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扶著她的肩請她坐下,又在對面坐下後溫柔笑說,
「只要小兔喜歡就好啊!」
小兔坐在那里卻有些不安的張望,總覺得這一切都太破費了。不過生日罷了,在她看來,過生日只要能全家人在一起慶祝,爸媽送給她一件小禮物就好,或者親她一下也行,不必像現在這樣弄的這麼隆重,讓她心里過意不去不說,還滿身不自在,總擔心是自己走錯了地方。
「小兔,喜歡嗎?」墨琛的目光透光燭火,顯的那麼明亮而溫柔,那種注視仿佛被燭火拉長了很遠,直到小兔的心上。
小兔閃躲的移開目光,連連點頭說,
「喜歡!」這樣的破費,如果她說不喜歡就太糟蹋墨琛哥哥的心意了。
心中有些別扭的想,如果下次生日還搞這麼大排場,她可吃不消。
墨琛看著她,越看越無法移開眼,張口想要說,卻又發不出聲,只好端起酒杯,喝點兒酒給自己壯膽。
小兔看墨琛喝酒,望著旁邊的高腳杯,想著電視里那些富少爺貴小姐端著高腳杯喝酒迷人的樣子,也好奇的舉起杯子張望了兩下。
墨琛看她好奇的樣子,笑著說,
「可以試試!」
小兔本想說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可是一想,她今天十六歲了耶,還是喝兩口床慶祝慶祝好了。當喝下第一口時,就有種做壞事的感覺,心里砰砰跳的刺激,酒一滑入喉嚨卻是冰涼冰涼的,有一點兒甜,還有一點點兒沖的感覺。
墨琛看她一副做賊的樣子笑問,
「好喝嗎?」
小兔點頭說,
「還可以,以前外公喝酒時,我有用舌頭舌忝過,味道好辣,酒氣也特別大,這個像果汁一樣,但是又比果汁多了點兒酸沖的感覺!」
墨琛笑著說,
「這個是葡萄紅酒,專門為你準備的!喜歡喝就多喝點兒!」
于是小兔就邊吃邊喝了起來,她只想著趕快吃完了回去好見墨宇。
終于等東西都吃完了,她站起身卻感覺頭暈暈的,非常想睡覺,走兩步路都有不穩。
墨琛過來扶著她往沙發上走去,她迷糊的問,
「墨琛哥哥,我這是怎麼了?」
墨琛無奈的寵溺說,
「醉了唄,誰叫你這麼貪杯啊!」
小兔軟軟的在沙發上躺下,有些不解的問,
「葡萄酒還會醉人啊!」
墨琛蹲在她身前撫撫她額前的發絲溫柔說,
「只要是酒都會醉人啊!」
她閉上眼迷糊到,
「那我睡一會兒,一會兒你要記得叫醒我啊,我和小宇約好了的、、、、、、」後面的話,她沒有在說,卻仿佛睡著了般。
她的雙頰陀紅,嬌憨的睡顏像個天使般無辜迷人。他笑著手指從她的眼角滑到鼻尖,有些痴痴的想,即使這樣望著她一輩子,他也不會膩。
「小兔!」他輕輕的幸福的叫了一聲。
以為她睡著了,誰知她卻動了動身子,嚶嚀的應了一聲「嗯!」
他失笑,原來還沒睡著。手撫上她動人的紅唇,酒醉的臉龐格外的迷人,眼前的一切都想讓他珍藏,終于,他開口低沉又溫柔的道,
「我喜歡你!」「噢!」她閉著眼輕輕應了一聲。雖然等她回答過程只有兩秒,而他的心依然萬分緊張。
听到她淡淡的應聲,他又激動的緊追一句,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恩!」她仍然迷糊的應著。
也許她睡著了,也許她仍然清醒了,但是,管它的,他說了,他表白了,而她的嬌唇那麼誘人,他忍不住輕輕靠近,輕輕貼了上去,先是深深呼吸,輕嗅它們甜蜜的味道,而後慢慢輕觸感受它的柔軟,再一點點探進,吞沒她的香甜、、、、、、、
他是他第一次親吻一個人。他一直覺得,他可以又被人教很多次才會懂得那種熱烈的接吻,可是一踫觸到她的唇,他才知道那種本能。本能的想要更多,只是只好探進吸吮,越接近越親密越纏綿,發現越無法滿足,于是只好反復的啃咬吸吮、、、、、
終于,身下的人兒不舒服的皺起眉頭。可此時的他已經欲火沸騰,像沉迷在一場無法睜眼無法清醒的美夢中,全身上下,只想得到更多,沒有多想,他大手一橫,攔腰抱起她大步跨向臥室。
到了臥室,沒有溫度的床上,讓他的意識稍微輕醒一些。他注視著微微蹙眉的她,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沖動。
她喝醉酒了,他這樣做不道德,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她總歸是他的新娘,他們早晚不得在一起嗎?
