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妹妹妹婿這趟過去,是要參與買賣蔣家的老房子,肯定是要與其他蔣家人踫面的,道不定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妹妹會受到本地親戚的欺負車神傳奇。基于這個道理,陸司令命令兒子抽出兩天空,算是護著妹妹去一趟妹婿的老家。
如此蹩腳的,想支開他去散心的台詞,君爺本應是一听就听出來的。但是,君爺沒有拒絕。單位方面,陸司令早和白隊打好招呼了。白隊听說是要讓君爺和自己妹妹一起出去旅行約會,舉雙手贊好。這樣一來,君爺陪妹妹出這趟天津的差事,成了定局。
臨行前,旅行要準備行李的事,自有其他人安排。君爺主要是要安排單位里工作上的事。姚爺這段時間因為自家爺爺女乃女乃的關系,來單位的時間比較少。趙文生為了幫他妹妹帶小孩,又請了假。君爺想來想去,雖說上面有白隊照看著,但底下終得一兩個人在這里替他主持大局,由是指定了陳孝義。
陳孝義近來受到了連續提拔,從少校晉升為了中校,是姚爺的心月復。現在,大伙看著連君爺都認同了他,想來以後定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
其他人除了恭喜他以外,徐美琳調笑了他一句︰陳中校,你愛工作是好事,但不能這樣天天加班的,變成習慣的話,你將來有老婆怎麼辦?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陳孝義現在是單身不說,父母不在本地,如果家里有了人的話,他的自由時間就不會如今時今刻的這般寬裕了。
听見徐美琳的話後,君爺一樣有感想,問陳石頭︰「有對象了嗎?」
陳孝義不吱聲,即使面對君爺,在這個問題上保持了神秘的沉默。
君爺照理說不管部下的私事的,但陳石頭這副模樣著實讓人感到蹊蹺。感覺到其中必有故事,在臨去天津前,他來到姚家找姚爺協商公務,心里計劃著是否順道問問。
在他按下姚家門鈴時,听著姚家里面像是十分安靜。姚夫人過來給他開門,見是他,有絲訝異︰「陸君,你怎麼來了?」
「來看爺爺女乃女乃。」君爺正經地說。
姚夫人趕緊給他找了雙室內拖鞋更換,一面低聲說︰「是來找子業的吧。子業他這幾天都被我拘束在這邊,耽誤了公務上的事。」說著夾帶了歉意。
「干媽別這麼說。若公務上真有事情,部隊早要求他歸隊了。干媽你自己是軍人,也明白,想攔都攔不住的。」君爺道,抬起頭,剛好見著姚爺從陽台那處走了出來。
「你來了。」姚爺看起來面容有些疲憊。
君爺眉頭一挑。
姚爺苦笑︰「本來今天想去單位的,因為都說你要休假幾天,我想,好歹需要回去與你踫個面,有些事可能要商量,沒想到,你搶先到我這里來了。」
「爺爺女乃女乃怎麼樣了?」君爺看著客廳里不見兩個老人的蹤影,問。
「我女乃女乃血壓高,我爺爺是氣悶著,一直坐在我女乃女乃床邊。」想來姚爺這副憔悴的模樣,是由于昨晚要幫老人家檢測血壓熬了夜。
「如果女乃女乃身體真不好,不如送到醫院里去。」君爺不解。
「我爺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覺得老伴送到醫院里,不方便他陪老婆,情願讓人到家里來服侍。」姚爺微微張口嘆息,「不過,也就這兩天的事而已了,我媽已經決定請個專業的看護過來。我這樣天天在這里守著不是法子。」
「嚴重嗎?」陪著他往里面走去探望兩個老人家時,君爺問,「血壓多高?」
「高是高不到哪里去。一百四、八十左右。吃了藥能維持住。只是,和你爺爺一樣,這心里不舒服。」姚爺擺著頭。
古沫這一去,在姚家受到打擊最重的,反倒是從來都默不吭聲的姚女乃女乃絕對權力最新章節。這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姚老頭想給老伴開解心事,但是,老伴什麼話都不說,他自己都模不清究竟老伴和古沫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因而無從下手。
