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對染色體 第十五章 雷電的背後

作者 ︰ 異型

老頑童一看說到這里,茉莉失蹤前後的情況已經大致了解一二,是需要表露真實身份的時候了,否則,案子沒辦法繼續下去,因為里面涉及到幾個關鍵人物,要芙蓉協助調查,再裝下去不僅遲早要暴露,也不方便調查。于是掏出名片遞給三個女孩,說明了身份,開始小姐們嚇了一跳,老頑童馬上解釋,這樣做都是為查案著想,至于其它的並不關心,同時還拿出錢給了三個小姐,說明這不是小費,是她們配合查案的獎勵,以後還要保密,合情合理。

幾個小姐一想,錢也收了,警察也專程是為了茉莉的案子來的,還很關心她們,都表示以後會積極配合。

老頑童特別交代她們如果再看見那天送走茉莉的人,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然後大家就撤了。

回去的路上,大宇也在一個人琢磨,他不是在想失蹤,而是在想雷雨,原來沒有注意這個問題,但是總出現這個雷雨,印象就逐漸深刻起來,仔細理一理,感覺就串聯起來了,不管這些不同的雷雨畫面中是否存在某種聯系或是根本不搭邊,但他已經不能再忽視雷雨的存在了。

人的神經就是這樣的,當若干個非條件反射積累起來就會形成條件反射,著名的心理學大師和醫學界泰斗弗洛伊德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在一天中不同的時間和地點,讓一個不知情的試驗對象無意間分別遇到三個事先就安排好的人,三個人都只對試驗者說同一句話「你今天好像臉色不好,肯定是生病了」,像煞有其事一樣。試驗者踫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會不以為然,一笑了之,踫到第二個人又這麼說,就會開始懷疑和動搖,最後再听到第三個人如是說,于是早上出門還好好的他,晚上回家就真的生病了。其實這就是人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在作祟,一旦這個信息被加強到一定程度,人就會被這種暗示所控制產生思維異常,同時伴隨身體上的變化。僅僅三句同樣的話就可以導致一個本來健康的人生病,可見人的心理是多麼的脆弱,世界上最高的控制一個人的方法,不是使用暴力,不是使用誘惑,也不是使用藥物,而正是這個心理暗示,對于人最恐怖的不是別的,是心魔。事實告訴我們不要整天胡思亂想,到頭來會害了自己,凡事都要看開、豁達處世,這樣也可以減少被別人利用的機會。

「雷雨」已經不止三次出現在大宇的腦海了,因此他不可能沒有意識。最早出現的雷雨在自己的噩夢中,讓他看到了那個疑似遠久懸案凶犯的惡魔,這個代表什麼啟示當然是不明白,緊接著是佳怡生日那天,在雷電中吳星出現的反常現象,不過這個完全可以解釋為一次偶然,再就是吳星說和自己做同樣的夢,在雷雨交加的時候看見同一個惡魔,最近又說夢境變成了雷雨的夜晚看見那個惡魔尾隨在女孩子身後,今天同樣又听到茉莉是在一個雷雨的夜晚後失蹤的,這一切一切的場面雖然從時間和空間上都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大宇已經隱約感覺到它們的背後或且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系,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第二天,大宇覺著有必要將這一系列的想法告知老頑童,不論對破案有否幫助,或多或少可以給案情一些提示,于是給老頑童說了,其中省去了吳星在佳怡生日那次被自己認為是異常的行為,因為這和案情無關。老頑童在暗訪的時候也對雷雨有些想法,原因很簡單,凶手的行為和常人是背道而馳的,踫到雷雨人們都選擇在室內躲避,圖謀不軌的案犯則選擇此時行動,一來這時路上行人必定稀少,雷雨可以給到掩護,其二,選擇在露天作案雷雨可以掩蓋聲音和痕跡,不易暴露,其三,如果要有什麼毀尸滅跡的行動,雷雨天最為方便。

雖然老頑童覺得大宇描述的幾個雷雨情形很是詭異,多自夢中,可參考性不高,但還是對大宇的積極行為表示肯定,英雄所見略同,有可能這「雷雨」會給連續失蹤案帶來一些轉機。

沒過幾天,老頑童興奮的給大宇打來電話,再一次對他提供的想法表示感謝,這幾天,專案組通過對數起失蹤報案的家屬或朋友進行了一次仔細的訪問,除了有兩家對失蹤的時間不能確定外,其它的均肯定失蹤的前夜都是雷雨天氣,報案的時候根本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經過針對性的提示回憶都想起來了,在石沉大海的案情中,這一絲的相似處已經算是個重大的突破了。

