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誘拐呆王爺 第113章︰至死不渝

作者 ︰ 飄渺碎璃

娘子是飄靈國公主……?!

那她留在他的身邊又有多少……是真?

那雙藍眸靜靜回望著漫雪眼中是恐懼……不願……有恍若烈火的憤……還有那掩埋在靈魂深處的悲哀。

漫雪面對藍簫塵質疑艱難的開口,艱難干澀的聲音仿佛是回應靈魂的空虛,「塵,我的過去我不能否認,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不要質疑我的感情。」

為你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會去在乎聖日的江山嗎?!若是在乎早就動手何必等到現在!

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

漫雪眼神哀絕,默默的看著藍簫塵,她真的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刻意制造的誤會,毀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藍簫塵心的空寂好似瘋長的草,在他的心中迅速擴散,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再次抬起頭,默默凝視著她,她目光中夾雜的情感,而他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去面對,即便是她愛自己,卻依舊沒有辦法去面對她的欺騙。

那瞬間漫雪的心真的涼了。一滴滴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不是說好此生不棄,不是說好一起到白頭。

這是為什麼呀!

她沒有想到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愛變成仇,藍簫塵你怎麼可以……

明明曾經是那般洶涌流淌過的愛,如今在別人的試探下竟然便的這般不堪一擊。

漫雪心中的絕望一點點在擴散。

她輕輕扯動著嘴角,笑的好美,卻是幾近絕望的哀,漫雪望著蒼穹,眼神變得空洞。

她是太高看自己,太高看自己的感情,原本她恨了的心忘情絕愛,卻再一次迷失在感情的漩渦中,丟掉自己的執著,丟掉自己的驕傲。

結果……

這愛終究是太脆弱……

根本不堪一擊……

漫雪輕笑的看著他,此時此景這笑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並不是為所愛人死就是最懂的愛的。」她的聲音好輕,仿佛輕輕一踫就破碎。

藍簫塵心狠狠的一顫,猛地抬頭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那哀絕的眼神,瞬間他的狠狠的一痛,那是他的冷漠造成的嗎?

即便是欺騙,可是他們之間愛確是那般清晰,生活中的一點一滴皆是愛意。

藍簫塵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可是旁觀的冷羽靈可不干了,原本設置好的劇本,是讓他們兩個一起絕望,從而大動干戈。誰想到竟然走形了,陰冷的眼神帶著狠戾,素手一揮。

被吊在高處的漫雪只覺得身子猛地一沉,原本吊著她的繩子齊斷,她直直從十幾米的空中掉落,她自己倒是不會死,頂多就是摔的骨折,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明顯受不了這種重創,一定會……

漫雪閉目,這一刻她的心從來沒有這般的絕望。

下一秒鐘,她直覺的身子落在一個軟軟的地方,緊接著就听到一聲悶哼,漫雪感覺到有一個穩穩的接住了她,這才緩緩睜開眼。

當她看到那個人時,淚水猛然決堤。緩緩抬起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傾听他有力的心跳。

「娘子有沒有受傷。」那炙熱的視線緊緊環繞在漫雪身上,雙藍眸中帶著無法讓形容的深情。

漫雪輕輕喊出一個字︰「塵。」不知道夾雜多少愛恨相思,所有的情感都化成一個字。

就在那一刻她已經明白,如果說塵之所以露出那般不信任的表情只是為了讓冷羽靈松了戒備,那塵自斷武功是為了知道她的所在,可是塵的武功到底是……

面對那俊美的臉,漫雪心突然漏掉了一拍,在她不知不覺中她的塵已經有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男人魅力,那樣獨特,漫雪不由垂下眼簾,壓制著自己狂跳的心,緋紅的面頰好似嬌滴欲綻的玫瑰。

漫雪只覺得靈魂的某個角落碎裂,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來人。」隨著悶沉的吼,瞬間院落的四處落下幾百個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藍簫塵看著呆呆著漫雪,極少可以看到娘子這麼可愛的表情,由愛生憐,藍簫塵忍不住在漫雪的嬌唇上落下一吻。

漫雪輕笑,緩緩閉上眼,緊緊的環住藍簫塵的脖頸讓這飽含思念的一吻加深。

兩人豆子就自覺忽略卻氣的要發瘋的某人。

某人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一吼。「藍簫塵。」

他們恍然清醒,漫雪柔柔的一笑,眼神變得格外堅定,只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著藍簫塵。「塵,你沒事吧?」

藍簫塵看出漫雪的疑問,便貼著漫雪的耳邊小聲說道︰「娘子,我可不覺得皇後是個可信之人,所以我就將血袋綁在身上的各大穴位上。」藍簫塵討賞般的一笑,「娘子我聰明吧!怎麼獎勵我的救命之恩?」說罷某人還刻意的眨了眨眼,只要眼不瞎忍誰都能看出他的中的曖昧。

漫雪詫異的看著藍簫塵,輕笑的模了模藍簫塵的頭,好似在安撫邀寵的小狗狗般,「獎勵我不是給你嗎?!」

什麼時候塵也變得這般無賴,漫雪轉而看向冷羽靈,她陰森癲狂的臉上帶著入骨的恨意,漫雪不由心中一痛,卻怎麼也找不到這痛的來源,這個女人太像原來的她,心里除了恨就再沒有任何東西,一但將這份感情拔除,那麼她的生命便在沒有一個支撐點,就會前世的自己一樣走上自殺的路。

「娘子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漫雪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同情,「哎!」悠悠一嘆,卻是萬般無奈、苦澀。「冷羽靈為了一個男人你背叛門派我可以理解。」因為她也是如此,「可是那個男人已死,為了一個死人又要與我們為難是不是太可笑了。」

冷羽靈冷厲的目光從漫雪身上掃過,眼眸的深處夾雜一絲令人不解的情感。可是她的動作卻是緩緩抬起手,冰玉蕭直直的對著他們。「丫頭從來沒有人敢激怒我,你卻一次一次挑起我禁忌,那我只好……。」話音雖落,換來卻是無窮沸騰的殺意。

漫雪蹙眉,心里暗叫糟糕,沒想到她弄巧成拙,激起了冷羽靈的殺意,「塵。」漫雪用眼神暗示放她下來。

藍簫塵照做了,因為只有他們聯手才能戰勝。

冷羽靈眼神一緊,「丫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就憑你現在的身子還有能力我對抗嗎?」曾經她也是一個母親,最痛的事就是失去自己的孩子,她不信漫雪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孩子。

「娘子。」藍簫塵緊張的握住漫雪的手。

「我沒事不要听她亂說。」漫雪輕聲安撫,卻沒有勇氣去于藍簫塵對視。

如果要她在孩子和塵之間選擇一個,那麼不用考慮她一定選擇後者。沒有人比塵在她心里更重要。

漫雪柳眉一橫,冷冷說道︰「冷羽靈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漫雪素手在空中擺動,好似在空中畫著一幅絕美的圖畫,接著就見到冰玉蕭好似有靈魂似的從漫雪第一個動作開始就已經擺月兌了冷羽靈的掌控,接著便破空而動,冰冷寒氣瞬間蔓延,明明是初夏可是現在的寒意分明是是身在雪山,冰冷入骨,所有高手都立刻動用體內的真氣,玩命的轉動,功力弱的幾人頃刻間便凍成冰人。

