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後!
青石村,寧家酒莊前站著一位白衣素裙的女子,她微微昂首眺望前方一支浩浩蕩蕩插著皇室標志的馬車隊,一百多人組成的隊伍拉走她的二千壇美酒離開了!
幾前,接到書信,由皇宮里直接派人前來拉酒,而且需要二千壇的美酒,讓她的酒窯搬空一半的位置,看在人家帶來的金銀財寶可以買下她酒莊的分上,那不再心痛了,反正釀出來的酒都是出售的,這一批出售直接又高賺,還沒經過奸商大哥,否則又會分走她的一部分銀子,美名是︰有銀子,一起賺!
總之一句話︰奸商就是奸商,妹妹的銀子,也會不會錯過,能刮一分就是一分。/中文/
矚目馬隊離開青石村,柳依依回過神來,側目斜視著自己身後的幾人,玉顏掛著淡淡的笑容,道︰「二狗伯伯,明開始大批量安排人釀出酒來,相信如今的酒會越來越好出售,免得咱們供不應售,那可是大大不妙了。」
「好的,你放心,咱們馬上又可出滲出幾千斤的酒,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身穿錦袍的左二狗笑眯眯地回答,當年那位為溫飽而愁的左二狗不見了,雖然已經過去五六年的時間,如今過上好日子的他,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年紀,好像仍然是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現在的他除了為酒莊盡心盡力之外,有空的時間也在為他自己的心願努力,常常可以見到他追著林氏的身後,不知這件喜事也什麼時候才能定下來。
至于左大石,柳依依的視線不知不覺瞄向他,這位痴情漢子,好像真的不再為自己的幸福打算,每他的日子仍然是打理好寧府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好像很珍惜現在的生活,那怕是面對寧娘子的時候,依舊守住自己的職責,不會露出半點不該有的情緒,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喜歡寧娘子。
現在一直跟在身邊的小桃子和封浩,柳依依才發現,什麼叫真正的冤家,從來不知道小桃子可以強悍得將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壓制得死死,封浩雖然常常會被氣得失態,他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拿著眼楮瞪人,因為他頂嘴都嘴不過人家,注定是吃虧。
有人欺負,小桃子玩得不亦樂乎,只要有空或者無聊的時候,他們兩人之間的大戰就開始了,剛開始個個都以為兩人有仇呢,誰知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小姐,該回去了,你還沒用餐呢!」
眼看已過午時,小桃子不得不提醒仍然在餓肚子的人,自那一百號人出現後,她在酒莊里忙碌,一直至今,還沒喝過一口茶。
「走吧!」
輕瞥她一眼,柳依依的小肚子早已經唱起空城計了,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所以準備回家去吃飯,交待左二狗一聲,主僕三人離開了。
各有各的忙碌,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二年了,雖然在青石村的偏遠小村,對于邊關的戰事並不了解,但是,柳依依卻時刻都知道玉門關的情況,他已經成為名將了,而且是一位用兵如神的大將軍,敵軍聞風喪膽的鐵血戰神。
在兩年內大燕國崛起一位神將,寧鈺軒的名聲大噪四方,一直想要佔領大燕國的西涼國早已經是節節兵敗,再也沒有前幾年的威力和膽氣,三個月前的大戰,燕國用十萬步士兵,殲滅敵軍五十萬鐵騎,嚇得西涼士兵丟盔棄甲,驚慌逃竄!
听說,他領兵直驅西涼國,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如果這一仗打完之後,他應該回來了吧!
其實,柳依依隱隱約約知道,這次皇宮需要如此多的美酒,自然是為了勝仗之後的慶祝,畢竟大燕國與西涼國之間開戰快近十年,雖然不是在打仗,雙方誰也戰勝不了誰,打打停停,僵局近十年的時間,不管對燕國也好,對西涼國也罷,絕對是勞國傷民的事情。
半個月後!
「依依,依依∼∼」
熟悉的喊叫聲傳來,正在書房里的柳依依揚了揚眉頭,不禁放下手上的書本,起身迎接!
什麼事情讓婆婆如此激動?不顧儀態大老遠就喊叫起來。
剛打開書房門,柳依依便見到婆婆從走廊上小步慢跑而來,淡雅臉孔露出狂喜的表情,她仍然大聲在喊叫道︰「依依,依依∼∼」
「娘,怎麼了,你怎麼走得那麼急,有什麼事情?」
快步迎了上來,柳依依伸手扶住婆婆,只見激動不已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拉著兒媳婦她微喘著氣,雙眼溢滿著淚花,嘴唇不停地顫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遠處緊跟著面來的幾位,他們只是遠遠地觀望著,並沒有上前來打擾她們婆媳。
「娘,不急,你慢慢說,沒事!」微笑著的柳依依伸手撫模著她的後背,幫助她平靜氣息,心中卻暗暗地猜測著什麼事情。
一會兒!
寧娘子的心情稍稍平靜下來一些,凝望著眼前嬌花玉兒般的兒媳婦,她終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哽咽著叫︰「依依,軒兒…嗚嗚…我的軒兒要回來了,依依…軒兒回來了…」
轟∼∼∼
頭頂上響起雷嗚,柳依依整個人都呆滯了,腦海中一片空白,是喜是驚…她自己也不知道!
「依依,軒兒回來了,咱們一家人,終于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嗚嗚…依依,娘好開心,娘終于等到軒兒回家了,依依…嗚嗚…軒兒,我的軒兒…」
耳邊傳來婆婆驚喜交集的哭泣聲,讓柳依依漸漸回過神來,輕輕地眨了眨眼楮,微微笑了笑,期待已久的人,終于要回來了嗎?
