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銘記這麼一跳下去,方逸辰後面的話只好吞回了月復中。望著上官銘記已經漸漸變成一個小圓點的的背影,方逸辰有些郁悶的自言自語道︰「我操,你丫急著投胎啊,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方逸辰本來是想提醒上官銘記悠著點,可別怒火中燒的直接屠莊了。其實屠莊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你丫的千萬別把龜田家二郎那些能說上話的人也給滅了。這樣的話,方逸辰到哪去收利息去。如果只是為了讓上官銘記報仇,那不如直接叫他一個人來日本了。
原本方逸辰是想偷會懶,等到上官銘記解決了西門無情,自己再帶著他去提錢。現在這種情況,再想偷懶是沒辦法了。無奈之下,方逸辰只好駕駛著越野車降落在西門無情的那間小屋門前。
這時候,上官銘記已經進入了這間小屋。方逸辰原本是打算在門口等著上官銘記出來的,可是這樣干等著實在無聊。于是方逸辰就放出一絲意識進入到房間,打算看看上官銘記是如何收拾西門無情的。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難道你們龜田家族的下人就是這麼沒禮貌,門都不敲一下就直接進而客人房間?」方逸辰的意識剛進入房間,就听到西門無情操著一口日語向上官銘記怒斥道。
上官銘記可不懂日語,西門無情嘰里呱啦的說了半天,他是一句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本身上官銘記可以不理會西門無情說了些什麼,直接上去了解了他完事。可是這股仇恨在上官銘記心中壓了十幾年,就這樣了解了西門無情,他實在有些不甘心。
就在上官銘記有些郁悶不知該如何處理的時候,突然听到了方逸辰的傳音。而這傳音的內容,正是剛才西門無情那句話的中文版本。
「上官銘記。」听到方逸辰的傳音,上官銘記冷冷的對著西門無情回答道。
西門無情這幾天也是相當的郁悶。雖然龜田家族收留了他,可是他的日子過得卻並不順心。每天在這都是四處遭白眼,甚至連龜田家族的下人也不怎麼待見他。只是現在西門無情是寄人籬下,有什麼不滿也只能忍著。
可是西門家族的人心眼向來比較小,又能忍得了多久呢?本身西門無情的忍耐就達到了極限,此刻上官銘記直接破門而入的事情,正好激起了西門無情壓抑了許久的怒火。
日本人的名字大多都是四個字,听到上官銘記的回答,西門無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用日語怒斥道︰「哼……,上官銘記是吧,我記住了。」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龜田家族在不怎麼待見自己,也不會為了一個下人而得罪自己。所以西門無情想拿此事,找龜田家族要個說法。可是話剛出口,西門無情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西門無情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中文。
「上官……,上官?」意識到不對勁的西門無情,立刻低下頭喃喃自語著上官銘記的姓氏。這個姓氏,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沒多久,西門無情就想起上官這個姓氏的來歷。想到這里,西門無情驚訝的用中文驚呼道︰「你和上官家族有什麼關系?」
「上官婉兒是我的姑姑。」听到西門無情的驚呼,上官銘記一字一頓的回答道。說話間,一股殺氣不受控制的從上官銘記身上散發出來。
上官婉兒,可是西門無情當年魂牽夢縈的人。听到上官銘記說出這個名字,西門無情又怎能不明白對方的身份。心中有了底後,西門無情一臉陰狠的向著上官銘記說道︰「哦,原來你就是當年逃出去的那個小孽種。當年為了找你,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小子,算你命大,活到了今天。不過既然你現在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了。」
听到西門無情的話,上官銘記只是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並沒有多說什麼。上官銘記現在已經邁入了修真的門檻,即便是站在那里讓西門無情砍,又能如何?現在即便是上官銘記勾勾手指,也能隨時叫西門無情灰飛煙滅。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只是因為上官銘記希望西門無情絕望的死去。十幾年的仇恨,可不是直接殺了對方就能消散的。
看到上官銘記輕蔑的表情,西門無情又如何忍受的下去?隨手抽出放在書桌上的大刀,西門無情躍過書桌直直的向著上官銘記砍去。這一刀,西門無情使出了他畢生的功力。上官銘記活著,始終是一個隱患。所以西門無情打算一擊斃敵,直接了解了上官銘記。
剎那間,西門無情已經舉刀攻擊到了上官銘記身前。眼看著刀鋒離上官銘記只有一指的距離,西門無情的臉上不由的掛上了一絲勝利的笑容。與此同時,西門無情在心里暗暗的想到︰哼,十年前是這樣。即便是十年後,還不是一樣?
只是,事情會按照西門無情預計的軌跡發展嗎?
西門無情心里自鳴得意的話還未想完,勝利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望著眼前的刀劍,西門無情滿臉驚恐的自言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就在西門無情的刀鋒離上官銘記只有一指距離的時候。上官銘記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硬生生的擋住了西門無情的攻勢。手指接觸到刀鋒的一瞬間,一切都仿佛定格了一般。盡管只有一指的距離,可是刀鋒卻絲毫無法再前進一絲的距離。
以一根手指擋住凌冽的一刀,即便是中原第一高手前來,恐怕也無法做到。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西門無情又如何能不驚訝?
「不可能?你還真以為你是天下第一不成?」听到西門無情的話,上官銘記撇了撇嘴,冷冷的說道。一改往日冷漠的習慣,上官銘記出奇的主動說出一句話。
西門無情不愧是老狐狸,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形勢不太對。驚訝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一副和藹的笑臉,諂媚的向著上官銘記說道︰「誤會,這絕對是誤會。世佷,當年我也是誤听了讒言,才會一時糊涂釀下了大錯。不然當年我都要成為你的姑父了,又何必那樣做呢?」
「哈哈……,誤會?好吧,那我今天也誤會一會如何?」听到西門無情無恥的話,上官銘記冷笑了一聲,聳了聳肩向著西門無情說道。
說話間,上官銘記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要說,這把匕首也是有些來歷。這把匕首,正是當年上官婉兒自盡所用的拿把匕首。這把匕首,也是上官銘記當年唯一帶出的東西。這些年上官銘記一直貼身帶著這把匕首,等著它再見天日的一天。
匕首出現的一瞬間,上官銘記就沒有在多說一句話。手腕一轉,直接揮舞著匕首斬向了西門無情握刀的手臂。
「啊……」
「叮咚……」
隨著上官銘記的匕首落下,一聲淒慘的哀嚎聲和金屬落地聲同時響起。
「這一刀,是為我父親砍的。」沒有理會不住哀嚎中的西門無情,上官銘記抬起匕首擦拭了下血跡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歐陽銘記舌忝了舌忝手中的血跡,這才提著匕首慢慢的向著西門無情走去。
「求……求求你放……放過我吧。」看到上官銘記繼續向著自己逼近,西門無情強忍著疼痛,艱難的向著上官銘記求饒道。
「放過你?當年你這句話,我們上官家族又有多少人說過?」听到西門無情哀求的話,上官銘記雙眼變得通紅,咬牙切齒的向著西門無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