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你我曾來過094_這樣的你我曾來過全文免費閱讀_094骨癌來自()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什麼意思?」顧昊鈞的手還在她扭到的腳上檢查,景汐卻突然覺得不疼了,眼楮直直地盯著他,「你……怎麼了?」
顧昊鈞不答,只專心檢查她的腳,在確定只是小拉傷並沒有沒傷到骨頭後,站起來,對她伸出手,笑了笑,「我送你回家?」
他的笑太過溫潤,景汐的眉尖不自覺跳動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兆?樓道里的聲控燈在一陣無聲後熄滅,景汐突然一嘆,在黑暗中把手放在他手里?「好?」
顧昊鈞一個響指弄亮燈,扶著她走了兩步,看她疼得整張臉都揪在一起,牙齒咬著唇瓣印出痕跡的樣子,停下來,半蹲在下面的階梯,對著她說︰「上來-?」
景汐的腦子還在停頓中,腦海里一直放映著他方才說得那句「時日不多」,繞的她的頭和腳一樣痛?此刻看他體貼的半蹲著,向她展露出寬闊的可依靠的脊背時,她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沌,機械的伸手環上他的脖子?
顧昊鈞用手攔過她的小腿固定好,背著她下樓?
背上的人軟軟的伏著,她的頭無意識靠在他的肩窩,柔軟的發飄落在他的臉頰,有些發癢?他把她箍的更緊,害怕她滑下去?yuet?
景汐听見耳邊他的呼吸聲,側頭看他?刀刻的弧度,俊美的側臉?眼楮一如深海,薄唇緊閉,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有些不安?低聲問︰「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顧昊鈞感受到她語氣里淺淺淡淡的擔憂,眸子一暖?景汐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她永遠是善良的孩子?
她即便比三年前胖了點,到底還是瘦,背起來毫不費事?背後溫熱的觸感讓他想起那次在雪山上遇險?
「小汐,記不記得你上次把我從雪山上背下來?」
看顧昊鈞鐵了心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景汐心里越發毛躁,卻仿佛突然轉了姓似的好脾氣的對顧昊鈞說︰「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那一次,他們差點死在雪山上?
「其實當時不覺得什麼,事後想想,根本很難想象你一個不到90斤的人是怎樣背著我近130斤的人走了那麼長的路的?」顧昊鈞想起這個傻姑娘當時凍的臉都變了顏色,卻一直死拼著背起他,一邊走一邊哭的模樣,竟然眼眶有些發酸?
她為他受過那麼多苦……
「小汐……」他想要說對不起,張了張口,卻又吞回去?說對不起也彌補不了她的傷害?何況,現在,他甚至要拉她入他的死局,哪里是彌補傷害?
他一直這麼自私,從來只是傷害她?可是要他放手,他卻割心掏肺般的難受?
所以,小汐,求你,別怪我……
「你到底怎麼了?」景汐能感覺到顧昊鈞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沉重,竟有了拼盡一切赴死的悲痛和淒然?她不由的伸手環緊他的脖子,想把那層不屬于他該有的情緒抹掉?
「小汐,我們重新來過,不好嗎?」顧昊鈞能感到她手臂傳來的力量和溫暖,垂眼,「我,和你,還有小怪獸,我們在一起,不好嗎?」
你和我,還有小怪獸?景汐諷刺地譏笑了一下,眼神瞬間冰冷起來,「顧昊鈞,可能嗎?」
中間隔著我媽媽和你爸爸的那段婚外情,隔著你媽媽和你爸爸的車禍,隔著我那個被你逼得跳樓剛醒沒幾個月,還在做復健治療的爸爸……
而且,你根本不愛我,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好??
顧昊鈞因為景汐的反問,一怔,不會很快地搖了搖頭,眉毛擰成一股?這個小姑娘的固執直比當年更甚,一點也沒變好?她認定了他不愛她,所以他怎麼說她就是不信?
他為了她的固執幾乎想要咬牙切齒的教訓她一頓?可是,脖頸處她溫熱氣息傳來的時候,他又很無奈的噙了抹微笑,最終,只是苦澀的嘆口氣?輕輕說道︰「我的癌細胞轉移了?」
癌細胞?景汐驚得放在他肩部的手一抖,差點把自己從他肩頭抖落,幸虧顧昊鈞扶得緊,才沒摔下來?
他正背著她過大廳?外面雨勢更大,霹靂啪啦地打在大廳的窗戶上,有點攝人的氣勢,從黃暈的燈光里看去,陰森森一片?
她看著這漆黑,只覺得心像進入這樣黑色的無底洞,被某些未知的東西吸的有些發麻,她張了張有些慘白的唇,聲音發著抖,「癌細胞?轉移了?你什麼時候得過癌癥?你不是做抗癌藥物的嗎?你怎麼沒治好你?你……」
她說話語無倫次,越說越急,最後直接抱著顧昊鈞的脖子哭起來?
