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氣感開始,由于真氣的累積,每打通一些經脈,每提高一個境界。便是渡過了一個坎,越到後面,境界就越難提高,這坎想要渡過也就越來越難,特別是從化劫到星河這個坎,尤為難渡。因為到了星河宗師後,全身的經脈已經基本上全部打通了,而是需要真氣的日積月累的不斷凝練,把真元極度的壓縮再壓縮,資質好的或者用功極其刻苦的,百個星河宗師中才有一、二人可以達到穹蒼。
這時,真元修為可以算是已經達到了頂點了,真元已經受到極度的壓縮,經脈的承載量也達到了後天的最高境界,日後努力修行恐怕也難有寸進了,不過這個時候,憑著一身絕頂境界的武功,橫行天下也可以算的上是幾無敵手了。
化劫境界與星河境界是一個人天然的分水嶺,這個坎可大著了。靠苦修是做夢,唯有機緣巧合者,才可以參悟天機,步入先天,而能步入先天的高手就更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
化劫境界與星河境界之所以說是分水嶺,說的明確一點,就是由人類的強者往「非人類。強者過度的第一個關卡,起著決定性的重要作用,當邁入星河境界的第二步,也就是成為絕世高手時,就已經預告著。這個「非人類。開始了正式成為「非人類」強者的第一步。
所有人都驚懼的看著東來。其實眾人都听過他的名頭,對他現在被稱呼為天下第一高手絕大數武林人是不屑的心態,但是在場所有人見識了東來可怕的氣勢後,才明白他的可怕。眾人之中段譽功力不下東來。受的影響最
段譽乃是坦蕩之人,見慕容復俊雅不凡,人也是溫文有禮,對他實在沒有恨意,也覺東來說話太過刻薄,說道︰「東來大哥,你與慕容公子間實在有些誤會,我看慕容公子不像是那些惡人!」
王語嫣听他為表哥辯白,舟他投去個感激的笑容,直樂的他混身輕飄飄。
東來見狀。心下暗嘆︰這書呆子被王語嫣迷得神魂顛倒,實在難辦!要了王語嫣一眼,說道︰「段譽。你不知世間險惡,這,」有些事在這里我也不便明說,有機會再與你說個明白吧!」
他總不能說慕容復想利用王語嫣籠絡他。漁樓耕讀四大護衛卻是閱再豐富,隱隱約約間也覺得慕容復是在拉攏段譽。只是他們身為下人。有些話自是不方便說。
慕容復這才深深的從東來身上感受到他的可怕,難怪父親來的時候一在叮囑自己不能夠和他起正面的沖突,想起兩人第一次交手才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武功有了重大突破,可是想不到對方仍然把自己甩的遠遠的,真是太可恨了。
好在慕容復這次來並不是和他起正面沖突,而是另有目的,當下他即對蘇星河接著道︰「听適才蘇老先生言,東來公子乃是無門無派之人。可是與逍遙派的關系相當微妙。晚輩有幸拜見逍遙派的李秋水前輩。听聞有人繼承了逍遙派的衣缽。所以想前來看一看段譽兄弟,順便看看東來公子的非凡之處;這還不止,東來公子得罪了靈鳩宮,殺了靈鳩宮幾個。門人,天山靈鳩宮的天山童姥也對東來公子頗有意見;另外的,家父的摯友,吐魯番國師鳩摩智也與東來公子素有恩怨,也想早日了結。」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失色,蘇星河更是沖口叫道︰「莫非李公子認識我李師叔?」
慕容復微笑不答,但所有人都知他是默認了。
蘇星河畢竟是年老成精,臉色丐上恢復了過來,問道︰「李公子可有井麼憑據?」
其實蘇星河也沒見過李秋水。不過他是無崖子離開無量玉洞後收的徒弟,只是听聞無崖子有個師姐和師妹。而李秋水更是無崖子的妻子。而他也是听門人弟子,特別薛慕華告訴他一些關于李秋水的丑聞所以對李秋水這個師叔不是很感冒。至于天山靈鳩宮的天山童姥,蘇星河也知道天山童姥是自家的師伯。這方面的矛盾倒是說不過去。
只可惜,東來的名聲雄霸天下。猶在北喬峰南慕容之上,再加上東來剛才更是打跑了夙敵丁春秋,種種加了起來,蘇星河還是比較相信東來是自己人,自然站在他的一邊。
慕容復從懷中取出一把長約一尺的短劍,光芒燦爛,上面嵌滿許多名貴的珠寶玉石。他走上前幾步。把劍遞給蘇星河道︰「是與不是。老先生一看這把劍便有分曉。」
蘇星河接過一看,只見劍鞘珠光寶氣,劍柄的雕刻卻是雋永而深邃。只是瓖了寶石後反顯俗氣了。整把劍更像個飾物而不像兵刃。他小心翼翼地撥出劍身,但見劍刃光華如水,清澈寒冽,還刻有兩個古篆字「秋水」。
「嗆」的一聲,蘇星河馬上合上短劍。臉上更是表情數變。
眾人看不見劍身上的刻字,但看蘇星河表情,已知慕容復所言不虛,反之東爪」小境就有點尷尬了,不自覺把目先都誘到他身上,慕度嘖文處冷笑連連。
東來心中一動,隱約覺問題的關鍵就出在王語嫣身上。