他還在精神的世界猶豫掙扎,她卻突然一個高抬腿,讓白色底褲暴露他面前。那一刻,他沒辦法多想,她陀紅的臉蛋兒,她紅腫的嬌唇,她規律起伏的胸部,她縴細的腰肢,她白而細長的腿、、、、、、、一切的一切都在無聲的誘惑著他。
他只能壓抑的告訴自己,他會輕一點兒,溫柔一些,盡量不弄疼她。
像拆著生命中最寶貴的禮物一般,他屏住呼吸,一點點褪開她的衣裙,然後壓著奔騰的*,從上到下一一細吻。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他幸福又陶醉的想,唇輕輕的,再次親吻住她的唇。這一次,小心翼翼的帶有萬般憐愛。
終于,她還是叫了疼,看著眼淚從她慘白的小臉滑落,他憋著欲火不敢動彈一下兒,最後還是被她哭著推了出來。他心里愧疚,只好壓著火哄著她入睡,等她終于睡著了,他卻只能睜大眼,像只饞眼的狼一樣緊盯著,吞著口水睡不著。
怎麼能那麼疼呢?是不是他搞錯步驟了?想了想,不服氣,他又撐起身,借著她睡著了,努力研究她的身體,越研究越忍不住,最後終于決定一鼓作氣。他可不想憋壞了,毀了她下半輩子的性富。
小兔再次從睡夢中驚醒,這次她終于明白了發生什麼事,看著壓在她身上滿是汗水一臉隱忍的男人,她驚訝的喊,
「墨琛哥哥?」可是,來不及更多的驚訝,他已封住她的唇,帶著她進入一種疼痛又歡愉的感官體驗。
她先是掙扎,然後屈服于身體,在這種歡愛中沉淪。
累的半夢半醒中,她感覺到了什麼,眼淚從眼角慢慢滑落。明明很累了,腦海里卻浮現那一瞬間定格的畫面,那個帥氣的男生摟著另一個女生邊走邊笑。
錯過就錯過吧!可是,她曾經幻想過那麼多次他們在一起的情景啊!
墨琛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輕輕的憐愛的為她擦干眼角的淚水,緊緊的摟著她。
他睡不著,怎麼樣也睡不著,就這樣抱著她,看著她睡好了。如初生的嬰兒般,他緊緊把她摟在懷里,這是他二十年以來,渡過的最幸福最驚心動魄,卻又是浪漫的一個晚上。
他深情的看著熟睡的她,她不安的動勸動身子,他連忙把她摟的更好更緊。偶爾笑著低頭輕輕她的額頭,想到情不自禁時,會有些生氣的懲罰似的低頭咬咬她的唇。
而她呢,像只小豬一樣,一直憨憨的睡著。
天亮的時候,墨琛望著外面初升的太陽摟著懷里的佳人幸福的想,沒想到他一直頭疼的事,這樣輕易的就解決了。現在再也不用糾結,再也不用解釋了,因為事情發生了,小兔是他的人。
他想著,又幸福的笑了。現在天亮,才感覺昨晚發生的都是夢境一般,如果再重來,他可沒勇氣。想不通那時怎麼就沒忍住,是自己喝酒了?可他卻感覺自己沒醉一樣,至少沒有醉到丟掉意識,但一切就是那麼自然的發生了!
