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小兔緊張的不得了,門要被推開時,墨宇卻抱著她一個翻身躲到沙發後面,兩人滾在地板上。可惡的是,墨宇不僅沒有消停,還借著翻身從上掉下來的動作,弄的她差點崩潰,手緊緊掐著他背後結實的肌肉,心中痛苦又舒服的似解月兌的罵,這個人真是跟從小一樣可惡,這麼多年來,一點兒本質都沒改。
從沒見過偷情的人偷的這麼坦然大方的,明明聲音近在耳邊,耳听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身體本能緊張的緊緊縮在一起,他還故意逗弄著她,似乎是看她忍著不吭聲的樣子好玩,硬要逼她出聲似的。
看到這麼淡然自若的壞男人,小兔就想到小時候的事。她天生是個游戲白痴,會打的游戲也只有俄羅斯方塊了,而那時候墨宇一見她打那個游戲就會鄙視的罵她白痴。墨宇可以一直打一天一夜都不會輸,而她往往十分鐘就結束游戲了。對于她的欽佩崇拜眼神,墨宇全都高傲的收下。偶勾在她玩的要死掉時,墨宇也會奪過去打兩下。
小兔現在就有同樣的感覺。眼看著格子越堆越搞,明顯沒有機會贏了,她就放棄了,等它們自行掉下來,然後結束游戲,或者快速按下鍵讓游戲完結,好開始新一輪的。而小宇就是不同,他常說,越到結尾反敗為贏才越有成就感。小兔很不理解小宇,明明連變形都來不及,它就落下了,哪還有什麼機會贏啊,玩的緊張的不得了,生怕一個按錯,游戲拜拜了,小宇卻玩的輕松自在投入。
現在也是如此,明明她都緊張的要死了,這事被人發現將來多麼大的丑聞了,她倒不要緊,反正她本來什麼都沒有,可是小宇好不容易走上今天這個位置,那麼光輝榮耀,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害?可是這個家伙不緊一點兒都不緊張,不知道收手就罷了,明明知道她忍著不出聲,忍的唇都要咬破了,還那樣惡劣的逗弄著她。
只听到宴會主人的聲音笑說,
「看吧,沒什麼了,我們先出去好了,這樣一大趟人跑來,別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幾位千金小姐笑著跟主人走出去。
杜蘭邊走邊疑惑的回頭,她實在奇怪中了藥的肖珊能跑到哪里去,就要走出去時,她眼尖的發現沙發椅腳邊的西裝外套。深色的黑,一向是墨宇的標致,她有股想跑過去看的沖動。可是孟宇的聲音提醒了她,
「杜小姐,還不走嗎?」
她的沖動一下子克制住,如果真的是墨宇,那麼,她毀了那個女人的同時,也把墨宇給毀了。她暗暗咬牙,本想毀了那女人,沒想到瞎貓踫上死耗子倒便宜了那女人。
杜蘭出門下樓時又安慰的想,或者那個人不是墨宇,墨宇一向不喜和人親近的。只是在樓下宴會廳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墨宇的身影,她越來越失望了,更多的卻是心痛。
完全不明白,墨宇一次次傷害她,無視她,她也一次次叫自己死心,可為什麼終究死不下心來?
人進屋里,墨宇雖然沒出來,但是也不敢有較大的動作,只是克制的深入淺出,人一走,他的動作大了起來。一翻蹂躪欺壓,像電視上那種欺負完良家婦女的公子哥一樣,精神抖擻的站起來提褲子拉上拉鏈,整理皺褶的衣服。反觀地上那人,哭的連衣服都來不急穿,惱的也不想遮擋自己嬌軀了,就在那里委屈的抽泣起來。
墨宇爽了,看她那小模樣有些好笑的問,
「哭什麼了,我又不是強了你!」今天這事,可是她先挑起來的,他一向有良好的自我控制能力。她要不光著身子在他面前亂扭,他能情難自禁嗎?
