啊。
看著鐘巍山和三師叔那困惑無比的神情。林閑松笑了笑道︰「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既然選擇了打。那自然有把握。」
有把握?你拿什麼去把握。三師叔忽然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頗有些深意的對林閑松說道︰「閑松啊。雖然那個挑戰者在比武地時候也會用鐘氏連環腿,但是你用上次的招數可不會再有那麼好的效果。要知道,對方內力可比美英強多了,在巨大的內力差距面前,招數上的一點優勢會蕩然無存。」三師叔對林閑松說話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真怕林閑松一不小心將上次靠鐘巍山和三師叔教的特殊招式贏了鐘美英的事說漏了嘴林閑松笑了笑,道︰「你們既然這麼不相信我,擔心我的實力不夠,也可以理解。不過我現在地實力已經和幾個月前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了,你們要是不相信,就問問鐘美英吧。」
林閑松的話一出口,鐘巍山和三師叔的目光同時看向了鐘美英,鐘美英此刻也只能無奈的承認道︰「他說得沒錯,他現在比我強多了,我想他和那個人應該能夠一戰。」
听了鐘美英的話,鐘巍山和三師叔的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他們可都是知道鐘美英的脾氣性格。平日就算她輸了,也不會那麼痛痛快快的認輸。可是現在看她居然認輸認得這麼爽快,這只能說明,林閑松的實力地確已經比鐘美英強了一大塊。
「哦,想不到閑松你進步迅速,這在我們習武之人來說可是天大地幸事啊。呵呵。沒想到我幾個月前的一番提點,再加上你自己地聰明才智,最後能夠這樣好的效果。」鐘巍山的話讓林閑松白眼都差點翻了出來。
雖然鐘家的祖訓里有戒謊言這一條,可是卻沒有戒牛皮這一條,說起來鐘巍山當初地確對林閑松有那麼幾下指教,所以他這句厚顏無恥的話也就只能算在牛皮那一類了。
接下來幾個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明天的說辭編排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免得明天被那位師伯和不明來路的師兄挑出什麼漏洞來。
四個人在一起商議了一個來小時,終于把思想統一。說辭也編排好。
昨晚這一切,林閑松便告辭離開了鐘家,明天的比武是安排在下午。所以他明天可以在上完上午的課以後,下午再來鐘家。
當林閑松回到公寓樓下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林閑松下了車,走到他所住地公寓門口,才忽然想起來明天下午還要去當那個勞什子評委,這豈不是和明天鐘家的比武時間沖突了嗎。
不管了,明天上午上完課,把手機一關。就往鐘家去,到時候他們想找到我都難。
拿定主意,林閑松拿出鑰匙,打開門。
林閑松依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放在茶幾上地筆記本,忙著他的龍華美女資料庫的工作。這幾天的選美下來,讓他發現他本來已經相當滿意的美女資料庫還有很多很多需要豐滿補充的地方。
所以晚上一結束歐陽美荷那邊的事情,回到公寓,就立刻開始對他的資料庫進行添加豐富。這兩天參賽的龍華美女就有不下兩百。而這兩百之中,最少有一半左右並沒有進入胡成虎地美女資料庫。
而現在胡成虎手頭上除了參賽名單之外,就只有自己在比賽中對各美女的簡短評價了,連照片都沒有一張。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的工作熱情,他對美的執著,讓他撐著腦袋,對著一個個下午參賽選手的名字,挨個回憶她們下午在舞台上的表現。想到能夠補充的,立刻就用筆記本記錄下來。
林閑松推門進來的時候。胡成虎正對著一個下午參賽美女名字發呆呢。這兒選手給他的印象不是和深,所以他一時連她地相貌都不大想得起來。
听見開門聲。胡成虎一抬頭看見林閑松走進來,立刻站了起來,拉住剛進門的林閑松帶到他的電腦前。
「喂喂,你干什麼。」林閑松想甩開胡成虎的手,可是胡成虎雙手卻拉得緊緊的。
「閑松,你快幫我想想她是什麼模樣的。」胡成虎指著筆記上此刻被鼠標點著的名字說道。
「劉梅?她是誰?」林閑松一臉錯愕的看著胡成虎,道︰「這個人是誰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告訴你她的模樣。」