待婆婆的情緒發泄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慢慢將她推開,小臉蕩漾出淺淺的笑容,輕聲安慰她,道︰「娘,小相公回來,是件大喜事,咱們早就知道小相公會回來了,對不對?」
「唔∼∼」
輕輕地點了點頭,寧娘子有些不好意思,拿起自己手中的帕子,胡亂抹著眼角的淚水,終于露出幸福地笑臉,沖著眼前的兒媳婦道︰「依依,軒兒回來,你們要快點拜堂成親,娘親等著抱大胖孫子!」
呱呱呱∼∼∼
好大群的烏鴉在柳依依的頭頂過,接著,額頭掛著幾根黑絲,微笑著的玉顏僵硬住了,怎麼,人還沒見著,婆婆已經想著大胖孫子,難道能用一口氣吹出來不成。
旁邊的寧娘子並沒有發現她窘迫的表情,仍然是高高興興地叫著︰「依依,你跟軒兒生一個不夠,要多生幾個,不對,是越多越好,到時候,咱們也要給韓家留一條香火…」
抽,繼續抽,她的嘴角好像突然抽搐起來,隨著婆婆的話,就忍不住抽動不止,任務慘重啊,也許有可能,以後她直接躺在床上當母豬,生了一個又一個。
「娘,報信的人呢?」
實在是听不下去了,柳依依趕緊打斷婆婆的美夢,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寧娘子听到之後,拉著她的小手,往客廳而來,開心地笑道︰「依依,是軒兒的親兵先趕回來給咱們報信,軒兒可能過二就回來。」
「哦,他不是應該先班師回朝的嗎?怎麼可以先回自己的家里?」
「娘也不知道,軒兒應該會安排好吧!」
「也是!」
婆媳兩人攜手而來,本來剛才在看戲的人早早就退走了,留下空間給她們聊,所以,寧娘子並不知道剛才自己的失態驚動了所有人。
剛進入大廳中,柳依依一眼見到兩位身穿士兵袍子的兩人,看來就是他們先跑回來報信,驚動了婆婆。
兩人見到她們婆媳進來,立即拱手呼叫︰「夫人,少夫人!」
「呃∼∼」
第一次听到這種稱呼,柳依依怔了一下,頓時小臉蛋染上一層淡淡地紅霞,沒有回應他。
「坐,你們都坐!」好心情的寧娘子笑盈盈地回應他們,雖然知道是兒子的親兵,下屬,仍然將他們將客人看待。
坐在主人位置上的蘇老爺子將她們神態都看在眼底,他也早知寧鈺軒在戰場上的戰績,听到他回來的消息大家都覺得驚喜,只有從頭到尾都不知情的寧娘子最為激動。
他們兩位自知身份,所以並沒有坐下,仍是筆直而立,他們都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大將軍的準夫人,果然是美的仙女般的人,跟大將軍簡直就是才子佳人,夫人比西涼國的公主要好多了。
「爺爺!」
柳依依上前,輕喚了一聲,然後也坐了下來。
蘇老頭含笑地點了點頭,沖著她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問他們!」
問什麼?
柳依依也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想了一下,迎上他們的目光,才開口問︰「兩位,請問寧將軍大約什麼時候回來?」
「回少夫人話,將軍最快在後下午會趕到青石村!」某中一位,朝她拱手回應,語氣不卑不亢,態度嚴謹,絕對是軍人風範。
點了點頭,柳依依覺自己無話可問,瞄了瞄旁邊的婆婆,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需要問,輕聲道︰「娘,依依沒什麼事情要問,你要問什麼嗎?」
「我也沒什麼要問的,咱們等著軒兒回家就可以了。」寧娘子心心念念都是寶貝兒子,現在她的腦子里也成了一團漿糊了,所以也不知問什麼。
淡淡地笑了笑,柳依依將視線轉到不遠處的左大石身上,輕聲吩咐︰「大石叔,你帶他們下去休息吧!」
「是!」左大石回應了一聲,接又將著兩位風塵僕僕的士兵道︰「兩位,請跟我來。」
「下屬謝過老爺子,謝過夫人、少夫人!」
「去休息吧!」老爺子揮著大手,讓他們快點下去休息。
兩人騎著馬奔跑了幾,確實也疲憊極了,跟在左大石身後,去休息了。
如今,寧娘子知道兒子要回來,好立即忙碌起來,吩咐著下面的人,打掃這個樓閣,整理那個花園,一刻都不停,希望將家里弄得好好的。
寧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寧鈺軒已經是大將軍身份,這個消息不但是整個寧府的人驚喜萬分,整個村又一次轟動起來,畢竟,在村里面出現一位大將軍,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寧大將軍人還沒有回來,已經有人開始上門來訪,特別是村里面的三位老爺子,他們的身子比前幾年差了許多,不過,有蘇老頭這個太醫居在村里,身子不如以前,仍然是行動自由,他們整守在寧家,就是為了迎接寧大將軍的回來。
大家都是鬧鬧熱熱,歡喜地等候著大將軍的回來,不過,小桃子卻不明白,自家小姐竟然沒什麼反應,不是看書就是看賬本,不是寫字就是去酒莊,仿佛不知道少爺要回家似的。
一轉眼而過,第二,寧府的人都知道今大將軍就會到家,所有人都露出期盼的目光,等待人回來!
寧娘子最為緊張,早餐隨意吃了一點後,她就一直守在門口,不管是誰勸她進屋里去等,她都不願意,執意要在門口待候著,她現在恨不能插上翅膀,到兒子身邊去。
如果柳依依是最淡定的人,那麼第二位那就是蘇老頭,吃過早餐之後,他也去酒莊去了,雖然他研究出來的藥酒也是大受歡迎,不過,他卻並不滿足,仍然在努力尋找新的藥酒方案,準備以後編輯藥酒綱目留給後世。
柳依依並沒有去灑莊,也沒有理會家里人的動靜,勸不了婆婆進來,留下小桃子在旁邊一起照顧著,獨自回到書房。
坐在書桌前,柳依依隨手拿起一支筆,輕輕地在手尖上轉動了起來,沒有看書,也沒有寫字,靜靜地沉思著。
寧鈺軒已經出現了,意味著她以後的日子,又有了新的起點,他是否自己真正的良人,柳依依不知道,他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自己也不了解。
心里不激動嗎?心里面真的不期待嗎?
當然不可能,畢竟,兩人相遇三次,早已經在心里面留下一道痕跡,如今又一次,真正面對,怎麼可能做到無動于衷,只是一切都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躺在梁上的銀狐,視線落在沉思的人身上,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短,銀狐也算最為了解她的一個人,甚至比小桃子還要了解她的個性,看似好說的人,其實,也是最為倔強的人,當然,她的表現只在某方面。
即將出現的人,真的能夠奪取她的芳心嗎?他有些期待!
一上一下,兩人都在沉思,其實,想的事情也差不多,都是待著即要上場的人物,他會是個怎麼樣的人。
「小姐,小姐…」
屬于小桃子的聲音從遠而近,她的速度絕對可以參加奧運會,柳依依剛听到她從走廊里傳來的聲音,眨眼間的時間,書房門已經被人推開了,她的身影直沖而入。
「怎麼了?不是在門口守著嗎?」
微微擰了擰眉頭,柳依依瞅著眼前拍胸口喘氣的人,淡然地問道,因為現在剛過巳時(北京時間09時至11時),人不可能馬上就到家了吧。
小桃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幾口氣之後,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平息下來的她她噘起小嘴,並沒有立即說話,雙眼直直地望著眼前的眼前的人。
此時,梁上的人已經听到大廳傳來的動靜,緊緊地皺著眉頭,繃著的臉孔什麼表情,那雙冷冷的眸子流露出一絲絲殺意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柳依依不明她怎麼回來這副反應,眼珠子一轉,立即猜到了什麼,聳了聳眉頭,淡然地問︰「寧大將軍回來了吧!」
「小姐∼∼」
見到如此聰慧的小姐,小桃子心中的氣憤不知不覺露出來,橫眉豎目的她微微扭曲著小臉,咬牙切齒地道︰「小姐,他怎麼可以帶著一個女人回家。」
「啪!」手上的毛筆掉在桌面上。
女人?回家?
