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抓著秋兒衣襟正問著。
後面吉祥也追了來。
吉祥先喘了兩口氣,然後問道︰「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齊陽放開秋兒,逐一進屋查看,果真,這火柴沒回來。
通院看過,齊陽又回來,問秋兒︰「你們主子來這府上之前,可有旁的住處?」
秋兒轉轉眼珠;,即便是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真是。
于是秋兒說道︰「這個秋兒知,公主也知道,我們小姐原是跟班子進來賣藝的雜耍。」
齊陽于是又︰「那個雜耍班子可知道是從哪兒請的?」
秋兒在這兒了個謊︰「是個外鄉班子,臨時來了長安,我們安管家看著還不錯,就請了。至于到底是哪兒,秋兒也知道。或許公主去問問安管家?」
听了秋兒的話,齊陽趕:去找安德。誰知道這個安德與秋兒原是一伙。自齊陽口里听了秋兒說是外鄉的,那安德自也咬定說是外鄉的。
齊陽找不火柴。一時間失望了。早不該那麼動氣。或是冷靜些想想。現在恐怕都拿著解藥。救了綠兒了。
此後。這火柴再沒回來。這安伍兒就此。就這麼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京兆尹楊大人忽然來訪。
吉祥在門外報說︰「公主。楊大人來了。」
齊陽這幾日神不守舍。夜夜失眠是想著火柴到底去了哪兒。二是想著這綠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
吉祥地話。齊陽並沒入耳。
于是柳兒只好在齊陽耳邊重復︰「公主,楊大人來了。」
齊陽︰「楊大人?哪個楊大人?」
此時門外,楊國忠自報家門︰「公主,是我,國忠。」
國忠?楊大人?
齊陽那多日混沌的腦袋對了好半天,才把這楊國忠三個字拼在一起。
後又一想,他來干什麼?在電視里,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隨時這樣陽嘴上也只好請他進來。
楊國忠今日一身官服,進門便問︰「公主,國忠今日是有事來問。」
齊陽回首,正對著他︰「楊大人有何事?請說便是。」
楊國忠笑了笑︰「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最近告破一個案子,是販人的少個人證。」
一听這話,齊陽來了精神,販人的?難不成這火柴去自首了?
稍後,齊陽從楊國忠口里得知,這火柴果真去自首了。不但如此,還供出一干人犯,現在京兆衙門正在搜集證據。而齊陽這兒有兩個現成的人證。楊國忠此番親自到訪,是為了攢齊證據,破了這大案,然後找皇上邀功領賞的。
呵不得,一個奸臣,對查案這麼熱衷。
齊陽︰「楊大人,這人犯全都落網了?」
楊國忠︰「按那火柴所說的,一干人犯均以收押待審。」
齊陽︰「這里面可有個叫王二嬤嬤的人?」
楊國忠︰「公主怎麼知道?」
齊陽不知道為什麼。沒說出這是火柴告訴她的。
齊陽只說道︰「先前本宮懷過此人,她原先斗膽帶進府里一個沒下藥的丫頭。現時正在我手下此後隨來的一位小姐。」
楊國忠︰「既是這樣,煩請公主準此人一同作證。」
齊陽︰「吉祥,你去把柳兒、綠兒、碗兒三人叫來。」
吉祥應聲出門叫人。
不多時,三人就進來了。
齊陽吩咐︰「見過楊大人。」
三人齊聲︰「見過楊大人。」
楊國忠︰「既然這樣,國忠就帶了三人走了。」
齊陽︰「楊大人還請留步就這麼帶走齊陽這三個丫頭,怕是沒齊陽在場,這些丫頭沒見過世面。恐難說出話來。齊陽可隨大人同去。」
楊國忠︰「既是這樣,那就有勞公主了。」
齊陽︰「大人客氣,這案子宮也算是苦主,跟著听听能安心些。」
楊國忠︰「公主不如到開審的那天再去?今日不過就是把證人叫去問話。」
齊陽︰「不礙的,齊陽在這兒也不踏實是隨大人一同去吧。」
楊國忠︰「公主請。」
齊陽︰「大人請。」
于是一行人就到了衙門內。
這前腳才進了衙門口。立刻有人來報︰「稟大人!不好了!」
楊國忠正言問道︰「何時驚慌?」
來人又說︰「大人,這一干人犯除那個自首的火柴以外畏罪自盡了。」
楊國忠︰「快帶本官去看。」
來人帶著,齊陽自也跟去。
進了監牢,一陣惡臭。
遠遠,齊陽就看見了火柴,幾日不見,消瘦枯槁,已虛弱得不成人形,身上似還有著多出傷痕。
齊陽見此,心里不禁難過起
她不是自首?怎麼還叫人打成這樣?