「對了,我媽讓囡囡送點東西過來。」姚爺突然說。
君爺望他一眼︰「要囡囡過來能做什麼?」
「我媽總覺得,這事兒,或許囡囡過來,能解決。」姚爺模了模翹起來的劉海,眸中沉澱出一抹沉思,「現在你家里,不也是囡囡在撐著。」
這次陸家里頭發生了大事後,蔓蔓的表現,讓其它看著陸家的,和陸家自己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回來的陸家女兒的不一般。蔓蔓要安慰扶持自己的媽,要調和自己爸爸和弟弟的情緒,要在自己哥哥忙著其它事情時,顧著家里家外。家里的事不要小看件件都像是小事,但是這些繁瑣的事情積累起來,足以釀成大禍。比如當一個人回到家的時候,飯沒有做,屋里衛生沒有打掃,一切亂糟糟的,無疑將是在人的心頭上火上澆油。
君爺就此回憶起,這段時間他雖說回家晚,然而每次回到家里,見到的都是和往常沒有分別一樣的干淨整潔,秩序井井有條,讓他至少在心理上對家里沒有後顧之憂,卻渾然忘卻了在這其中自己妹妹付出的艱辛和努力。
「囡囡她,昨天才去看過你爺爺,你知道嗎?」姚爺看著他一臉的沉默,就知道他近來可能可能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沒有看清四周,沒有想到身邊的人,皺了皺眉。
「嗯——」君爺喉嚨里發出壓抑的一聲,「我小叔可能昨晚有打電話給我爸。」
「你知道她在付出她在努力就好。」姚爺這話有些重,兄弟之間,他想拉他走出困局一把,但是,安慰的話對君爺沒有用。姚爺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可是,如果因此他們本已欠了很多的妹妹再受到磨難,他姚子業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個你放心。」冷峭的眉宇肅起,「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在她面前擋著。」
兩人走進老人家的房間,叫句「爺爺女乃女乃」。
姚老頭聞聲站了起來,看是君爺,有些失望,道︰「我以為是囡囡來了。」
眼看自己真是都比不上妹妹了,君爺不自禁地噤聲。
「坐吧,你工作忙,來一趟不容易。」姚老頭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改口。
君爺沒有忙著坐下,而是走近到床邊看候姚女乃女乃。姚女乃女乃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他就此不敢叫,只好問姚老頭︰「女乃女乃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就是悶,想找個人聊天。」姚老頭強調想找個人聊天,再次顯出蔓蔓的重要性。
君爺這回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是留了下來,準備看他妹妹帶來什麼良藥。
不久,門口傳來一聲叮咚。姚夫人急忙走過去開門。接著門口說話的聲音傳到了房間里。
「囡囡,快,進來,不用月兌鞋了,進來再換。」
蔓蔓見姚夫人口氣的那麼急,以為出了什麼事,進門就問︰「干媽,怎麼了?」
「你給女乃女乃帶什麼來了?」姚夫人只是笑著拉她進門,接過她手里的袋子。
蔓蔓听著挺迷糊的,把袋子交給姚夫人,說︰「里面裝著碗湯,媽說女乃女乃的精神不好,我煲了點補氣提神的黨參雞湯拎過來。」
「女乃女乃現在就想吃你做的東西。」姚夫人向她用力地笑著,擠眼楮,示意她先進去房間里看老人家,自己則進了廚房準備將蔓蔓帶來的雞湯倒出來給老人家喝玉面皇後。
見姚夫人走去了廚房,蔓蔓心頭有點緊張。她和姚夫人熟,但是和姚家兩位老人家固然見過幾次面,卻輪不上很熟。再說見長輩,本來心里就存有敬畏。