柳依依,輕輕地眨了眨眼楮,並沒有跳起來,也沒有流露出怒火和委屈,淡然地趴在桌面上雙手托著下巴,表情十分淡然。
「小姐?」
小桃子不禁傻眼了,不明白小姐怎麼沒有反應,為什麼小姐會不生氣?剛才,很多人的臉色都綠了,特別是大石叔和二狗伯伯,他們黑著臉孔直接離開了。
如果不是有三位老爺子在撐著場面,恐怕寧大將軍回到家里都沒有人理會,想到那個粘著少爺的女人,小桃子的臉色又沉了起來,叫︰「小姐,咱們也不要理他,太過份了,明明知道小姐在家里,也敢帶女人回來,太過分了。」
微微抬目瞅了瞅她,柳依依不禁淡淡地笑了笑,坐直身子,吩咐道︰「好了,你過來幫我磨墨!」
「磨墨?」
小桃子立即走上前來,拿起墨硯開始磨起來,閃爍的眸光卻斜視著自家的小姐,由不得問出自己的心聲︰「小姐,是不是要寫休書?」
「噗∼∼」
忍俊不禁的柳依依笑了起來,水眸睨視著眼前的人,揚了揚眉頭,問道︰「為什麼要寫?」
「小姐∼∼」
噘起小嘴,小桃子悶生氣起來,她再也不出聲,繼續磨起墨,她的心中為小姐抱不平,少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姐。
緩緩收起嘴邊的笑意,柳依依重新拿起筆,鋪平一張白紙,又開始練字,今寫的字只有兩個,那就是一個新字和一個舊字,反反復復一直在寫這兩個字,仿佛,她的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
一會兒後!
門外,傳來幾人的腳步聲,握著毛筆的小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仍然繼續一筆一畫地寫著兩個字。
小桃子也听到聲音了,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瞄向門口,這個時候,書房門被打開了,外面的人踏步進來了,看到那張臉孔,她立即又垂下了頭,無視他們,又開始磨起墨來。
「依依∼∼」
拉著兒子進來的寧娘子滿臉笑容,她沖著正在寫字的人喊叫了一聲,嗓音帶著不可忽略的興奮。
緩緩抬頭而望,柳依依彎唇淺笑,眸光睨視著寧娘子,自然地叫︰「娘,你來了!」說著話,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向她走過來。
寧鈺軒自踏入書房後,烏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視著她,嬌美的臉蛋如初見,一身白衣白裙,襯托出她淡雅如仙的氣質,晶亮的雙眼閃著柔和的光芒,淡淡的笑容似是親切,莫名又讓他覺得有些疏離。
「依依,你這孩子,怎麼不出來!」
喜上眉梢的寧娘子拉過兒媳婦的小手,接著,慈愛的眼神凝視著高大挺拔的兒子,開開心心地叫︰「依依,這個就是娘的兒子,你的夫婿,以後你們小兩口,要好好過日子,娘跟你們爺爺商量一下,挑個好日子,給你們拜堂成親!」
微微抬目,迎上他的雙眸,柳依依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凝視著眼前熟悉的臉龐更為俊朗,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如初,仿佛又回到遇見他的時候。
俊顏幾年不變,他身上氣度又有了不一樣的變化,特別是他身上的那股凌厲而霸道氣息,讓人不可小視,柳依依瞬間收回視線,微微朝他福了福身子,淡淡地道︰「見過寧將軍!」
「娘子!」心中的稱呼,隨口而出,寧鈺軒亮澤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這張思念過無數次的小臉,俊臉洋溢出溫柔的笑容。
怔了一下,柳依依剎時失神,很快又回過神來,低下了頭並沒有應他。
寧娘子看到小兩口的反應,心中更為高興,轉身沖著站在書台上發呆的人,叫︰「小桃子,跟我去廚房,給少爺弄好吃的!」
「是,夫人!」
小桃子看了看自家的小姐,默默地跟著寧娘子離開。
她們一走,書房內剩下兩人,微垂著頭的柳依依沒有出言,轉身準備繼續去練字。
剛邁出一步,覺得自己的手肘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被扯得一轉,整個人跌進一個溫暖而又寬大的懷抱,接著腰間一緊,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他身子,一點空隙都沒有留下。
猛然抬起頭來,柳依依微張著小嘴,小臉爆紅,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叫︰「你∼∼」
「你是我娘子!」霸道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仿佛那是永遠不可以改就的事情,享受著屬于自己的軟香玉體,第一次擁抱女孩子的寧鈺軒舍不得放手,她越掙扎,他抱著越緊,鐵臂將她的細腰緊緊地禁錮在自己地懷抱里。
陌生男人的氣息讓柳依依的心亂極了,第一次緊緊趴在男人的懷里,這種毫無保留的擁抱,讓向來淡然的她一點都淡定不了,微急地道︰「我知道,你放開我!」
「我是你相公!」
霸道的聲音,再次撞擊得她的心房,控制不住地顫動,接著心底升起一股酸意,忍不住沖︰「你帶女人回來了,別說得那麼理所當然!放手!」
「呵呵…」
終于看到這張小臉蛋露出自己想看的表情,好心情的寧鈺軒輕聲笑了起來,左手扣住她腰肢,右手勾起她美如玉的下巴,定定地盯住她眼底的惱火和委屈,由不得認認真真地道︰「你永遠是你,別人永遠是別人,此生不負娘子,執子之後,與子皆老!」
「啊∼∼」
听到告白聲,柳依依呆住了,怔怔地看著這張嚴肅的俊顏,似乎有做夢的感覺,怎麼可能,他…
凝視著呆呆的女人,寧鈺軒又笑了,唇邊勾勒的弧度更大了,扯出了一抹笑,笑得水漾清淺,出塵的容顏上,光華綻放,眼眸緊緊盯著她微啟的紅唇,仿佛是在對他無聲邀請,讓他怦在動心,眼底乍現的興奮光芒。
心動不如行動,寧鈺軒情不自禁俯身擒住了她的雙唇,狠狠地吻她,舌尖狂肆地掃過貝齒,在檀口里翻攪,那柔軟甜美的味道,令他無法自控。
眼前的俊臉瞬間放大,鼻間,盡是屬于他的氣息,薄唇覆蓋在自己嘴唇上,柳依依的身體立即僵硬住了,身子宛若緊繃的弦,不受控制的顫栗著。
初吻沒有了,柳依依的腦海只有這個信息,芳心隨之狂跳,身體也跟著酥軟,隨著他的唇舌糾纏,在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時間仿佛靜止一般,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他霸道地索取她的甜蜜。
不知過多久,差點窒息的柳依依不禁勾住他的舌尖,狠狠地咬一口,吃痛的人終于放開了她的唇,兩人都在急喘氣,拼命地呼吸空氣,免得得缺氧。
寧鈺軒注視著她泛紅的雙頰,讓嬌美的容顏多了無盡誘人的嫵媚,心再次怦然起動來,雙手情不自禁地將她摟在懷里,輕輕地閉上眼前,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可以帶給自己如此開心和美妙的感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憐愛一個女人,他終于明白父母的感情,也知道父親為什麼總會不顧一切將身後的刀劍和怒箭擋在自己身上,付出生命去保護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和孩子。
