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走上轎子,就听到「當」的聲,轎子的一道鐵門落下,腳鐐手銬同時將她的手腳考上,將她困在其中,漫雪冷冷一笑,拿出冰玉蕭輕輕彈了彈轎子的四壁,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藍宇空你倒是有膽子敢用銅牆鐵壁來對付她,看來他是真的想和她動手。
漫雪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輕嘆的搖了搖頭。
「藍宇空,世間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自以為是的蠢人,而死的往往就是第二種。」
漫雪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海公公,一會到了記得叫我,我先睡一會。」
藍宇空反正是早晚要見的,雖然她現在身子抱恙,不能動內勁,但是就憑這小小的玄鐵想將她困住,這未免太好笑了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漫雪迷迷糊糊中就感覺一顛,轎子落下。
轎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上官煙霞。」
漫雪緩緩睜開眼,懶懶的打了一哈欠,一副困倦不待的樣子。「藍宇空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就算你想玩也要看我有沒有時間奉陪呀!」
藍宇空眼眸中怒芒乍現,「你都成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跟我這般說話,你要是想死的痛快點還要求我成全。」
漫雪鄙夷的一笑,「成全。」好玩的咬著這兩個字,漫雪漫不經心的攏了攏頭發,「你確定是你成全我?」接著就听到密室里傳出一連串的好听笑聲。
在藍宇空听來卻是那般的刺耳,藍宇空眼一眯一掌打在桌子上頓時,上好的大理石桌瞬間化為碎石。猙獰的老臉上猶如枯樹皮般全是皺褶,帶著陰森令人寒戰的冷笑,「夠了,上官煙霞不要太狂妄,你現在在朕手中,朕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絕不能活。」
「哈哈哈!」寂靜的密室中回蕩著一陣諷刺的笑意,漫雪好似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個不停。「藍宇空你以為你真的困得住我嗎?」
藍宇空老臉一緊,蒼手一握,剛要發作,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就見到玄鐵做的轎子,好似麥芽糖般冒著白煙,轉眼間堅固的轎子的一面熔化開了一個大洞,而那些鐵皆化成一灘水。
就見到漫雪緩緩從哪里走出來,嘴角帶著鄙夷的笑意,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再看一個笑話。「藍宇空我說過你困不住我。」漫雪輕笑的挑了下一眉,晃了晃玉指間的那個白瓶。「你以為幾個破銅爛鐵就能困住我嗎?」漫雪瞬間冷下臉,那冰冷的眼神帶著刻骨的恨意。
那恨濃烈……深入骨髓……
仿佛要毀天滅地一般,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藍宇空被漫雪眼中的恨意下了一跳,他不是沒有見過滿懷恨意的眼神,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強烈的怨恨,光憑一個眼神就好似地獄的鎖鏈,要將的他拉入地獄的最深處。
藍宇空下意識萎縮的退後一步,他從沒有見過這般駭人的眼神。
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麼過節嗎?還是為了藍簫塵的那門婚事。他竟突然後悔招惹上這樣女人,一個十足的瘋子。
漫雪看到藍宇空眼中的懼意,笑的更加張狂,眼神更是輕蔑,好似在一只螻蟻。「怎麼……怕了?」漫雪漫不經心玩著繞指柔,好笑的看著藍宇空,眼眸瞬間一眯。「太晚了。」這三個好似一擊悶錘狠狠的打藍宇空的心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漫雪一個翩然轉身的優雅坐在密室中唯一的椅子上,打量了一眼四周,這里皆是石頭,看來藍宇空是打定心思要將她囚禁在這里。留著她……慢慢收拾……
「你想關我,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漫雪好似逗猴般的看著藍宇空。
藍宇空強壓制著怒氣,咬牙!這個女人……難道除了雪影閣還有別的身份?
漫雪唇角微勾,「還是我來說吧!你知不知道月夭華,你們只知道他十三歲稱帝,可你知道他九歲被人追殺,幻月國一度落在他篡位皇兄月戈的手中,當時老皇帝奄奄一息,你知道他是怎麼奪回幻月國嗎?不過四年的時間,我幫他得到了一個天下︰北衛皇帝北冥域在八年前被人謀權,險些死在郎海,不過是八個月我就讓他從新掌政︰再說連羽國當今聖上我手里有的是他謀權篡位的把柄,雖然我是他們兩國的把牌皇後和太子妃,但是也算是有關系。你確定要跟我斗?要知道幻月和北衛兩國不好惹。」
漫雪嘴角的笑更冷,那全身冷虐的氣息好似地獄修羅。
開玩笑!