看他笑,小兔就發起狠來,拿起腳邊的高跟鞋往他身上砸罵,
「混蛋!」
墨宇身一彎眼尖的接過,扭頭帶笑的睨了她一眼,戲謔的親了親她銀白色的高跟鞋道,
「看你剛剛表現還算不錯,就饒了你!」說完一身正裝的走到她面前,彎腰蹲身替她穿上高跟鞋。
小兔氣的要踢他,墨宇大手按住她亂動的腳危險的提醒到,
「可別動亂,我還不想縱欲過度的死在這里!」身上什麼都沒有,還敢這樣亂揮雙腿。
小兔被他說的又氣又窘,看他不懷好意的眼光投來,一時間自己又沒什麼遮擋之物,只是翻身趴在地上,看起來就像只氣鼓鼓的青娃一樣。
墨宇努力移開自己的視線,故意忽視掉那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屁屁,笑著走了出去。這樣子背對著他,還真是無聲的邀請,可惜場合不對。他在腦海中想象他們以後相處的場景,以及在床上的練習姿勢、、、、、、
他一下樓便對上杜蘭質問的眼光。
「墨宇,你剛剛干什麼去了?」
墨宇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著她的妒婦神情,微提醒的說,
「我並不是你什麼人,不需要什麼都向你報道吧!」
「墨宇你太過份了!」杜蘭氣呼呼的喊。她月兌光了,他可以無動于衷的不看一眼,而才短短的兩個多小時,他便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了。
墨宇雙手插袋,高傲的扭頭掃了她一眼問,
「我哪里過份了?如果不是你做的好事,我怎麼會有機會過份!杜蘭,我不說不代表我不計較!今天,也算你成全了我,也幸好這個人是我,如果說是別人、、、、、、、」他陰狠的眼神不再說下一句,杜蘭被他冷嗖嗖的眼神嚇的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杜蘭本想否認的,可是被他這麼一威脅,心里實在氣,他們十多年的情份,竟然都比不上一個女人?
她同樣不輸氣勢的冷聲反道,
「墨宇,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位置是我幫你爭取來的。你以為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資歷的年輕人能很快坐到你這個位置嗎?哼,我能扶你上位,自然能拉你下馬,所以,你最好不要威脅我!」
墨宇冷冷反笑問,
「那又如何?」
杜蘭氣結。
「難道你不再乎嗎?你付出了那麼多才得到今天的成功,多少人羨慕你,你就一點兒也不再乎?」她不可置信的問。
墨宇好笑的說出一句,
「吃飯是為了活著,但活著不是為了吃飯!」同樣的道理,男人都想成功,可成功並不是人生的全部。事業愛情雙豐收那才是他要的。
很多人都喜歡問,你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不管何時何地,他的回答永遠都是江山美人都要。這不是貪心,這是氣場。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舍棄其中的一個。
杜蘭啞然的看著他越走越遠,她發現她好像從來都不了解他,他變的那麼陌生那麼陌生。她幾乎想不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腦海中只記得她這麼多年為他付出那麼多,得到的都是他是冷漠以對。
華麗宴廳,賓客來往,氣氛歡愉,一派歡樂和諧的場景,她卻滿身淒涼。
墨宇,墨宇!她在心中一遍遍無望的淒喊。
墨宇走了沒多久,小兔也起身找上自己的衣服穿上,頭發都亂了,不得已只好全部放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些,安慰自己剛剛那都是夢,這才出門朝洗手間走去。在里面整理好自己後慢慢下樓。
晚上十一點多了,客人們三三兩兩的都走了不少。
想到剛剛在里面她與墨宇這麼親密,她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心中暗自期盼那個惡魔也走了才好。
可惜天不從人願,她才剛下樓,惡魔就彬彬有禮的走過來笑說,
「你頭這樣放下來好看!」說著還伸手縷了下她的發絲。以前她頭發一直是直的,看著清純。現在這樣微卷,看著更活潑有個性,透著些活力與陽光,總之是好看。
小兔防備的後退一步罵,
「要你管!」
這人當大官了還這麼不知收斂,隨隨便便就動手動腳的,不知道這里人多有人看著啊!