「冷羽靈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的靈覺也不會醒覺。」漫雪輕笑,好似地獄的使者無聲中將人引出死亡之路。

這才是幾百年引得武林人士不要命的尋找雲裊宮的原因,因為冰心訣一但練到一定境界,就會有靈覺,靈覺是靈魂深處的一種力量,就像現在的她即便閉上眼也能清晰感知整個皇宮所有的人的位置,這種感知甚至可以代替眼楮,有了靈覺幾乎可以說是無敵,因為敵人的任何一個動作都逃不過靈覺。

更恐怖的是靈覺不需要修煉,它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與日俱進,有了靈覺她就可以肆意的控制周邊的水,就算是一滴水也會成為她殺人的利器。

現在她的靈覺只是剛剛醒覺,並非是無敵,不過用來對付冷羽靈已經夠了,她現在只能控制固體的水,有冰玉蕭在讓水化冰是在簡單不過的事。

冷羽靈繃起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漫雪,眼眸閃過一抹驚疑。「不……不可能……。」有史以來冰心訣中的靈覺不過是一個神話,真正能達到人寥寥無幾,就算是開立門派的祖師爺也是在百歲之後才頓悟,這丫頭才十八歲,怎麼會!?

「不信嗎?」漫雪好笑的勾起嘴角,衣袖隨著素手的擺動在風中劃過一道道曼妙的弧度,接著就見到絕美的一幕,成千上萬的冰片從各個角落飛離而出,菱形冰片薄得好似一張紙,在幽靜的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璀璨的光,隨著漫雪的動作那些冰片冰玉蕭為一個點形成一個巨大漩渦,並且高速的轉動。

要知道在高速的轉動下就算是一片無害的花片也會頃刻間要了人的性命,更何況是比刀刃還鋒利的冰片,簡直可以就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人要是不拍死的往里面一鑽,絕對只有一種下場就是被活刮。

藍簫塵驚訝的看著漫雪,唇片曖昧的吞吐著漫雪的雪白的耳垂,手臂牢牢的箍住漫雪的腰肢,炙熱的氣息全部都噴灑在漫雪的脖頸,漫雪不由蹙眉,這家伙吃豆腐吃上癮了,漫雪生氣的瞪了藍簫塵一眼,玉手悄悄的爬上藍簫塵的胸口,手指狠狠用力一捏,某人瞬間臉色一僵,倒吸了一口涼氣,萬分委屈的眨著無辜的大眼楮,立刻擺出一副被人摧殘的小受模樣,氣的漫雪牙根癢癢。

藍簫塵還嫌不夠,頭顱賴在漫雪的頸間,碎碎的細吻落在漫雪白皙的皮膚上。欲求不滿的低吟著︰「娘子。」

漫雪額頭青筋暴跳,咬牙切齒的吼道︰「藍簫塵。」

這丫的……沒事發什麼情!也不看這里是什麼地方,他現在還有心思亂搞。一想到這漫雪心里就直冒火,手指尖的力道不由加大。

藍簫塵微弱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娘子還不趕快攻擊。」

漫雪一怔,指尖瞬間沒了力道,她微微側頭,就見到一張近在咫尺俊美似仙的臉龐,可是藍眸中泛出的冷光卻是鬼魅死魔,而那雙眼眸中卻偏偏又她最眷戀的深情,和那最輕易就讓她動情的思念。那雙藍眸牢牢的吸引住她的眼眸……靈魂……再不能逃開,漫雪情不自禁的附上他的薄唇。

在這清幽月光下,雪花飛舞,就見到一對璧人忘我的吻著……抱著……肆意的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冷羽靈看著那張相似臉龐,「 」的一聲,那根緊繃叫理智的弦驟然斷裂,就在她要出手的那瞬間,誰也沒有人注意到漫雪的手猛然收緊,隨著冷羽靈的移動就好似落到一張大網里,冰片將她團團圍住,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瘋狂的襲擊者冷羽靈,僅僅只是一秒鐘她的身上就出現無數的刀口。

「呵!」就听到一聲怒吼,破天的一劍將漫雪的所有攻擊一劍擊碎。

冰玉蕭在層層蕩起的灰塵下如同鬼魅的接近冷羽靈,就在要發動致命一擊那瞬間,漫雪驟然停手,猛地睜開眼神,緩緩回頭,她看到不是一個癲狂的女人,已不是失去理智瘋狂攻擊的女人,沒有會想到,冷羽靈就那樣一手握住埋入地下一半的劍,單膝跪在地上,那眼神又何止傷心欲絕,那份深入骨髓的哀傷,好似靈魂的哭泣,明明那明艷的臉上沒有淚,卻給人一種逼到懸崖盡頭的絕望。

漫雪眯起眼,這些自然不是她看到,剛才冷羽靈那一擊已經讓整個宮殿盡毀,因此而掀起的灰塵可想而知有多少,好似霧般迷了眼。可是靈覺卻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冷羽靈的絕望……枯竭的感情。

「哎!」漫雪悠悠一嘆,素手一揮,瞬間冰玉蕭在空中滑過一條銀色的弧度,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情是人間最美的夢境,同時也是世上最傷人的利器,一但被情傷了,再想好……難呀!相當初她還不是一樣,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自虐了十幾年。

藍簫塵感覺到漫雪突然轉變的情緒,不由將她摟的更緊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消失在自己的懷中。「娘子,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藍簫塵唯一的摯愛,此生不變。」深情的宣言就像一個烙印無比清晰的刻在彼此的心間。

漫雪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唯有轉身回擁著站在她身後的男子,他給了她一世的深情,而她為他放棄自己幾十年的生命,終究還是她賺了。

「塵,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的活著,只有你活著才是我最大的安慰。」漫雪哀絕的閉目,他們之間只能活一個,那麼活著的人絕不是她。

她的愛永遠是那麼決然。

藍簫塵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苦澀的聲音就這麼生生的卡在喉嚨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唯有緊緊擁抱著她的嬌軀,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仿佛什麼東西在他的生命中正在流失。

漫雪輕吻著藍簫塵的唇,「塵,保重。」

下一秒鐘藍簫塵的手臂瞬間落空,藍簫塵驚覺,驚慌的喊道︰「娘子。」

接著就听到一個熟悉而又堅定的聲音。「冰魂索命。」便听到一陣轟鳴。

藍簫塵的心緊縮成一團不要命的朝迷霧中跑去,可是沒兩步就被人點了穴道,迎上的是樓月滄的臉,樓月滄歉意的一笑,瞬間抬手向藍簫塵的後頸劈去,接著藍簫塵便倒下不省人事了。

就听到樓月滄一聲令下,「撤。」

直到他們離去,漫雪留戀的看著藍簫塵的離開的地方,「走吧!」最後她的腰肢便被人環住帶離了這個地方。

沒有人注意到在黑夜的遮蓋下有一個巨大的風箏滑過皇宮的上空。

漫雪緊緊抓住唯一個可以讓她保持平衡的橫桿,驚訝的看著旁邊的幽冥邪,「你不是回去嗎?怎麼這麼快?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妥嗎?」