也許是天注定的吧,總之他不後悔,就是小兔才十六歲,還太小,他有些心疼。
低頭親了親懷里的人,溫柔的把她放好,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一離開溫暖的舒服的懷抱,睡夢中的人不自然的就醒了。眼楮先是有些呆滯,然後像想起什麼的坐起身想要驗證,但看到床下散亂的衣服,床上一片亂時,終于像是被人掏了心一般,緊緊的用被子環著自己光果的身體,失神的發起呆來。
墨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小兔坐在床上哭,以為是自己昨晚弄的她現在還疼,連忙上前摟著她安慰她。
小兔本來還想大聲質問的,可是看到墨琛心疼的眼神,一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怪她自己,都怪她自己,那種酒後亂性的事終于也發生在她身上了。
墨琛想,女孩子丟了第一次,心中總會充滿不安全感吧。他摟著她,鄭重的許諾輕聲心疼的說,
「乖小兔,不要哭了,昨天晚上是墨琛哥哥不好,墨琛哥哥沒能忍住,是墨琛哥哥的錯,墨琛哥哥保證會疼愛你一生一世的。一會兒回家我就向你爸媽提親好不好?我們先訂婚,等你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小兔卻趴在他懷里,雙手緊緊揪著他胸前的浴袍,腦子里都是卻墨宇生氣,高傲的嘴臉。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
可是,一切都沒有退路了。
「小兔,別哭了好不好?你哭的墨琛哥哥的心都碎了,你要是生氣難過,你就打墨琛哥哥好不好?」墨琛也急的快要哭了。
他也不是女生,怎麼知道女生的事。小兔這樣一直哭,他看到床單上的那點兒血以為自己傷她傷的很重,想要去醫院,這個樣子又太丟人,急的不得了。
他一邊心疼的用寬厚的手指撫干她臉頰的淚,一邊急問,
「是那里還疼嗎?告訴我,是不是很疼啊,我們去醫院好了!」他急的沒辦法,也不管丟不丟人了,站起身就要給兩人找衣服穿。
小兔卻一把拉住了,左手胡亂抹抹眼淚哽咽說,
「我沒事,送我回去吧,我一夜沒回家,爸媽應該很擔心!」
「真的沒事嗎?」墨琛不放心的問!
小兔點點頭!墨琛遞來衣服,她感覺身體不舒服,想去先洗個澡,見墨琛一直盯著自己,只好圍著被單去了浴室。
小兔一到了浴室,被自己身上遍布的紅痕嚇呆了。一時間又是哭,又是羞又是惱,狠狠的搓洗著,生怕被別人看見,知道她做了壞事。
墨琛見她下床都歪歪顫顫似要倒,心里很是不放心,見她洗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擔心她出不,就沖進了浴室。
小兔剛洗好準備穿衣服,發現沒衣服,掃了眼四周,正準備披上門後面的浴袍時,門被推開了。
她嚇的「啊」的大叫,在墨琛紅著臉目瞪口呆時,一下子投到他懷緊緊抱住他。
墨琛沒想到一進門就能看到這樣的美景,還能讓美人投懷送抱。
「你怎麼突然闖進來啊?」小兔羞惱的質問。
墨琛紅著臉結巴說,
「我擔心,擔心你、、、、、、、」
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腦海里都是昨天的纏綿景色。
終于,他低啞的請求說,
「小兔,你快松開,再這樣抱著我會出事的!」
小兔卻摟的更緊的蠻橫說,
「不行,我沒穿衣服,我一松手你不就什麼都看見了!」
墨琛哭笑不得,昨晚她睡著時,早就被他看光光無數遍了好不好?扭了扭身體,費在好大的功夫伸手把浴袍勾過來給她披上,慢慢圍好。那似紅霞般的小臉蛋終于抬了起來,害羞的雙眼蘊著水氣,似隱藏了千方萬語,比昨晚床上的玉體橫行,更讓他迷醉,他忍不住低下頭,小兔卻一偏躲過了頭,有些氣鼓鼓的說,
「我要回去了!」
墨琛這才知道自己差點又走火入魔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給她找好衣服,背過身讓她穿衣服。
心里有些不明白,他就喜歡看她啊,不管什麼樣子的她,他都喜歡看,干嘛她老不讓他看,而且,他們都這麼親密了,這世上他能看的女人,也只有她一個了。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歡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這麼想著,就有些不君子的轉過身,發現她扣一個內衣扣子,雙手反在後面半天扣不上,他一個上前幫她扣住,結果兩個人都僵硬的呆住。
她是嚇的難為情。而他則是看著她細膩肌膚,呼吸急促起伏的胸部無法呼吸,無法動彈。
他有些認命的想,他一定就是那傳說中的大了。
忍了好久,平復了好久,終于吸一口氣,手略顫的抓起一邊的衣服,溫柔的為她穿上。
從頭到尾,小兔都沒有說話,乖乖的任他為她穿衣,抱她下床,給她穿好鞋,給她梳頭,為她穿好昨天那件紅外套,然後牽著她的手一起走身外面。