放輕了腳步聲走到姚夫人指的房間門口,見姚老頭是在門口伸出了腦袋瓜朝著她看。蔓蔓嚇得快要驚呼的時候,看著姚老頭搞怪似地向她笑笑,這受驚的聲音才壓了下來。她緩緩舒展口氣,走近老爺子,恭敬一聲︰「姚爺爺。」
听她叫的這麼親近,姚老頭做爺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招呼她進門,說︰「你給你女乃女乃煲了什麼湯?」
「黨參雞湯。」應答著的蔓蔓,不知房間里另外有人,等踏進房門口,見到姚爺和她哥都坐在房間里頭正等著她的模樣,她這會兒真是把手伸出去了扶住門框,才站穩了腳。
「被嚇著了?」姚老頭有趣地眯著眼楮,笑道。
不嚇著才怪。她都近一個星期沒有和她哥說過話了。因為她知道她哥心情不好,也就不想和他見面吵嘴,盡可能地躲著。
「你哥在這里坐著故意等你的。」姚老頭唯恐天下不亂這麼說。
君爺對這些喜歡耍晚輩玩的老頭子,毫不客氣刺目相對。
蔓蔓挑挑眉︰「他等我做什麼?姚爺爺,他是來看女乃女乃的。」邊說,邊是走到了姚女乃女乃的床頭,輕聲叫道︰「女乃女乃,听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媽讓我煲了雞湯過來,你要不要起來嘗嘗?」
姚女乃女乃听到她聲音,已是立馬打開了眼楮,用朦朧的目光望著她那兩道彎彎的月兒眉,嘴唇哆嗦了下︰「是囡囡嗎?」
「是,是我。」
老人家馬上坐了起來,一邊打開老伴過來扶自己的手,怨道︰「我這不是什麼大病,你讓囡囡過來做什麼?」
「我這不是想著,你可能會想見囡囡。」姚老頭被老伴打了手,憋屈地說。
姚女乃女乃口頭怨是怨,目光是直對著蔓蔓看,好像看不夠似的。蔓蔓知道,老人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尋找一些其它似曾相識的蹤跡,這關系到的人是誰,一想就知道。
「那個,小南南呢?」過了會兒,姚女乃女乃問道。
大脾氣公主最像古沫,這個信息已經傳到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南南她,精神不大好,剛好我和老公要回老公老家一趟,我讓我二姐夫幫著帶幾天。」蔓蔓中規中矩地答。
听到說孩子精神不濟,姚女乃女乃心里頓時有點激動。大概是想著這孩子的確是貼心,無愧于古沫的期待,古沫後繼有人,九泉之下肯定欣慰。接著一邊喋喋不休︰「你二姐夫說的是文生吧。他是兒科醫生,有他照顧孩子,倒也令人能放心了。」
蔓蔓微笑著點點頭。
「媽,喝完湯吧。」姚夫人端著雞湯走了進來,和老人家說,「我試過,熱度剛剛好,不熱不冷,您現在喝了吧。」
看著媳婦把湯捧到自己面前,湯色清雅,不像一般雞湯滿層油膩,肯定是精心去過一層油脂了,聞著,只覺一陣夾著藥味的清香直入鼻中,甚至有點薄荷的味道,姚女乃女乃臉上緊皺的線條立馬舒展了開來,說︰「一看,就知道只有囡囡才能煲出來的東西。」
「那還用說,我哪能煲得出這樣的湯。」姚夫人笑著接話。
接過湯碗的姚女乃女乃,對媳婦這般沒臉皮的笑說,輕輕批一聲︰「自己煲不出來,還敢這樣笑?不怕當著囡囡的面被人笑話超級流氓戰神最新章節。」
姚夫人一點都不介意,打趣道︰「反正我在媽面前這個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的是姚女乃女乃這個婆婆,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慣著寵著她這個兒媳婦。
姚女乃女乃哼一哼。
蔓蔓在旁邊看著,應說很是羨慕。這樣宛如親母女的婆媳關系,不知真正的有幾家。
姚女乃女乃捏著勺子,慢慢舀著湯。其他人都看著老人家喝湯,見著老人家喝了湯,這臉上的氣血都明顯紅潤了起來,明白是她心里那口氣紓解了,無不都是跟著舒緩。于是個個,無不是對著蔓蔓瞧。
