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持政 女神的婚典——冰之翼 第四小節 情人

作者 ︰ 九魚

兩個小家伙手挽著手,吻著玫瑰花,望著光耀的太陽話,這是多麼晴朗的夏天啊!在外面,在那些玫瑰花叢之間,一切是多麼美麗啊——這些玫瑰花好像永遠開不盡似的!——《雪之女王》安徒生

奧丁王儲維格尼爾坐在式樣古老的胡桃木寫字台前,仔細地一份重要而緊急的經濟和貿易文件,這是一份需要王儲見證的合同副本——與撒丁以及羅斯的王儲不同,維格尼爾在數年前就月兌離了熟悉以及學習各項王室事務的階段,身體每況愈下的國王陛下從那時起就開始將大部分重要的公共職責移交給王儲,以便他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能夠更為順利地接過屬于國王的權杖-所以說,就像是西大陸聯邦的總統閣下度假時依然必須維持一定的工作量一樣,即便是在這個微妙而應該溫情脈脈的時刻,王儲也必須將手里的工作完成,才能真正地從未來統治的角色中擺月兌出來。

他或許應該慶幸自己的妻子是一個真正的「王室成員」,斯塔王儲妃並不介懷自己的丈夫暫時還得在文件中消磨一段寶貴時光,她幫助他將那些文件分類並且用小紙條寫了內容概要夾在里面,為他準備了一壺熱紅茶——她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維格尼爾抬頭匆匆看了她一眼,米白色的羊毛長裙在不曾關緊的房門縫隙間掃過——她沒有和他道晚安,然後他听見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辦公室的隔壁是個小型圖館,他猜想妻子只是找一本有趣的小說……安靜地,在溫暖明亮的燈光下以一兩個小時的睡前陪伴他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房門再度被推開,寒冷的空氣打著旋沖進來,維格尼爾等了一會,但房門始終沒有關緊,他聞到了水仙、麝香、香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這種後香與今天他在斯塔身所嗅到的許偏冷冽的白色舌瓣花、子花、白色百合的後香完全不同,他謹慎地抬起頭先看到的是一只黑洞洞的槍口,鋼藍的槍身即便在金色的燈光下也沒能顯得有多麼溫暖,而握著它的是一個女人骨節分明的手。

「好久不見,維格尼爾。」女人嘲諷般地翹起了一邊的唇角︰「請站起來,殿下的妻子還在寒風中等著您呢。」

整座游艇安靜的可怕。

一艘長度超過四百五十英尺以的游艇是不可能只由一兩個人就能夠操縱的,船一共有二十名以的工作人員來負責船只的日常工作們都是從海軍中挑選出來的一等一的好小伙子,隨身帶著武器,以保護王儲的安全,還有三十余名隨同人員——被挾持的王儲夫婦在走廊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但除了他們身後的劫持,一個人都沒能出現維格尼爾盡力不讓自己問出「你們把他們都怎麼了?」的廢話……海浪輕輕地拍打著船身,冰冷的空氣不僅僅侵入他的身體侵入了他的心髒。

他們被帶回自己的寢室,這是一個套間當維格尼爾與斯塔走進敞開的房門時,現在套間舒適的絲絨沙坐著一個年輕的黑男人——丁的王儲亞歷山大正在象牙黃色的燈光下一本頁面邊緣描繪著精細花紋的大,他幾乎同時現了王儲夫婦,在他撿起一邊的銀簽把它夾進本,合,和他們道晚安的時候,維格尼爾不無絕望地看見光潔漂亮的金屬圓圈正套在這個年輕人的雙手。

那當然不是漂亮地銀手鐲。而是一副手銬。而且維格尼爾地視線下落時。現撒丁王儲地雙腳緊緊地。不自然地並攏在一起。一般只有女人與足踝被銬住或綁住地男人才會采用這樣地坐姿……不出他所料。他地雙手與雙腳也很快被附加多余地金屬物品。他被挾持拖到那個沙和亞歷克斯並排坐著地時候。他看見那個時時刻刻緊跟著亞歷克斯地侍衛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雕刻精美地高靠背椅子面。脊背挺得筆直——這並非他地本意。一圈圈地膠帶把他固定在椅子面。從肩膀。胸部。一直到足踝。他看起來就是個與椅子共生地異型木乃伊。他地額頭與半個臉頰血肉模糊。一只眼珠微微突出。眼眶腫脹。灰白色地頭被血污粘結在面頰。脖子與衣服。

在給維格尼爾戴手銬時。那個負責動手地家伙居然還向他微笑了一下。︰「別介意。殿下。」他用一種不帶絲毫敬意地口吻說道︰「我知道。您是一個非常驍勇善戰地武士。我可不想因為某些意外導致您過早死亡。」他同時向亞歷克斯咧了咧嘴。︰「您也是。偉大地亞歷山大殿下。據說您在軍校里地搏擊課是滿分?」