墨宇看她那惱怒的眼神,只以為她在撒嬌,不好意思了,心里略感到溫暖。才想多說兩句,孟宇走過來問,
「咦,墨市長,你們認識?」
听到別人叫墨宇市長,小兔還是不由得從心里生出敬意,他這麼年輕就這麼能干了。
墨宇淡笑說,
「沒有,剛剛听這位小姐唱歌挺不錯的,過來認識認識!」
孟宇笑著介紹說,
「這是最近出來的新人,您大人物可能不關注這些,我爺爺特別喜歡肖小姐的歌,若不是她,我還不知道我爺爺有這樣的故事呢,今天這個宴會也算滿足了我爺爺多年的宿願,對了,剛剛去樓上書房怎麼沒見到您?」
小兔听到這些,臉一紅的頭扭到一邊。難怪他會上樓去,原來與人約好了啊。
墨宇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剛剛見你和別人聊天,有些無聊,便去陽台看了看月亮!」想到剛剛的火熱,身體又燥動起來。他媽的,*多年果然不是人干的事,這怎麼才沾了一點兒葷,就覺得自己像個禽獸呢!
小兔听著他們扯,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找了個機會開口道別。
出來時發現夜空墨漆漆的,一顆星星都沒有,更別提月亮了。腦海中又想到墨宇那樣正經的說「賞月」不禁撲哧笑了出來。如果那家伙知道外面根本沒有月亮,說謊不打草稿被人笑話了,不知道什麼表情呢!
她的助理找不到她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她手機去包都在助里那兒。不過她剛出來,就有侍從招來車要送她,她想了想拒絕。
這地方不是一般人來的了的,她倒想清靜的散散心,便擺擺手,沿著路邊一直朝前走。
其實有些任性了,這麼晚了,她穿的這樣單薄走在黑溱溱的路上實在危險。可是她心中的震撼實在太多,十年沒見,一見面就那樣激情四身,猛烈,是她沒想到的。
她不得不承認,不管她說多少遍祝福,當他抱緊她時,當他的汗那樣熟悉的落在她胸前時,她心中幸福到疼痛的想,其實她是想他的。
如果可以,她願意不顧一切的緊緊抱住他。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別人,只有她與他。
可是,怎麼有不顧一切呢?小時候她沒有這樣的勇氣,長大後多了重重枷鎖,她就更沒有這樣的勇氣了。
她不大不小也是個明星,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市長,又豈是她可以高攀的?況且他都結婚了。
想到這里,她就有些惱,明明他都結婚了,干嘛還那麼壞的來招惹她?難道就是看她好欺負嗎?從小就欺負她,長大了還這樣欺負她。
就在她氣的拿路邊的小草出氣時,身後響起了不耐煩的喇叭聲,墨宇不耐的眼神投來,眼里明示著兩個字「上車!」
她一出宴會廳,他就跟著告辭了。胡鬧,好不容易到嘴的鴨子怎麼能飛了。他是不管理智如何,最重要的得先照顧一下委屈了十年的弟弟。
小兔眼里閃著驚愕,他怎麼會在這里?