蔓蔓是低頭,一邊的呆站,讓她拿手指頭輕輕擺弄起了衣擺,在這姚家,畢竟不算是熟悉到像自家里,有點拘謹。然她這副樣子,在老人家眼里,都是那麼乖巧和可愛。
舉起手,輕撫下劉海,她捆扎起來的馬尾落在秀麗的肩頭上,低垂著一雙眉,君爺看著心里都一動。這個樣子讓她看起來好像很小,和他在心里面想象中的妹妹小時候一模一樣。
姚爺從她身上慢慢地轉開了視線,望著自己女乃女乃正在喝的那碗雞湯,眸里起伏的顏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姚女乃女乃喝完了湯,把空碗交給了姚夫人,看到身旁自己老公痴痴地望著自己的碗,說︰「要不,你也喝一碗?」
見老婆喝的那般香,姚老頭早就看著流口水了,因此老婆這個話一出來,仿佛猜中了他的饞相,臉紅了大半,忙擺擺手︰「這囡囡煲給你喝的,又不是給我喝的。」
听到姚老頭這話,蔓蔓急忙接上︰「爺爺,我拎了一大壺過來的。」
「是啊,爸,你想喝,我給你端,多著,喝不完。」姚夫人跟著說道。
姚老頭見著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尷尬地跟在媳婦後面出去,說︰「多嗎?如果多,我喝一些。當然,都要留著給你媽,你媽喝著好,等會兒肯定還想喝。」
姚女乃女乃听著老公說的那些話,跟著老臉紅,咳兩聲後招呼蔓蔓過來,拍拍身邊的位子讓她坐下。
姚夫人這會兒不忘回個頭問兒子和干兒子︰「你們喝不?」
「不了。」兩爺異口同聲。
姚夫人對他們這話不滿意地挑眉,像是為蔓蔓抱屈似的︰「這麼好的東西你們都不要?」
「媽。」姚爺眯著長睞,「你這說的什麼話?囡囡煲的東西能不好喝嗎?只是我們胃口大,怕不小心真是把湯都喝完了,那女乃女乃還喝什麼?」
對兒子這話,姚夫人是左耳听進去右耳飛出去,不信,但是,兒子和干兒子的心思她是看出來的,是想留在這里听著蔓蔓和老人家說話,由是眨了眨眼楮︰「好吧。算你們孝敬老人。」退出去時順便幫他們將房門掩上。
蔓蔓對此可是後悔的很,早知道如此這般,多拎兩壺過來,不然,這會兒坐在這里,讓他們兩個盯著,渾身不自在。
姚女乃女乃模住了蔓蔓一只手,問︰「你剛是說要和你老公回去哪里?」
「去天津,女乃女乃。」蔓蔓道。
「去幾天?」姚女乃女乃繼續問,口氣一點急,「安全不?」
「女乃女乃。」蔓蔓失笑,「我老公和我哥都有工作的,要去,也只是去幾天時間。」
「孩子呢?怎麼辦?」
蔓蔓听出老人家這是真心在關心自己,很認真地作答︰「這幾天都有我老公的二姐和二姐夫帶著孩子的校花的貼身保鏢最新章節。」
「也是。」姚女乃女乃嘆氣,「你媽在家里,一個人照顧不了那麼多。」說的是怕陸夫人精神沒有恢復。
蔓蔓為此低聲答復老人家︰「我媽精神這兩天好許多了,說是改天就來登門拜訪看看女乃女乃。」
「嗯。」老人家用力地點點頭,叮囑,「讓你媽自己照顧好自己,這種事,不需要太過傷心的。說起來,她父母,當年去世,她自己不也是這樣挺過來的。」
「我都會把女乃女乃的話告訴我媽的。」蔓蔓答。
姚女乃女乃抬起眼,是望了望她的臉,依稀從她臉上繼續尋找。
蔓蔓被她都瞧得尷尬了,但是,知道她是在瞧什麼後,心里是想為老人家分憂,于是主動問起︰「女乃女乃是認識我姥姥嗎?」
問到古沫了,姚女乃女乃的眼眶一霎那紅了︰「她,她一樣是我老師。」說罷,老人家氣的是自己,是沒想到古沫那麼快過世,不然要早點去看古沫,而不是听從古沫的安排,沒有去看。
古沫不和她見面的緣故,其實她多少想得出來,八成,仍是因那塊玉佩的事。古沫不想那塊玉佩的來由那麼早現身,恐有其它理由。
想到這里,姚女乃女乃深吸口氣,壓下了情緒。古沫交代的,沒有完成的事情,她定是要拼了這條老命去完成的。
蔓蔓和屋里其他人,看著她臉色一會兒從傷心轉為了沉默,就明白她是心結解開,精神是回復過來了。果然,姚女乃女乃再開口,已是如以往那樣,語氣沉穩不見半點起伏在里頭,永遠不慌不忙的,朝君爺說︰「陸君,你陪囡囡去,要多照看著她。」
君爺濃眉一挑︰這不廢話嗎?