東來心里嘀咕道︰「看來慕容父子對江湖中很多事情都十分了解,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已經十分明了。如果我繼續下去,最終就會步上喬峰的後塵而已,于我將來的處境頗為不利。
想到這里,東來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寒意笑,就這樣站著,也不反駁。
東來如此,蘇星河心下更是狐疑不定。只見他眼楮一轉,向慕容復和段譽等人拱手說道︰「承蒙兩位公子不辭辛苦來到寒山參與老夫的棋會。老夫不勝感激。只是寒山簡陋怠慢了貴客,恕罪恕罪!」
眾人已知他要解決自己門派之事,不欲讓外人得知,那是下逐客令了。當下慕容復和段譽紛紛拱手作別。便要帶人離去。
東來忽然叫道︰「段兄弟且慢。」
又對蘇星河道︰「真要說起來。我這位三弟和我派也有些瓜葛。」
段譽愕然,想到神仙姐姐所留的秘籍中「殺盡天下逍遙派弟子。的話。段譽是一個不喜歡殺生的人。所以心里自然不樂意與逍遙派扯上關系,只覺得是以眼下棋回結束,他是想越早離去越好。
段譽口中吶略道︰「東來大哥,我可以
可是段譽見東來的神情,也就住口了。
蘇星河聞言,又驚又奇,稍一沉思;說道︰「那便請段公子也稍留一會吧。」
其實東來是不願段譽和慕容復相處。好讓慕容復有拉攏段譽的機會。倒並非一定要段譽怎樣,笑道︰「段兄弟若是想知道你心中那個神仙姐姐的來歷,待會便可知曉。」
段譽大窘,原書中他看到無量玉洞的玉像時,就已深深著迷。後又見到王語嫣更是把她當做神仙姐姐的化身,說是不敢絲毫褻淡,卻情不自禁一腔痴情盡系于身,再也不能自拔。他又見此時的王語嫣全副心神都在慕容復身上,不免又是自傷自恰」中想道︰「王姑娘眼里只有他表哥,我跟上去也是自討沒趣。不如留下來,若能知道神仙姐姐的事也是好的。只是听東來說得如此入骨,面上極是忸怩,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復見東幕似乎又看破他的意圖,心中惱怒不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就此離去。王語嫣轉身之際,還特意又望向楚依依,心中有無數疑問,默嘆一聲就此離去。蘇星河見慕容復等人已進入松林,這才說道︰「三位公子和我派皆是大有源源,請稍等一會,老夫進去便出來。」
他心中有著許多的疑問,也不再客氣。
東來本就不在乎所謂的逍遙派。他知道蘇星河要去請教那個幕後主使人了,所以也就懶得理會。
只見蘇星河向各人做了個稍侯的手勢,便轉身來到門屋前,恭恭敬敬敲了三下,隨後不知在哪一按。本門忽然打開,人一閃便進去了,木門又馬上合上。
東來心道︰「是了,逍遙派精于土木機關。做個小小的機關簡直是易如反掌,不然他的弟子也不可能名動江湖。」
函谷八友也知事不尋常。皆是大氣不敢出,站那一動不動。
薛慕華也是大為著急得望著東來和段譽,心中那是驚恐交加。薛慕華與東來也算是有點情面了,一直對他的感觀還算不錯,又敬畏東來那越凡人的修為,生怕他與逍遙派為敵。
東來自然能理解薛慕華的心情,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擔心,然後對段譽道︰「段兄弟,我見你的功力更是深厚了,可惜你對真氣的控制頗不熟練,再加上你武學知識薄弱,若是遇到老辣一點的江湖高手。你根本不是對手。空有一身真元,卻根本無法揮太可惜了,不如我傳授你你一些控制真氣,運轉真元的辦法吧。」
東來雖然有些生氣段譽先前為慕容復說話,但也知道他是個痴人,不好多說他什麼,反而指點他的武功來,段譽連忙道︰「哎,還是算了吧。大哥應該知道小弟素來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
東來听罷看著段譽搖頭笑道︰「笨蛋啊,你在江湖里少少也算是混了大半年了。怎麼在這武藝一事上還是不開竅呢?江湖險惡,行走江湖若沒有武藝防身,絕對是寸步難行的。你只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卻不知有時候你不去犯人。人家卻是要憑白地來犯你。雖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呀。你只當武藝是打打殺殺的本事,不想學,卻不知你學會了武藝也可用來救人;而且像你這樣的濫好人,遇到了不平事便要去伸手管管。你若沒有一兩手武藝在身,卻是憑什麼去管。你以為人家只听上你三言兩語,便會改過痛悔嗎?江湖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當你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後,你說的話人家才會去听,才會服從于你,你才能救人!」