靠在他的懷抱里,柳依依有一種依戀的感覺,不過,想起他剛才偷襲自己和熟練的接吻,心中火氣噌噌地起來,抬起腳來,狠狠地踩在他的腳指上。
「嘶∼∼」
又吃痛,寧鈺軒不禁放開懷里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明她為什麼要生氣,道︰「娘子,你怎麼了?」
「誰是你娘子!」
杏眼一瞪,柳依依拿出手帕擦著小嘴,繃著小臉,沖著他叫︰「別的女人用過,我不稀罕,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什麼?」
看著她擦著微腫的小紅,寧鈺軒的俊臉頓時黑了下來,自己第一次吻女人,竟然被她給嫌棄了,自尊心受打擊,沉著聲叫︰「沒有別的女人!」
「騙誰,要是不有別的女人,你…你怎麼…」
小嘴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臉色紅白交錯的柳依依瞪他一眼,狠狠地跺跺小腳,轉身回自己的書桌前,懶得理會他,沒有別的女人,騙鬼去。
剛才那熟練的吻,沒有跟別人接過,怎麼可能會如此老練,他騙誰也騙不了自己,
何況…
「你知道軍妓嗎?」
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聲音,柳依依心頭不禁更加委屈起來,他果然敢鬼混,越想越氣,拿著小手帕,拼命地揉著自己的唇嘴,決不要他再次踫自己。
一直盯梢她的舉動,好像非要將自己的嘴擦爛不可,心中惱怒的人原地一閃,立即出現在她的旁邊,疾手抓住她的小手,惱火地叫︰「你瘋了,再擦嘴唇要破了。」
「不要你管,你…你敢負我,滾∼∼」
用力拽著被他抓住的手,氣小臉發青的柳依依沖著他大喊起來,這個死男人,真的是白白對他那麼好。
見到她一臉的倔強和憤怒,寧鈺軒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好好的怎麼又惱起來,而且非要指責自己負她,郁悶地道︰「我沒有負你,你到在想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
「你還敢不承認,滾,親你別的女人去,討厭,滾遠一點!」伸手推他一把,柳依依只想這個人快點給自己滾開,太讓自己失望了。
一心想著趕回來見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寧鈺軒的心中郁悶極了,擰著眉頭沉聲叫︰「女人,你敢無理取鬧?」
「滾,我就是無理取鬧,你給我滾!我不稀罕你!」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惱火不已的看了看她,心中無奈極了,黑著俊臉離開,不想再跟她吵下去,也不想她生氣。
剛回來,兩人就吵起來,柳依依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更生氣了,拿起桌面上的紙,用力地撕起來,小嘴不停地咒罵︰「混蛋,真是個混蛋,敢要別的女人,你敢負我,我恨死,混蛋,老娘找別人去,給我滾遠一點,可惡,太可惡……」
梁上君子瞅見到下面的人反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為自己是了解她,原來,是一點都不了解,怪不得都說女人口是心非,果然是如,嘴說趕人走,真的走了又更生氣,這人…無言,寧鈺軒啊寧鈺軒…自求多福吧!
當寧娘子再次來到書房時,發飆的人早已恢復情緒了,開開心心地拉著她去用餐,特別是看到她的小嘴被采摘過的樣子,作為婆婆的寧娘子,更為高興起來,盤算著自己明年就可以乖孫子。
寧大將軍回家,整個府上自然是熱熱鬧鬧,幾位老爺子這時才見到柳依依的出現,忍不住將拿著還沒有拜堂的小兩口子說笑了一番,不過,寧鈺軒並沒有讓大家失望,細心地照顧自己旁邊的人。
另外一位,柳依依剛進入大廳,已經感受到她熱情的目光,一直都沒有理會,直到坐下來之後,抬目打量著這位跟上門來的女子,一身火紅色的衣裳,五官秀麗,一雙大大的眼楮閃亮又迷人,甜美的笑容十分可愛,看起來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如似一朵嬌美的玫瑰花。
雖然寧府的人對她不冷不熱,不過她神情沒有半點尷尬,仍然是笑臉相對,兩女的視線相遇,對方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
也輕輕地點了點頭,柳依依沖著她笑了笑,因為,暫時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什麼惡意。
旁邊的寧鈺軒沒有錯過兩女的表情,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對著側邊的人,冷淡地道︰「芳菲公主,她是我娘子,柳依依!」接著,神情驟然轉變,閃亮的目光凝視著她,伸出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溫柔地道︰「娘子,她是西涼國的凌芳菲公主,這次她是要上京面聖,因為知道你的名子,所以特意跟我回來見你!」
「唔∼∼」輕輕含首,柳依依移開視線,不看他的那張臉孔,想要縮給自己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只好作罷,由他去。
兩人的小動作,誰也沒注意到,反而眾人見到她微垂著頭,以為她是在害羞,個個會心地一笑。
側邊坐著的凌芳菲見到寧鈺軒流露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心里微微抽痛,原來他沒有騙自己,他是真的喜歡她,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寧大哥,芳菲知道,嫂嫂好漂亮,好像是上的仙女一樣美麗。」笑顏逐開的凌芳菲凝望著眼前清雅如仙的女子,早已經听說過她的名字,現在見了面也毫不吝牆給她贊美。
眨了一下眼,柳依依嘴角勾起了一抹柔美的笑容,心中對眼前的女子也有了好感,在她的身上看見直爽和率真的個性,輕聲道︰「歡迎芳菲公主來我們家做客,很高興認識你,公主也一樣美麗如嬌花一樣迷人。」
「嘻嘻…嫂嫂,我喜歡你釀的酒,但是現在我更喜歡你!」
「哈哈哈…」
眾人听到她大膽又直接的話,一個個都開心地笑了起來,剛才的微微壓抑的氣氛一掃而光。
望著眼前的女孩子,柳依依也微笑著點頭回她一句︰「我也喜歡你!」
這時,柔和的目光瞅了瞅她們兩,寧娘子總算放心下來,剛才家里的人反應,她怎麼會不知道,個個都怪兒子帶個女人回來,負了兒媳婦,如今她們能夠和平相處,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氣氛隨著大家的心情而變,洗塵宴總算是在高高興興的氣氛中進行,特別是大家看到寧鈺軒不顧大將軍的身份,給他娘子夾菜倒酒,照顧得十分貼心,眾人終于放心下來。
柳依依卻對他舉動十分無言,看著碗里怎麼吃也是堆積如山的菜,心里卻十分郁悶,如果不是看在大家都在的面子上,真想將碗里的菜全都倒給他。
不過,讓柳依依意外的是,他知道自己吃飽了,碗里的菜吃不完,竟然直接拿起她的碗來用,將她吃得剩下的菜一點都不剩下,全都吃去肚子里去了,看得不少人目瞪口呆,寧大將軍舉動也未免…娘子碗里菜都吃…
正在喝酒的凌芳菲見到他的舉動,手中的酒杯抖了一下,不禁回想起自己給他夾菜的時候,他卻丟下碗筷不吃了,難道這就是愛與被愛的區別?