想跟她擺譜,也要看看底牌,她想要你的命還不是遲早的事。藍宇空她不是要你死,而是要你生不如死,她要讓你眾叛親離,要讓你常常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殺一個人固然容易,可是想要折磨一個人就要花心思了。
她玩了這麼多年,在上官府隱忍了好幾年,不就是為了折磨二字。
藍宇空頓時面如死灰,雙手緊握成全,胸膛在劇烈起伏,心髒在猛烈的跳動,好似不經間就會跳出來般。額頭的冷汗早已滴落。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控制三國。藍宇空老臉一橫。「上官煙霞不要忘了,你的上官家幾百條的人命在我手中。」
一想到他還有最後一步棋,頓時氣勢回來了不少。
漫雪垂下眼簾,輕品了一口茶,縴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靈動的眼眸,讓人模不著的她心思。
「上官家的人別說是一百多口人,就算你上官家九族,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要是我看到上官謙痛苦悔過的樣子,說不定我夢里都會笑醒,那是多大快人心的場面,記住殺頭沒意思,不如凌遲有看頭。」
當真以為憑著上官家的人就可以要挾她,開玩笑,她不是上官煙霞憑什麼?殺的又不是她的家人她痛什麼?上官謙都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了,是死有余辜。她可沒忘他們是怎麼對她的,一報還一報,正好免了她自己動手。
上官謙為了升官不惜逼死自己的妻子,出賣自己的女兒,像這種人渣死了太便宜他了。
藍宇空臉色越發的難看,欲要發作。可偏偏有不恩能。藍宇空眼眸半眯死死盯著漫雪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
這個女人,真是個十足的瘋子,莫非她根本不是……上官煙霞?不然怎會這般絕情!對待自己的親人!
「你不是上官煙霞。」不是疑問而是十分堅定的口氣。
漫雪笑的更加燦爛,好似在夏夜盛開的罌粟,妖惑美極,卻致命,「藍宇空我還真是同情你,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連自己的要對付人的底細都不知道,就這還敢動手,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漫雪擺出一副夸張的樣子,藍宇空立刻臉變成豬肝色,直喘著粗氣。
說他是傻子都是抬舉,根本就一個蠢貨,沒腦子。
「你妻子都比你聰明,知道先試試我底線,看你的樣子我想她還沒有告訴你……。」
漫雪的話音還沒落,身影便化為一道白光,瞬間來到藍宇空的身邊,那速度快的根本就無法用眼楮去捕捉,下一秒鐘藍宇空的只覺得脖頸見一涼,漫雪早已扣緊他的喉嚨,那蔑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漫雪癲狂的笑著,好似一似一個失心的魔,眼中只剩下一味的殺意,「她沒有告訴你嗎?我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我手中的權利,而是我的武功。」
藍宇空不相信的看著漫雪,那恐懼的眼神好似再看一個怪物,煞白的臉色猶如驚弓之鳥……瑟瑟。
蒼白的老臉上恐慌至極,大顆大顆的冷汗彷如雨水般細細的落下。
漫雪玩味的一笑,如獵豹般抓住獵物,慢慢折磨享受的看著獵物臨死的前的掙扎,「看樣子她是真的沒有告訴你,我最恐怖的地方並不是我手中的權利,而是我的武功,就連你的妻子也不曾是我對手,你還妄想與我動手,簡直是找死……。」
漫雪眼神一眯,眼中厲芒乍現,扼住喉嚨的手指慢慢收緊。藍宇空因為缺氧,臉迅速漲紅,手腳不斷在上空踢打,眼神中充斥著絕望。
沒想到他英明一世,竟然敗在一個小女人的手中,實在是不甘心。藍宇空的眼楮瞪得渾圓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似的,頭上青筋都快爆出來了。不甘的做著無謂的掙扎。
「藍宇空從你殺我親人的那刻起,你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她不僅要殺你,還要毀了聖日,是你毀了她的一切,毀了她最後的仁慈,那麼她對你就一定不會客氣。
去死吧!
瞬間漫雪眼中爆發出駭人的殺意,那冰冷而濃烈的殺意,恍如失去理智的妖孽,赤紅色的眼眸中除了殺……還是殺?……
殺……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犀利的掌風將漫雪震開。
漫雪直接摔倒在地,嘴角的鮮血順勢滴下,犀利如冰刃的眼神,死死的瞪著門口的那個人,眼中全是如毒蛇般的怨念。
而藍宇空已經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