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東來最強大的不是拳法,也不是內功,而是度。
無論大哥的劍如何地暴動,如何的伸展,施展都觸模不到東來的衣角。甚至連進如東來的一尺範圍也辦不到。那再厲害,再顛峰的劍法又有什麼用處呢。
「想跑?」
東來看到鹽幫三大供奉想要逃跑。陰陰地笑了起來。他們一人僅僅接自己兩、三招就想跑路。實在有失江湖高手的身份。不過他們在江湖里沒什麼過人的名聲,所以東來到不擔心殺了他們會引來不可推測的後果,只不過東來拿他們還有大用途。
咻,,
三個小石子破空而去,直接命中了鹽幫三大供奉的大腿。這是類似于飛刀暗器的攻擊,東來的絕招一施展出來,那剛剛完成轉身動作的鹽幫三大供奉就停止了步伐。
這飛石之術來源于自江湖宵小之輩里的偷襲之術,比如飛針、飛刀、放毒等等暗器之術。這暗器之術對于江湖高手來說是難登大雅之堂。但對于東來來說倒是一門不錯的輔助技能,至少可以給他增加一點底氣。
當鹽幫三大供奉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傳來一股冰冷涼氣,就再也不敢動彈半分了。因為他們知道東來已經出動了武器,而一直在邊上旁觀的小子也用一把黑漆漆的短槍直直地盯住他們,將他們鎖死,如果他們有任何一個,動彈,當即遭遇滅頂之災。
東來對付他們的時候,連武器也沒用,現在出到武器,自然是殺他們的可能性十足。
定下神來的大哥臉色陰情了一通之後,最後無奈地拜服下來,說︰「東來先生神通廣大,武功蓋世。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衡量的存在,鹽幫大供奉江動代表我們三人多謝東來先生的留手之恩。如果現在有何差遣,盡管吩咐。」
這個江動的風向倒是轉得挺快的。
東來問道︰「你們三人的名字,此行的日的和代價都說出來吧。」
江動也是知情識趣,馬上說道︰「我們三人都是鹽幫的供奉,本人姓江名動,為鹽幫的大供奉;而這個身材高瘦的姓江名秋,為本人的二弟,是鹽幫的二供奉;這個長得壯實的姓江名岳,為本人的三弟,是鹽幫的三供奉。我們三人本是同族子弟,機緣巧合之下修得一身的武功,因為鹽幫有大恩于我們族人,所以我們三人就答應為鹽幫當十年的供奉,算是報答他們的恩情。」
頓了一下,江動又補充道︰「因為我們三人听命不听調,地位非常。所以就我們三人是供奉而已。不過半年前高霸遭了大難,動了東來怒火,所以下了十五萬兩的懸賞下來,讓我們三人心動不已,自以為得了這筆錢財之後就可以不用打生打死。安享晚年了,不過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的潛修。不過大人可以放心,因為這筆買賣動人。所以我們三兄弟沒把大人泄露出去。其他的人想要搜尋到大人的蹤跡。估計還得多少一年半載的時間。」
「如此甚好。」
東來听得有喜也有憂,想了一下。問道︰「按照江湖規矩,你們是必死無疑的。不過我現在還有需要用到你們的地方,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自廢內功,然後在我這里做幾年的教席,把我家里的一眾子練成你們這種級數的高手,你們每人就可以領著五萬兩白銀回家安老了。」
江動他們听得是臉色大變。
不過也算他們聰明,沒問不答應就怎麼這樣的愚蠢問題。左右思緒了一下,江動帶著一絲希望詢問道︰「大人,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
東來陰著臉說︰「我這個人很氣,若不是要用到你們,你們還以為能跟我這樣說話嗎。況且五萬兩白銀的養老費毛經不少了,如果你們不想,江湖里大把人爭著要呢。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給你們十息的時間,過完就休怪我無情了。」
「必,」
江動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的確,江湖就是這麼殘酷的。自己之前想要東來死。現在就不可能天真的企求東來大仁大義放過自己。如果不自廢內功的話,那麼他們就是有死無生之局,如果自廢內功。認真做東來的教席,到頭來還能有五萬兩白銀的養老費,這對于一生都在刀頭舌忝血的他們算是不錯的了。
沒得選擇,只能屈辱地選擇另一條路。
東來之所以如此對待江動他們。全是因為東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在這短短的半年里,他已經把握到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也是時候介入武林的最核心層次了。