宴後,寧娘子被凌芳菲拖著去觀望寧家酒莊去了,寧將軍成了跟屁蟲,柳依依十分痛頭他跟著自己,所以直接帶著他去浩煙閣,站在門口道︰「這是你住的地方,你以後跟爺爺一起住,去休息吧!」
「娘子!」見她離去,寧鈺軒忍不住喊了一句,搞不懂她明明是個很溫柔的女子,為什麼會對自己不一樣。
轉身的人停了一下,又邁步而行,邊走邊回應︰「好了,別跟著我,快去休息!」
坐在大廳里的蘇老頭子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不禁覺得好笑,他早就看出兩個小鬼在鬧別扭,由不得沖著在門口發愣的人喊叫︰「軒子,進來!」
「爺爺!」
收回視線後,立即邁大步而入,舉手投足之間,大將風範畢露,看得蘇老頭含笑點頭,十分欣慰,好像又看見當年的寧子浩,兩父子真像,都是卓越的人才,只可惜當年,皇帝沒有容人之量,否則寧家也不會…
有些事情早已經注定了,沒有當年的事情,也許也造就不了眼前赫赫威名的寧大將軍,現在整個燕國誰不知他杰出的軍事能力。
「怎麼了?你欺負小依依了?」
含笑地看著坐下來的小子,蘇老頭忍不住拿他打趣,雖然看得出來他真的喜歡那個丫頭,也很寵著她,只是現在兩人的情況看似沒什麼,可隱瞞不了他老人家的火眼金楮。
不提還了,一提起來,寧大將軍又郁悶了,微擰著眉頭,悶悶地道︰「沒有,我承諾過,不會負她!」
「呵呵…小子,喜歡一個人,不是拿承諾,而是拿你的心,如果你只是因為負責而照顧小依依的話,那你就不如放開她得了,她可不會接受你這種心態。」
輕輕搖了搖頭,蘇老頭現在對小丫頭的心態了如指掌,特別是近幾年來與她在一起,交流談心,他才知道小丫頭絕不是拿聰慧和睿智來形容她,從她看所有事情都是獨特見解,如果是個男兒身,完全可以勝任丞相之責,能夠將所有事情管理好。
听到這種話,寧鈺軒也不禁凝神沉思起來,一會兒,才認真地道︰「我喜歡她,可以…我不了解她的想法,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無理取鬧!」
「什麼?小依依無理取鬧?」
蘇老頭忍不住瞪眼,好像眼前出現什麼怪物似的,不可思議地叫︰「小子,你是不是燒壞腦子?敢說我小依依無理取鬧?她是個無理取鬧的主嗎?你不想一下,好好的你帶著一個女人回家,要是小依依真的無理取鬧的人,恐怕你別想安安穩穩呆在家里,你們早被她拿著掃把趕出門去了!竟然還敢說她無理取鬧,信不信,老夫一掌拍死你?別以為你是個大將軍就有什麼了不起,告訴你,你連小依依的頭發絲都比不上!」
「爺爺!」
滿頭黑線的寧鈺軒無奈地喊了一句,為了他老人家不再誤會,接著又開口道︰「爺爺,我不是說這件事,是…是我們之間的事!」俊臉微紅,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跟長輩說這種事情。
「怎麼了?害臊了?」
掃他一眼,蘇老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著眼前的小子,也不想兩個小鬼傷合氣,問道︰「到底怎麼了?難道我老頭子有什麼听不得的事情?你要是不說的話,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是這樣,中午在書房…」
雖然很不好意思,寧鈺軒也沒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張俊臉頓時成了關公,幸好旁邊沒有下屬,否則,太丟他大將軍的威名了。
「就這樣?」听完後,蘇老頭有些哭笑不得,看著眼前窘迫的小子,意味深長地道︰「軒子,爺爺覺得你應該開心,那是因為小依依心里真的有你,所以才會在乎你的一切,換作是其他的小子,恐怕她還會幫忙挑美人給他們,而你確不一樣,那怕是你看別的女人,她也會不高興,不想你有其他女人。」
「爺爺,我沒其他女人!她現在懷疑我,又不听我解釋!」郁悶的人,想起她嫌棄的舉動,莫名覺得受傷。
瞧他這樣,蘇老頭聳了聳眉頭,笑眯眯地道︰「她為什麼要懷疑你,我老頭也不知道,竟然是你的娘子,自然是由你自己去搞定,如果你搞不定她的話,那麼,讓給其他小子吧,喜歡小依依的小子們不少,看誰有這個能力!」
「不可能,誰也別打這個主意!」挺腰板,俊臉一冷,寧鈺軒眼底閃著狠厲的光芒,他的女人,誰也沒資格踫她。
好心情的蘇老頭無視他的表情和決心,繼續猛下藥︰「別說的那麼絕對,我看小依依也蠻欣賞京城里的那幾個小子,而且關系也挺不錯的…」
「爺爺,你話真多!」
終于,听不下去的人站了起來,立即轉身進去,趕了幾露的他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要休息一會兒。
晚上,凌芳菲公主安排在西廂房的客房里,由于家里沒什麼丫環,柳依依交待小桃子好好照顧人家,畢竟人家是公主身份,總不可以隨意派個婦人去伺候她。
馨雨閣,柳依依梳洗過之後,便早早上床,心里卻忍不住將那個剛回來的人恨恨地罵了一頓,那個混蛋,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撇著嘴的人,心里滿滿的委屈,決定,要找機會狠狠地懲罰他,想著,想著,開始閉上眼楮,準備休息了。
這時,梁上君子閃身離開,沒多久,她的房里出現一位身穿便服的人,剛進來,視線落在床榻上的人,不禁露出溫柔的笑容,眸光不由自主地打量屬于她的閨房,白色紗簾,水晶簾子,淺紫色地毯,整體給人就是一種淡雅,如她給人的感覺。
身子一閃,他坐在床頭上,看著她柔和的小臉蛋,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撫模著細膩如玉的肌膚,紅彤彤的小嘴又不知不覺吸人他的目光,想起她的甜美,忍不住再想要品嘗。
夢睡之中,柳依依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接著又好像有人盯著自己的感覺,不禁慢慢地睜開眼皮,入眼的又是熟悉的俊臉,怔了一下,爬了起來,不悅地叫︰「你不睡覺,跑到我房里來干嘛?」
「娘子,我是你相公!」寧大將軍忍不住提醒這個女人,整個家還有什麼地方他不能去?