「上車!」見她跟個傻子一樣的杵在那里,她只好出聲。
也許是從小被他這樣命令多了,小兔反射性的呆呆上了車,等上車後才反應過來,拍著車門要下車時,人家已經鎖車門了。
她有些氣急的喊,
「你要帶我去哪里?」
開車的人不說話,只是車子開的飛快。
到安靜的山上轉了幾圈,終于到了一個有燈火的地方。
小兔從車窗里探頭一看,媽呀,豪宅。
她心里的驚嘆號還沒完,車門就被凶悍的拉開,她被人從車里拽了出來,扛著進了豪宅。小兔有些悲痛的想,這里為什麼這麼偏僻,偏僻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提是記者了。
沒有一個人來解救她。
當被人扔到床上時,小兔警覺的扯起被子問,
「你要做什麼?」
墨宇懶的跟她廢話,直接月兌掉褲子,內褲緊崩,有什麼要撐爆了蹦跳了出來似的。
小兔臉紅的偏過腦袋,掐著被子暗想,怎麼會有人如此無恥。
看來人襲近,她閃躲的後退一步說,
「我,我那個腰疼!」
「我會輕一點兒的!」他敷衍的說,再次靠近。
再他的狼爪伸近時,她大吼,
「你結婚了,你為什麼不去找你老婆啊?」他們這樣子像什麼樣子啊。
墨宇懶得解釋,一把把她扣到懷里道,
「今晚你就是我老婆!」潛台詞是,老子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話落,咬住她的唇,盡情啃咬,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小兔多少還是有點兒了解的。墨宇要是餓著了,心情肯定會不好。在床上,要是不讓他如意,他發了狠還不知道怎麼亂來。
現如今,她都不知道他把她拉哪兒來了,也沒求救的對象,小命都不保,哪里敢造次。只好乖乖躺著不動讓他啃了。
墨宇滿足的說,
「好乖,有獎!」
所謂的獎不過讓她轉過來背對著他,再狠狠掠奪兩次。
像是抱著布女圭女圭玩偶似的,他終于里里外外玩夠了,這才消停下來。她早已經昏睡過去,他好像還不夠似的,舍不得松手,一會兒親親她的唇,一會兒用身體蹭蹭她,直想到她融化到自己身體里去。
早晨陽光甚好,小兔是在活塞運動中驚醒的。
這個男人有完沒完?她頭痛起來。
他都不會累啊!
墨宇運動完後,洗完澡清爽的出來,看到床上一臉倦意的人兒滿足的交代,
「別亂跑,乖乖留在這里!」
小兔忍不住反問了句,
「留在這里干嘛?」
墨宇像帝王般的扭頭凝視了她一眼說,
「留著等我晚上回來寵幸!」
小兔氣的一個枕頭砸過去,不過墨宇已經闊步走了出去,那枕頭只是和門做了個親密接觸,便墜下地來。
小兔恨恨的咬著被子,只覺得墨宇這個人無恥至極,明明都有老婆了,還想對她金屋藏嬌。呸,他還當她跟小時候一樣好欺負啊。她是喜歡他,可才不會破壞別人婚姻,當別人的小三。
她立志要逃月兌這里,可是剛站起來腿一軟便跌了回去,心中又惡狠狠的罵某只無恥。
因為體力不支,逃跑計劃失敗,在小兔的哀嚎天怎麼黑的那麼快時,大惡魔果然回來了,而且還依言寵幸了她。
她求饒的說,
「你別來了行不行?我要死了!」
他惡質的好心情的答,
「這樣死的不舒服嗎?」說完又是幾個使力。
小兔臨閉上眼前,還在想,這次一定要撐住,一定要問個究竟,他到底想對她怎麼樣。
可是,可是,她還是沒很出息的暈過去了,明明她白天睡了一天的啊。
她決定以後逃出升天了,一定要天天跑步加強鍛煉。
第三天早晨,當某人滿足的起身後,小兔終于央央的問,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某人認真的想了會答,
「我還沒想好!」
小兔氣急的捶著被子吶喊,
「你現在想嘛,快想!」
墨宇回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問,
「你確定要我想?你一聲不吭的走掉十年,讓我等我那麼久,找了那麼久,十年是多少天,你不會讓我想清楚吧,如果我想清楚了,那後果未必是你承擔得起的!」