「你要找的人就在連羽國的皇宮里,我把你送進去有沒有辦法見得到就是你的事了。」

漫雪不悅的眯起眼,這個男人想耍詐,她勾起嘴角,「好呀!那你的病我只好光給你藥,至于是什麼劑量,你自己配吧!」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敲她竹杠,不是想死又是找抽,敢耍她也不看看她是誰。

幽冥邪倒也不氣,只是玩味的看著漫雪,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還要難搞,一點也不吃虧嘛!把這樣的女子送到連羽國的皇宮不知道要掀起什麼驚濤駭浪。有趣……有趣……

「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事關連羽國的軍事機密,你覺得連羽的皇帝會讓他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到處逛蕩?!」

漫雪蹙眉,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當然不會,不死已經是好事。漫雪不禁有些懊悔,上次給雪岩殤說的那些話,足以至小夕于死地。可是若不試探她永遠不知道是不是小夕。

幽冥邪打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要知道她是他見過卻唯一看不透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絕對有資格站在他面前,「你現在即便是去想必也見不到,倒不如……。」

漫雪輕笑,眼神中的傲然好似天下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誰告訴你我要等。」

就憑一個小小的連羽國皇帝他還不夠格,她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小夕的下落,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身份。

「幽冥邪我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既然條件便了,要我醫好你不是不行,我要加注,只要我在連羽你的人都要任我差遣,並且把你想打小夕注意的想法從你腦子給我刪去,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那冷厲的目光好似地獄勾魂的鐵鏈,錚錚寒芒,就那樣輕易將他看穿。幽冥邪嘴角笑僵住了,由心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一點點將他緊緊包裹住。

還厲害的女人!幽冥邪眯起眼,握著橫桿手一點點失去了血色。這個女人的本事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這個女人的本事遠遠比他想象中要藏得深。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便的格外尷尬。

漫雪時不時將余光從幽冥邪身上掃過,看到他繃著一張臉,漫雪突然有點覺得自己做的過了些,畢竟不是任何都可以容忍她的脾氣,目空一切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可是不代表她就是絕對。

看著那熟悉的臉龐,心中的不忍一點點升起。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們之間早已不再是十幾年那個熟悉的人。

久久的沉默,漫雪終于開口,「幽冥邪,我答應你只要我見到小夕,我就給你解藥,甚至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如何?」

幽冥邪不解皺眉,審視的目光緩緩從漫雪身上滑過,他不懂為何這女人突然向他示好,他突然眯起眼,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漫雪的將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要想太多,你身上還沒有我要的東西。」

幽冥邪嘴角一僵,這麼說換而言之就是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這個女人真是!「我現在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誰?」上官煙霞絕不可能,可是又有誰能在不知不覺中可以李代桃僵?

「不要好奇我是誰,等你知道時你會後悔的。」

他們在皇城外降落,早已有人在那里接應,他們便開始走水路,在一個月後來到了幻月國,在這一個月里漫雪不斷給幽冥邪施針控制毒發。

漫雪漫不經心的輕撫著雪鷹的絨毛,就听到幽冥邪的手下報告道︰「主子,我們現在進不去幻月國的海防線,在那里任何人都要盤查。」風戒備的看了一眼漫雪,貼在幽冥邪耳邊輕語,「主子以我們的身份實在是不利。」

見幽冥邪一臉沉悶,漫雪心里便有了底,將一塊令牌擱在桌子上,「把這給他們看沒有人會為難你。」

這個令牌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都知道這個雪玉令牌的分量足以掌控幻月國的暗衛,也可以調動皇城的兵馬,幽冥邪驚然的看著漫雪,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要知道月夭華是什麼人物,一個邪魅似妖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傳奇,緊緊十幾歲依靠自己的力量便登上了王位,弒君殺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幻月國所有的權利收于手中,這個男人就沒有心,為了權,為了王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女人,然後再將她們的家族一個個擊破。冷血的手段,讓人望而生畏。

怎麼她會有這個令牌?

幽冥邪雙眼危眯,不過有件事已經明朗,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跟月夭華的交情匪淺。

漫雪好笑的對上他們的目光,一個個至于這麼驚訝嗎?夭的東西她什麼沒有拿過!就連玉璽她都幫他保管過一段時間,就連掌控大軍的虎符她現在還帶在身上。

「我不是月夭華的人,這塊令牌是我借的。」

她卻時不是,要說人的話,應該說月夭華是她的人,江山王位都是她幫他取得,他們之間要說關系月夭華只能算是她一手教出的徒弟。

她的話更讓人驚愕,借!開什麼玩笑,從那妖孽手中借東西不死也要扒層皮。他們不由紛紛猜測漫雪的來歷。

漫雪一聲不吭的回到船艙,緩緩拿出一條手鏈,輕輕一嘆,要是夭知道她把令牌給別人非氣的抓狂不可。

「小夕我們又要相見了,從來沒有比這一刻還要高興的事。」

等太陽下山後,他們完全通過幻月國的防線,漫雪手中把玩令牌,她一點都不怕被人仿作,要知道雪玉可不是什麼好找的東西,就連塵摔碎的那套茶具的碎片都是價值連城,因為世間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雪玉,下一步就是去連羽的皇宮,可是怎麼逼那個老皇帝就範?

漫雪心煩的推開窗戶,看著滾動的江面,手下意識輕撫著小月復,不知道塵現在怎麼樣了?想必是擔心急了,有些事情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說,就像這個孩子,唯一可以解救他身上的索命,就是血脈,只有用骨肉的血為藥引方可練就解藥,只是他能接受自己離去的事實嘛?

她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是為了塵她可以不滅聖日國,可是藍宇空她絕對不會放過,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她的生活毀于一旦,漫雪死死捏住窗欞,眼神中醞釀著冰冷刺骨的殺意。

她定要讓他生不如死,一定要一一毀了他的希望。絕對要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連羽國的國都,面對漫雪一路上的沉默,幽冥邪不由有些緊張,要知道那種風雨欲來煙滿樓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得。

漫雪在這路上已經聯系上了雪影閣的人,這一次金字輩的人全部出動,漫雪都快把壓箱的老底都用上了。一到連羽國都城外偏僻的地方,走到樹林中時,突然狂風驟起,折斷枝葉無數。這一行人的出現,帶來了一股濃烈的蕭殺之氣,鋪天蓋地的席卷了整個官道。他們手執長劍,映著陽光手中的利劍刃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似是沉睡將醒的地獄之庵,渴望著新鮮生命的滋潤。所有人的臉上各自嵌了半邊瓖金的紅魔面具,喋血的顏色,如同地獄的岩漿。

突然冒出幾十個高手,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風、雨、雷、電等人臉色瞬間的變得慘白,紛紛抽出劍,可他們的心里早已抱著必死之心,要知道雪影閣的人一但出手就絕不會不殲滅絕不放手,在江湖中雪影閣的刺殺小到武林中人大到王宮貴冑,從來都沒有失手,他們的是根據金木水火土分級,分別帶著不同的面具。

