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銳利的眼眸深處卻掩埋著奸詐算計。
是上官謙!真是稀客,她這個所為的父親,對她向來是不聞不問,怎麼今天有空來看她?只怕是……
漫雪斂去眼角內的冷笑,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連大夫都找來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快,看來對她這里的情況還真是了如指掌,卻放任上官七七在她這里胡鬧,這個父親做的真好。
漫雪給香染使了個眼色,隨後有氣無力的喊道︰「爹爹。」漫雪微喘,這一聲費了她不少的力氣。
「神醫您倒是快點。」上官謙有火又不敢發,更不敢得罪他,只能在一旁干著急,這臉要是毀了可怎麼得了。
那樓月滄瞟了上官謙一眼,以蝸牛般的速度走到床前,「急什麼,人還沒死呢。」袖子一揮好似在趕蒼蠅,俊臉上滿是厭煩。懶懶的伸出手為漫雪閉目把脈。掀開捂在傷口上的手帕,血呼呼的往外冒。
上官謙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額頭青筋暴跳,好似活活誰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似得,枯糙的手老手緊握成拳,眼中怒火洶洶。
該死!沒想到七七下手這麼重,本來以煙霞的姿色就算什麼也不會也能做個王妃,再不濟也可嫁個三品官,幫他拉攏朝中的勢力。卻不曾想到七七會下如此重手,煙霞若是毀了容,這步棋就是廢了。
這個逆女!
上官謙被上官七七氣的就差咬牙切齒了,可此時偏偏又罵不得,盛宴在即,棋子就剩七七一個,以七七姿色雖不如煙霞倒也能撐得住場面。這股悶氣吐又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哽在喉嚨里萬般難受,他還是忍了。
上官謙湊上前甚是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會不會留疤?」
「我是什麼人?這點小傷都已不好不是砸我的招牌嗎?」樓月滄一手拿著帶血的手帕,一手檢查這漫雪頭上的傷口。
上官謙出了口長氣,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長細的三角眼中閃爍著幾道算計的精光。
樓月滄拿手帕的左手一抖,袖口里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樓月滄先是一怔,瞬間臉上的困意消失了,眼神凝重,不動聲色的將帶血的手帕塞在左袖中。卻沒有人看到袖口內的有一條黑色的蛇慢慢蠕動,大口大口的吞噬著那條手帕上的血,好似在吃好吃的食物,黝黑蠕動的身子慢慢變成了暗紅色。
樓月滄眼楮里滿是挖到寶的興奮,大放精光,「打水來。」看來這女人的血倒是與眾不同,能讓沉睡十幾年的靈物醒來。
上官謙瞪著了眼香染,那眼神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一般駭人。厲聲斥責道︰「還不快去。」
嚇得香染手中的東西掉了一地,就那都不敢收拾,趕忙出去打水,不到三炷香的時間香染都換了兩盆血水了。
他用銀針給漫雪封著穴道,這在止住了血,趕忙上藥包扎,足足花了一炷香個時間。
「您開藥吧,不管多名貴的藥材只要有我上官家就出的起錢。」說罷便坐到床頭,拉著漫雪的手一臉愧疚的說道︰「霞兒放心,爹一定還你個公道。爹會狠狠的罰七七的。」
「爹爹!」漫雪紅了眼圈,握著上官謙的手低泣。
「那到不用,照我的藥吃就好。」樓月滄走到書桌前大筆一揮,一口氣寫下好幾個藥方,交給上官謙。
「有勞神醫了。」上官謙把藥方交給香染,「還不去給小姐只抓藥,煙霞只幾天好好休息,想吃什麼就讓廚房做,爹多派兩個奴婢來伺候你。」上官謙拍了拍漫雪的手輕聲安慰道。
樓月滄趁著他們說話的時間,靠近那盆給漫雪清洗傷口的血水邊,手背在身後偷偷灌了一瓶。听著上官謙在那里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爹爹,大夫累了,您送他出去吧!」漫雪對上樓月滄的視線,這個男人使針的手法倒是高明,外表看似懶散,可那目光卻十分精明,還真是個偽裝的高手。
「好!神醫請吧。」上官謙便起身送樓月滄出去。
漫雪看著上官謙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官謙你真以為她不知道嗎?就你那點小心眼騙騙死了的上官煙霞還行,你不就是看上上官煙霞的美貌,再加上上官煙霞性子柔弱好掌控,還有利用價值罷了,你想利用她攀龍附鳳。
哼!
妄想!當她冷漫雪是死人嗎?
陰謀!她討厭被玩弄,所以她選擇玩弄別人,更喜歡翻手雲覆手雨。
不是要她出類拔萃嗎?好!她成全上官謙的願望,宴會上她會一鳴驚人,至于她會嫁誰,那就是她說了算!就算是當朝宰相的嫡女又如何?她照樣可以嫁的不倫不類!
上官謙,她依舊讓你榮華富貴夢碎!
過了幾個時辰香染把藥端了進來,「小姐吃藥了。」
漫雪緩緩坐起身,接過碗,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漫雪眼神一緊,陰郁無比。
好呀!主意都打倒她頭上了,這幅要從藥方來看沒什麼,是清熱潤肺的,可是卻加了冥幽草那是養蠱的藥,若人長期服用一直要一滴血就能引來方圓一里內的蠱蟲,而且此藥用多了會使人白頭,樣子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看來那個神醫是盯上了她的血了。
想要她的血,可以!她到想看看他用什麼來換。漫雪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目光落在那碗藥上,毫不猶豫的端起,仰頭,一口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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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這是寵文,要覺得能入你們的眼就請收了吧!一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