而強行留下江動他們,一是為雷忘言他們找多幾個有經驗的師傅。保證他們的武功順利進行下去;二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借助江動他們的名頭,便宜行事;至于第三。無非是再幫雷忘言一把,有了江動他們三人的方便身份,雷忘言可以直接從鹽幫的內部下手,報仇血恨的機會就大多了。
無量劍派原本也算江湖一大派,于五代後唐年間在南詔無量山創派。至宋一…汁聲勢這到鼎世間多的是由盛衰,系從四十多靴幟,午門人居住的無量山劍湖宮後的劍湖底偶爾傳出的仙人舞劍的身影,無量劍派便由盛轉衰。
這無量劍派本分三支,那也是因為各自對本派劍法的不同理解加所居住方位所造成,本也無傷大雅。但那模模糊糊的仙人舞劍的身影一出。當時居住在劍湖宮的掌們一支,卻捧為至寶,鑽研起這「仙人劍法」起來,而這一切被其他兩支的幫叢知道,竟然也鬧哄哄的也想學。可令當時的掌門為難的是,他自己也都是一鱗半爪不愕所以然,再加上自己的私心不想其他同門學得高深劍法威脅自己的掌門位,便拒絕了其他兩宗的要求。這下其他兩宗更覺「仙人劍法」與從不同,更加迫切想學。這便引起了三宗間的不和,便就有了之後的三宗比劍爭奪掌門一支的劍湖宮居住權。
三宗每擱五年便比試一次,勝者入住劍湖宮,好鑽研劍法。這五年之中敗者固然極力鑽研,以圖在下屆劍會中洗雪前恥,勝者也是絲毫不敢松懈。可鑽研的卻不是本派的劍法,卻是那飄渺的「仙人劍法。」反淡漠了自己本派的武功。北宗至四十年前比劍敗北,其掌門人一怒之下舉宗遷往山西,也不與東宗和西宗通氣。只剩東宗和西宗二支還為那越來越少現身的仙人舞劍的劍湖宮爭來爭去。
「也不知這次的東宗和西宗之爭何時開始?」
自從東來重新出山入世,就馬上瞄上了無量劍派。
當然的,拜訪無量劍派之前自然是要做一些功課,偷偷抓了一些江湖人士和數個無量劍派的弟子詢問其中的情況,方才知道這麼多。
「請留步!」
一個姿態優雅的無量劍派守門弟子看到筆直朝自家山門走來的東來。盡量以最和諧的聲音阻止起來。若不是東來的裝扮和姿態完全迫有江湖俠士的風度,否則哪里會如此的客氣。
東來根據鹽幫三大供奉所泄露出來的些微秘密,隨意編了一個身份道︰「山野散人听聞貴派有一盛舉,是以前來冒昧拜訪
無量劍派的守門弟子們當即神經繃緊,為的守門弟子更是臉色嚴肅。回道︰「我派東宗和西宗之爭乃是自家內事,閣下若無請束還請回去。原本我們無量劍派對各位江湖高手的觀摩指點甚是歡迎,奈何最近我派弟子,以及不少與我派友好的江湖俠士遭遇不明人士的襲擊,所以我派不得不小心為上
東來听得汗顏不已。
似乎最近襲擊無量劍派弟子和無量劍派的江湖友士全走出自自己的手筆,沒想到最終會招惹到如此結局。
「師叔!是他!他就是那個逼問弟子的歹人!」
一個隱藏在諸多守門弟子後邊的殘廢弟子突然跳了出來,指著東來的臉罵道。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所有看守大門的守門弟子瞬間就將東來圍了起來,一連十四把利劍直指東來的各個死穴。
,可
東來定眼一看,回道︰「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啊。三天前你跟無量劍派的弟子的廢物鬧矛盾中了他們的劇毒,我好心替你驅毒療傷,也就順便問一下你們宗門大比的時間而已。沒想到好心沒好報,救了一只白眼狼
為的守門弟子才不理這些呢。
最近他的壓力很大,自己門派的弟子在外屢屢出事,自己幫派的友人也是屢屢遭殃,讓他這個守門師叔倍感壓力。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他哪里會放過,喝道︰「還請閣下隨我們走一趟,把事情跟我們掌門解釋清楚吧。」
「居然想拘留我!」
東來怎麼說都是星河宗師的人物。與北齊峰南慕容是同一級別的存在。周身的威勢全面釋放,當即把無量劍派的守門弟子嚇得接連後退,被壓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守門師叔再怎麼說都是長輩級人物,趕緊補充問道︰「敢問這位前輩究竟是哪一派的高手。來我無量派有何貴干?」
東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你管本寄是哪一派的人物,本宗路過此地听說無量劍派乃是方圓百里的第一宗派,所以就前來領教一下。看看你們是不是真如外界所傳的那般高強。」
「好膽!布陣!」
「啪。」
不等那個守門師叔把動作完成。東來凝氣成罡,直接一巴掌將守門師叔刮得飛起。
所有的無量劍派弟子都傻了下來。雖然這是東來第一次公開展露自己卓的輕功哪里是這些修為低微,至多就是六品雷音修為的無量劍派弟子所能想象的。而那個守門師叔只覺眼前人影一晃,臉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記,身體也隨之輕浮飄飛開來。
若不是東來純心讓對方難看,否則這個守門師叔的腦袋已經嚴重扭曲了。
清醒過來的無量劍派弟子們一個個都憤怒欲絕,其中一個看修為的無量劍派弟子喝道︰「敢到我無量劍派逞凶!諸個師弟,我們合力殺了此凶徒!」
的!
