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未出世前、劣跡不顯時的蛟鯨魔王的一絲元神,被其暴虐的性格影響到是不大,再上無數歲月的封閉性安詳與寂寞,倒也是和藹可親。毫無殺意,所以才會對東來如此好說話。
殘神子被東來夸獎,只道是東來放棄了一場爭端,也就微微一笑再道︰「道友過獎了,貧道只不過為一絲殘神,本就無意無識,怎知歲月和時光呢」
東來聞言,也就不再客套了,追問道︰「貧道迫于外界業力不得已之下進來尋求突破,卻不想也是空歡喜一場,道兄于此處無數歲月,不知有何指引?」
「此界看似雖但你的心有多大,這個世界就有多寬。那你知道為什麼在無數歲月,靈氣充足。又無天劫臨身種種因素之下,這麼多洪荒遺魂,卻無一妖王誕生麼?」
殘神子臉情有種掩飾不住的傲然之神,言下之意,東來也就知道了個八分。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你想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現在是生松勃勃的洪荒世界。等下或許就是赤地千里的絕地。」東來也不打馬虎眼,直接回應道。
殘神子神情一陣落寂。頗是無奈道︰「正是如此,三百年來的孤獨和囚禁,快讓我到崩潰的邊緣了。難的有人能與我交談一笑,真的是求之不得,可惜我月兌離不了這個世界。不然真的想出去看看外面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三百年!原來如此,難怪才大乘修為呢,」
東來暗自揣摩了幾下,也就有一定的結論,由心一笑,道︰「道兄,我雖無能力助你月兌苦海,但讓你體會外面的世界,還是可以的。」
殘神子雙眼一亮,急忙道︰「道友若有辦法讓貧道感悟生死離別,成就仙體子若有驅使,定當不拒。」
殘神子的承諾,東來倒是信足了八、九成,畢竟一個修道者單靠本能,在如此優越的環境來下,苦修三百年也只是區區的大乘境界,其中的酸甜不足言語,現在出現了一絲曙光,自然是以心為價,以言為信。
不過東來倒是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又是有心助殘神子,率先就地盤膝而坐,並示意他一同盤坐,才道︰「殘神子道兄,凡事有先緩,你心智不全,受不了外面花花世界的無盡誘惑,若是輕易涉險,很可能拔苗助長。」
殘神子也不是愚蠢之徒,點頭算是理解。世人皆以為順天者為正,逆天者為邪,卻不知修仙實本就逆天之事,又從何來正義與邪惡之分呢。可惜世人迷惘,沉淪于所謂的正邪之站之中,不能自拔,違了天心。難怪世間的得道之士如此稀少。
不知有多少天才皆因道心一關,為了所謂的正義,為了求取自認為的大道,泯滅道心,致使終生困守于元嬰期,偏偏東來這個散修因天性使然,對于門戶之見向來是嗤之以鼻。再加上未跡之前的辛酸求道歷程,讓他對修道有本質性的了解,道路雖然曲折,卻也是坎坷大道,一路有驚無險走了過來。
凡間修士多數以吸納天地之靈氣。或者日月星之精華煉為已用。存納于肉身元神之內,佔了道統的名義,自以為是正義,而那些以他人功力、精華為己用的功法是為邪。
而今東來將欲行使的,不知是正是邪,就憑看家各自評價了︰
場景突然一陣變幻,生機勃勃的洪荒世界瞬間消失,恢復了妖文玉碟原本的一片朦朦朧朧的混沌,這源自于洪荒時代原始靈氣,期間更是有極之淡薄的混沌之氣,若是東來能于此潛心苦修十年,絕對可以強修到大乘宗師境界。但別人不會給他那麼多的時間,東來也不會被動的等人殺上門來。
只見一顆清氣氤氳、珠光內蘊的寶珠在九朵蓮花狀的火焰祭煉之下。瘋狂的吸納融合著近乎無量的洪荒靈氣,而東來,將學習而來的上古妖文,以法訣形式一一打入寶珠內中,每當一字妖文嵌刻于寶珠內體時。寶珠的清氣就減少一分,珠體也跟著別透一分。
最終,原本是清氣氤氳、珠光內蘊的寶珠,被九朵九蓮真炎煉入上古妖訣,變得通體七彩剔透,仿佛有無盡的波光時刻蕩漾于珠表一樣,予人一種洪荒妖異的神秘氣息。
東來右手虛托接住重煉的寶珠。這源自于混沌的生命氣息,這神秘的波光異彩,無一顯示著這寶珠是多麼的難能可貴,若不是有這里洪荒靈氣尚有一絲混沌之氣,若不是從殘神子學習到上古妖文,若不是從妖文玉碟領悟到上古妖族的法訣。否則怎麼可能成就這粒妖異神秘的寶珠呢。
「既然如此,這寶珠就叫混元妖珠吧!」
東來目不轉楮地看著手心上的寶貝,微微地笑了起來。
妖文玉碟中的朦勝混沌之中。東來立身安命于期間,心神守一,而四周的洪荒靈氣仿佛感應到虛無的來臨。蠢蠢欲動,急流暗涌。
通過混元妖珠,東來已有十分把握突破元嬰之境,達到凡間修士,批工求的煉神大乘的宗師境界「汝才如億萬年的死寂沉睡迅,放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登時,四周的洪荒靈氣一陣暴躁,瘋狂的向東來涌擠過來。其勢比之洪水猛獸來得更為凶險。就像有一眼黑洞在瘋狂吸納他們一般,不由自主的陷落于間。
龐大到遠遠越肉身承受極限的洪荒靈氣,元嬰已經遠負荷而碎裂開來,而不斷擁擠進來的洪荒靈氣無處可去,只得不斷充斥著東來的經脈、根骨、血液、甚至是元神識海。若不是混元妖珠的混沌生命之氣。不斷修復著寸裂的肉身,否則東來早就爆炸成飛灰,成為妖文玉碟中的朦朧混沌的一部分。
當修行者歷經生死玄關,一朝月兌了物質世界的束縛,月兌離了世俗。覺悟成道,自然會以另一個角度感覺這個世界。
黑白不明,元氣未分,是為渾沌。
可是呈現與東來眼前的,不再是那一片朦腦的混沌,而是一片沒有任何色彩,能直視本心的鮮明。難道,這就是佛家境界的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還是物理學里的「量變」引起了「質變」?
