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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不禁大驚失色,小時候蹭到綠色液體的部位長出一小撮密密的短黑毛,讓人頭皮麻,大宇一陣暈眩,這明顯是感染加重了,再不想辦法制止,可能會向長毛怪人的趨勢展,如果真是這樣,選擇死也不能讓自己變成**。
心急如焚之下,立刻趕往醫院詳細檢查,從結果顯示看不出有任何反常之處,醫生懷疑是體毛增生,是一種常見的情況,開了除毛劑用于涂擦患處,可以幫助讓體毛月兌落,大宇知道只是治標不治本,問題豈止這樣簡單,身體已經開始有異變的顯著特征了。
回到家和佳怡商量,暫時不能考慮孩子的事情了,否則不清楚會生下什麼樣的後代,佳怡也覺事態嚴重,打消馬上要小孩的念想,近半年時間兩人都很忙,並未導致懷孕,否則只能忍痛割愛了,眼下大宇的身體才是重要的,兩人干著急無計可施。
大宇又匆匆找到小桃,一起想想有無對策,小桃是最知情的人,如果和小桃都想不出辦法,只有等待一命嗚呼了。
小桃再怎麼沉得住氣,看到大宇的情況也亂了陣腳,急著就要去找道士。
大宇無可奈何的提示道︰「你在哪去找他啊,天地之大,誰知道他身在何處?」
小桃帶有僥幸心理說︰「我再到黃大仙廟去看看,說不定那里的道士知道他的下落。」
大宇有些泄氣的說︰「去倒是可以去,只是希望渺茫,道士不會呆在某個地方等你去找的。」
小桃給自己打氣道︰「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盡最大的努力,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小桃為他的事情都這樣上心,大宇只好強打精神說︰「那好吧,我們一起去。」
兩人開車來到黃大仙廟,清明已過,正是廟里最蕭條的時候,空蕩蕩的院落里看不到幾個人,問了幾個道士都不知要找的人現在在哪,甚至一年也不一定到來一趟,兩人十分失望。
大宇突然說,既然都來到這里了,我也求一簽看看,到底事情展到什麼程度,大宇雖不全信,也不得不信。
拿了簽在左邊蒲團跪下,心理冥想這些困擾自己的煩心事,搖簽,拾起來一看,第4o簽,名為俞伯牙碎琴,是下下簽,有詩曰︰人世知音能有幾、碎琴都為子期忘、墳前灑盡千行淚、隔別陰陽各一方。
從字面上看,也知道事情不妙,俞伯牙碎琴是一典故,說,昔日俞伯牙擅彈琴,遇知音鐘子期,諳熟琴音,兩人把琴談心,甚是投機。後來鐘子期死去,俞伯牙頓感世上無幾人能知音,遺憾之下,將琴摔破,以後不再彈琴。從此,和鐘子期陰陽相隔,只能灑淚墳前。
這是多麼不祥的預兆啊,大宇心沉谷底。
將簽遞給道士,說明近來一直惡事纏身,想求簽一問,沒想是支下下簽。
道士思索一會兒,解道︰「施主遭遇此事,的確狀況不妙,其中帶有損丁之意。」
大宇緊張的說道︰「損丁?你的意思是因為這事會死人嗎?是我會死還是有人會因我而死?」大宇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有人因他而死。
道士深沉的說︰「這個不能下定論,你說的都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給你造成困擾的人會死。」
這樣說,大宇安心一些,還是有些不解的說︰「從詩意上看,死去的人和我是知音啊,也就是說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怎麼會是想害我的人呢?」
道士不以為然的說道︰「簽是死的,人是活的,解簽不能僅憑字面,要對事做相應的調整,否則豈不是抽到同一簽的人都會有同樣的結局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知音也可作淵源來解,比如在此事中和你關系重大的人。」
大宇覺得道士這話有理,又問︰「那里面可有解決問題的提示呢?」
道士肯定的說︰「有!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具體是什麼,但應該和琴有關,而且是碎琴,此處的琴非琴,碎非碎,只有施主自己去想想其中的道理了。貧道能參透的就是這些。」
大宇和小桃似懂非懂,既擔心又好像里面暗藏希望,心情比較復雜,往來路返回。
路上,大宇想想對小桃說︰「簽里的知音會不會暗指感染呢?是說明一種關系,知音是心心相惜,而感染同樣是牽扯不斷。」
小桃說︰「有可能,而且我覺得這個琴指的就是感染的根源,碎琴,言下之意就是要解除根源。」
大宇有所感觸的說︰「對!你說的很貼切,可惜問題就出在這個根源上,勢必還是免不了要對付這個老**。」
問題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大宇情急之下想到不如兵行險招,再去南江,回來好做夢,如果夢境有進展,可以得到更多的啟示,小桃覺得這樣做太危險,如果提示不成相反加重感染,連有直接血緣關系的吳星都只能看到些片段,大宇想看到更多內容幾乎沒有可能,會得不償失的。
大宇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兵臨城下了,卻遲遲沒有退敵之計,如何是好呢?潛伏感染似乎陷入了死局,錚錚男兒被折磨得垂頭喪氣,小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回冥府,再去來生石看個究竟,可陰陽之間哪任你來去自由?
光著急解決不了問題,小桃盡量讓自己冷靜,雖然大宇回南江很危險,但按照道士的說法,南江是解決大宇感染根源的唯一途徑,只是還沒有想清楚問題的癥結到底在哪,盲目的去到南江只會束手無策,必須等事情有些端倪再去,把握才大。
看小桃還在極力的想辦法,大宇恢復了一些理智,怨天尤人感染不會不治而愈,他把一部分希望寄托在警方身上,如果他們能找到舊案凶手的蹤跡,自己也許還有得救,只是不知道這個概率會有多大?
小桃這邊如果再能奇遇道士也許會獲得更多提示,不過,等于是大海撈針。
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兩人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中間小桃努力去思考各種啟示中還有什麼遺漏的玄機,大宇則努力給警方提供可能的參考線索,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大半月。
大宇消除了那撮小毛之後,好像暫時沒有再生,但卻開始出現短暫的暈眩和恍惚的癥狀,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大宇往最壞的方向想,會不會這種癥狀繼續惡化,人就開始不受控制,而去做像**一樣的事情呢?沒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