翻了個白眼,柳依依不禁抿了抿小嘴,沒好氣地叫︰「不用你說也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快回去睡覺,我困了,沒心情陪你!」
「你…」
一而再再而三,第一在家里,已經被她趕了好幾回了,寧鈺軒不禁氣結,決定要好好懲罰這個眼里沒有相公的女人,立即捧起好的小腦袋,俯狠狠地吻住她的紅唇,非要將她給訓服不可。
又被偷襲了,柳依依哀怨極了,吻沒法呼吸的氣得拼命地推這個死男人,除了這個,好像就沒什麼本事。
她的反抗讓坐著的人忍不住將她撲倒,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下,滾進她的床榻上,緊緊地抱住她的嬌軀,敢不听話,一定讓她知道什麼叫夫綱。
轉了轉去,兩個扭成一團,柳依依做夢也不知道,古代的男人也敢如此放肆,最後怎麼反抗也不如一個男人的力氣,剛想用中午的法子,誰知,已經知她舉動的寧鈺軒終于松開她的小嘴。
「你…你…」
柳依依氣得說不出話來,小臉通紅欲滴血,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害羞,急喘著氣的她也不管對方仍然壓在自己身上,昂起小腦袋瓜子,對準他的手臂,張開小嘴,露出雪白的牙齒,重重地咬下去。
看著她咬自己,寧鈺軒也不閃,反而怕自己動氣傷到她的貝齒,放柔肌肉讓她咬著出氣,雖然,他還是搞不清楚,她為什麼要生氣。
回來一,她就是只跟自己生氣,當然,蘇爺爺說的,是因為她喜歡自己,所以才會跟自己生氣。
咬了半,已經有血腥味了,也沒有听到他的叫聲,柳依依不禁放開了他,抬頭側目見他傻呆呆地看自己,一肚子的怒火,也漸漸地消失了。
「娘子,不生氣了?」定定地盯著她小臉蛋,寧鈺軒露出寵愛的笑容,怎麼看她都是那麼好看。
听到他的話,柳依依才發現兩人的姿勢,男上女下,玉顏又一次爆紅起來,她覺得自己快要腦充血了,這個死男人,身子忍住想要移開,壓低聲音叫︰「你…快點放開我,快點滾蛋!」
「唔∼∼」
身下的人一動,寧鈺軒的身體敏感起來,明亮的眸子也漸漸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怔怔地看著嬌艷的人,情不自禁地叫︰「娘子!」
「你…」迎上他閃亮得嚇人的雙眼,柳依依的心狂跳起來,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特別是頂著自己的東西,嚇得她更不敢亂動,咬緊牙根,叫︰「放開我,听見沒有,否則,我…我離開寧家。」
「你休想!」
憤怒地低吼一聲,將身下的人抱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在她的耳邊叫︰「女人,記得,你只能是寧鈺軒的女人,你要是敢逃的話,崖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死人,你要壓死我,快放開我!」被壓得人欲哭無淚,怎麼惹上這種只有用蠻力的家伙。
發覺她真的有點不對勁,趕緊從她身上下來,雖然喜歡這種勢姿,想到自己重量她承受不住,只好側身躺在她的旁邊,看著自己的女人,心里很有滿足感。
想到她一直莫名其妙地生自己的氣,由不得皺了皺眉頭,略些不滿地道︰「娘子,你別亂想,我沒什麼女人,你是我寧鈺軒掛念了四年之久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別的女人,你要是再亂想,可別怪我懲罰你。」
「真的?」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還來不及發飆的柳依依听到他的話,抬目而望,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盯梢他臉孔,心中莫名感到歡喜,他一直喜歡自己?
「當然是真的,我身上的玉佩都送給你了,怎麼還會喜歡別的女人?」露齒一笑,寧鈺軒告訴她自己的心里話。
壓下心中的喜悅,微微別開臉,沒有看他的臉孔,抿著小嘴叫︰「哼,你喜歡別人,我也管不著!」
「你不管?是不是真的?」
瞧見她翹起的嘴角,寧鈺軒總算了解到自家娘子口是心非的心態,以她的性子,要是真的有別的女人,自己不用過日子。
「誰有空管你!」
撇著小嘴,柳依依側身將臉轉到里面去,不再理會他,沖著他叫︰「好了,你快點走吧,半夜三更的還不去睡!」
「娘子,你怎麼可以這…」
邊說著話,寧鈺軒邊伸手將她的身子掰過來,誰知,目光落在她被扯開的衣裳,露出圓圓的雪白色的屬于女孩子的特征時,他整個人都懵然了,怔怔地盯著那個地方。
穿著中衣睡覺的柳依依本來也算是保守,只是剛才的大戰讓她的衣裳有些凌亂,還好也沒有什麼,只是他掰她的時候不小心扯了一下衣裳,粉色的肚兜也被歪到另一邊去了,里面的風景意外顯現出來,他大飽眼福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嘴中的津液,柔情似水地叫︰「娘子∼∼」
沙啞的聲音響起,本來闔著眼皮的柳依依听到不一樣的嗓音,不禁張開眼楮,見到他幽光閃閃的眼珠子,直直地盯著自己的…順勢而望,才發現…憤怒的人抬起腳丫子,狠狠地將床邊的人踹到床下去。
可憐的寧大將軍被美色迷暈了頭,一個腳丫子,將他威風凌凌的大將軍給喘到床底下去了,差點就摔個四腳朝。
剎那間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瞪著已經拉好衣裳的女人,氣得他整個人在風中凌亂,半才沖著床上的人吼︰「女人,你敢踹我,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給吃了!」
「死,快點給我滾!」
快速拉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柳依依咬著唇瓣低斥了一句,微微抖動雙肩,出賣了她正在偷笑。
她確實很想放聲大笑,剛才從床上他摔到地上的那一剎,實在是太逗人,沒想到高大矯健的男人,也被自己給踹下床去了。
當然,他就是欠踹,差不多給他看光了,只是踹他一腳算是便宜了他。
黑著俊臉的又坐了回來,盯著包裹成粽子般的女人,不禁氣惱地叫︰「你是我的女人,我看又怎麼了,要不是還沒有拜堂,今晚就將你給正法了!」
「滾,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踫我!」
猛然抬起頭來,柳依依警惕地睨視著他,突然,又想起了一句話,心里又酸酸的,撇著小嘴,瞄了瞄他的那個地方,小聲地道︰「別人用過的,我嫌髒!」
「什麼!」
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俊臉黑漆漆像塊炭頭,今是他寧鈺軒生氣最多的次數一,完全是被眼前的人氣了次又一次,整個人又撲了上去,恨恨地叫︰「女人,什麼叫髒,今晚我讓你知道到底髒不髒!」
「你…你瘋了!」
眼眨之間,包裹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丟到什麼地方去了,才半秒鐘的時間,她又被死死壓住了,怒獅一般的男人氣得在磨牙,仿佛真的要將她給吞入月復中才甘心。
壓制著反抗的女人,寧鈺軒只想著好好教訓她,盯著視著這個讓他發飆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叫︰「女人,你太放肆了!」說著話,抓住她身上的中衣用一扯,立即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手勢並沒有停下,繼續扯著另一半!