現已成為一代宗師的東來,卻不知要還有什麼事可以干了,皺起眉毛。突然想到自己的元嬰已經完全化為虛無,成就了元神大道,而原本就是存在的五小參此時卻無用武之地,也就提煉了出來,托付于手上。
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玉參,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長到了約近千年吐納天地靈氣才堪達到的成熟期。而且這個原本就是天地的寵兒,在東來身上感悟了那麼多神妙的道法。已經修出了基本的靈智,想當初這小家伙還死命抗拒東來的融煉哩,世間之事,還真是無絕對。
既然它陪伴了自己這麼久,又對自己的幫助甚大,倒也是有心成全。左手一申再一平展,一棵盆景般的玉樹隨即顯現出來,這就是從陰靈真人的虎口奪下來的寶貝。盤山妖山手下七大宗師之一的得意寶貝。
既然一樹一參皆是同源,那就好辦了。
也不刪改玉樹的中分神妙,以混元妖珠的一絲混沌復元之氣凝練入玉參本體,接著以煉制法寶的手法將七七四十九記上古妖訣嵌剪于玉小參體表,純粹的「煉身為器」然後以遁甲秘術,不損玉樹本體分毫的手段,將玉參與玉樹同化。
原本就是同源異體的玉之精髓,沒半分抗拒,就相互融合起來
「今後你的名字叫玉精子與我平輩,等你熟悉了現在的肉身,再隨我身修行吧…」
東來看著融合之後既是法寶小又是生靈的玉參,也知其難得,生怕有所閃失,也就收其為隨侍,常伴于身。
玉參雖然渾渾噩噩,但跟隨了東來這麼久,多少也知東來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加之能跟隨一個大乘宗師修煉,著實為難得的機緣,也就拜謝道︰「多謝天機真人成全。」
東來手托兩枚玉簡,平靜的道︰「我這一生靠著丹道模索著進展,直至今日,感情最深,最為得意的也是丹道的成就。這玉簡里記載了我一生對丹道的理解,其中更是包羅了遁甲宗的不少隱秘,還有骷髏散人強奪而來的神秘丹訣,今日貧道就將此物贈與二位。
二位在先天上就得天獨厚,殘神子道兄本就一絲金仙元神,在妖文玉碟了溫孕了無數歲月,本體就夾帶著混沌靈氣;而玉精子本就是天地寵兒,對靈根仙草感應最深,你們二個。將來的丹道成就,很可能在我之上。」
見二人也是滿眼激動和崇敬之色,東來也不做多想。
「殘神子道兄,玉精子就暫時交托于你,你們都是靈智不全,閱歷不深,特別是玉精子,你網融合不久。對自身的形態不熟適,就先避于這里好好交流印證一下吧,」
東來知道殘神子渴望道侶和自由。但東來一時無法兩全其美也只的退而求其次,順便讓玉精子熟悉下現在的形體先,畢竟他的形體不僅是肉身,還是法寶。
話完,東來行了一拜別之禮後。化為一道清光,往妖文玉碟的禁制處破去。
「老頭子,我回來了!」
青松道人雙眼精光大閃,倒是有點奇異之感道︰「喔」里邊究竟是什麼存在,居然連我的紫薇斗數也推測不了?」
「一個上古金仙的一絲殘魂。一個寂寞的大乘宗師。」
東來學著青松道人盤坐下來小右手虛托,混元妖珠隨即顯體。
「原來如此,難怪我的紫薇斗數推測不了,這個世界的迷團還真是多!對了,蜀山來人了,而且還說是跟你有數面之緣,領頭的人名叫謝長征,另外有一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以及一個比小月還漂亮三分的小姑娘。他們已經在山門外等你三天了,你自行把握吧,」
青松道人交代完,就沉入元神,參悟東來給他的記載了上古妖文聯。東來一听謝長征之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呢喃道︰「怎麼是他們三人,不會是打感情牌來吧?」卜私心山門大陣,東來的神識巳經感應到謝長征二人,不討數淵洲射長征是築基中期,現在依然是築基中期。半點進展也沒,可見其世俗業力之深;而劉銘這個帥得離譜的小子,居然跟謝長征不相伯仲,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不過看其凝練程度。似乎還比謝長征來得透徹;最後的那個漂亮小硼,如今已經是絕色少女了,依然還是一身的天女衣裳,依然還是那麼的清麗月兌俗,越大越不得了,而且黎雨馨竟然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不愧是蜀山的得意弟子。