小兔敗了。她跑掉是有錯,可是,她也有苦衷的好不好?但是墨宇的眼神讓她心虛的不敢多話。更討厭的是,為什麼听到他說找她等她,她就像飄起來似的,幸福的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他又要逗她,哄她玩了。看她傻傻的上當,他一定很開心。
可她又忍不住多想,如果他沒結婚多好啊,她真的願意這樣一直留在他身邊,哪怕每天被他操勞個半死。
這邊悠閑,那邊找人卻找翻了天。
最後連星河的大老板都出動了,這時候梅姐開始懷疑這個墨總是不是和肖珊認識了,不過她還不敢肯定。
墨琛听說小兔不見的那晚墨宇也在場,就放棄了尋找,打電話給了墨宇。
墨宇也不否認。
墨琛只在電話中氣急的說,
「你昏頭了是不是?你這樣算是綁架,不管你想做什麼,先把人放出來再說!」
墨宇就是天生的賤骨頭,一听他哥罵他,就覺得自己真的錯了。
認真想想,媽的這兩天那妖精在,他沒一個晚上睡好覺,白天開會下鄉尋視竟打瞌睡,弄的人人都開始關切他。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縱欲過度了,關鍵是晚上一抱上她就忍不住。
他就想折騰下她,就喜歡看她懨懨的昏睡在他懷里,抱著乖乖依著他的她,他滿足。
想了想,還是把她送走好了,這樣搞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就該垮了。
于是這天上午,小兔正在花園里賞花曬頭發時,某人陰沉著臉回來了。
二話不說的把她塞進車里,把她拉到他們公司樓下,冷冷的說了句「下車」便冷漠的揚長而去。
如果不是那車還冒著煙,小兔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可她還來不及多想,梅姐他們便沖了過來,她有好多活動要出席啊。梅姐有試探的問小兔認不認識公司的老總,小兔納悶的反問,
「我怎麼會認識那種大人物?」
梅姐想想也是,便不再說話。可她實在覺得奇怪,一個新人想紅是沒那麼容易的,可是肖珊卻紅的太容易,就像,就像背後有一雙手一直在推她一樣。
所有緋聞,通靠,投資人,贊助商、、、、、、幾乎都是站肖珊這邊的。
一邊忙了三天才有空閑喘氣。一有時間喘氣,小兔就特別的想小宇。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她。
其實以前也想,但不像現在這麼想。特別是夜里,好懷念那種迷迷糊糊被他吻醒的感覺,好喜歡他纏著她不放的樣子,好希望,不管何時,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他。
那三天,真的像個夢。傻瓜,屋里有電話的,如果她想跑,怎麼不知道打電話求救呢。她才沒有從前那麼笨,她只是給自己找借口留在他身邊罷了,哪怕只有一天一秒都好。
他呢?他是怎麼想那三天的?是為了懲罰她,還是別的?又或者,他發現她沒從前那樣有味道了,已經厭煩了和她在一起,所以才走的那樣絕情?
唉,還真是忙些好。
這天小兔又在忙她的專輯簽售會。手都簽酸了,以前還能借著喝水的機會休息休息,可隨著粉絲越來越多,她時間有限,連喝水都是別人喂的,她忙碌的雙手沒有停歇。
機械性的簽名,機械性的說謝謝。
突然那個粉絲握住她的雙手驚喜的喊,
「肖兔,你是肖兔是吧!」
事隔十年,小兔已經習慣了別人叫她肖珊,除了爸媽會叫她小兔,再也沒人這麼叫她了。所以,當听到人叫「肖兔」時,總會莫名的浮出一種熟悉感。
她認了好半天,都沒認出來人。那人卻激動的喊,
「我是李芬芳啊!」
小兔一愣,這才恍過神。原來面前身材略發福的婦人就是當年的李芬芳啊。她還記得當年親眼看到芬芳和吳軍走在一起,她還記得當時的羨慕,還記得那也是她情竇初開的時候。
她正欣喜的要說話,梅姐突然跑過來提醒她,她只好歉意的說,
「芬芳你能先等我一下嗎?」
等忙完簽售會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小兔實在不好意思便排除萬難請芬芳吃飯。
李芬芳笑著說,
