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閑松沒說這是胡成虎告訴他的,他覺得那樣說的話,會對這個女孩的自尊心造成傷害。不得不說,林閑松這半年多來,隨著接觸了那麼多女孩,他的情商的確也漲了不少。
歐陽美荷就這樣看著林閑松看了半晌,她既吃驚,心里卻又有一種期待已久的喜悅,他終于認出自己就是那晚他的舞伴,而且是在不用她提醒的情況下想到的。
林閑松感覺到炊陽美荷搭在他右肩膀上手忽然用力的捏了一下,雖然力道比剛才的大了很多,可是卻並不會讓人有疼痛感。
歐陽美荷嬌嗔地瞪了林閑松一眼。轉而臉色變得通紅,她低下頭,小聲地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在這樣的情形下,忽然說起,是不是想故意看我的笑話。」
林閑松故意哎呦一聲,仿佛真的被歐陽美荷的手捏痛了一般。
歐陽美荷手上立刻收力,臉上現出既關懷,又羞澀的表情,說道︰「很疼嗎?」
林閑松聳了聳肩,說道︰「肩膀上一直不痛,只是我中午吃得有點多了。所以感覺到有點脹肚子而已。」該怎麼應對。不過歐陽美荷的心情卻並沒有因為被林閑松戲耍而感到惱怒。反而放松了許多。林閑松此時的表現,比她心目中的那個他要可親。真切得多。這種感覺讓她心里有一種暖暖的感覺的同時又有一些喜悅。
「冠軍小姐,我們的舞好像還沒跳完。你這個態度可不行,得了冠軍就放松了,如果在比賽的時候,你也這樣跳了一半就停住了,別說冠軍不保,恐怕都要墊底也不說不定。」林閑松說道。
歐陽美荷仿佛是無奈般地,又開始挪動著腳步,開始帶動林閑松輕舞。
林閑松這半年來還真是沒有絲毫進步,不過好在多少有那麼點踩腳的經驗,再加上練武的原因,身手也比普通人敏捷靈活,所以在小心翼翼之下,倒是也沒有犯下踩歐陽美荷腳這樣的低級錯誤錯誤。
躲在禮堂窗外的胡成虎,一邊拿著高倍數碼相機拍著照片,一邊在心中感嘆︰閑松這個美女磁石還真不是白叫的。你看人家看起來呆呆傻傻。可以該揮的時候就揮,該逗樂的時候就逗樂。這哄女孩子的本事還真含糊。
等林閑松和歐陽美荷的一支舞跳完,原本他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可是胡成虎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看八卦的機會,所以他依然小心翼翼地蹲在窗戶外。
林閑松松開歐陽美荷的手和腰,說道︰「一支舞結束了,是否為提這樣的要求失望?」
歐陽美荷搖了搖頭,看著林閑松說道︰「這是我一直期盼的時候,能夠實現,我已經非常滿足了。不過我也有那麼一點點失望。」
「失望行麼?」林閑松問道。
歐陽美荷故意退後兩步,以一種更加方便打量林閑松的角度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林閑松,然後說道︰「你為什麼這半年來跳舞沒有一點進步。你可走進了江南八藝舞台劇劇組的,而且還是主角。」
林閑松有些尷尬地模了模下巴,說道︰「說起來你大概不相信,我是走後門進的劇組。哎,將我塞進劇組的也就是現你胡成虎,他就是江南八藝舞台劇的副導演,這個你應該知道吧。就是他說我有什麼表演天賦,然後通過關系讓我進了劇組。成了主角。」
歐陽美荷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不相信,你在舞台劇中表現的那麼出色,怎麼可能是走後門進去的。而且胡成虎他的眼光非常獨到。他既然認為你有天賦,那其他的導演肯定也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總之我覺得自己在這些方面是沒有什麼天賦。否則怎麼一年下來,我的舞蹈水平沒有任何提高。
林閑松攤開手,裝作一副非常無奈的表情說道。
歐陽美荷卻以為他真的是為舞蹈水平無法提高而憂慮,有些忐忑地說道︰「你天生條件並不差,剛才和你共舞的過程中我就現,你的協調性和反應都很好。可以說是一塊跳舞的好材料,你這一年舞蹈水平沒有提高,大概是缺乏一個好的老師吧。」
歐陽美荷偷偷地看了林閑松一眼。然後迅地將目光對上了地板,小聲地說道︰「如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做你的舞蹈老師。」
「呃。」林閑松聞醒聯境給自只的嘴抽兩下,紋調侃說笑怎麼就不注意下對築。…合呢?這下好了,歐陽美荷主動提出做他的老師。
人家這可是一片好意。他如果一口拒絕,自然無法避免會傷害到歐陽美荷的自尊心,而且歐陽美荷剛剛依靠著一段獨舞,贏得了十校選美的冠軍,說她舞蹈水平不夠教自己又肯定是說不過去。
