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亞文想到這里又回過頭看看蘇悅悅,看著酣睡中的悅悅,不免感到一股心痛,一位不經世事的小女生,怎麼就不知不覺的陷入父親的一場謀局中了?方亞文又抬起眼看著天花板,難道自己也要被父親所擺布嗎?這幢別墅真得值得自己甘之成為棋子?
他想,父親也就只有他一個兒子,若大的產業將來不傳來到自己手中又傳到哪里?即使當一顆棋子也不過十幾年光陰。現在自己還年輕了,到自己步入中年之後,正是大展宏圖之機。該忍就忍吧。即使先期得到這幢價格五百萬的別墅,也可圖他日東山之起啊。想到這里,方亞文對父親的安排也就不怎麼抗拒了,他想到是應當怎麼去應付,這應付卻需要眼前睡著的女生的協助,她願意嗎?
方亞文想︰這些時日與蘇悅悅的接觸以來,覺蘇悅悅決不是甘願成之為棋子的人。在她骨子里所具有的叛逆精神,時時迸。可是又怎麼樣將這顆在父親眼中的棋子更像是棋子了?自己的未來是否是大展宏圖,蘇悅悅可是起到決定性做用的人啊。
想到這許多,許多,睡意襲來。方亞文終于懶在床上睡熟。
方亞文睡去沒過多久,就听見蘇悅悅在哭泣,他起床拉開燈。本想像以往一樣沖著她大吼,可是他一想到他自己的盤算,暫且忍下,非常溫柔的問︰「你,怎麼了?蘇悅悅?」
蘇悅悅只是哭,哭勢越來越洶涌。方亞文溫柔的腔調也跟著變了,他的聲音變得艱澀︰「你***過世,很不幸。可是我們也沒法留住她向往天堂的腳步。別人的一切我們都無法控制,捆綁住女乃女乃腳步的繩子終歸會斷的。」
蘇悅悅的哭勢慢慢變弱,她嬌弱的躺進方亞文的懷中。
方亞文摟著懷中的蘇悅悅,此後他們倆是不是被一根‘偽愛情’的繩子牢牢捆住?
許久,蘇悅悅又睡熟。方亞文將她放在床上,自己睡沙上。他覺得這樣做已經是做得最為妥切了。可是換來了,卻是……
蘇悅悅的一聲尖吼。
方亞文從沙上站起來,揉著眼看著蘇悅悅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也忍不住吼叫過去︰「大清早的,你什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