這種感覺並不算太糟,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所以上車時,小兔輕輕的笑了。
只是,笑的時候,心里莫名的有些疼。
墨琛送她回到家門,緊握他的手,臉泛紅的說要進去提親,小兔卻不讓他進去,說她還在讀書,說這些太早。
墨琛想了一下才妥協道,「那就等你十八歲時,我們再訂婚好不好?好了,我送你進去吧,昨晚我們兩個在一起,如果你爸媽罵你,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好了,都是我不好!」他說著舉起他們十指相握的手,在她手背上憐愛的親了親。
小兔卻掙月兌出來皺眉說,
「沒事的,我媽一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很放心!我先進去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很忙的!」
說完就要下車,墨琛卻一把拉住她,緊盯著眼她的雙眼問,
「小兔,告訴我,昨晚的事、、、、、、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怪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不是那種兄妹的喜歡,你也說過長大後會嫁給我,所以我、、、、、、如果你怪我,對不起!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娶你!我可以等你,等你喜歡上我,不管多久都願意!」
小兔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墨琛哥哥對她是這麼這麼的好,從前是,現在也是,她還在不滿足些什麼呢?
她哭著說,
「不是的,墨琛哥哥,我只是覺得我有點兒像壞女孩兒,所以不想說話,想一個人待會兒!」
他憐愛的緊緊抱住她說,
「傻瓜,你是天使,怎麼是壞女孩兒了?是我壞才對,我是壞男人,我誘拐了未成年少女。小兔,就罰我一生一世把你捧在手心里疼愛好不好?」
小兔笑著點點頭,含淚主動輕輕他的額頭,墨琛這才放心的讓她下車。等她縴細的背影消失,他才開車離開。
車一走,那個縮在門口的縴細身影,又站了出來。她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發了許久的呆,最後終于還是決定去墨家看看。
走到墨家門口,她才想起自己忘了帶鑰匙。又想起,有一個人曾經敲打著她的頭罵,
「你怎麼那麼笨,老是忘了帶鑰匙?這是第幾次了,笨死了!好了,花園的第九個花盆下埋了一把鑰匙,下次沒帶鑰匙記得去挖就好了,別傻的站在外面吹風。真是笨,還好我聰明的為你配了五把鑰匙!」
那嫌惡的口氣,那鄙視不屑的嘴臉,為什麼現在想起來,竟覺得滿滿的都是好!
也許小宇已經走了吧!可是,她真的好想哭,好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大哭。于是她走到院子里第九個花盆下面,伸手挖泥。
當鑰匙挖出來時,她終是沒有忍住的哭了。又呆立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淚站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驚訝了,滿屋的漂蕩的氣球,還有懸掛著的無數只千紙鶴,夢幻美麗的場景中,她看到了那個坐在桌子前如木頭般生硬的大男生。
當門把轉動時,他終于木然的看了過來。那雙憤怒大眼里掩藏不住的倦意,讓人猜到他一夜未睡。
「你去哪里了?」他板著臉冷厲的問。
她想答,卻顫了顫唇,流下淚來。
墨宇以為是自己太凶嚇的她哭了,但是她失約,害他苦苦等了一夜,就是該死。
他一邊站起來朝她走,一邊凶狠的氣罵道,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布置著該死的房間忙了一天?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眼楮都沒眨的等了一夜?你是死了還是怎麼了?有事都不知道打通電話啊?看到我像個傻子樣的在這里死等,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逼近,仍然怒火的罵。
她身體縮成一團後退,只會哭。
他見她哭就心煩,準備了那麼多天的東西都浪費了。他想給她的驚喜,也演變成現在這樣憤怒的場變了。
有些氣惱的抓了抓頭發,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他都是想對她好,可結果總是失敗。
「哭什麼哭,該哭的是我!」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只要她傻傻的一哭,他什麼氣都消了,男人做到這地步真是失敗。
他本想說,只要你親大爺一下,大爺就原諒你了!
