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汐打了電話讓毛毛來接她的時候,遭到毛毛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可終究是心疼發燒的景汐,帶她去看了醫生。
需要打點滴,景汐卻執意不肯,讓打了一針退燒針,又取了點藥。
她回到宿舍,吃了藥,就換了羽絨服拎著包匆匆往外跑。被毛毛攔住。
「你今天再出去試試看!」
「毛毛,我有事……」景汐的臉因為發燒紅撲撲的,可是唇色卻蒼白的不見一絲血氣。
「你有什麼事?幫顧老師去找那個潑婦?你有病吧!你不是喜歡顧老師嗎?他們分手不是更好,你用得著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去找你的情敵嗎?!我不管,今天沒課,你也不用做試驗,今天你就別想出宿舍門,好好給我在床上躺著去!」
「不是這樣的……」景汐知道毛毛是關心她,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解釋。但她得找到苗可。歉意地看向毛毛,「我今天真得出去。」
毛毛一掌拍過來,卻在看見景汐滿眼的血絲之後半路改了手型,變拍為掐,輕掐了一下景汐的胳膊,「你這個樣子,燒成二b了吧!」
景汐沖她笑了一下,「親愛的。」
毛毛「切」了一聲,跑去拿了她的包。回來對上景汐詫異的眼,翻了個白眼。「我陪你去,免得你曝尸街頭!」
景汐帶毛毛去了苗可今天演出的地方——鑫海大酒店。
她和毛毛混進去,剛好看見多功能大廳里,苗可在拉琴。
景汐從沒見過這樣的苗可,一身得體的紅色稠質抹胸禮服,襯得她的削肩,楊柳腰更加突出,禮服下擺大大的鋪開,像一朵艷麗的花。她拉琴的手起伏,帶動隨意飄散下來的栗色卷發,落在那張美麗的臉上,嫵媚至極,若只是這樣還好,偏偏她拉琴的時候閉著眼,還帶了股肆意沉浸在自己音樂中的灑月兌豁達。
這樣的女子,本該就是這世上男子都喜歡的吧!
她半眯了眼,胸口像被擊了一下。像嫉妒,像不甘,像知難而退的酸楚。
她讓毛毛在大廳等著,自己悄悄移到後台等著苗可演出完,截住她。
「你?」苗可看見單景汐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冷笑一聲,向前走。「別擋著我的路!」
「抱歉,打擾你一下。」景汐盡量溫和有禮,「你能去看看顧昊鈞嗎?你走的那天他傷心去喝酒結果出了車禍,現在還沒好起來。他……」
她不去看苗可眼里嘲諷,垂眸遮住自己眼里微微淚意,接著說︰「很想你。」
苗可嗤笑一笑,艷紅的唇,冷冷道︰「他想我讓你來找我?單景汐,你告訴他,我們沒可能了!」
說完,她拿著小提琴走開,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對著愣著的單景汐說︰「我倆的賬沒完!你最好最近別讓我再看見你!」
景汐眉心皺緊,咬著慘白的唇,暈乎乎地看著她走遠,只覺得這後台的黑幕晃得她越發難以呼吸。
她只是……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跟顧昊鈞說。
她沒想到苗可這麼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