金—是瓖金的紅魔面具。

木—是雪山千年寒木面具。

水—是冰雕鬼頭面具。

火—是血玉雕成的殘面。

土—是陶瓷做的臉譜面具。

而在江湖和皇宮中露臉的全是火和土,水則是及其少見,每次殺完人後是什麼級別剎都會留下獨有的暗記。

更恐怖的是雪影閣的勢力已經延伸到各國的經濟命脈上,因此有了寧惹四國,不惹雪影的傳言。

幽冥邪看著外面殺氣凜然的鬼剎,面如土灰,他十分清楚還沒有人能逃得過雪影閣的追殺,三任武林盟主因為要組織武林人士封殺雪影閣而被滅門,現在他們的人頭上都還掛在他們家的大門上,想去收尸的人一律死于非命,皆被留在那的枯鷹蠶食。

漫雪看著幽冥邪慘白的臉,不由好笑,起身掀起轎簾,就在這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見到一個個高傲的臉龐,收斂起他們所有的傲氣,齊刷刷的謙卑的單膝跪地,如果說對主子是敬畏,那麼對小姐就是畏懼,就像人對死神的恐懼一般的存在,要知道主子雖然狠,頂多不過是一死,要是落在小姐手里,她會讓你活著,她會折磨到你覺得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見過小姐。」

幽冥邪和跟在他身邊的那幫人瞬間震驚的瞪大眼楮,死靜……

漫雪輕笑,「你們主子最近混的怎麼樣?我讓他送來的錢,怎麼還沒有到賬,一剎你去給我傳個話,要是他皮癢癢我不介意幫他修理修理。」

「小姐,主子說錢已經送到雪山並有人接收。」

漫雪滿意的點點頭,「很好。」要知道雲裊宮雖然富裕到那夜明珠做珠簾,珍珠做衣,雪蓮喂茶,可是這些東西都是會消耗的,老是用這些東西換吃的是很虧的,有了這一千箱金子至少能維持幾百年,要知道雲裊宮任何一樣東西拿出來都是至寶,而且很容易引人注意。

「起來吧!今個我叫你們來是弒君,都給我認真點。」

「是。」低沉的聲音意外的堅定。

幽冥邪靜靜盯著漫雪,眼神變成的高深,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跟雪影閣有關聯,而且還能控制雪影閣的殺手,這個女人到底跟雪影閣樓主有什麼關系?他現在明白她為何有自信讓自己死的難看,這個女人果然還有底牌,難怪她有傲視天下的本錢。

弒君!

這個女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倒是有好戲可以看了,他倒想看看這女人有什麼辦法扭轉乾坤。

漫雪看到幽冥邪玩味的眼神,輕輕勾起嘴角,「我們的交易你還記得吧!我現在還沒有打算離開這里,我要你帶小夕走。」

「好。」幽冥邪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小夕……

這個人是她的弱點,只要小夕在他的手中就等于他有一張王牌。他自然是高興。

漫雪一一將幽冥邪的算計看在眼里,嘴角嘲諷的笑意越發的深了,男人呀!永遠是個貪心的東西,直到死亡擺在面前時才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深。

漫雪衣袖一甩,眼神泛著他們從未見過的殘虐的幽光。「咱們走。」

夜幕降臨,今日……漫天繁星,可惜獨缺一輪皓月。

一群人就在黑色的夜色掩護下如鬼魅般穿梭在皇宮內,而漫雪則是從地道里直接穿到連羽的皇帝就寢的宮外。漫雪從假山穿出,所有的侍衛都警戒的看著漫雪,手中的兵刃早已拔出。

在黑夜的中,只見到一個女子站在那里,白衣襲身,那眼神空寂的好似皓月,沒有人世間紛擾的感情,那飄逸的身影更似仙。

漫雪冷然邁著步伐,她的眼中壓根就沒有他們的存在,神又豈會把一群螻蟻看盡眼中。

侍衛長眉頭一皺,剛剛開口,「什麼人。」就發現聲音就被凍結在他的口中,冰順著腳底在一直往上蔓延,頃刻間便到了脖頸,連掙扎叫喊都是一種奢望,他驚恐的側頭,就發現四周的人都跟他一樣,就在漫雪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變成了冰人。

他在恐慌中,一道冷情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如同碎冰輕撞煞是好听,卻如地獄的冰潭活活凍死一切生機。「廢物。」

漫雪到了門口,緊閉的大門好似被一雙隱形的大手瞬間推開,驚奇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正在批閱奏折連羽王直覺的冷氣襲來,猛地抬頭就見到一個白衣少女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是以最簡單的素沙為衣,如瀑布般的長發散落腰間,月華般的發帶在她發間翩飛,她的發中只有一個簡單的白玉蝴蝶簪。即便是面紗遮顏依舊美的不敢讓人直視,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雙眼,太冷。

這個女人就那般肆意的站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行禮的表現,那優雅的姿態好似一幅畫,很明顯這個女人不是被安排待寢的女子。

連羽王不由大喝,「放肆。」帝王的威儀瞬間讓氣氛極度壓抑而緊張的之中,就好似她身邊放著一個巨大的氣球,有人拼命的往里面打著氣,眼見著那氣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卻不知這個氣球何時會突然砰地一聲爆炸。

在這,絕對考驗一個人的內心承受力,然而,漫雪依舊站在那里,都不曾引起她眼中的意思波瀾。

連羽王眼中的盛怒逐漸被壓下來了,這個女人的淡然很明顯自己威脅不到她,門口的侍衛想必已死,不然就憑剛才的一聲屋外的侍衛早就沖了進來。

「你是誰?」沉穩的聲音回蕩在大殿。

漫雪太眼,歲月和朝政的壓力已經讓這個男人蒼老好多,原本四十出頭的連羽王現在卻像一個花甲老人。

「舅舅。」

漫雪的話好似一枚炸彈就這麼生生在連羽王的心中炸開,掀起滔天巨浪。

連羽王怔怔的看著台下的女子,試著想從她的身上找出曾經的影子。可惜……

連羽王遲疑的喊出︰「詩兒。」不確定的口氣中試探的成分居多。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漫雪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男人,殺意慢慢在她的眼中醞釀。「也是你當初派出一隊高手去殺我,不就是為了掩蓋你殺妹奪位的野心,可惜最後飄靈國大部分國土卻被藍宇空這個小人霸佔。你知道母後是怎麼死的嗎?是被你的惡行生生逼死的,她覺得死後無顏見我父皇,自盡還不夠,還要火焚,她想挫骨揚灰,連靈魂都不留。」漫雪眼神帶著多年前的悲痛,是那般的淒涼。

連羽王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眼中的殺意好似毒蛇般慢慢纏繞上他的脖頸,他自知自己是活不過今晚,「詩兒……。」輕輕的一聲喚,卻帶著夾雜著十幾年的內疚虧欠。

「怎麼?」漫雪柳眉一挑,好笑的說道︰「是後悔了?我看是怕死吧!」漫雪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仿佛任何人命在她的眼里不過是沙,「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畢竟是我的舅舅,母親的面子是要給的。」

漫雪的眼神好似蟒蛇,纏繞住人的身體和喉嚨,一點一點用力,欣賞著獵物臨死前的掙扎。連羽王的心都涼了,他知道這個眼前的少女一定是想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連羽國慌亂的說道︰「詩兒只要你願意放開過去,我願意給你最大的榮譽與地位。」

漫雪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話,肆虐的笑聲回蕩在空寂的大殿里,那笑聲好似利刃一次次割據人心,「好呀!不過我不要那些,我只想知道幫你設計戰船的女子在哪?」