誰知見她哭的厲害,頭都要低到脖子下面去,只好皺眉走去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紅腫的唇,遮掩不住被人狠狠蹂躪過的痕跡。
墨宇只感覺心一縮,全身的血管都凝住,像是被驚了她一般,輕問,
「你怎麼了?」那是從嗓間顫抖發出的聲音,那樣緊張,那樣害怕。小兔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只是流淚。
墨宇終于生氣的大吼,
「哭個毛線,你他瑪的到底怎麼了,給我說!」
小兔抖著肩膀哭的更厲害了。
墨宇眼神往下,看到了她脖子上明顯的紅痕,心里一驚,一把拽住她,按在門上,強悍的扯掉她的外套,又撕開她的白裙子。
然後臉色慘白的看著全身遍布紅痕的她。
呼吸越來越微弱。
他似是缺氧般捂著疼痛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分明是被一個男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目光稍轉,地上的白色裙子,突然眼熟起來,對了,那是哥送給她的,哥說她生日那天要給她驚喜,她昨天失約了、、、、、、、一切聯想起來,那麼明顯。
那麼明顯,可是他不信。他不信他的哥哥,他從小敬愛的兄長是那種人,哥哥明明說過不會和他搶的,明明說過他對小兔的喜歡只是兄妹之情。
他勒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拳,繃著白如紙的臉咬牙輕說,
「你告訴我,你昨晚被人QJ了!」
小兔哭著擺頭。
墨宇再次命令的重復大聲吼,
「你告訴你,你昨晚是被人QJ了!」
小兔哭的更厲害,擺著頭,從門在滑落,蹲到地上。
墨宇上前提起她,表情瘋逛的抵著她一字一句問,
「告訴我,是不是我哥?是不是我哥,他強迫了你了是不是?」
小兔哭著不說話。
墨宇血紅著雙眼氣急的吼,
「快說啊,是不是?只要是他強迫你,我立馬拿刀砍了他,快說是不是?」
小兔知道墨宇性子急,一氣之下會沖動的說到做到,立即拽住他的手臂哀求的擺頭。
墨宇終于身體一軟松開了她。他後退一步,面然淒然的低垂著頭站在那里,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小兔看了心疼不已,想伸手去模模他,卻又不敢。
終于,他輕輕的笑著低問,
「你告訴我,那天醫院里,你說要跟我結婚是不是哄我?」
他抬頭,她看到他眼里的淚。
那麼晶亮,那麼大顆,似珍珠,灼傷了她的心。
小兔啞然的說不出話。
她終于看到小宇哭了,終于看到了,可是卻那麼難受,那麼難受。
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哭,讓她覺得天地都變了色。
那雙真摯的雙眸流露著微微的痛苦帶著淚。
他強迫自己笑,再一次輕問,
「你說,有沒有騙我?」
是不是那天他自作多情了?是不是他太愛幻想了,是不是?
小兔想說「沒有!」可是她卻疼痛的說不出話,發不出聲。他這麼好這麼好,她怎麼忍心騙他。
她只能哭著擺頭!
他見她擺頭,卻提起她憤怒的紅著雙眼含著淚憤恨的道,
「你騙我,你騙了我!你跟我爸媽一樣可恥,你像這個世上所有的人一樣,你是壞女人,你是魔鬼!」
吼完一把推開他,打開門跑了出去。
小兔從地上爬起來,也跟著追了出去,邊跑邊喊,
「小宇,小宇!」
可是他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再也追不上了!跌坐在地上無力的哭泣,這一次,應該再也沒有人來拉她了吧。
墨宇用盡全力的奔跑著,不再乎別人的異樣的眼光,努力奔跑著。他听不到小兔的呼喊,他只听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那里好痛好痛啊!
只有跑,只有跑,才能不那麼痛。
不知道跑向何方,不知道跑去哪里,當終于無力喘息的停下時,才發現滿臉是淚。
為什麼哭?
