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狼知道韓宇輝是走得極為痛苦的,他知道他的心中埋下了無法言說的苦痛。四狼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他想來想去,對于韓宇輝的離開他還是有必要告訴蘇悅悅。
韓宇輝離開的哪一天是南方小城夏末之後,一貫的陰天,沒有陽光也沒有雨,就像他走的時候毫無聲息。
晴天是這個南方小城極少遇見的好天氣。一個大晴的天,往往令在這個南方小城生活的人,心情開朗起來。關于韓宇輝離開的消息,四狼選擇了一個下著微雨的天氣約來了蘇悅悅。這樣的天氣說出令人有些感傷的話,也許不會太大煞風景。
四狼也學起一些高雅人士,將約會的地點選在一家靠近繁華地段新開業的咖啡廳,那家門面上還打著開業惠賓,八折了。
到約點的時間,蘇悅悅如約而至。
四狼看得出蘇悅悅一身的穿著已經少了一種樸素,多了一種富貴的氣質,但他從她的眼神出看得出來蘇悅悅這些日子以來,過得並不愉快。
蘇悅悅的目光中少了一種青春流動的色彩,多了一份憂郁。
四狼起身,笑迎蘇悅悅,將她引到自己對面坐下。將熱氣騰騰的咖啡推到她的面前,帶著歉意說︰「對不起,這落雨天的也將你約來,我還但心你來不了呢,不然我可得喝雙份咖啡了。」在這蘇雅的咖啡廳里,他的談吐一改往日的痞氣。多日不見四狼之後的蘇悅悅對于四狼的轉變還有些不大習慣。
「怎麼了?」蘇悅悅問。一來蘇悅悅想要知道四狼為什麼變成這般規儀?從而她想到韓宇輝也變了嗎?若真變成這樣,她倒滿心期待了。畢竟韓宇輝的骨子里還是一個性情溫順的人。這樣她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自己的父親反駁說韓宇輝的不是。
四狼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說,「先喝口咖啡吧,這天有些冷了。暖暖身。」
蘇悅悅雙手握著杯子,望著四狼。
四狼看著玻璃外的車輛,當話題進入到尷尬境遇的時候,還可以看看這些車子來緩和緩和。他這才感覺到,為什麼這麼多消費場所都是落地的大玻璃。原來還有這樣的好處。
「到底怎麼了?四狼。」蘇悅悅有些急切了。
四狼緩緩的轉過自己的臉,看著蘇悅悅,慢慢的吐出一個消息︰「他走了?」
「是誰走了?」蘇悅悅不願相信他真的就走了。
「走了,二個月前的今天他就走了。」
「他?」蘇悅悅仍不願相信哪個走的人就是那個他。
「是的,韓宇輝走了,到今天是整整二個月了。」
猛得,蘇悅悅的手在哆嗦,幾滴深色的咖啡已撒在她的衣服上。四狼怕蘇悅悅手中的杯子跌落,他接過蘇悅悅手中的杯子放在蘇悅悅的面前。這才坐下來,安靜等待著蘇悅悅的情緒穩定下來。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了?」蘇悅悅的眼中是傷痛。
「他想一個人離開,無人知曉,對于今天我要不要約你來,告訴你這些,我也想了整整兩個月,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我不願我的朋友們倍受分離的煎熬。」四狼說到這里喝下一口咖啡,臉色痛苦。
「那他去了哪里?」
「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