心下想著,齊陽嘴上便問︰「楊大人,這火柴不是自首的,怎麼還……」
楊國忠听罷一驚,這米國公主怎麼認得哪個是火柴?
楊國忠于是笑了笑,問道︰「公主怎麼知道這個就是火柴?」
此時,齊陽方才得說錯話,若直接說是在安府一同住的,怕又生了事,不如胡編一個理由︰「這火柴行走西域中土之間,米國也出過通緝令緝拿過此人,齊陽自是認得。」
听了這話,楊國忠方才放,便說︰「這西域與中土審案方式不同,這自首的照例也是要伺候伺候的。總有些吃不上飯的混子,跑到這牢里混牢飯吃。」
齊陽听了這,開始徹底蔑視楊國忠。你當我是傻子啊!再混的混子也知道這牢飯還不如外面要飯呢!不然哪兒來的丐幫啊!欺負我沒文化你!真當我是老外呢!我可是正經八百的漢族!
繞過火柴,走一間牢房之外,地上躺著一排死尸,像是人已經碼好的,十分整齊。
楊國忠走進,假意探看下,便說︰「即使這樣,人犯既已招供,擇日宣判便可。」
方才來帶的手下高聲答道︰「是,大人。」
楊國忠︰「好好看這個,再死了拿你試問!」
來人又答︰「知道了,大人。」
楊國忠說完,轉身笑著對齊陽說︰「這牢房污濁,還請公主大堂稍坐,國忠即刻找人來給三個證人做供。」
齊陽點了頭,笑了笑,便隨著出來了。
臨出門口,又回頭看了看此時的火柴。不由得心存悔意,這下場,對她,真的對麼?
除了監牢,一行人在大堂做了供。
齊陽便帶著三個丫頭回了安府。
一路上,齊陽坐在馬車里,就想。
時別幾日,這形似陸總的人就成了這樣。方才問了楊國忠,得知這火柴肯定是難逃一死了。想是那日與我跪下請了罪,那丫頭便決心要來了。現在想想,這丫頭或是真的可能是被人騙的?不過到底是販了人,難逃一死了。這丫頭倒也真傻,我又沒說去舉報她,她自行跑路了多好?不過若是這樣,怕才見到的幾具死尸,還蹦跳著害人呢。臨了,她總算也做了一件好事。對了!這王二嬤嬤一死,解藥的事兒自也斷了。
齊陽側臉看了看傻呆呆的綠兒,心里又是一陣酸楚。
想著種種可能,或許,我若不來這長安,也不會有這些事兒。
一時間齊陽陷入了循環的自責之中。
回到安府,命人放了水,齊陽獨自一人躲在浴室,哭了很久。沒有理由,不知為誰。總之,很傷心,很傷心。
再說,這些日子,這羅雅彩和末野門這一對兒冤家。
公主和貴妃兩個十分不負責任的證婚人,竟然把人家訂婚這麼大的事兒給忘了。
開始的幾日,兩人誰都不好意思理誰,想著快訂婚了,都繃著點,別那麼鬧騰。當然,這主要是羊腿大小姐的想法。咸魚腳一向都是被鬧騰的人士。
可這日子越過,倒像沒這回事兒了,訂親?一下子火熱,一下子又涼了!全沒人說了!
一天,羅雅彩終于忍不住了。
一腳揣開了末野門的房門。
這咸魚腳的烏眼青此時才好,一見羅雅彩進來,末野門趕緊捂上了眼楮。
心想,這回你打不著了吧!我看你怎麼辦!我讓你打不著!
末野門這麼想著,等了半天,忽然沒了動靜。于是岔開指縫來看。
好麼!正看見眼前一拳距離的位置有張大臉。
嚇得末野門向後一跳。
變了姿勢以後,末野門趕緊護住雙眼,說道︰「你這是要干嘛?」
羅雅彩嘆了口氣,說︰「唉,這麼呆著太沒意思了,不如咱們去外面玩玩吧。」
末野門听了這話,將信將。
肯定有詐,想趁我不注意,又給我一拳!我不上當!打死我我都不露出眼楮!
羅雅彩見末野門不理她,于是又說︰「喂!干嘛呢你!擋著臉干什麼!」
末野門說道︰「我樂意!要你管!」
羅雅彩此時干脆坐下了,說到︰「行吧,我在這兒等著,等你練完了這什麼瞎眼的功夫,跟我出去玩。」
末野門此時又岔開指縫問道︰「真的出去玩兒?」
羅雅彩說︰「我還騙你不成?」
末野門︰「去哪兒?」
羅雅彩︰「我也不知道,不如去市集吃點好吃的吧。」
末野門︰「那好吧。」
羅雅彩︰「那走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