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里派出的警員連夜趕到派出所,第二天一早,一高一胖一瘦三名警員出前往事的山村,到了晚上才風塵僕僕的趕到。
召集相關人員到村長辦公室集中,了解情況。
三人听了眾人的匯報,覺得跟以往大同小異,一時沒有什麼新的頭緒。
委員長向警員咨詢︰「這案子不應該是村里人說的雷神做的吧?」
胖子說︰「當然不是啦,傳說而已,不過5年來不僅一個失蹤者沒有找到,就連是個什麼東西在作祟也搞不清楚,據說有人見過,但說成是雷公,真是活見鬼!」
委員長又說︰「要不先排除一下這次來旅游的人的嫌疑吧,大家都應該可以找到人證明的,排除完了想盡快離開的好安排,呆在這里心里也慌,可能還會有危險。」
高個說︰「是的。」
很快,都找來了各自住家的村民作證,事期間沒有一人外出,嫌疑就解除了。
胖子說︰「現在沒事了,案子交給警方,來旅游的我們可以讓一個人護送大家離開這里。」
領隊當即表示自己不會離開︰「我不能走,現在少了一人,回去我怎麼說得清楚啊,怎麼也得等事情有個眉目再走。」
委員長也表示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女主編、作家和兩個記者也不想走,這麼好的素材怎能輕易罷手,為了詭異事業,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吳星就更不用說了。
四個學生有些猶豫,主要是兩個女生害怕想要離開,兩個男生又很好奇,想要知道個究竟,這麼離奇的機會一生中恐怕也不會多見,兩個男的沒說要走,女的沒有辦法,更不敢單獨離開。
最後的結果是,大家都不走了,鐵下心來冒死將獵奇進行到底。
一直沒說話的瘦子警員說道︰「不走也沒關系,只要呆在村里不要亂抱,不要單獨行動,倒也沒多大危險,只是這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了結的,5年都沒個準,這次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領隊說︰「不管怎麼說,最後實在沒有結果了,你們警方也得給我開個證明,證明秦蘭是自己違規外出失蹤的,和我沒有關系,否則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瘦子說︰「這個可以。」
胖子道︰「如果你們當中還有單獨住在村民家的女士,請安排和其他團友同住,盡量避免不必要的危險。」
領隊一看,也就是龔主編和小劉記者了,把她倆兒調到一起,就沒有問題了。
委員長向幾個警員提議道︰「听說這附近還有座廢棄的山神廟,我覺得有必要去看看,雷公廟前天去過,不像有人跡,假如真有個凶手,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什麼山洞、廟宇什麼的,這山神廟不妨好好查查。」
高個說︰「這山神廟原來查失蹤時也去過,很破爛,好像也沒有可疑之處,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去看看可以,反正沒什麼地方好去。」
三個警員一商量,還是由三娃做向導,感覺委員長心思慎密,決定帶上同行,委員長推薦讓吳星也加入,他年輕有力,多一個照應,其他想去的一律拒絕,留在村莊,各自多加小心。
到了早上,備齊了各項物資,臨時勘察小組就出了,三娃依然牽著那兩只獵犬開路,這次都是男的,天公也做美,途中沒有下雨,推進度比較快,中間只做了一次短暫的休息調整,傍晚時分來到了山神廟。
這地界別有一番洞天,山勢到了這塊變得平緩,好似高山中的一塊盆地,面積很大,方圓好幾公里,估計原來的村莊就在里面,盆地的盡頭又是更高的山,山連山、峰連峰,連綿不絕。
山神廟就建在上坡和盆地入口的交界處,比常見的山神廟大上數倍,雖已破敗,依稀可見當年青磚綠瓦,彩棚斗閣的景象,可以想象這里曾經有過一段富足的歷史。
山神廟分里外兩堂,外堂空空如也,可能因這里常年雨水,為了祭祀方便才修了這個外堂,里堂陳列了數個形象各異的雕像,應該就是山里人心中的山神了,和很多已經整合為一體的山神形象有所不同,這些神靈可能有著不同的分工。
正所謂靠山吃山,原來的人建了諾大個山神廟,可見他們對山的敬重,大山也帶給了他們豐厚的物資,可惜昔日的風光已經被一片荒野和破舊的寺廟所取代。
初步看過以後,大家分頭里里外外的仔細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活物來去的蹤跡。
寺廟的屋頂破損比較嚴重,由于經常下雨,即便有點什麼蹤跡也都給沖刷干淨了,一時看不出有何異樣。