連羽國臉色一僵,瞬間面如土灰,神情變得堅決,緩緩吐出兩個字「妄想。」那是他連羽國的國本,他死不要緊至少還有太子,連羽國還是可以支撐,要是軍事機密流落到外,那連羽滅國指日可待。

漫雪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嘲笑。「你為就請那些就能保連羽國,確實要是遇到別人或許可以,可惜呀!」漫雪搖頭輕嘆,好似在暗嘲他的無知。「遇到是我……。」漫雪說了一連串的話,那些皆是連羽國最機密的軍事。

連羽王身子輕顫,指著漫雪的鼻尖,「你……。」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制造的戰船就這麼被漫雪知道一清二楚,連羽王氣的想殺人,到底是誰泄了密。

「怎麼?是不是很奇怪是誰告訴我的,其實在看到你們制造的戰船時我就已經知道,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是我教她的,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活著。」漫雪眼神變得深遠……感傷……

連羽國眼神閃過一抹不解,為何不是憎恨?佷女對他的恨在清晰不過,有人把她研究一切賣給他,那絕對是對她最大的諷刺,為什麼沒有責怪只有眷戀?

他們之間?莫非……

連羽國一想到自己握著的王牌,底氣也足了,「想要知道他的去處,好……朕可以告訴你,條件是你要永遠被朕囚困。」

漫雪眼眸中寒光乍現,陰冷的氣息好似來自地獄最深處,讓人止不住寒戰。「好!好的很呀!」漫雪被他的話徹底激怒了。

寒意自連羽王的心口瞬間蔓延全身,那冰冷暴虐的氣息,好似無盡的恐懼將他吞噬一般,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不是他可以惹怒的。

「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帶上來!」

瞬間有十幾人出現在連羽王的視線里,他們手中的東西更他驚恐,接著就見到有人給漫雪搬了把椅子,漫雪旋身衣袖一揮坐下,好似高高在上的王者,肆意的看著腳下的螻蟻,生殺大權早已經不再他的手中。

連羽王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冷汗順勢滑落,驚慌失措的輕喃「不。」

漫雪冷笑的看著金剎們手中的人,連月國的所有的皇子公主一一被她的人抓來,就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都不例外,一共是八人,當然除了南宮若然,就算她現在不抓南宮若然,落在塵手里慘境只會比現在更悲劇。

「動手。」

沒有慘叫,是因為早就封住了啞穴,在太子驚恐的眼神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的肉一片片落在銀盤里,冷汗早已打濕他了衣襟。

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窩囊過,作為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竟要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凌遲。連羽王憤怒的一聲大吼,「夠了。」

可惜沒有人听他的。

漫雪冷笑,「終于還是急了,怎麼樣?說還是不說?你是想讓我滅你南宮一族嗎?」

連羽國死死的瞪著不遠處的女子,眼球中的紅血絲根根叢生,好似在強忍著什麼似得,蒼老的手緊握成拳,不斷著喘著粗氣。強咬著牙逼出這幾個字。「你要找的人在婉月樓,叫忘。」

漫雪給其中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他瞬間飛馳出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漫雪看著連羽王,眼神中帶著毀天滅地的恨,冷酷的「殺。」

一時間血染紅了大殿,手段極其殘忍,先是剜目後是割舌再是斬斷了四肢,最後才是取其首級。

連羽王看著這殘忍一幕,一下子好似失去了全部力氣,軟軟倒在所謂的龍椅上,悲痛閉目不忍再看第二眼,就見到他僅剩的青絲(就是黑發)走轉為了蒼老的白發,悔恨的吐出幾個字「報應呀!」

漫雪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茶,「南宮水尚你應該知足,至少我還留著你的太子。不像你趕盡殺絕。」

「小姐這些尸體……。」怎麼處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漫雪打斷了,「丟出去喂狗。」

南宮水尚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楮,狠狠的瞪著漫雪,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飄詩月不要太過分。」

漫雪張狂一笑,高揚起下巴,「我就要,你奈我何,不過是個階下囚。」漫雪輕蔑一笑,眼神好似再看一個死人。

「你……。」南宮水尚被氣得兩暴突,一口血噴在桌子上。

漫雪玩著繞指柔,輕聲細語的說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是報應。」

漫雪暢快的看著那個老男人悲痛欲絕的樣子,父皇母後……兒臣已經為你們出了一口氣,你們放心,兒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該殺之人。

十幾年了,她覺得自己的心終于沒那麼痛了。

漫雪一步一步朝南宮水尚逼近,那猶如死神般毀滅般的眼神讓南宮水尚心髒驟縮,畏懼的看著漫雪,漫雪冷冷一哼,不屑一顧從他身邊走過,直接走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筆在空白的聖旨上寫著字。

南宮水尚錯愕瞪大眼楮,死死的看著聖旨,這哪里是飄詩月的字,這分明是他自己的真跡,臨摹之像不分真假,上面的內容跟讓他想殺人。

‘朕自知天命之期將近,太子無才無德,廢之,雪岩殤乃至龍脈所致,待朕百年之後掌管天下。’

漫雪停下筆,對南宮水尚微微一笑,冷厲的目光猶如刀割,殘忍的他手中奪過玉璽,蓋在聖旨上。

南宮水尚死死咬著牙,血順著嘴角流下。

漫雪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你們進來。」

隨著漫雪的話音而落,就見到幾個身穿官服四五十歲的幾個人走了進來,恭敬的對漫雪行禮。南宮水尚驚得頓時要起身,卻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甘心的看著他們。

「你們……。」沒想到他竟然擺在一個十幾歲的女娃手里。

所到不是別人而是朝中把持朝政的文武大臣。

漫雪把聖旨遞給他們。「過半個月宣布聖旨。」漫雪蔑視的看了一眼腳下南宮水尚。「你以為江山還是你的嗎?從你逼死我的母親開始,就注定現在的結局,知道近些年那些元老是怎麼死的嗎?看似是壽命已到,其實是我讓人下的慢性毒藥。」漫雪眼眸一迷,狠絕。「滅我飄靈國他們也有份,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南宮水尚,我的舅舅,你錯就錯在不該得罪我。」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開了漫雪的面紗,南宮水尚在看到漫雪的真容時突然笑了,眼神已了然,笑的及其陰險,似在嘲諷,更好似發現一個另漫雪痛苦不堪事實,南宮水尚使出全身力氣像只狗一樣,一點一點爬到漫雪的腳邊,死死的拽著漫雪的裙角,憤恨中帶著幾分詭異暢快,仿佛是報復的快感,緩緩吐出幾個字,「你……會……後……悔。」便眼珠一翻,整個人倒下,氣絕,死不瞑目。

漫雪殘忍一笑,「我不讓你死,閻王都不敢跟我搶人。」漫雪將一顆續命丹藥塞到南宮水尚嘴里,慢慢微弱的氣息傳來。

「帶去,別讓他死了。」漫雪看了一眼太子,「雪岩殤得位之後,把他們南宮一族做成人棍,準備上好的藥材,讓他們每人都吃,我要讓他們活的比誰都久。」

漫雪的很絕就連他們殺人無數的殺手都不禁心顫,冷冽的氣息讓人從心底畏懼。

一個調流的聲音響起,「好狠呀!他們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了,要滅他們一簇。」

漫雪輕笑轉身,瞬間仿佛變了一個人,剛剛那個陰厲殘絕的人好似根本不存在。

只見金剎的手上領著一個少年,一張好生陰柔的臉,和漫雪一樣眼眸中帶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滄桑,他們身上流露出一樣淒愴的氣息,不同是他身上帶著幾分清爽,沒有漫雪的沉悶。