「小兔,真沒想到是你啊,其實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是你,但是想想你當年的樣子,實在不敢相信你居然會做明星!」
小兔不好意思的咬著吸管問,
「我當年什麼樣子?是不是特別不起眼?」
李芬芳豪邁的擺手說,
「也不是啦,就是很默默無聞的那種,永遠縮在角落啊,要不是我們成同桌,我怎麼可能會注意到你!沒想到你現在像金子一樣閃閃發亮了!」
小兔也感嘆的笑了,好奇的問,
「你和吳軍在一起了嗎?」
李芬芳有些感嘆的點頭說,
「對啊,我們二十歲的時候就結婚了,二十一歲生了一個兒子,那時候痛死我了,發誓說以後再不生。可是兒子長大上學了,我卻覺得無聊,說要去學美容,他說我笨說不會。說去做銷售,他說我蠢會被騙。那我就問他我無聊怎麼辦,他就說再生個孩子玩唄!我當時就特別生氣,哪里知道後來還是中獎的,我明明都上環了、、、、、、、咳,說這些你肯定不懂!」李芬芬有些不好意思的結束。
小兔笑笑說,
「沒事啊,听你說話,感覺你好幸福啊!」盡管她都是抱怨的口氣。
李芬芳臉色大變生氣的說,
「哪里幸福啊,你根本不懂。要是可以生來,我才不會在二十歲嫁給她。你看看現在的女生,哪個不是交了四五年男朋友才結婚啊,而我呢,二十歲那麼的年紀就做了黃臉婆。生孩子後身材嚴重走形,好不容易減肥成功了,又來個二胎。現在我都懶的減了,看看現在,人家看到你我,都會覺得我是你媽!」
小兔哭笑不得,
「哪里有那麼嚴重,你這樣看起來更可愛!」
李芬芳氣呼呼的說,
「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連那個王八蛋都天天諷刺我是豬,開口閉口都叫我豬。哼,我每次想出門多玩一會兒都不行,家里有兩個小鬼啊,一天不見他們叫呱呱叫的。唉,一時的沖動,簡直賠上了我一輩子的幸福,要不是他們,我現在得多自在多幸福,所以小兔啊,你千萬不要結婚,結婚就是進了墳墓,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李芬芳還在高談闊論結婚有多慘的時候,電話響了。只听她在電話中不厭煩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就回去!」
掛完電話,就手機摔在桌子上氣呼呼的吼,
「煩死了,又嚷著讓我回去做飯!」
小兔笑著說,
「一定是吳軍想你了!」
李芬芳頭皮發麻的說,
「你可別惡心我了,我現在才後悔自己當初是瞎了眼,吳軍那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浪漫,他就是想娶個老婆,晚上有人給他暖被窩,偶爾解決他的生理需要,只是是女的,誰都行!」
小兔臉紅的偏地腦袋。李芬芳想到唐僧念經急急站起來說,
「我先回去了好不?下次再聊,記得要給老同學多準備幾張簽名啊!」
小兔站起身送她,笑著說好,並說下次帶吳軍一起出來聚。
李芬芳回去後就高興的樂鄱了天,對吳軍講著她今天的奇遇。
還鄙視的說,
「都多大的人了,還追星,丟不丟人!」
李芬芳氣呼呼的回,
「你懂屁啊!」
李芬芳本以為那天是小兔送她時說的客套話,畢竟人家是大人物了,怎麼還會理會他們。卻沒想到小兔打來電話請他們一家人去吃飯。
和大明星吃飯耶,這是多麼榮耀的事啊,李芬芳以離婚為威脅,逼迫她家那位一定跟著一起去。
飯桌上,小兔禮貌的與吳軍打招呼。他看來沒變多少,還是和從前一樣少話沉靜,不過眉目間成熟許多。
其實小兔請他們吃飯也是有原因的,仿佛他們是她十五歲青春里的唯一證人,看到他們,她好像就想到了當年的種種。
而眼前幸福的他們,好像多少滿足了當年她許多懵懂到現在說不出口的遺憾。
席間他們一家人熱鬧融融。一大一小的孩子讓芬芳忙的自顧不暇,沉默的男人看似冷清,卻無聲夾菜放入她碗里。
偶爾眉頭皺著提醒說,
「那個辣,你忘了醫生說你最近不能吃辣?」
那個當媽媽的女子便會像瞪仇人的瞪他一眼,筷子悻悻的轉身別處。
多麼平淡的一幕,卻又是多麼幸福的一幕。
真好!