吳星站在廟里有種萬分奇特的感覺,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雙眼楮隨時在盯著自己,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出這是一雙充滿幽怨的眼神,並沒有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到處看又什麼都沒有。
胖子找了個雕像座子坐下,直喘粗氣,由于體重的緣故,他要比別人做更大的功,再是鋼筋鐵骨的漢子,經過一整天的遠足和攀登,現在已經累得不行了。
他抱怨道︰「我就說來這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果然還是白跑一趟。」
大家一听都停下搜索,坐到一起休息,委員長安慰胖子道︰「也不能說白跑,起碼可以排除一個地方。」
胖子心里還是不順,說道︰「山這麼大,要排除的地方就太多了,靠我們幾個,十年八年也搞不過來,叫地方軍區派個師團過來說不定還行。」
委員長笑了笑說︰「呵呵,那就成剿匪了,不過目標在哪我們還不清楚。」轉頭問三娃︰「這山里山洞多不多?」
三娃說︰「別說不知道的,就村里人知道的山洞都多得很,這些年基本都找過。」
大家面帶難色,這麼多無辜的人失蹤,就拿這個無形凶手一點辦法沒有。
隨便吃點東西,天色暗了下來,晚上只能在破廟里過夜,要是踫上下雨,連個完整避雨的角落都不好找,廟門還是爛的,不能閉戶,只能整夜生火抵御野獸,好在不缺燃料,破木頭到處都是,三娃先把火給點上了。
為了不讓火中途熄滅,大家輪流值夜,就這樣準備挨到天亮,但大家都實在太累了,輪到最後一個值夜的人時,他終于還是睡著了。
吳星做了個夢,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模糊人影,正朝山神廟走來……被身邊的聲音驚醒。
大家先後醒來,火滅了,天也亮了,運氣很好,沒有下雨,也沒什麼事情生,眾人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吳星很驚訝沒有打雷閃電自己也做這樣的夢。
突然,吳星看到委員長不注的打量自己,不自然的問道︰「委員長,我臉上寫得有字嗎?你這樣看我。」
委員長走到近前,仔細的把目光集中在吳星胸前的衣服上,吳星低頭一看,原來衣服上蹭到一點髒東西,在野外沾點髒東西太正常不過了,不用這麼夸張吧,正準備用手隨意擦去。
委員長叫了聲「別動」阻止了吳星,聲音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看著委員長要做什麼。
委員長從包里取出個小塑料袋,用一條錫箔小心翼翼的將吳星衣服上的污漬刮到上面,放進塑料袋里封好,又放回包里,大家都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吳星大為不解,難道委員長有收集各種污漬的愛好?讓一個大男人這樣為自己清理衣物,感到很不好意思。
瘦子對委員長說︰「我說,怎麼看著你像是在收集證物一樣,和警方辦案的手法很相似哦,听你分析案情也是頭頭是道的,你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
警察畢竟有著和常人不一樣的職業眼光,瘦子早就對委員長的身份有所懷疑,到了這個時候,委員長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說道︰「不瞞各位,我的真實身份的確是刑警,我是珠島市公安局雨夜特大連環失蹤殺人案專案組的成員,因懷疑此處的案情可能和珠島的案子有關,上面特派便衣跟團前來模模情況,另外那位龔主編也不是什麼出版社的,她是我的同事,之前沒告訴大家是為了方便行事,不好意思啦。」
委員長自然省去了跟蹤吳星的情節,三個警員一听,感情是位高級刑警啊,頓時對委員長肅然起敬,吳星則是喜出望外,有種在迷途中找到組織的感覺,原來老頑童早就有所部署,省得自己要頻繁的往珠島打電話了。
馬上問委員長︰「那你剛才在我衣服上現的是什麼東西?」
委員長嚴肅的說道︰「我懷疑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和珠島案相同的綠色液體!」
胖子吃驚的問道︰「你是說這案子真的有可能和珠島那案子有關?***,難怪幾年都沒個結果,這種案子到哪都是無頭案。」
吳星說︰「我一早就覺得這兩起案子有關聯,在珠島我就夢到這邊的林子了,還有個衣衫襤褸的長毛怪人,多半就是三娃大伯看到的那個以為是雷神的人,應該就是凶手。」
這話只有委員長听得懂,幾個警員一頭霧水,眼楮都鼓得大大的,像是在說怎麼身邊遇到都不是一般人,一個比一個邪乎。
委員長說︰「這個我知道,這就是為什麼周隊要派我們來這里的原因。」
說完從包里取出一台微型無線電報機,他要立即將這一重大現通知在村里等候的女刑警,再由她電話告知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