姚女乃女乃接下來說︰「你不要說我這老人嘮叨,是廢話。你那像牛犢子的性子誰不知道?照看她,意思就是要遷就她。她是你妹妹,比你弟弟更親,這點你自己清楚是什麼原因。」
蔓蔓忽眨著眼,看著自己哥听了老人家這話半句都不敢吭。
「好了,女乃女乃。」姚爺插進來打了個和場,道,「時間都不早了,他們明天一早出發的,要回去收拾東西呢。」
對孫子這話,姚女乃女乃不悅地挑起眉頭︰「你,就愛護著你兄弟。」
姚爺連忙喊冤枉︰「女乃女乃,沒進門前,我已經先私下說過陸君了。再說,沒有人比我更護著囡囡了,不信你自己可以問問囡囡。」
被姚爺這狡猾的話一說,蔓蔓鬧了個尷尬的大臉紅,朝姚女乃女乃澄清︰「姚大哥一直在我哥面前幫我說話的。」
「那是。」老人家對此不以為然的,「他要是不護著你,我和我家老頭都會拿雞毛撢子打他。就他小時候貪玩,和你哥對你做出來那事,他們兩個這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蔓蔓頓覺這話嚴重了,忙道︰「女乃女乃,我現在都回來了,事情都過去了。」
哪知道姚女乃女乃這把持的家風嚴謹,對她正兒八經地教育起來︰「囡囡,這事你不能慣著他們兩個。欠債就得還,這關乎的是一個人的道德。」
蔓蔓無話可說了。
儼然,老人家是想拿她來壓兩個氣焰囂張的爺,她又能怎麼辦,涼拌了~
想起來,真是夠無奈的。蔓蔓無可奈何地揪著眉頭,一面心里噓著氣走出房門青城仙門。姚夫人見他們要走,給他們拿出更換的鞋子。她哥搶先一步接過姚夫人手里的鞋子,擱到她腳前。蔓蔓只好瞪著他這個動作。
「女乃女乃說了,要多照看你。」
听她哥這話,就知道心不甘情不願的。蔓蔓怒圓了圓眼珠子,換上鞋子後,甩甩馬尾走出了姚家,回身,不忘和說干媽姚夫人道聲再見。
走下樓梯,看著不止她哥跟下來,姚爺和她哥並肩走在一起,是談起了公務。蔓蔓只能保持一段距離,在他們兩人身後跟著。本來,她想自己一人先走了的,但是,想想算了,她要體諒她哥心情不好,免得又和他吵上。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如果她自個兒先走了,等于無視當哥的,兩個當哥的定是很不高興。如今,見她像條狗一樣跟在他們兩人後面,乖巧听話,是個好妹妹。兩個哥哥自然很舒心。
君爺對姚爺說了單位里工作上的交接後,說起了陳孝義,問︰「他是去相親了嗎?」
有關這個風聲,他也是路過院子里時,听到那些八婆的大媽們嚼舌根才知道的。
「他有沒有去相親,這個不清楚。」姚爺道,「但是,我是听說他爸媽近期要遷回京城了,八成也是會開始著急他結婚的事情。」
「陳伯父陳伯母回來的話,壓力肯定不小。」君爺替陳孝義想著,「我記得,伯父伯母當年在大院里那會兒,給我們的印象,都是挺嚴厲的人。」
「當軍人的,少有不嚴厲的。」姚爺想的透想的明白,為此輕描淡寫,「關鍵在于他自己怎麼想。」
蔓蔓在後頭,未想能偷听見他們說到陳孝義的婚事,心思,這事看起來要麻煩了,不知道彭芳知道不。回想彭芳這一路的感情真是坎坷,家長們本想把她安排給姚家,姚子寶卻嫌棄她。好不容易姚子寶對她有改觀了,她則喜歡上了陳石頭。
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走到了交叉路口的時候,一輛車過來,她沒有看見,等到車里響了兩聲喇叭。前面兩個爺听到聲音回身,看她落後在了路中央差點挨車撞,無不變臉的。
「我以後該拿繩子把你栓在後面。」冷冰的眉目發起火來,沖著她怒。
姚爺嘆氣︰「去到天津,更要小心一些才行。」
蔓蔓對他們兩個的大驚小怪,直翻白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只有三歲小孩,才會站在路中間等著被車子撞!」兩人一塊朝著她吼。