東來人未到,聲已至︰「好久不見了,三位。
久被拒于山門之外的三人,從沒受過如此待遇的他們怒火肯定是有的了,但一听東來這聲音似虛而實,馬上定下神來,施了一晚輩禮道︰「蜀山晚輩,見過天機散人。」
等及東來現身,他們的敬語恰好說完,倒是有點先知的感覺。
不過東來完全沒引他們入門的意思,就這麼大刺刺的問道︰「你們蜀山忘恩負義,還有什麼指教貧道的?」
這也冤不得東來口噴氣話,只能怨蜀山忘恩負義,東來數次給蜀止。臉面!而且還有數名弟子的救命之恩。居然說殺就殺,還真把東來當成什麼了。饒是東來的大度。也一想即怒。
原本就有一絲期望的謝長征一听東來開門見山的責問,臉色不大自然。若不是于世俗之中鍛煉的無比老練。還真不知怎麼應答︰「先前是我們蜀山不是,不過皆因鎮派法寶混元一氣太清神符驟然出世,知松長老也是一時情急,才做出忘恩之舉。」
「說的比唱的還好听!那天那一擊,就絕了我們與蜀山的情義,現在若是想要贖回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就得看你們能下多少血本了
東來雖然有氣,但還至于忘情。根本不給蜀山找借口,直接開口要價。
「那不知天機散人要什麼品位的東西才肯交換,若是太過離譜。想我蜀山也有心無力
謝長征到底是老練,即使是有求于人,但也要價碼軟一下。
被這麼一問,東來倒是不知自己需要什麼,好象他什麼也不缺哦。或許冰蛟魔尊他妹妹需要吧;還有自己從未為遁甲宗做過什麼實際的建設,惹的麻煩倒很多︰遁甲宗現代宗主青岩道人也是天劫可以預期的人物,或許需要一些寶貝或仙丹保點底。
「一想起來,我還真什麼都不缺哦!那不周藍玉、倪氤仙果、煉獄血晶、瑤池播桃這幾樣吧
東來完全是獅子大開口。不周山早沒了,去哪里找傳說中的「不周藍五︰」;而萬年一結的「倪氤仙果」只存在地仙界,即使是仙人也耍為之一爭的極品寶貝;「煉獄血晶」存在于幽冥教主的地盤上,不用想也知道是多麼的難求;至于「瑤池婚桃」是地球人都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四樣哪一樣不是頂級天材地寶兼且還是極之難求之寶物,分明是東來有心為難。
謝長征三人一听,臉色大變小終于知東來對蜀山完全是死心了,而黎雨馨更是面若死灰,很是不妥。
「不過若是找不到這些,用功法或其他材料也可以代替,前提是要我覺得有用。」東來不想做絕,留了一絲余地。不然兩派開戰,吃虧的是凡間俗人。那殺來的罪孽就大咯,而且還沒計較那麼多隱伏著的敵人。
話完東來也不想再多言一句,徑自回身入陣,就這麼消失于虛空之中,拉下無可奈何的蜀山三人。
「謝大哥,這個天機散人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即使我們蜀山有不對之處,也不能這麼離譜吧」
劉銘這幾年深受蜀山毒害,自然于蜀山為準,反而覺得東來不是了。
謝長征就沒劉銘這般想法,深知蜀山這次把人得罪了個徹底,想挽回也不可能了,多少也能理解到東來的心理,但他對東來所提的要求實在難以答。回想起當初東來的和藹大度,與現在的冷言冷語,還有虛無難以琢磨,,
「虛無難以琢磨
謝長征驟然覺東來給他的感覺。很像是蜀山掌教予人的感覺別無一致,喃喃起來︰「難道天機散人已經達到大乘期的宗師境界」。
一想到這里,登時冷汗濕身小蜀山得罪了一個不可得罪的人啊!
至于從一開始就未一言的黎雨馨。再聞此言,更是面若死灰了再慘白,神態渙散。
「這小…究竟是怎麼了,今天這麼反常的,真是奇怪」
神識一直注視著他們神態的東來。也不及細想,收起神識,回頭找青松道人閑話家常去了。
「明心大哥啊,你跟隨老頭子這麼長的時間了,他也沒拿出一件出的了世面的法寶給你撐著,實在不怎麼樣嘛!連蛟龍金鞭也是自己掙回來。總不能跟人開架就拿出封神法寶下殺手吧,不如我們謀計謀計讓老頭子出點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