十幾年過去,終于還是有這麼一對是美好的。為柴米油鹽的小事爭吵著,明明抱怨卻又掩藏著遮不住的甜蜜。
看著幸福的他們,小兔慢慢幻想起來,如果她和小宇在一起,現在會是什麼場景?會不會也有了孩子,會不會也是個家庭主婦,會不會天天被他罵笨?
她想,就算天天被他罵笨,她也是願意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有能生一個他的孩子,屬于他們的孩子。
她忽然想起,在醫院的一個下午,他抱著她許久不說話,然後突然又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窗簾,她那時只覺得他無頭無尾問的問題奇怪,可現在卻突然腦中明了。
他那時候,那時候是不是在想,他們以後的家?
眼淚突然流了出來。
那時候啊,那時候。
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候,她去生生的錯過了。
而突然間,他那時明亮激動充滿幸福的眼神在她腦海中又清晰起來。
這時,她才明白,他當時的眼神,他當時的話語。
心絞痛起來。
不知道是怎麼送走芬芳他們的,看到他們,才覺得那是生活,而她,只不過是麻木的過日子罷了。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她一定緊緊抓住,做一個像芬芳一樣嘮叨抱怨卻又幸福的小女人。
為什麼要羨慕她頭上的光環,其實她更羨慕平凡幸福的她啊。
時間讓相愛的人變成陌路,能一直與一個人在一起是多以的難得。真正應了那句話,你站在橋上看風景,別人在窗前看你。
你羨慕別人,別人更羨慕你。
小兔多想對芬芳說,不要羨慕我,你擁有的才是真正的幸福。
說來也巧,才遇上才老同學李芬芳沒幾天,便又遇到向陽了。
那是她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向陽也在場,兩人就遇上了。向陽笑著說,
「當年就覺得你聲音不錯,沒想到你真成歌手了!」
小兔笑的不好意思的低頭。其實去參回選秀前,她也是想到向陽當年的話語才有了勇氣,總體來說,向陽還是她人生中的指明燈呢。如果沒有那些鼓勵,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混。
向陽很黑很瘦,唯一沒變的就是那一臉的陽光笑意。
聊了一會兒天,小兔才知道向陽畢業後去偏遠山區支教了。那里的孩子實在辛苦,沒錢上學,這次是好不容易借用媒體籌到錢了,特意帶著孩子來感謝,當然是也為了節目效應,希望有更多的人幫助貧困的孩子。
但這些孩子從沒出過遠門,怕生,只得向陽親自帶出來了,這才和小兔遇上。
向陽說了許多這些年的見識,都是一些貧困需要人幫助的。小兔听了很有感悟,一沖動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捐了出來,還說,以後她也會加入慈善這個行業中。
向陽听了吃驚的說,
「沒必要捐這麼多吧,好歹也要給你自己貿一點兒!」
小兔灑月兌的說,
「盡我所能罷了,跟你比起來,我做的這些算什麼!至少做這些,看到孩子們天真的笑臉,會讓我覺得我的人生更有意義!」
向陽點頭不再說話。人這一輩子很難說,有人說你傻,那得看你追求的是什麼。有人追求身體上的安逸,而有的人就是追求心靈上的滿足。
一個月後,向陽支教地方的學校建成,為了感謝小兔,邀請她去參加學校開幕會。小兔當然拒絕,可是向陽在電話中勸說,她是明星,如果她來了,一定能引得更多人的關注,到時候可以幫到更多貧困的人。
小兔听了只好點頭答應。
她也在鄉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到了支教地方,才知道那里有多窮。
那地方偏遠辛苦,梅姐勸她不要去,可她硬咬牙去了。
她前腳出去,後腳墨宇就找來了。
等了那麼久,那死女人也不知道打電話給他,還真是狼心狗肺。
星河的人一見市長來了,個個都挺直胸膛,在這種大氣都不敢出的情況下,某人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句,
「肖珊人呢?」
梅姐顫抖又緊張的說出小兔的行蹤,雖然闖蕩多年,這麼年輕的市長還是第一次見,長的又這麼英俊,不忍心生澎湃。
只見英俊的男人眉頭皺的死緊。
一上車,就听到男人對秘書說,
「去X地一趟,看看那里的村民有什麼需要!」
秘書訝異,那地方不是第一天窮了,怎麼了市長大人你今天才想起來要去呢?再說,那地好像不是咱們市的吧!