斯塔沒有遭到捆綁或被戴手銬。她安靜地坐在另外一把靠背椅。這個房間里還有三個男

看似放松實則警惕地關注著房間中地四個人質。綁架離開了寢室。在一陣並不是太明顯地震動中。人質們注意到這艘巨大地游艇正在拉起船錨。並且準備離開原先停泊地地方。

舷窗內部地窗簾已經拉。他們無法知道游艇正在往那個方向移動。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似乎是綁架中唯一地女性走了進來。她有著一頭柔軟地棕。往後梳。用黑緞帶綁著。蜜色地肌膚。肌肉結實。有一雙美麗動人地黑眼楮。

「密碼改過。」她對房間里地某個男人說道。︰「但不難推測。」然後坐在套間起居室地一個視覺死角里所擺設地矮櫃。這讓她能夠很快地跳起來或伸直手臂居高臨下地開槍。在地毯要做到這一點就很難。

王儲妃的視線在這個女性的身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到王儲維格尼爾的身,後動了動嘴春,但什麼也沒能說出來——斯塔收回自己的視線,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美艷的棕女郎正是維格尼爾在與自己訂婚之前的親密女,卡門夫寧亞格,她出身于高層的貴族家庭,有著兩個學士文憑,原本是個建築設計師,為人熱情開朗但不輕佻,在王儲之前也曾經有過一個男,不過時間很短——如果她在議院中任要職的父親沒被覺是北地獨立組織的元老與有力支持之一的話,她成為奧丁王儲妃的可能性很高。

她只不過說了一句話,斯塔王儲妃已經可以想象得出王儲曾經很多次地帶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兒來到這艘游艇共度他來之不易的美好假期——顯然比斯塔更熟悉這艘游艇,王儲甚至不曾向她隱瞞游艇的啟動密碼——雖然他很理智地在分手之後將啟動密碼改變了,但對于這個很了解他的女人來說也過是多費一點腦筋而已……或他將啟動密碼改為了前女的名字或生日?

王儲游艇的停地點也是對外保密的——但一定是王儲喜愛與熟悉的地方,附近地區也會被封鎖,但既然迪亞格能夠記得住密碼與游艇的布局,還有他們曾經共度過得每一個地方,那麼她一定也有設法保存那張王室特許通行證持有那些權力極大的通行證的人可以通過一切路障,可以攜帶武器,可以避免例行逮捕——曾經的柔情蜜意變作了現今的絞索與毒藥。

問題是被涉及的人或說國家並不僅僅只有撒丁。斯塔瞥了撒丁的王儲一眼,即便沒有那個王位繼承人的身份,他和另外一個年輕男子是奧爾加丈夫的兄弟,而且她知道,他們的關系非常的好,非常的親密,尤其在老薩利埃里死去之後。

她難以想象,然失去兩個弟弟的煦德薩利埃里和失去獨子的撒丁女王陛下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不過顯然這些人是不去考慮這些事情的,與竭力維持秩序的王室與政府不同,無論最初的原因是什麼,他們能做的,和想做的就是讓所有的一切都陷入到無可挽救的混亂局面中去。

斯塔維格尼爾,亞歷克斯都經過這方面的訓練,懂得如何尋找時機來緩解挾持的敵意,但自從進來之後卡門就沒有再看過斯塔或維格尼爾一眼,但斯塔還是能夠感到那種被壓抑著的憤怒與嫉妒。而另外三個男人則面無表情,一言不,表現得和一個真正的軍人一樣——也許他們確實經過嚴格的訓練,在這種情況下,三個身份尊貴的被挾持完全無法找到他們的空隙與弱點。

房間的人們在死寂中度過了3個小時左右,一部移動電話擺在了斯塔的面前,挾持們提出要求︰釋放波薩達聖迪亞格,也就是卡門的父親,現金,黃金,還有奧丁的皇冠,那頂據說瓖嵌著世界最為古老的天然無色水晶的皇冠,奧丁王權的象征。

移動電話的彼端沉默了會——想必他們已經現游艇已經不在應在的位置了——對于何時釋放人質的問題,迪亞格嗤之以鼻︰「我們不介意你們拒絕我們的要求。」她說︰「或拖延時間,但你們也許應該早點準備一下打撈工作。」

她結束了電話。

「你在激怒三個國家。」維格尼爾低聲說道。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迪亞格干巴巴,冷冰冰地回應道︰「只有你和斯塔長公主的話,兩個國家統一意見後,你們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奉祭壇的祭品。你還有兩個弟弟不是嗎,而斯塔長公主有著7個妹妹,但撒丁的王儲可只有一個。而且……」她突然停頓了一下,面露懊喪之色,好象差點說出了一些不可說的事情。

她憎惡自己還會被這個男人輕易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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