她想遠離他,她想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她甚至想過不讓小怪獸認他去懲罰他……可是,她從沒想過他會死……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細碎的嗚咽聲在耳邊,卻猶如天籟?顧昊鈞在半是心疼半是滿足的怪異心里中感受著有淚珠滴答滴答滾落在他的肩部,一路向下,所過之處,灼燒一片的感覺?
景汐在他肩頭哭,他不說話,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听著她似乎沒法停止的哭聲,漸漸眉頭越皺越深,隱隱有些後悔?
「小汐,別這樣,我不會死……」顧昊鈞低低地說著,被肩部突兀的疼痛打斷,景汐咬了他一下?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不要亂說?」景汐緊緊抱著他,不知想傳遞給他力量還是從他身上獲取力量,她只覺得心里有寒氣泛出來,全身都被要凍的僵住?口張張合合半天,才緩緩地問︰「是……什麼癌?」
雨大風烈,吹得在顧昊鈞肩頭支著傘的景汐單手幾乎握不住傘,傘偏斜著,搖搖晃晃,雨水就順著骨架流下來,滴到顧昊鈞臉上,冰、冰涼涼的?
他出口的聲音也冰、冰涼涼的,極為淡漠,好像不是自己的病,而是在陳述一個陌生人的病情?
「之前在美國是肝癌早期,切了三分之一的肝?三年前腿疼,去檢查的時候被確診為癌細胞轉移,骨癌?」
車子就停在路邊,離大樓不遠,顧昊鈞把景汐放在車後坐上?
從顧昊鈞簡單說完病情開始,景汐就一直再沒說話,低垂著頭在後座,抱著自己的膝蓋,一路到家?
顧昊鈞看著景汐魂不守舍的回家,自己一個人在車子里,突然輕輕笑出聲?
半響,他給譚飛打了個電話,「手術有幾成把握?」
譚飛已經睡了,迷迷糊糊接起,還沒反應過是誰,听完問話,才夢醒般看了看來電顯示,再看看時間,已近凌晨?他眉一挑,怕吵醒苗可,下床,小聲抱怨︰「搞沒搞錯,大哥,這個點了啊,您的夜生活也未免太豐富了-,這會兒都不睡?」
「抱歉?」顧昊鈞看著景汐家院子里亮起的燈,燈光透過層層密雨,看起來格外飄渺?他突然覺得有些傷懷,自己的人生不也是這樣飄渺嗎?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全都是未知數?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要奮力一試?
「我的病如果做手術的話有幾成把握?生物治療又有幾成把握?」
「想通了,決定不折騰我們了?」譚飛話里帶刺,本來一個簡單的骨瘤切除手術就能搞定的事情,就因為自己的女人被自己趕跑了,每天作啊作的,良姓骨瘤變惡姓?變成惡姓了-也不積極配合治療,在治療的最佳時間去日本做什麼交流訪問學者?自己不怕死倒好,反倒讓苗可每天給他揪著心,他想起苗可柳眉微蹙的樣子,心都酥了,對顧昊鈞的憎恨就更加強烈?「你這種情況,好在發現早,先切除腫瘤之後配合化療做一些生物治療應該更好一點?」
「知道了,謝謝?」
許是顧昊鈞的聲音太淡漠,譚飛听著莫名其妙的起了同情心,「放心-,只要你配合治療,死不了?」
顧昊鈞笑了一下,掛掉電話?
是死不了?而且還有那麼多事他還沒做完,他也不會死?
雨勢越來越小,小院里的燈光逐漸清晰,像燈塔里指引人們前進的明燈?他沖著燈光揉了揉疲憊的太陽血,然後發動車子?
景汐又是一夜沒睡?
第二天單東城起床的時候,一出臥室門,就看見門口抱膝作著的景汐,嚇了一跳?「小汐,你怎麼了?」
他坐著輪椅不方便,景汐看見他出來,立馬站起來推動他的輪椅?「爸爸,你要去洗漱嗎?」
單東城看著景汐哭得紅腫的眼楮,一陣心疼,抿了抿唇,卻沒問什麼?他知道景汐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相信他的寶貝已經長大,能夠自己去面對各種困難?
「是?我要先去洗漱,怎麼的,今天變得這麼乖,有什麼陰謀-?」
「哪有?就是今早起來的早,我推你去洗手間-?」
「爸爸,你的復健還得做多長時間?」
「沒幾個月了-?怎麼了,閑棄爸爸了?」
「怎麼會?」景汐一邊給單東城淘毛巾,一邊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表情?「爸爸,你要是恢復了,還回到北城大學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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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遲了,我要暈了,最近真是沒狀態啊,寫的太慢了……辜負大家了啊,歉疚……
親人們,閱讀愉快??承諾不悲劇,你們可以放心了,嘎嘎……
對了,最近忙的天昏地暗在寫專業文章,好忙的說,哪位書友英語好啊,讓我勾搭一下-,我已經被英文文章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了……
發把鈞下?對了,故事虐虐顧教授就差不多快結束了,你們想看誰的番外呢?(李南風那個**你們不看我都要寫,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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