不過,這些話只能爛到肚子里了。
山路艱險,車開不進去。墨宇跟著秘書徒步往里走,走了一半,他有些奇怪的回頭問秘書,
「我來這里干嘛?」
秘書老實答,
「您說要來看看這里的村民有什麼需要!」
腳步頓了頓,心中有些惱火的想,我瘋了不成,干嘛那麼辛苦的要去見一個女人?
剛又轉身,又想,不行,來都來了,半途而廢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他繼續專心往上爬,邊走邊自我安慰的說,
「對,我只是來看看村民有什麼需要的!」
小兔參加完了學校的開幕,又得到鄉情們的熱情招待,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因為車都上不來,向陽送著她下山。
兩人都走的極小心,可是小兔還是腳底打滑倒霉的滾了下去。
墨宇爬到一半,看到的就是這麼心驚膽跳的畫面,只听向陽喊,
「肖兔,肖兔!」
那個山坡很長很長,往下滾的時候小兔心想,我一定會死的。
可是如果真的要死,她好想對墨宇說一句,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經過芬芳,經過向陽,她才知道她騙不了自己,墨宇就是她這輩子放心不下的男人。
山坡下面都是石頭,從高處滾下來撞到石頭必死無疑,可肖兔還真是倒霉中的幸運,那麼多石頭,一排一排的,她偏滾到一處沒有石頭的地方停止。
不過還是受驚的暈了過去,手腳也都有擦傷。
這地方到鎮上醫院那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背著她往回走。
向陽剛要把人撈起來,不顧形象瘋跑過來的人就喘著氣抱起地上的人,直問,
「哪里走?」
向陽斜了他一眼,心道,這人也聰明,知道下山不好走,還能請教的問路。
小兔被村里的老人家看了一會兒說沒事,包扎好了,要不了多久就醒了。
可墨宇還是不放心,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怎麼會沒事,腦子不會有問題吧,失憶那些什麼的狗屁東西千萬不要發生在她身上,他忍她笨已經忍的很辛苦了,怎麼還可以忍受她把他忘掉呢?
小兔睜眼醒來,看到近在眼前的男人還以為是夢,想到死前的那些想法畫面,激動抓住他的手大聲喊,
「小宇我喜歡你,我一直喜歡你,好喜歡你!我不想和你分開,一點兒都不想,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墨宇震驚的望向她,好一會兒緊緊的擁住的她哽咽說,
「好,傻瓜!」
他也好喜歡她,喜歡到十年都不能忘記。
如果這世間所有幸福必將踏波風浪,斬過荊棘,入過油鍋,赴過火海,歷盡千辛萬苦才能得到,他也認了。
當她投入他懷里,不顧身上的傷,大聲的說著喜歡他,喊著不要和他分開,他就認了。
他那麼高興自己堅持了十年。
原來,幸福是需要等待的。
而他終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