頓了一下,東來又!你現下吊有凌波微步的盅命本事,又有六脈神刮這淵剛厲害功夫。但那凌波微步用來逃命躲避尚可,用來救人卻未必管用了。還有你那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便是管用,怕也只是用來殺人來得厲害些。那六脈神劍的劍氣,凌厲無比。金石可摧,比之真刀真劍猶有過之,無論哪一脈都是可要人命的。你若不想在傷人性命的情況下救人。這六脈神劍怕也是不宜用的。現在我教套武功,且合了你那不傷人性命的心思。不要和我來說什麼「大成不大成的,不甚在意。還說什麼「學來不是跟人打架的。我告訴你,只要你在這江湖上一天。打架的事那是永遠都免不了的!」
段譽被東來數落一番,雖與自己心中的觀點不同,卻也實有道理。反駁不得,只臉孔漲紅,囁喏道︰「大哥教得是」。
「是就給我記住了!」
東來盯了他一眼,又接了句,道︰「江湖上只講實力,不講道理!」
「大哥這話卻不對了!」段譽抓著了他這一句反駁道︰「凡事都是要講道理的。天下之事。無論大都大不過一個「理。字去,正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東來冷「哼一聲,罵道︰「那也要你有一定實力的情況下,人家才會跟你講道理。若你手無縛雞之力。人家一刀殺了你,你卻還怎麼跟人家講道理?」
「這個
段譽無語,臉孔漲的通紅。
東來看著他那番樣子,搖頭嘆了口氣,道︰「算了,你一時接受不了便也罷了。這些道理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我只望你能記住一句話。」
他說到此處,頓了下,才一句一頓的接道︰「在江湖上,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
段譽听罷,看著他鄭重點了點頭,道︰小弟記住了!」
東來本還想接句「你不要轉眼忘了才是。」但想段譽終究是書生意氣,且脾性中有些頑固,一時難于改變,便也不再勉強于他。只嘆了口氣,問道︰「你的真元現在因該不會在無法控制吧?」
段譽點頭道︰「我體內氣息也能控制自如了!」
「嗯!」
東來點了點頭,道︰「你且一招六脈神劍來看看,不可慌急,只需以意領氣,盡量按照你們段家的武學套路即可。」
段譽聞言點點頭,便即站起身來。只需以意領氣按照六脈神劍的行功路線而走。
真氣沖至指尖時,對著花壇旁的一截花枝,伸出中指來一指點出,正是中沖劍。只听「嗤」的一聲,那截花枝便已斷去。他又伸指一戈。那花枝還未掉到地上,便又被他尺許長的劍氣趕上刑作了兩段掉下地去。
東來點點頭,又叫段譽將其它幾脈都一一試了方才作罷。
這時候蘇星河也走了出來,對東來和段譽道︰「東來公子,段公子。我家師父有請。」
說著領著二人來到那木門前。
段譽見里面黑漆漆的,心下有些畏懼,轉頭看這東來看他有何主意。東來知道那個幕後神秘人終于要見他們了,只是淡淡說道︰「他終于要見我們了麼?似乎有點慢啊。」
蘇星河面上大驚,為保守這個秘密,他把門下弟子全部刺聾毒啞,雖說有部分原因是屈服在丁春秋的婬威。另一面也是為了避免無崖子還在世上的消息走漏出去。平時無崖子的飲食都是他親手負責,自信無人知曉。不想現在就被老辣的東來一口說破,而且還是早有預料的,心中大驚。不過蘇星河畢竟是老江湖。很快就鎮靜下來,當即回道︰「既然東來公子已知其中的根源,那便請進吧,師傅他老人家已等了許久了。」
東來嘆了口氣,說道︰「段兄弟,那我們便進去吧。」當
先走了進去,段譽自也隨後跟上。進了木屋,穿過一道門,來到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竟比外面那間還要明亮,偶爾還有微風拂面而來。只見一人凌空而坐,段譽大吃一驚,東來早知道那是他用繩子系住了身子,另一端系在頭頂橫梁上,是以絲毫不奇怪。
這人自然便是蘇星河的師傅,逍遙派的無崖子了。只見他長須尺余。卻沒一根斑白,面如冠玉,無一絲皺紋,雖然此時年紀不小了,但看上去還是神采東來,風度翩翩。東來雖知道他瀟灑不凡,此時見了他的面貌也不由暗暗喝彩,難怪李秋水和童姥會為了他掙了大半輩子,看他此時的模樣,他年輕時的風采也可見一斑。
段譽見他風采過人,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禮道︰「晚生大理段譽見過前輩」。
東來見他手里還拿著剛才慕容復呈給蘇星河的短劍,心頭恍惚竟忘了行禮。無崖子沖東來道︰「你怎麼見了我,卻不行禮?」
話音帶著斥責和些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