答應她嗎?可是林閑松對這跳舞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林閑松想了想,還是決定下答應下來,以後自己不去找歐陽美荷這個老師學舞也就行了,做老師的總不能主動來找學生,逼著學生和她學吧。
想通了這點,林閑松非常痛快的說道︰「呵呵,能有你這樣一個舞蹈老師,我相信我的舞蹈水平,肯定會得到飛的進步。」
「那我們就說定了。」歐陽美荷仿佛深怕林閑松會反悔一樣,立刻地說道︰「今天我很高興。終于實現期待已久的一個小小的願望。」
歐陽美荷說完對林閑松甜甜一笑,然後從他身邊經過,走到禮堂門口,回過頭,對林閑松說道︰「忘了和你說謝謝,沒有你的影響,我不可能獲得這個冠軍,甚至可能根本不會參加這次比賽。」
歐陽美荷說完之後,飛快地打開禮堂門,走出了禮堂。
林閑松呆呆地站在禮堂內。他還在回味剛才歐陽美荷出門前的那一句話,難道歐陽美荷參加這次十校選美真的是如胡成虎所說,是為了自
嗎?
而窗戶外的胡成虎看見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就收起數碼相機,沿著牆偷偷離開。
李宗成臉色青地坐在他那張舒適的辦公沙上。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意氣風,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無奈。
「我李宗成對他們難道還不夠好嗎,他們居然聯合起來一起背叛我。」李宗成看著桌面上的一張信紙,低聲自語到。
信是朱先生給他來的,信上的大體內容是他和大部分晏宗的力量已經回歸了厚黑門,厚黑門門主,也就是李宗成的兄長,不但非常高興的迎回了他們,並且依然讓他們按照原來的地位重建顯宗。
也就是說,這些曾經跟著李宗成出走的殺手們,沒有受到任何處罰,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就和出去執行任務一樣。
不僅如此,厚黑門的門主還讓朱先生轉告李宗成,只要他現在也能夠回厚黑門,那麼顯宗宗主的位置依然是他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明明是兩兄弟之間的事情,厚黑門門主卻不直接和李宗成說,而是讓朱先生通過信件轉告,這其中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在收到這封信之前的一天,李宗成就已經現朱先生等人的消失。他們的總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卻是幾乎都是精銳,他算了一下,這一批離開的殺手中,金牌殺手三十五人,佔他手下金牌殺手的百分之九十,銀牌殺手八十人,也佔了他手下銀牌殺手的百分之七十。
他現在手中能拿出的力量已經的可憐,這一點剩下的實力,別說是去爭取厚黑門門主位置。就算是想維持住松海地下王國的統治都已經不可能了。
一天前還在做著贏回整個厚黑門的夢,現在卻是這個境地,面對著這樣的眾叛親離的局面,李宗成心中的憤慨和郁悶可想而知。
「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叛徒。等著吧,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知道叛離我的下場。」李宗成忽然大聲嘶吼道,他站起來一把將沉重的純木大辦公桌掀了起來。
整張重幾百斤的辦公桌飛起兩米,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出沉悶的落地聲和刺耳的木頭開裂的聲音。
辦公室外的僅存的幾個金牌殺手不由得縮了縮頭,這位二門主脾氣大可走出了名的,誰也不敢肯定他會不會遷怒于人。
幾個金牌殺手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自己沒和朱先生離開似乎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你們幾個都進來。」李宗成對門外的幾個金牌殺手喊道。
幾咋。金牌殺手走近辦公室,他們氐著頭,不敢和李宗成憤怒的眼楮對視。
「將剩下的兄弟都安排到幾個盈利最好的場子,其他場子暫時先交給相熟的混混,讓他們幫著管理,我們每個月抽一半保護費。」李宗成交代道。
「可是」一個金牌殺手有些囁嚅地說道︰「可是這些場子的經營和盈利狀況只有朱先生最清楚。」
李宗成臉色一沉,朱先生的背叛,對他來說是最致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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