心中萬分委屈的柳依依雙目含淚花,死死地瞪著這個發瘋的男人,死死咬著嘴唇︰「寧鈺軒,你…你混蛋,你欺負我…」
「你活…」對上她眼淚汪汪的雙眼,寧鈺軒心頭的怒火又給滅了下來,抓住她肚兜的手不禁停了下來,狠狠地吐出一口氣,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將她摟抱著懷里,仍然緊緊繃著俊臉生悶氣。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老懷疑自己不忠,明明自己一直都忠心她,軍營中每次送來女人,他都沒有去過一次,留在主帥府,丫環想爬床,也被他甩出門外去,一心一意想著她,而這個丫頭…
想到這里,他抱著她的手臂不禁更加用力,她實在是個折磨人的丫頭,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沒有女人,但他也懂得這些,兩人本來已經有夫妻名份,只是差個禮儀,不想委屈這樣給自己,所以也沒想過要她。
想要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想給她一個甜蜜的洞房之夜,給她做自己最美的新娘子,偏偏她就有讓自己發狂的能耐,這個丫頭…
「好了,咱們成親後再洞房,不會逼你!」
想了一下,寧鈺軒郁悶地開口,不想她哭,也不想她傷心,只想她快快樂樂地跟自己過日子。
「你混蛋!」帶著濃濃的鼻聲,從懷里傳來,柳依依倒不是因為差點**,而哭泣,而是他一點都不溫柔,一次次沖著自己發火。
微微覺得心前,寧鈺軒不禁皺了皺眉頭,為了自己今後的生活,慢慢地開口︰「女人,以後不許這樣跟你相公說話,听見沒有!」
「……」
「不知你在想什麼,男女之歡,本來就是性,你怎麼老是在懷疑我,再說,我真的女人的話,也沒必要隱瞞你,給我記住了,你相公我沒有別的女人,在軍營里也沒有那種髒女人,在主帥府也沒有要那些丫環,你才是我的女人…」
「……」
懷里的人仍然沒有出聲,不過,寧鈺軒卻發現她的身子軟了下來,小臉輕輕地貼在自己胸膛,看來,她擔心的就是那些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心中不禁嘆了嘆,這丫頭驕傲得如此隱晦,要是自己再不醒悟過來,不知道會被她折騰得怎麼樣!
「記住了,以後要是再給我敢胡思亂想的話,小心你被打!」說著話,不禁抬手,在她的小屁屁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又將她摟抱,真誠又認真的聲音繼續響起︰「睡吧,我陪你,以後都有我陪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你相公我就是,為你撐起一片…」
耳邊傳來他自大又狂傲的聲音,柳依依不知不覺嘴角邊扯出一絲絲淺淺的笑意,閉上眼楮入睡,今晚,她身邊了個男人,願意照顧她的男人…
傳來她平穩的吸呼聲,寧鈺軒小心翼翼將懷里的人放開,讓她睡得舒服一點,閃爍的眸子注視著眼前嬌女敕的小臉,俊臉露出微笑,自言自語地道︰「丫頭,你那麼聰慧的人兒,你相公早就喜歡你了。」
說著話,微微低頭的他又看到屬于他的美景,身上的血液頓沸騰起來,恨不能將她拆骨入月復,最後,給了為了娘子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不得不努力壓下澎湃的**。
伸手拉過被子,將兩人的身子都給蓋了起來,幸福地陪著自己的娘子同枕,至少,他等待了幾年,終于可以跟她過日子,也是他在邊關最期盼的事情。
剛亮,習慣早起來寧鈺軒已經醒過來了,看見仍然在夢中的人,不禁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無聲無息地起床,離開她的房間。
小桃子剛走出自己的房間,還沒到花廳,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愣住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少爺!」輕呼了一聲,小桃子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以為自己眼花了,竟然見到少爺從小姐房里出來。
冷漠的眼神掃她一眼,寧鈺軒倒沒覺得什麼,隨意問︰「怎麼了?」
「沒,小姐醒了嗎?」愣愣地回應,小桃子也是隨口而問,其實,她的心里很想問,少爺你怎麼在小姐的房里睡覺,不過,她就算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惹眼前的人。
「沒有,讓她睡吧,別叫她!」
丟下話,寧鈺軒快步離開了馨雨閣,準備回自己的浩煙閣練劍,這是他每的必練課程。
「小姐和少爺同房了?不是沒有拜堂嗎?不過,他們也是夫妻,住在一起也應該,小姐也成親了,真好…」
傻呆在花廳的小桃子自言自語,說到最後,她不禁想起了一個人,不在他會不會對自己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成親!