「她就是下午參加選美初賽地一個選手啊。嗯,你等等,我看看資料,她排在地六十三個出場地。你快點幫我想想,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就算你說不出來,那就將她下午的表現給我模仿一遍也行,我應該能夠根據她表演地動作,回憶起她是哪個人來。」胡成虎依然拉住林閑松的手臂不放。
林閑松又拉了兩下,發現胡成虎抱他的手臂抱得很死,于是做了一個抬腿的動作,這下比怎麼用力拉回手臂都有效,就見胡成虎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松開了手,人也向後一跳,同時雙手做出了一個護住臀部的動作。
昨晚臀部被那一頓慘痛的教訓,到現在胡成虎還心有余悸呢。
林閑松當然也沒有真踢,胡成虎跳開的同時,他就收回了腿,說道︰「成虎,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看見美女就像幾天沒吃飯的乞丐忽然看見山珍海味一樣。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在評委席上沒有睡著都已經算是好的了。那些選手別說長什麼樣。排第幾個出場,就連下午一共有多少選手參賽我都不清楚。」
胡成虎立刻習慣性的露出了極其鄙視的眼神,這家伙居然在選美地這種美好的時光,在評委席上昏昏欲睡,還好意思這麼大聲說出來。
算了,都不惜得說你。就讓你這個家伙擁有無法擁有欣賞美麗真諦的福分吧。
「對了,成虎。明天下午的初選賽場我就不去了。」林閑松在進門之前說到。
「你啊,不去就不去吧。」胡成虎沒好氣的說道,可是就在林閑松剛要關上門的時候,胡成虎忽然大聲喊道︰「你不去?那可不行。」
林閑松滿臉迷惑地看著胡成虎,想不通他怎麼對自己不去明天的選美現場有那麼大的反應。
「成虎,難道你已經被陳大記徹底收買了?」林閑松對胡成虎問道。
胡成虎搖頭道︰「怎麼可能。」他腦海里此刻出現的卻是歐陽美荷晚上認真的學習選美基本知識訣竅的畫面。
歐陽美荷雖然此前對選美這類活動非產抵觸,可是當她因為某種原因決定參賽後,她那種認真和執著。卻是連胡成虎看了都覺得頗為觸動。
當學習結束後,歐陽美荷雖然疲倦,可依然向胡成虎非常標準的敬禮。這個禮是表示對老師的感謝和尊敬。
最後,歐陽美荷向胡成虎問了一句話︰「他明天一定會去比賽現場吧?我听說他第一天沒有去。」
看見歐陽美荷疲累的臉上充滿著期望,胡成虎不願掃她地興,非常肯定的說道︰「放心吧,他明天肯定會出現在評委席上的。」
當得到胡成虎肯定地答復後,歐陽美荷臉上流露出了孩童般天真,欣喜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胡成虎當時心中砰動,他當時就想,如果誰欺騙擁有這樣純真笑容的女孩。那一定是罪不可赦的已,你看,歐陽美荷不就是因為自己的那個謊言,現在很開心嗎。
可是如果明天歐陽美荷走上選美舞台的時候,如果發現林閑松沒有在評委席上,那她臉上將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胡成虎可不敢想象。那肯定是和今晚地最後那種期待的微笑截然相反的極度的失落。
「反正閑松你明天一定要繼續履行你評委的職責,你別忘了你可以答應了陳大記他們的。你明天如果不去,那你就是失信。」胡成虎一反剛才模稜兩可的態度,非常堅決的說道。
「咦」林閑松也覺得胡成虎態度實在有些奇怪,以往這種事情,胡成虎才懶得管他打算怎麼做,只要林閑松做的事情,不要影響到他看美女就行。可是今天他態度卻如此明確強硬。
難道這家伙是發燒了?可是看看他正常地臉色,和精神奕奕的模樣。也不像啊。
「閑松。你可別怪兄弟我,你如果明天不去。我立馬第一時間給陳大記,白大記打電話,告訴她們你這位大明星又開始耍大牌了。」胡成虎居然還拿出了威脅的手段來。
「我說你是不是腦袋突然秀逗了。」林閑松被胡成虎這變化弄的心里也大是不爽,重新走回到客廳,準備繼續給胡成虎臀部一些警告。
可是這一次更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胡成虎看著林閑松氣勢洶洶的抬起了腿,卻是不跑步退,就這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閑松,你要踢就踢幾腳吧,只要你明天下午去小劇場繼續當評委,我就免費讓你踢幾腳。不過你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下力道啊,頂多和昨天一樣就好,力道再大,我明天可真的下不了床了。」胡成虎說完,抬起頭,很有點烈士就義的氣概。