他們就這樣彼此凝望著彼此,不用言語早已認出了彼此。

漫雪揮了揮手,他們全部都下去了,要不是大殿里有血跡驗證了剛才的一切,剛才的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般。

漫雪輕輕勾起嘴角,那笑意好生純然,淚順勢滑落,眼中是……苦澀……狂喜……

漫雪緩緩的走過去每一步都很輕,生怕是打碎了這場美夢,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遲遲才伸出手撫上那近在咫尺的臉頰。

「你是我的小夕嗎?」一聲帶著哭聲的問,不知道夾雜了多少攸關前世的苦不堪言的記憶。

小夕笑著,笑的好開心,臉頰早已淚流滿面,淚順著漫雪的玉指緩落。「傻沫沫。」小夕再也控制不住壓抑的情感緊緊抱住漫雪。

「小夕。」漫雪再也控制不住,哭的泣不成聲。只剩下一聲接著一聲的輕喃。「小夕,我的小夕,小夕……小夕……。」

多少思念和愧疚如洶涌澎湃的海水,式不可收的涌了上來。

十幾年了,小夕的死一直是她最大的痛,如果不是她被恨逼瘋了理智,展開瘋狂……不計後果的報復,也不會大意中了埋伏,小夕也不會為了救她而死。

兩個人都沉浸在前世的悲傷中,就這麼彼此相擁感受著這份相聚的真實。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天快亮了。

漫雪這才控制好情緒,擦干臉上的淚,奇怪的看著小夕這身打扮,「怎麼穿起男裝了?別告訴我你投錯了胎,女生成了男。」

小夕沒好氣的白了漫雪一眼,「瞎說,我是覺得這樣方便好不。」小夕好似想起來什麼似的,怪異的看著漫雪。「沫沫你為什麼要滅南宮一族?」

沫沫眼中的恨意,她不是沒有看見,這比沫沫前世的恨更要深,只不過現在的沫沫懂得壓抑和掩藏,越是深沉就越是恨得深。

漫雪也不掩飾,直接告訴小夕,「你知道飄靈國被滅的事吧!」

「知道,別告訴我你是前朝公主!」小夕一副這樣的劇情很扯的表情。

「是,我就是飄詩月。」漫雪諷刺的笑著,是對在命運的不公反抗。「南宮水尚是我舅舅,可是他逼死了我的母親,連同藍宇空滅了我飄靈一國。沒有道理我要放過他。」

小夕為難的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說,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沫沫身上的絕望,那是對生的放棄,究竟是多少折磨,能讓一個花季少女如此。上天真的是……

情傷……

哎……

小夕苦澀一笑,自己怎有資格說別人……

漫雪眉頭一皺,「怎麼?」

小夕輕搖著頭,眼中的淚搖搖欲墜,人見留憐,「沒有,沫沫別被恨逼瘋了理智,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

漫雪柔柔一笑,那笑中有眷戀,「我知道,恨歸恨,我會努力的活下去,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愛的人。」

小夕吃驚的看著漫雪。「你……。」

「很驚訝對吧!我也驚訝,自己竟還能有愛,老還是仁慈的,至少我愛的可以為我拋棄一切。江山權貴,這份愛來的真,愛的切。」漫雪的眼神中愛意漸漸濃郁,卻帶著遺憾。

只可惜,她卻沒有多少時間陪塵。

小夕眼中閃過一抹羨慕,「那就好,我就怕你……。」小夕頓了頓,熙哲是她們不願提起的話題,因為那是痛的源泉。

「小夕,我沒有多長時間可以陪在你身邊,以後要是有事就去幻月國找月夭華,他是我的知己好友。這里不安全,你先離開。」

「沫沫,我要跟你一起。」小夕緊緊握住漫雪的手,她心里隱隱覺得不安,總覺的有什麼事要發生。

「小夕。」漫雪為難的皺著眉頭,遲疑一下,還是同意了,畢竟那麼久沒有見,那般深刻的想念和虧欠早已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小夕擔憂的說道︰「沫沫,連羽國易主可不是小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漫雪剛要說什麼,臉色驟然緊繃,拉著小夕走到屏風後,叮囑道︰「別出聲。」

小夕不解的看著漫雪,即便是心底壓抑著太多的疑問,還是乖乖听話,她知道此時是非常時期,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小夕看著漫雪步態安然的走了出去,一時間她竟覺得這樣平靜的沫沫是她所不熟悉的,十幾年沒有見,比起前世浮躁此時沫沫便的更加沉靜,無聲無息之間已經有了一種震懾人心的氣質。

小夕的目光順著漫雪步伐流轉,漫雪走到龍椅前,衣袖輕揮,優雅坐在那個高高在上位置,卻不會讓人覺得是女子的唐突,仿佛她就是天生的王者,那種傲視天下的氣勢可以讓人輕易的折服。

接著就見到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他全身圍繞著一種悲望絕哀的味道,那俊美的臉上刻畫著一副妖冶之極的畫。陰沉的眼眸好似地獄的冰潭,沒有任何生機。

看的小夕不禁心頭一顫,好危險的男人,難道沫沫要與虎謀皮?

雪岩殤沉著臉問道︰「上官煙霞你叫我來究竟所為何意?」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可是吃了不少虧。

「不想怎樣。」漫雪漫不經心撫著椅子扶手上的龍頭,勾魂攝魄的一笑,「想要這個位置嗎?想要南宮水尚的人頭嗎?這些我都能給你,怎麼樣?要不要與我合作。」

雪岩殤瞳孔驟然緊縮,他怎麼也想不到,他計劃了八年的奪位竟然被一個女人輕易實現,他一直沒有低看過上官煙霞,只是沒有想到她的勢力竟然這麼大。大到竟可輕易的控制一國,

雪岩殤戲謔的一笑,不為所動。「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沒有,我不迷戀權勢,我還剩下不到十個月的命,就算得到皇位又如何?即便是掌控天下終究還是敵不過一死,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你。」

雪岩殤冷冷吐出倆字,「原因。」黑眸中是讓人看不清的死寂。

「你我都有共同想殺之人……藍宇空。」漫雪緩緩說出這個名字,雪岩殤的眼神變得陰沉的可怕。

可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好的理由,雪岩殤深究目光的落在漫雪身上,他真的不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真心要跟他合作。

漫雪一步步朝雪岩殤逼近,那冷絕的氣勢中帶著令人惶恐肆虐的殺意,「我要你的起誓,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傷害藍簫塵。」

漫雪格外認真的看著他,冰眸的深處藏匿著深切的情感,也只不過是情感而已,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只要她想斷也不過是片刻而已。

