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每一天都很煩燥,猶猶豫豫的不想出門,一想到上學的事,就頭疼的不得了。別人多看了她兩眼,她就神經兮兮的。她有看過同班的女生,只有她,好像看起來胸部更大。
這種窘迫也不知道對誰說,每天都一副煩悶的表情,連墨宇逗她也懶得理。
這天終于放假了,她在屋里試著衣服,決定以後都穿那種寬大型的衣服,那樣就不容易被看出來了。可是媽媽給她買的衣服都是裙子,連小宇也說,女生要穿裙子才好看。
她悶悶的翻著,翻了許久,終于找到一件T恤,正月兌著裙子要換下時,卻突然發現白色的裙子上沾了血。她嚇的一跳,她並沒有感覺到疼啊,怎麼會有血。
一會兒發現原來是自己內褲上的血時,緊張的臉色發白,衣服都沒穿好的往外沖,看到沙發上的墨宇就哭著害怕說,
「小宇,我要死了!」
她無助的緊緊抓住他的手,連手都在顫抖。因為她上身只著了一件小背心,皮膚又白女敕,看著很是養眼,可墨宇還沒來得及多看,就被她一臉絕望的淚水給嚇住了。
也緊張的握住她的手反問,
「你怎麼了?」
小兔只是緊握著他的手哭著不說話。
「到底怎麼了啊?」墨宇急的大吼。
她仍然只是哭,可這會兒不敢哭出聲來,就是金豆子一直掉啊掉的。
墨宇沒法子,鐵青著臉色很凶的說,
「肖兔,你要再敢掉一滴淚,信不信我把你的兔毛拔光?」他所謂的兔毛就是肖兔頭上的頭發。
小兔怕疼,只得驚恐又委屈的咬唇瞪著他,憋著氣,硬是不敢掉一滴眼淚。
墨宇斜瞪了她一眼,這才厭煩的命令道,
「說,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會哭?還說什麼要死的話,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死啊!」
小兔含著淚,水汪汪的點頭說,
「我當然知道,電視上就是那樣放的,流血流多了就死掉了!」
看她這可愛又可憐的模樣,墨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溫柔的為她抹去眼淚。
他無意識的溫柔動作,好像讓小兔對他親近了一些,也不再哭的那麼厲害了。
墨宇听她這麼說,蹙眉上下看了她一遍奇怪的問,
「你流血了?哪兒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小兔支支唔唔低著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能說她的流血了嗎?
「說!」墨宇低沉危險的聲音隱隱從頭頂傳達室來。
小兔不敢惹墨宇發火,只好轉過身,用對著他。
墨宇開始還不明白,好端端的,她干嘛背對著他,視線往下一移,無意間掃到一抹紅時,腦袋中天崩地裂,有瞬間呆愣。反應過來後,卻是緊緊握著拳,克制住自己想殺人的沖動,咆哮的吼,
「你是只豬嗎?初一生物課你學哪里去了?連我一個男的都知道女生會每月必來月經,你是不是女人啊!」
小兔看他憤怒的表情,反倒不那麼怕啊,只是覺得他說的詞有些新鮮,什麼「月經」啊。想不明白,只好答,
「我一上生物課和地理課就忍不住睡著了!」記得有一次上生物課,看人體圖吧,明明是「盆骨」她硬是頭腦迷糊的把它說成「排骨!」當時全班同學都笑了,她還傻傻的不知道同學們笑什麼。直到某天喝墨宇炖的排骨湯,她才突然間想起,排骨是豬身上的,盆骨才是人身上的。
墨宇看她還敢認真的答,真是氣的恨不得掐死她。可想到她剛剛哭的那個害怕的樣子,然後現在的模樣又這般蠢笨,心里卻又想笑。
真是又氣又好笑,也不知到底是氣還是笑,憋著情緒,崩著臉,在她面前來來回回走了三次來回,突然瞪了她一眼,出聲煩燥的說,
「站這里別動!」
某個笨蛋還傻呆呆的急問,
「那我一直流血會不會死啊?」
墨宇終究還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他低頭遮住笑,一會兒抬起頭,頗為認真的說,
「會死,所以我正打算出去給你買紙!」
他故意這樣說,讓小兔以為他是去給她買紙燒。其實他卻是去買另一種「紙」。
成年男人買女性用品什麼的,好像還好些吧。墨宇進了超市緊張的不得了,生怕別人說他是什麼不良少年。從頭到尾,臉都漲紅的不行,付了錢連袋子也不要,急急的揣在懷里就跑了,心中一直暗罵某只豬怎麼那麼笨,才讓他不得不出來干這種蠢事。
他的英明神武,這會兒全沒了。
最好回家到,那個笨蛋不要問他,這玩意兒是怎麼使用的。否則他一定會給她好看。
不過,他過于焦慮了,因為小兔聰明的打電話給了肖媽媽。肖媽這才一拍腦袋想,重要的事忘了說了。她一直覺得女兒小,晚會兒再說,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于是趕緊趕到墨家,在墨宇臉紅脖子粗的窘迫的給小兔說那東西是干什麼用的時,肖媽及時出現在門口。
墨宇總算松了口氣。
這晚,肖媽給小兔普及了生理知識。
拜某只笨兔子所賜,墨宇對衛生巾這玩意熟悉的不得了。
這天上課,前面那女生荷包里的東西掉了出來,正好掉到他腳下。他一看,是女生私密的東西,被班上男生看見,肯定會起哄。就撿起來還給那女生。他臉色震定的跟沒事人一樣,那女生卻臉紅似火燒,半天沒動作。
他卻面色震定的解釋說,
「不要誤會,我只是從小就幫我媽買這個東西,所以比較熟!」
「唰」那女生的臉紅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