林閑松听了他地話,再看他那表情,真是哭笑不得,最後改踢為蹬,一腳蹬在胡成虎地腰上。將他蹬在沙發上。
「你說,你為什麼就一定讓我明天繼續當評委。」林閑松干脆在胡成虎對面坐下,他發覺今天胡成虎的態度太不對勁,所以打算問問清楚。
胡成虎從沙發上爬起來,坐正以後,沒好氣地說道︰「就算要說。也應該你先說吧。別忘了你可是承諾過今,明兩天都要履行選美評委的職責的。」
林閑松想了想,覺得鐘美英地那件事情也沒必要瞞著胡成虎,于是就將晚上在練習館遇到鐘美英到剛才從鐘家回來的情況說了出來。
「明天下午剛好是鐘家比武的日子,我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更失信嗎?本來這選美評委,有我沒我也沒有什麼影響,可是鐘家那邊如果我不去,鐘家的麻煩可能就大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胡成虎听完之後微張著嘴,他怎麼也想不到,林閑松晚上出去散散步就攬了這樣活回來。
這麼說起來。林閑松明天還很真有足夠理由不去當選美評委了,可是一想到歐陽美荷那純真地笑容,胡成虎就心中大為不忍。
「好了,我不去的理由說完了。現在輪到你說了,如果你能找出更加充分的理由,讓我放棄鐘家的事情,去小劇場當那個勞什子評委的話,你就說吧。」林閑松說完,就靠在沙發上。等著胡成虎說話。
這下可真是傷了胡成虎的腦筋了,無論怎麼看鐘家那邊事情的重要性都大得多。現在就算他說出關于歐陽美荷之事的實情,肯定也無法改變林閑松的心意,而且就是他自己,都覺得鐘家地事情更迫切。
「看來你是無話可說了。那我就回房了。」林閑松說完站起來。
可是胡成虎卻在林閑松再一次準備關門的時候叫住了他。
「閑松,你明天比武需要多長時間?」胡陳虎問道。
「我怎麼知道。只是知道比武在明天下午,具體的時間不清楚。」林閑松有些不耐煩說道,今晚地胡成虎不但反常,怎麼還變得如此磨嘰了。
胡成虎卻沒有在意林閑松的不耐煩。他繼續說道︰「那你能不能明天下午想辦法快點結束比武,然後趕來小劇場。我想這樣也許你還能趕上選美的後半階段。」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林閑松說完就準備不再听今天極不正常的胡成虎繼續磨嘰,打算直接關上門。
可是胡成虎的一句話,卻讓林閑松的手停住了。
「閑松,就算兄弟我求你了行不行。」胡成虎這句話並不像玩笑,他說話的時候,不僅表情嚴肅,而且語境也不輕松。
「這是為什麼?」林閑松不覺間問道,不過在看見胡成虎有些猶豫的表情。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明天盡力就是。」
林閑松第三次關上門的時候。胡成虎沒有再叫住他。
關上門後,林閑松一臉不解地揉了揉太陽穴,自語道︰「不知道這家伙今天吃了什麼藥了。也許他有難以出口的苦衷吧,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沒怎麼看見過他這樣認真的表情。」
林閑松搖了搖頭,暗道︰不想那麼多了,既然已經答應了成虎,那明天下午就得拼命趕場了,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林閑松關上門後,胡成虎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盡力了,至于明天林閑松能不能在歐陽美荷出場前趕到就只有听天命了。
上午課結束的下課鈴響起,林閑松和胡成虎快速的走出了教師。
「今天下午比武的對手是誰。會不會被他纏住?」胡成虎緊跟在林閑松身邊問道。
林閑松搖了搖頭,道:「我怎麼知道,我也還沒見過那個挑戰者呢。不過听鐘美英他們介紹,應該有點扎手。不過我會想辦法盡快結束戰斗,昨晚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食言。」
胡成虎拍了拍林閑松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林閑松你最看重咱兄弟間的感情。」
林閑松走出校門後,飯都沒吃,就直接打了個吃,直奔鐘家,與此同時,他將身上的手機關了,這也是為了避免比武之前這段時間受影響。
地士在鐘家前停住,林閑松一下車就看見鐘美英正站在門口,顯然正在等待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