「好,我雪岩殤就此立誓此生絕不傷藍簫塵一絲一毫,若為此誓猶如此發。」雪岩殤指甲的發齊斷,緩緩落在燭火中燃燒殆盡。

「很好,記住你的承諾,我不喜歡違約的人,來人。」

隨著漫雪一聲令下,一個男子雙手捧著聖旨遞到漫雪身前。

「這是我的誠意。」漫雪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雪岩殤狐疑的拿過聖旨打開,臉色驟然一變,「這是……。」南宮水尚的真跡!雪岩殤不敢相信的看著漫雪,這女人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

「不用看了,皇室的貴冑除了太子都被我所殺,留著他演完一場戲便可,之後你要殺要刮隨你。放心我會讓你的王位坐的很穩,不過我要你答應我絕不能冠上南宮姓氏。」

雪岩殤爽快的答應了,她不說他也會那麼做,南宮一族亦是他的仇家。雪岩殤—血言傷,那是用血刻下的烙印。

漫雪將連羽國的玉璽交給雪岩殤,「這是我的誠意,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報仇,記住我要的不是藍宇空死而是生不如死。現在你立刻離開連羽國都,半月後裝作剛剛回來的樣子,我會下一道聖旨,給你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雪岩殤沒有反駁直接離開了,他自己很明白,這個女人既然有能力一夜間讓連羽國易主,就絕對有能讓他死。

待雪岩殤走遠,小夕才走出來,臉色格外凝重,「沫沫剛才你說你還有不到十個月可活,這話可真?」壓抑到極點的聲音,幾乎是哽咽著說完的。

漫雪拉過小夕,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是呀!前世老天賦予我愛人的權利,可是卻給了我一段悲哀的愛情。今生老天剝奪了我愛人的權利,卻給了我一段至死不渝愛情。老天爺是公平的,在你得到的同時亦會失去一些東西。」漫雪平靜的說完,平靜好似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超乎尋常的淡然,仿佛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不!」小夕死死的咬著唇,眼淚撲撲的落下,眼中是那般的痛,痛徹到靈魂的絕望。「不要,我已經失去了親人……沫沫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漫雪輕拍著小夕的背,柔聲安撫道︰「我也不想死,更不想離開你,離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小夕若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漫雪拉著小夕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復,「這是我和塵的孩子,孩子的出世就是我死亡,這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他的血可以救我最愛的男人,幫我把這個孩子帶到聖日,他的父親是藍簫塵。」

小夕眼神中閃過一抹錯愕,拽出自己的手,退後一步。「又是藍家的人,沫沫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藍家的人沒有一個是懂得愛的,在他們眼里只有利用,等你沒有利用價值時便會將你一腳踢開。」小夕失控的向漫雪大吼著,好似在通過這種途徑……放肆……宣泄著自己的感情。那眼神的是刻骨的恨,和令人斷腸的愛。

漫雪不由皺緊眉頭,嘴唇輕抿,看來小夕已經嘗到愛情的滋味,初時那種能甜到讓人溺斃的味道,變成了讓人肝腸寸斷的痛,一切都因為兩人愛的不夠透徹,之中夾雜著太多太多的利益。

「小夕……。」

小夕痛苦的望著漫雪,眼神中是決堤的傷,那哀絕的眼神,似是對生的痛恨,「沫沫。」小夕撲到漫雪的懷中,幾欲崩潰的情感化作眼淚,肆意的在漫雪的肩頭宣泄。

漫雪悠悠一嘆,「小夕,在我走之後,你要是覺得無底容身,要是你能徹底放下情感,有一個地方可以做你的棲身之所,只是那里太干淨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情愛,你心中若是有遲疑,就不要去。」

小夕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漫雪,眼中全是迷惑,「什麼……意思。難道就沒有辦法逆轉你的命嗎?」

漫雪輕搖著頭,「沒有,我身上種的是蠱,情是我致命的毒藥,失了身就等同于丟了命。你決心去雲裊宮,就一定要斷了心底妄念,不然就是萬蠱嗜心之痛。好了別哭。」漫雪輕輕用手帕擦掉小夕臉上的淚。「要知道那個男人既然不值得你愛,就更不值得你痛,再恨也是枉然。」

「沫沫……」

「我的人生幾盡,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恨也是一種負擔,為了不值得人浪費自己的感情那也是一種奢侈。小夕別學我,我恨熙哲,為了恨我傾盡自己的一切,就連靈魂也陪上了,當我贏得他的一切後,結果就是放棄一切……自殺。因為心靈的痛早已不是我能承受的。小夕你是聰明人,千萬不要走我的老路。」漫雪撫著小夕的臉龐,溫柔的眼眸深處掩埋著靈魂的痛。

「好!」小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漫雪欣慰的笑著,輕輕拍著小夕的背安撫。

而就在當天雪岩殤走的當天,漫雪下了一道旨意讓雪岩殤去查詢河道,在此同時太子貪污的公款的事被人舉報在朝堂,漫雪讓假扮南宮水尚當朝吐血,就此免去了太子之位,連羽國傳出南宮水尚惡疾的消息,三日後南宮水尚急招雪岩殤回宮,在臨死前當著重臣的面,在榻前將一道聖旨叫到雪岩殤的手里,就此病逝。

雪岩殤成了王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一個月後漫雪優哉游哉的走在冷宮里與小夕下棋,听著侍衛稟報情況,暗笑一切都在依照她的計劃行事。

「退下吧!」漫雪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心情甚是舒暢。

小夕狡黠的盯著漫雪猛瞧,好奇的問道︰「沫沫,雪岩殤是你什麼人呀?讓你對他這麼好,還把王位讓給他!」要說沒奸情,打死她也不信。

漫雪手一頓,她確實被小夕的話影響到了,「我是在他記憶中的一個死人,而他在我的記憶中只是曾經,好遙遠的事了,都快讓我忘記他的存在。」再次落子,小夕的棋子被她殺的片甲不留。

小夕嘟著嘴,心里明了,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沫沫,才會引得沫沫如此不記舊情,讓她慘敗。

「你覺得下一步雪岩殤會怎樣?」漫雪輕笑的問道,好似沒有把雪岩殤的勢力放在眼里。

小夕看著漫雪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好奇,她的權利到底有多大,「當然是扶植自己的勢力,想必不出幾年朝廷要大換血。沫沫你就不擔心嗎?一但他有了自己的實力定會反撲。」

「那時我早就死了,這種事我還管得著嗎?更何況我從就沒有打算限制他,因為他做上皇帝一直是我希望的。」

因為死了的人會瞑目,她不是沒有想過雪岩殤要干嘛!只要他們有同一個目的就有合作的必要,她並沒有打算告訴他真相,有時候刻意的掩藏比告訴他一切要好太多,畢竟他們之間的傷害是存在的。

「沫沫,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的心機深沉的可怕,但是我想這一切你都有你自己的理由。你不會去無端報復不該報復的人,只是你的性情太冷,即便有能力都不會出手,我倒是相知到什麼地方能把你的稜角磋磨的如此干淨。」

小夕望著漫雪的眼眸,那里淡漠的就連生死都一樣,沫沫可以不動聲色的狠辣,知道如何利用形勢將自己的弊端化為有力工具,更有實力去做天下人為不能為之的事,可是沫沫的眼神中始終是死寂,簡直不像一個人,還記的自己第一次看到沫沫的真容,她看痴,一個能美到連天地都黯然失子,孤傲絕俗,她有時不禁在想沫沫真的屬于人世嗎?

