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6
話說眾人硬起心腸往回走了半里路,可那女鬼的申吟聲還是鑽進耳里。他們捂住耳朵,不住對自己說——走快點,走遠了就听不見了。
突然,馬鐵成停了下來,道︰「我們去幫她一下吧。」听到那種聲音他想起當初妻子生小孩時也是叫得這樣辛苦的,那時他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分享著她的痛她的喜。可如今那個女鬼卻是孤零零一個,怪可憐的。
「是呀,幫幫她也算做件好事。」楊亦剛希望可以為未出世的孩子積點福。
其實他們都挺可憐她的,只是有點害怕,不過既然大家都這樣說了,那就去吧。就這樣他們又回到那兒。
「要怎麼做?」
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無所適從。讓他們沖鋒陷陣,二話不說就上了,但這個接生,難了,比叫他們去捏根繡花針來繡花繡草還要難。男士們的目光不約而同都望向那三位女隊員。
感覺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季麗峰立刻就不滿了,惱道︰「看著我們干嘛,我們又不會。」
常康寧道︰「你們是女的呀。」
三位女隊員齊聲道︰「那又怎樣,又不等于我們會接生。」同時瞪了眾人一眼,一副你們別指望我們的樣子。
朱明華道︰「電視劇里好像是先要燒水。」
「你想燙死她呀。」其他人立即反對了。何況這個時候哪來得及去煲水,還不如打盆水來給他們洗洗手洗洗臉還差不多。
那怎麼辦好呢。眾人都在搔頭抓耳,這回真是難倒他們了。
馬鐵成好歹也是兩個小孩的爸爸了,有點兒經驗,便略略說了一下。而楊亦剛最近也看了不少書籍懂得一點。他們兩人走過去左右護著那女鬼,並告訴大家要怎麼做。
這時還是夏天,他們都只是穿著單件的衣服,沒多余的月兌下來給她做床單了。只好隨便撿了些樹葉墊著,還包著雙手,因為她不能接觸到太多的陽氣。
「用力呀,用力點。」大家在旁邊為她打氣。
「加油加油……」
「啊……」那個女子不斷的大叫著,額頭上不斷冒出虛汗。
「看到了,快點拉出來。」好不容易看到某個地方露出了一點女敕女敕的肌膚,他們興奮得大叫起來。
突然馬鐵成發覺那拉出來的不是頭,不由得急叫起來︰「不對呀,那是腳,是難產。別拉了。」
什麼拉錯了?
那只正在往外使勁的手一慌之下竟然猛力把手中的東東塞回去。
「啊……」
剛拉出來,又推進去。真不知他們是不是以為這是在做實驗。
看到隊友如此粗魯的動作,那三名女隊友簡直給嚇呆了,三人手拉著手靠在一塊,她們的臉色也與女鬼相差無異。佘小嬋擔心的道︰「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死呀。」
「她本來就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
沒錯,那就繼續吧,可是怎麼也拉不出來。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順產是胎兒頭下腳上出來的,萬一先出的是腳,那就是難產。古時候醫學技術不發達,很多孕婦就是因為胎兒難產而死。所以當今才會有產前的檢查,一旦發現胎盤不正,就及時扭轉過來。然而此時此地,就算他們懂得方法把胎兒轉過來,也做不到,因為那個對象並不是人。
有人提議︰「不如剖月復吧。」
不錯,對付難產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剖月復產。剖月復產就是剖開月復壁及子宮,取出胎兒。若選擇得當,施術及時,不但可挽救母子生命,且能使婦女保持正常的生產性能和繼續繁殖後代的能力,否則不僅不能收到預期效果,且可造成長期的不良影響,故施術前必須慎重考慮。不過現在已不用考慮了,要把胎兒取出來,看來還是直接開膛破肚,反正這個不是人,不用擔心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而掛掉。
可是沒刀呀,總不能去撿幾根樹枝來頗成刀片吧。
「喂,你不是有劍嗎?」他們所指的是常康寧的配劍。
常康寧翻著白眼道︰「你傻的呀,我這是闢邪之劍,一劃下去,她就魂飛魄散了。還生什麼生,投胎都省了。」
真是麻煩,g01是來這兒訓練的,哪曾想到要用刀的,又不用打野獸,又不用伐木斬樹,他們壓根子就沒有把平日裝備里的軍刀帶上。
是了,軍刀。
突然,屠俊毅道︰「我有——」他從腰間解下一件東西來,眾人一看竟然是瑞士軍刀!巴掌大小,與專用的醫用刀具差得遠了,不過有也好過沒有。
符偉超道;「我這也有一個。」說著也從身上掏了出來。
「我也有。」其他幾個隊員都紛紛取出。大刀他們不會隨時帶著,但這個卻是他們隨身之物,為的是應不時之需,剛才只是一時想不到而已。
刀劃在那女鬼的肚皮上,冒出一陣白煙,還好不是血。
「啊——」那女鬼慘叫一聲。
「掩著她的嘴。」
她這樣叫法,讓他們下不了手。
女鬼也知道大家在幫她,所以很配合的含著一團帶草的泥巴,不過劇痛依然使她喉間發出低沉的聲音。
這些人壓根子就不知道bb具體在什麼地方,只是大概的割下去,橫一刀豎一刀,那麼制造出來的傷痕真是慘不忍睹。
那三名女隊員早就掩著眼楮不敢再看了。
烏雲散去,月光灑在墓地上,讓他們可以很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切。女鬼的臉部因為痛苦扭成了一團,看上去夠可怕的。可是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滿頭大汗,臉上沾滿了泥巴,頭發夾著雜草,看上去,十足像個野人。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把那個嬰兒取出來了。
「呀……」的一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原來鬼bb也會哭的。
「呀、呀、呀……」
眾人好奇的圍上前看著這個剛出生的嬰兒,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幾根稀疏的頭發垂在額前,雙眼緊緊的閉著活像個小老頭,抱在手里沒有什麼重量,更沒有溫度。如果不是他會哭,還真以為他是個死嬰。然而他又何嘗是個活人。
常康寧則取出紅繩綁在那女子肚上,還畫上一道符,那傷口立即奇跡般愈合,甚至連疤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