大地一個顫抖。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根基不穩的
「無量劍派,不過爾爾
東來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席話︰「既然你們無量劍派如此囂張,那麼兩天後你們無量劍派的宗門大比之日,就是東家人上門挑戰之時,還請你們有所準備。」
話音到最後,東來已經消失在無量劍派弟子們的眼界里。
一天後的傍晚。
這里是大理與大宋接壤的邊陲小鎮。
只見一乘馬車迤邐向郊外而行。馬車的主人乃是大名鼎鼎的無量劍派執法長老左子動。要知道左子動最近可說是春風得意,位高權重。因為無量劍派的掌門左子穆常年閉關修煉,與左子穆有血緣關系又是師兄弟情面的左子動執掌大權。隱隱有無量劍派第二把手的趨勢。
左子動遐想萬千之間,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左子動撩起車上小窗的綢簾,正要呵斥,便見十丈外一個身著灰色武士袍的高手卓然傲立在大道中間,在暮霄中像是一塊黑色的石碑,一手負後,神情悠閑自在。渾身卻散著邪異莫名的懾人威勢,仿佛是遠古戰場的神魔,忽然現身人間。
左子動乃是無量劍派的執法長老,自然見慣無數高手以及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此時卻不由直嘆,即使是自家掌門兄長的威嚴與此人相比怕也是天壤之別,心中竟生出,只要此人要殺家人,即使是千軍萬馬護估也擋不住他分毫的古怪念頭來。
武士從對面緩緩走來,左子動才現此人竟走出乎意料的年青,看上去只是二十許人,面容甚是年輕,體魄堪稱完美,潔白無暇的皮膚閃爍著眩目的光澤,不是很高大的身軀驚有支撐穹蒼之勢,一張灰色披風隨風拂揚,修長如玉的手掌似乎掌握著天地間最可怕的力量。
只看了一眼左子動神為之奪,連呼吸都似已停頓,極力的想要拉上窗簾,卻現自己的身體全然不受控制,連動一下也成為了奢侈。在灰衣武士從窗外走過去老遠的距離後,他才深吸一口氣,渾身已被汗水濕透,只想離得越遠越好,急忙呵斥著馬夫駕車,那灰衣武士渾身的殺意太可怕了,幾乎已成實質,即使是只微微望上一眼,都似要將全身凍結。
小鎮的酒樓
,王琺比北
衡山派的三位掌權長老挑了個靠窗戶的位置,點了酒菜,他們現在就在酒樓的最高也是最為豪華的一層。
他們三人最近過得十分愜意。在場的多數是江湖人士,但所有的人的目光並不聚集在他們的身上,因為他們還沒有資格。現在江湖上談論最多的自然是丐幫幫主喬峰和燕子塢的慕容復,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四大惡人來到大理的傳言。
但他們之所以愜意,全是因為他們衡山派一位久不出世的師祖傳了他們一手絕妙非常的劍法,使得他們的修為在短短的半年內從三品的雷音武師直接躍升到七品雷音武師的境界。其進步之大,不可謂不夸張,心懷天下的他們也就以為自己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听聞無量劍派的宗門大比,也就起了心思。
一個留著長胡須的衡山派高手眼光移往窗外,盯著每一個街道上的路人,微微一笑,說道︰「大宗和大理的成名武者都聚到了無量劍派這里,真可謂是南方武林的一大盛事。光這一會兒,我起碼看到了兩百多位周天級別的武士,其中至少也有兩三名能與你我一戰的對手。哈。我們也下去湊湊熱鬧,順便結識一些高手如何?」
面容白暫得有婦女子的衡山派高手聞言,啞然失笑道︰「我看師兄是手癢了,才想去會會這些高手罷。」
長胡須哈哈一笑,欣然道︰「師弟果然知我,不愧是我老劉的好兄弟。待我將來打敗了北喬峰南慕容。本宗師便讓你做恆山派掌門,讓你天天看那些尼姑。」
兩位師弟同時忍俊不僂,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
白面高手笑罵道︰「去你娘的恆山派掌門,那豈不是要天天對著一群可看不可動的光頭。」
最後一名師弟是一個身體挺拔。留著兩道劍眉的瀟灑男子。只見他撫模著手中的雲霧石,笑話道︰「大師兄的夢想雖然遠大,但卻並非沒有實現的可能,師弟總覺得北喬峰南慕容是江湖人吹捧出來的角色。這個世界哪里有厲害到那種地步的人物。恐怕我們的師祖一出山,十之**就能當上武林盟主了。」
長胡須得意洋洋的道︰「哈。還是二師弟知我,我老劉總有一天會達成願望的。」
卑!
話猶末已,一聲冷哼震得三人耳鼓嗡嗡作響,三人駭然失色,這聲音分明是從樓下傳來的。樓下的人雖然不多,也是異常嘈雜,他們三人談話也極力壓低了聲音,誰有那麼大的本事不但听到他們的話,更憑聲音就幾乎震裂了耳膜。
白面高手沉聲道︰「是北喬峰南慕容的那一位,抑或是哪一派的掌門前輩駕臨于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