小桃子轉眼又是十七歲了,在這個時期的年紀也算是急得出嫁的年紀,再過二年,也算是老姑娘要被人說閑話了。
起床後,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柳依依也不覺得奇怪,從小桃子的手中接過外套,瞧她一副古古怪怪的樣子,揚了揚眉頭,不禁問︰「小桃子,看什麼?我穿反衣服了嗎?」瞄了瞄自己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沒有,小姐…」
小臉露出有些不好意思,小桃子趕緊整理床榻上的被子,心里卻想著要不要問小姐。
斜視著反常的人,柳依依擰了擰眉頭,走到盆架上,拿起毛巾放在木盆里濕水,擰干水之後,邊洗臉,邊問道︰「小桃子,芳菲公主醒過來了沒有?」
「小姐,芳菲公主早早就醒了,她在練長鞭,甩得可好看了。」
「哦,那麼說來,她也會武功了?」
「是啊,不過芳菲公主說,咱們少爺的武功才是最厲害的,她一招都沒有出,少爺可以將她人和鞭子一起甩起來!」仍然在整理被子的小桃子,開心地聊起那個厲害的公主,她第一次見到女孩子也可以那麼厲害。
「有的人是可以!」丟下手中的毛巾,柳依依又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拿起梳子準備梳頭,她不會武功,也不感興趣。
整理好床榻的小桃子也轉了過來,從自家小姐手中接過梳子,一邊幫她梳著黑亮如絲的頭發,眼楮偷偷地瞄了瞄鏡子里的人,忍不住道︰「小姐,你和少爺,還沒有拜堂呢!」
覺得小姐這樣有點吃虧,雖然兩人是夫妻,但也沒有拜地,所以小桃子忍不提出這個問題。
「當然沒有,他不是昨才回來嗎?」柳依依淡淡地回她一句,同時明白她的意思。
眼見小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小桃子不禁有些急了,停下手勢叫︰「小姐,那就不讓少爺住在…」
「不讓住在哪兒?」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著寧鈺軒黑著俊臉走了進來,沒想到剛來就听到小丫頭敢說這種話,膽子可不小。
驚懼的小桃子小臉剎白,特別是見少爺身上的那股冷冽的氣息,忍不住雙腿齊齊跪下,小聲地道︰「少…少爺,奴婢…奴婢不敢了!」
瞄了瞄走過來的人,柳依依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被拉了起來,又跌入他的懷里,只見他冷視著地上的人,微微啟唇吩咐︰「以後你叫少夫人,主子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點,記住你的本分,再次本少爺听見你敢亂說話,家法伺候!」
「是,奴婢…奴婢知道!」小桃子顫抖著聲音回應。
柳依依抬目瞪了瞪這個人,一大早跑到自己房里來嚇人,不高興地撇了撇小嘴,小桃子可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並沒有做錯什麼,側目斜視著地上的人,吩咐道︰「小桃子,起來吧,沒事!」
「是,小…少夫人!」立即改口的小桃子趕緊爬了起來,站在旁邊人大氣也不敢喘。
寧鈺軒對主僕觀念比較強烈,並沒有覺得自己太過于嚴厲,繃著俊臉的仍然地嚴肅地吩咐︰「去廚房給我們端早餐過來,記得閉著你的嘴,不許在出主子們的閑話,出去!」
「是,奴婢記住了!」小桃子趕緊離開房間,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離開,肯定會被活活憋死,少爺生氣太可怕了。
見到小桃子逃命似的離開,柳依依不禁沖著眼前的人道︰「以後不許嚇小桃子,她只是為我好,所以才會這樣說!」
「主子的事情,她沒資格說話,再說,你和本是夫妻,現在誰不知道?雖然還沒有行禮,卻改不了我們夫妻的事實,我們同房有什麼不對?」
緊緊摟著懷里的人,寧鈺軒倒是與她扛上了,非要讓她確確實實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名份。
「是是是,你說的是,好了,大清早的時間,放開我!」柳依依不想與他糾結這個事情,順著他的話而回,不自然地想要掙扎離開。
仍然抱著寧鈺軒不肯松手,快地在她的臉頰偷了個香,俊臉洋溢出笑容,輕聲地叫︰「娘子,要叫我相公,或者是鈺軒!」
「相公大人,放開我!」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柔情攻擊,也不知他怎麼喜歡這樣粘膩著自己,柳依依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長發,蹙了蹙眉頭,繼續道︰「放手,我要梳頭!」
「為夫幫你梳,來,坐下!」
拉著她坐了下來,寧鈺軒拿起梳子,梳著她齊腰間的長發,愛不釋手玩著她如絲滑順的黑發,凝視著眼前的人,微笑道︰「娘子,你的長發,漂亮極了。」
「哼,難道只有頭發漂亮嗎?要是那我成了光頭,那你怎麼辦!」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為夫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娘子頭上的每根發絲,身上每寸肌膚都是我都會愛護著,假若真的有那麼一的話,為夫陪你一起光頭。」
「油腔滑調!」
嘴角微微往上翹,柳依依不禁偷偷在望著眼前正在玩頭發的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也是個浪漫的人,幾年在軍營中打滾的他應該就是那麼死板的人才是,就跟昨一樣,凶蠻又霸道,今,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不管那一個他,都有著不一樣的氣質,如果,自己的日子真的像他所說,以後,他幫自己撐起一片,自己幸福地跟著他過好日子,應該這種日最美滿吧。
「寧鈺軒,你什麼時候要趕去京城?」
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柳依依忍住開口忍問,畢竟他還要上京去面聖,呃,要是將家里打理好,自己也跟著去,有二年沒有見到沈大哥了,還有紀素雲不知道怎麼樣了。
瞅著發呆的人,寧鈺軒不禁放下手中的梳子,定定的凝望著她亮麗的眼眸,不悅地問︰「娘子,你想誰了?」
「沈大哥他們,又二年沒有見到他們了!」眨了眨水靈靈眼楮,柳依依十分淡定地回應他,事實也是想起了他們。
想起沈墨凌對自己家的幫助,還有他對自己娘子的愛護,寧鈺軒打心底敬重他,點頭道「咱們成親時,叫沈大哥過來!」
「早著呢,到時候再說!」小臉微微發燙,柳依依眼珠子亂轉,心跳也跟著失常起來。
恨不能現在就可以拜堂成婚了,不過,還沒有面聖,所以寧鈺軒準備交待蘇老頭子幫自己快點挑好日,抓住她的小手,神態嚴肅,認真地道︰「娘子,現在是要越快越好,等我面聖回來,咱們立即拜堂!」
「急什麼,我不急,再過兩年看看!」
「不行,不能再等,娘子…」
兩人在房里磨蹭,外面的小桃子幾次想開口叫人吃早餐,想起少爺嚇人的臉孔,心頭直打鼓,想要跑的沖去。
就這樣,花廳的早餐沒有人吃,最後,柳依依不跟他聊這種還沒定的事情,轉出來。
小兩口在花廳用早餐,沒多久,外門傳來芳菲公主的聲音︰「嫂嫂…嫂嫂,寧大哥,嫂嫂,你們現在才吃早餐?怎麼你們睡得那麼晚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