他扭頭,看到公園那邊一個媽媽牽著一個手拿棉花糖的小朋友走了過來。
小朋友女乃生女乃氣的說,
「媽咪,昨天老師讓我們說最美好的事,我覺得吃棉花糖就美好耶!」
一大一小漸漸走遠。墨宇想到「美好」二字,卻冷冷的勾起嘴角。
美好?什麼是美好?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美好嗎?不管有多相愛的夫妻,到最後都會形同陌路的離婚。不管有多愛他的爸爸,可以說走就走,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只字片語,像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
當童話破碎後,世界就那麼清晰又現實的浮現在眼前。那些你所以為的美好背後,全是爭吵,眼淚,痛苦,控訴,背叛,欺騙、、、、、、有什麼是可以美好的?有什麼是不會改變的?
爸媽離婚的時候,他可以指著一朵凋謝的花安慰自己,明年春天,這朵花一定可以開的一樣美麗,可是,現在,他用什麼安慰自己?
明年的春天,花還會再開,明天早上,太陽還會升起,只有他,只有他、、、、、、他最敬愛的哥哥和他最喜歡的女生永遠成了他心底的傷。
他以為,他沒有一個幸福的家,終有一天,他會自己建適一個屬于自己幸福的家。
一個有她的美好!
而現在什麼都沒有!
什麼是美好的?
昨天,在布置著房間時,連吹氣球那種厭煩的事都是美好而幸福的!
可是轉眼間,也只有天邊的那片雲是美好的吧!
只有它是白色的,不會變的白色,永遠的白色。
多麼幸運,這世界還有雲是白色,永遠的白色,不會變的白色!
他伸出手,努力的想要抓住,卻只是擋住了射來的陽光。
于是,他只能收回手,靜靜的看著那片雲,默默流淚。
原來,美好是只能仰望,而不能觸模的。
天黑了,太陽下山了,他卻找不著歸家的路。
閃爍的霓紅燈,來來去去的人和車,世界那麼寬廣,那麼大,卻沒有他的家。爸爸有新家了,媽媽有新家了,哥哥也有了、、、、、喜歡的女生,只有他沒有。
失魂落迫的在街頭游蕩,被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拉到里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似震出了他的心肺,除了轟隆聲,他再也感覺不到其它。
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麻木的看著舞池里那些群魔亂舞的身影。
只要腦子里想到那張臉,他就恨恨的灌自己一杯酒。
哪怕喝到酒精中毒,也不能想她,不可以想她,一點一滴都不可以!
但是,怎麼能不想!
他的所有,就是她啊!
旁邊的美女看他喝酒喝的那麼凶,也有些被嚇住,本是看他長的帥,自己又寂寞,所以拉來做個伴,沒想到他卻喝酒這麼嚇人,跟要喝死自己一樣,這世上有什麼過不去的事啊。
沒辦法,她拍拍他提醒說,
「帥哥,你手機響了好久了!」
他木然的看了一眼,拿起來一看,是他哥打來的。
臉上浮起苦笑,一定是她怕他出事,然後向哥求救吧。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從小到大最听他哥哥的話。
可是,他現在卻不想和他敬愛的哥哥說話,因為他最不到不恨他,忍不住不恨他。
他氣憤的關掉手機,又覺得這樣做好像是故意惹人擔心一樣,過了兩分鐘又開機,才開機就有一條短信發來。是墨琛發來的,墨琛很少發短信給他,墨宇手一點打開來看。
「每一個人都不光是為自己活著的,他的身後還有很多擔心他的人。不要故意做出一些讓人擔心的事,那樣很沒責任感!」
墨宇一看氣的暴跳如雷,他做出什麼讓人擔心的事了嗎?他有喊著去殺人還是去放火還是去跳樓了嗎?他只是心情不好,想關機,拒絕和人說話也算罪大惡極嗎?
他氣極的回了個電話過去,說自己在酒吧,不用他操心,他的擔心對他來說是負擔,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世界上多的是,他是大人,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墨琛一听放心了許多,又打電話給小兔說,墨宇沒事,只是在酒吧喝酒,讓她不要擔心。還讓他剛回公司,有許多事要做,就不趕回來了,讓她早點睡覺。
小兔掛了電話還是不放心,又一個酒吧一個酒吧的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