這樣的女子即便是恨,也不會被這壓抑的情感讓人覺得扭曲,而沫沫瘋狂的報復只會讓人覺得天下負她,那她畢負天下也是應該。

沫沫的笑太淺……太淺,那笑只是一張面具,從沒有到沫沫的心里,自己想看沫沫幸福的樣子,因為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飄渺……虛空,就連死亡沫沫都能平靜以對,只有自己清楚,生無所戀才會如此……期待……

因為只有死才能結束這一切。

她想看沫沫幸福的樣子,她時常在想難道就連愛情都不能留住沫沫嗎?

漫雪仰望著蒼穹眼神變得深遠……純淨……

一切滄桑的經歷,好似都淡去……

「那個地方很美,很靜,有時候空靜的能將人逼瘋,那里好聖潔,沒有人世間的污垢,每個都是單純的相處,共同去守護著一個地方。」

看到漫雪的變化,小夕不由好奇的問道︰「雲裊宮是什麼樣子的?」

「美得讓你難以想象的地方。」漫雪沒有多說,因為不是雲裊宮的人不可以知道太多,雲裊宮的價值怕是已經超過了世人想象。

漫雪突然放下手中茶杯,素手一揮,小夕直接倒在桌子上,接著就有一個黑衣人將小夕抱走。

漫雪不動聲色的喝著茶,緩緩才說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躲在暗處可不是一國之君的作風。」

就見到雪岩殤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一身黑色的龍袍,讓他顯得霸氣無比,那半張殘容被面具遮住,更顯的妖邪無比。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雪岩殤眼中迸濺著殺意,「是你挑撥連月和聖日的關系?」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安生。

「對!」漫雪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不是你我之間的約定,我幫你稱帝,你幫我折磨藍宇空。」

雪岩殤青筋暴跳,「你知不知道新帝登基要大赦天下,減稅。而連羽國庫一直以來積蓄根本就不多,怎麼經得起戰爭的消耗。」

「糧草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夠一百萬大軍吃一個月的,至于兵刃還在路上,鎧甲已經到了。你跟我來。」

雪岩殤跟著漫雪來到冷宮的一處廢宅,就見到滿屋都是成堆的鎧甲,而且都是上品,雪岩殤頓時面部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人,心中的震驚早已不是用言語來形容的了,「這是潛龍鎧甲,聖日國花了幾百萬兩黃金定做了十萬件。你從哪里弄到的。」更何況這里擺的不止十萬。

「對呀,我沒有想到藍宇空那麼有錢,花了七百萬兩買了十萬件,你應該謝謝他,要不是他慷慨解囊,我可沒有銀子弄糧草。」

一切答案不言而喻,雪岩殤早已被這答案嚇到了,原來四國的軍火商都是這個女人在做,那她的富有可想而知。與這個女人為敵那絕對是下下策。

漫雪的眼中閃爍著督智光,「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讓聖日損兵折將。」

雪岩殤垂下眼簾,低聲問道︰「為什要幫我?」沒有道理她會幫自己,上官煙霞和月夭華關系慎密,有月夭華在一樣可以滅聖日。為什麼還要這樣大的代價來幫他?

「你以後會知道,任何人的幫助都是有代價的,我也不例外。」看到雪岩殤緊張戒備的樣子,漫雪不由一笑。「放心我還沒有害你的想法,這個代價你也付得起。這些東西你自己處理吧!」

如果這次出兵的將軍是藍嘯天,那麼在幻月國和連羽國雙重夾擊下就是塵最好的造反機會,她的人已經在各處打壓冷羽靈的勢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瘋狂的打法,一定是她瘋了才這麼選。

確實她快要失去理智了,她的時間就剩那麼多了,是該到了玩命的時候了。

「什麼時候會開戰?」

「不出三個月。」

漫雪沉思一下,問道︰「能不能把開戰時間提前?」

「這不是兒戲。」雪岩殤直接拒絕。

「我知道,你也要明白我活的時候還可以幫助你,那是因為我是雪影閣的創始者,可我不是雪影閣的主子,一但我死,對你可就沒有什麼好處可言。」

雪岩殤下意識皺緊眉頭,試探問道︰「你真的只有十個月可活?」

他實在是無發相信上官煙霞的話,這個女人的城府甚深,她實在是太聰慧,更何況她的醫術進展可以說是世間罕有。

漫雪眼眸黯淡,轉開臉,「你身上的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我才一而再的警告你,想我們這種人是沒有感情的,任何一種感情的波動都是痛,一但愛上一個人就是自取滅亡,記住你不能女人交歡,要是做了就是你生命的盡頭,依照你的身體絕對活不過三天。」

雪岩殤死死瞪著漫雪,眼神中壓抑著強烈的怒氣,「為什麼你可以。」

「我的代價就是還有不到十個月的命,你沒有學過冰心訣自然死的早,還有一但身體不再受毒蠱的折磨,就代表你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不會有任何逆轉的辦法,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死。」

雪岩殤眼神閃爍,漫雪知道他在想什麼,一代帝王要沒有生育的能力絕對是他最大的恥辱。可惜自己沒有辦法幫他,要怪就怪冷羽靈吧!

這一刻雪岩殤終于相信了,他卻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能如此冷靜的面對死亡。這是他絕對做不到,他還有太多的是未完成的事,就這麼死了,他也會死不瞑目。

漫雪轉身離開,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同時,一個很輕的聲音傳入雪岩殤的耳中。「但願你不要向我一樣。」

雪岩殤轉身望著那抹幽白的身影,他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讀懂這個女子,明明他們是敵對的,明明有殺他的理由,可她卻一而再的放過自己。王位、權勢、財富皆是她的唾手可得之物,卻都不曾入過她的眼,要不是他見到她對藍簫塵的情深,他真的會以為她沒有感情,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好,可是這種好卻是可有可無。

一個能在四國翻手雲覆手雨的女子,可她的眼中卻是空無一物。明明上一秒還是不染塵埃仙子,下一秒就變成了殺人的妖孽,對任何人不動聲色的狠辣,超群的醫術卻能任何一個人,卻對生死不曾救過任何人。她就像一個冷眼旁觀世間百態的幽魂。

那般孤傲的女子,寧可做寂寞中的王,也不做喧嘩中的草。

這樣的女子只能奇人吧!

那道目光留在漫雪身上良久,直到漫雪從雪岩殤的視線里消失。

漫雪輕嘆,如過雪岩殤知道她身份,想必對他來說是件殘忍的事實,她的生命有太多的不該,她有時也在想,要是她沒有遇見塵,她或許不會死,可是她的生命就會如同枯井一般,了無生機。那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愛情,是她曾經不敢去奢望的。

夠了!

不是嗎?

她已經滿足了,因為她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現在

怎麼樣你不想說可以,我

------題外話------

親親們,就快大結局了,再忍忍吧,阿璃想多寫點字讓親親看的過癮!

某只狐狸躲在角落里奸笑,(*^__^*)嘻嘻……憋死你們!

親親們阿璃的新書要開了,名字暫時不定。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拽妃誘拐呆王爺最新章節 | 拽妃誘拐呆王爺全文閱讀 | 拽妃誘拐呆王爺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