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草地鋪滿了露水,石頭卜都有此濕漉漉的。
草地邊的一塊大石之後,林閑松躺在中間,南宮顏和柳青青分別纏在他的一側,二女緊緊地摟住他的胳膊,身體也貼著他的身體。
南宮顏緩緩睜開眼,她轉了轉脖子,一轉頭就看見林閑松略顯蒼白的臉,一低頭才現自己此刻正纏繞在林閑松的身上,她輕呼一聲,就想要松開林閑松的胳膊。
不過南宮顏身體忽然間又停住了動作,她想起了昨天生的事情,也想到了此事她和林閑松,柳青青正處于黃山中一處偏僻的山谷之中。
就在昨晚,隨著夜幕的降臨,當溫度越來越低的時候。她還在想他們是否能夠熬過一個夜晚。而現在她睜開眼,代表她還活著,而身邊的林閑松,臉色雖然依然和昨天一樣有些蒼白,可是他平穩的呼吸和溫暖的體溫,明確無誤地告訴她,他也還活著;
在這種環境下,在這種條件下,能活著就應該是最大的滿足。
南宮顏此時臉幾乎和林閑松的臉相貼,她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看著他那看起來普普通通,卻對她仿佛有著無窮魅力的臉龐。
「如果不是你,也許我昨晚已經凍死了」不不,應該在直升機墜落的時候,我就已經摔死了。」南宮顏聲音輕柔地對林閑松說道︰「你昨天又救了我兩次?你說要保護我,你真的做到了。」
此情此紫之下,林閑松又昏迷不醒,這讓南宮顏完全放開了心中的障礙,她伸出手,輕輕撫模著林閑松的臉,說道︰「其實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夠和你永遠生活在這個。山谷中,每天早上我和你就在這小溪里洗臉;吃過早飯,我架起畫板,將這山谷中畫不厭的美景,一遍又一遍的畫在畫紙上,你站在我的身後,或者站在我的面前,最後出現在我的畫中
睡在林閑松另一邊的柳青青眼楮上的睫毛顫了一下,不過她卻沒有睜開眼楮,繼續保持著摟住林閑松胳膊的睡姿。
柳青青剛剛醒來的時候,眼楮睜開了一下,不過當她看見自己竟然抱著林閑松的胳膊,貼著林閑松身體時,立刻又閉上了眼楮。
她在心中不停的說道︰這是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再想到南宮老師就睡在林閑松的另一側,她羞得更不敢睜開眼了。
柳青青心中暗道,奇怪啊,我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並不是這個姿勢啊,我只是拉著他的手而已。
感受到林閑松身上傳來的溫暖,柳青青漸漸地想到,大概是昨晚溫度越來越低,而身邊有著林閑松這麼個。熱源,她自然也就越來越貼近林閑松的身體,到最後整個人都纏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自己這麼羞人的姿勢出現在南宮老師眼中,柳青青臉色緋紅,她干脆閉上眼,裝作繼續睡,一會南宮老師起來,看見自己這個模樣,自然會走開,到時候她再起來,這樣也能避免尷尬。
而且柳青青早上也有賴床的毛病。雖然山谷中的清晨溫度還是挺低,可是抱著林閑松這個熱源,倒也感覺暖呼呼的,頗為舒服。
過了一會,柳青青听見南宮顏那邊有了動靜,可是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听見南宮老師起來走開的聲音,反而听到了南宮顏的這麼一番話。
這時的柳青青更加不敢睜眼了,她心中頗為震撼,南宮老師居然會對這個家伙這麼痴情;
而且看架勢,那個6幽梅好像對林閑松也很有些依戀。難道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家伙還能享齊人之福不成?
想到此,柳青青的臉色更紅了。
南宮顏說完這一番話,頓時感覺到心中的枷鎖被打開了一般,她放開了林閑松的胳膊,就準備站起來。
一轉頭,南宮顏看見了柳青青憋得通紅的臉色,立刻就想到剛才自己一番話都讓柳青青听見,臉色一紅,不過很快又淡淡的笑了笑,經歷了這一番生死,那些什麼身份之差之類的東西,她都看淡了,看透了。
能夠在活著的時候,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顯然比什麼都重要,既,然都想通了,看透了,又何必在乎自己說的話被柳青青听見呢。
南宮顏站了起來,看著柳青青說道︰「青青,起床了。
柳青青听見南宮顏叫她,裝作沒睡醒的樣子,嗯了一聲,並沒有立玄睜開眼。
南宮雅自然知道柳青青這是假睡,自己剛才的話既然都給柳青青听見,雖然她對此已經想通看透,可總不能讓柳青青白听自己的心里話吧,現在有個明擺著小小報復柳青青的機會,南宮顏自然也不會錯過。
「青青,你抱著閑松的胳膊睡得還真香啊,是不是正在做什麼美夢。」南宮顏似笑非笑地說道。
柳青青這一下無法繼續裝下去了,她觸電般地放開了林閑松的胳膊,睜開眼,看見南宮顏似笑非笑的表情。
「南宮老師……酬」柳青青臉色一紅,一時不知道對南宮顏說什麼好。
南宮顏笑著說道︰「好了。昨晚那麼冷,我們如果不是抱著閑松,現在恐怕都已經凍死了,起來吧。」
柳青青爬了起來,看了一眼依然平靜地躺在地上的林閑松,她有些奇怪地說道︰「真奇怪,他一直昏迷不醒,身體卻比我們還要暖和。
柳青青的一句話,讓南宮顏又皺起了眉頭,林閑松的情況雖然沒有繼續惡化,可是還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南宮顏和柳青青在小溪邊梳洗了一下,南宮顏又拿著打濕的手絹為林閑松擦了擦臉。
柳青青用昨天吃空的罐頭盒從小溪里裝了清水,兩人就這清水吃了一些餅干;
太陽緩緩升起,南宮顏和柳青青吃力地將林閑松抬到了草地上。
池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機會找到這里?」柳青青苦笑著說道」
南宮顏沒有說話,現在這種情況,處在四面前是絕壁的山谷,她們也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