接下來,專案組立即下達了加強雷雨天警力布控和巡邏的指令,決心在短期內將可能存在的罪犯一網成擒,另外加強對失蹤人的進一步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大家都明白,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根據「雷雨」線索得到驗證,大宇浮現一個想法,會不會吳星具有某種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他在夢里看到的難道是案件的前兆?但是凶手怎麼會和2o年前的一樣呢?又或許這個夢中的蒙面人僅僅是凶手的一個替代符號而已。自己可能也具備一點預知能力,只是功力遠遠沒有吳星來的這麼深厚?想到這些對夢反倒是沒有反感了,希望能在夢中見到更多或得到更多的啟示。

但夢不是想做就做的,不僅大宇沒有再做,就連吳星也只是偶爾才做,夢還是最近蒙面人跟蹤女孩的夢,不過大宇想到了要確認一點,于是再找吳星︰「我想讓你回憶一下,你做這個夢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在打雷閃電的雷雨晚上?」

吳星原本沒注意這個問題,經大宇這麼一問,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大宇心想吳星有些預感能力似乎不是空**來風,但沒有明說,生怕泄露天機,吳星就不再做夢了,叮囑他要是再夢到什麼新的內容要趕快告訴自己,吳星道︰「你不說我也會來告訴你的,這個事情我本來就覺著古怪得緊。」

不論有多麼怪異的事情纏身,大宇也沒有耽擱教育局信息工程項目的投標,根據和主任、老侯不斷接觸中累積的信息和連日來的精心準備,參加了投標。投標結果,和另外一家軟件公司聯合中標,于此同時,教育局將原來的萬預算擴大到萬,華宇公司負責項目的主體程序開,另一家公司負責數據庫的開,華宇佔了大頭,接下來教育局和兩家中標公司要密切合作,力爭在項目計劃的時間內圓滿的完成任務,讓珠島教育在信息化建設上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大宇和朋友、員工們的努力沒有白費,總算是取得了一個開門紅,緊接著還有得忙了,但是再忙都是開心的,人忙點還不容易生病,生病是閑人的專利。大宇感嘆在南江時連譜都沒有的事反而在珠島實現了,冥冥中好像在告訴大宇「樹挪死,人挪活」的偉大真理,雖然中間也使出全身解數,歷經過各種艱辛,結果畢竟是令人滿意的,暗下決心要將項目做到最好,不枉領導們的一番栽培和看重,給他們打一場漂亮仗。

消息傳到公司,上下一片歡騰,大宇當即決定請所有員工到高檔酒樓大搓一頓、來個慶功聯歡,也沖沖這段時間埋藏心里的陰霾。大宇想叫上佳怡一同分享喜悅,但是佳怡說餐廳忙,叫大宇和員工盡情愉悅,她就不參合了,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老婆。佳怡還建議要不在自己的餐廳吃,大宇說那個檔次不夠,這次要搞次大的,佳怡也沒強求,她清楚大宇是非常有主見的,做好的決定誰也改不了,而且這麼大事兒搞大點也是應該的,員工們都很辛苦。大宇又邀請立偉一起參加,從始至終立偉功不可沒,可惜立偉臨時有事也抽不開身,說辦完事情立即給大宇打電話,兩人再行慶賀。

大宇宣布提前下班開慶功宴,男男女女魚貫而出,開車的開車,打的的打的,直奔集結地而去。

慶功宴設在依山旁湖的南洋海鮮大酒樓。酒樓里燈火輝煌,在夜幕的承托下,倒影在湖水中,遠遠看去一派湖光水色的瑰麗景象。酒樓大廳里毗鄰湖面的幾桌都被大宇的公司員工佔領了,大伙圍桌而坐,暢快交談,酒水菜肴上桌以後,大宇起身舉杯說幾句簡單的祝酒詞︰「這段時間大家辛苦啦,沒有大伙的參與也沒有華宇軟件的今天,這次中標更是在座所有人共同努力、日夜奮戰的結果,我在這里先代表公司感謝大家,接下來我們還要迎接更大的挑戰,勢必在規定的時間內保質、保量、圓滿的完成項目任務,為了華宇更輝煌的明天,干杯!」說完帶頭將酒一飲而盡,大家也將各自的酒喝下,慶功宴在歡快、祥和的氣氛中進行著。

席間,大宇接到立偉的電話說事情已經搞定,問他幾時可以抽身,大宇一看有幾桌已經在拼酒,尤戰正酣,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于是叫吳星先照應著,一會兒由財務買單,自己有事先行告退了,吳星說放心去吧,大宇悄聲離開了酒樓。

去取車的路上看到一人,覺得背景有些熟悉,轉眼就拐過彎不見了,追過去一看,已經沒有了人影,和立偉還有節目,無及顧遐,想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就趕緊驅車離開了。

兩人約好是在一家台球廳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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