蔓蔓想拿手捂住耳朵︰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回到家,才知道白露來了。白露是過來陪她一塊收拾行李的。能和君爺出這樣一趟旅行,對白露來說,彌足珍貴,實屬第一次。為此,白露首先要想到對策劃這次旅行的蔓蔓和蔣大少感恩戴德。
進了家門,見到白露帶了好多東西來給她和老公,蔓蔓豈止受寵若驚,對白露吐口氣︰「別人還以為你是來賄賂我們的。」
「我確實是要賄賂你們。」白露一邊笑,一邊臉蛋有些紅。
蔓蔓狡黠地眨眨眼楮︰「放心吧。我和阿衍,會很識相的,絕對不當電燈泡。」
白露的臉更紅了,紅得像鮮艷欲滴的葡糖酒釀。
蔓蔓看著,心里嘆︰美人,大美人,就是不一樣。
「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白露問,「你看看,我給你們買的一次性旅行用品怎麼樣?」
「我和我老公的東西你不用操心的,主要是我哥特種軍醫。」蔓蔓別有深意道。
白露這刻不害羞了,道︰「他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放到他屋里面去了。他如果不喜歡,我今晚再去給他換。」
听她這樣一說,蔓蔓站到她身旁,悄聲問︰「你給我哥都買了什麼?有沒有兔子?」
白露想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兔子的問題,大窘,拿拳頭直錘她肩膀︰「好啊,你,信不信我拿你的話告訴你哥,讓他知道他這個妹妹已經多不純潔了。」
「可我本來已經就是結婚了的。」蔓蔓對這些東西,如果結婚前,也是一點都不懂的,所以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
「我又沒有結婚呢。」白露羞得滿臉通紅。
大美人白露不像外表那般驕傲,其實,單純得完美無瑕。
蔓蔓總以為她哥能攤上白露,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只可惜她哥對白露像棵木頭。這回出外旅行,想必會有所突破吧。蔓蔓信心十足地想。
晚上,蔣衍回來,與大舅子一起攤開地圖,是在研究自駕車去天津的路線。北京離天津,不算遠,高速公路上一開,最多兩個小時,前提是路況好,不要堵車。因此,從北京去天津,真不算得上是遠行。但是,對來北京後極少出過京城的蔓蔓來說,仍是屬于出遠門了。如果說蔓蔓對這樣的遠足沒有一點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蔣衍回到房間里,看老婆準備的物品,見是滿滿的兩大袋行李,感覺有些夸張了,道︰「蔓蔓,有什麼東西沒帶齊,去到那邊,又是城市里,哪里超市里買都會有的。」意思是不想老婆背重。
「可是,水杯保溫瓶這些,一兩件防寒衣服,總是得帶的吧。」蔓蔓說。
「但我看你還往行李袋里面塞吹風筒。」蔣衍直接幫她將吹風筒拿出來,說,「我們要住的,是四五星級的酒店,里面的浴室都配有這東西。」
「住四五星級的酒店做什麼?」蔓蔓感覺太糟蹋旅費了,「不是只住幾天嗎?住普通酒店就可以了。」
蔣衍制服媳婦有妙招︰「蔓蔓,這回你不可能省著。你得想想,你哥你未來大嫂跟著我們去呢。」
蔓蔓想的也是,人家要制造浪漫氣氛,如果和他們小兩口住窮屋破舍的,說不定感情反而更糟了。
蔣衍感到舒服的是,今晚兩個小娃提前被送到他二姐家里去了,因此從今晚開始,他正式可以和老婆度過珍貴的二人世界。在床上摟著老婆時,親著小嘴時,老婆突然冒出一句︰「阿衍,你知道嗎?我哥沒有給白露姐姐用過兔子,白露姐姐連兔子怎麼用都不知道。你說這是不是很奇跡?」
蔣大少當場石化了。
後來,這小兩口據聞在晚上為這個問題偷偷取笑了某人好久,笑得腳腿抽筋。到了第二天早上,不得由君爺親自過來叫他們起床。
一行四個人,因蔣大少給媳婦買的甲殼蟲太小,坐的是君爺的車。去的路上,開車的是君爺。白露坐在副駕座上。蔓蔓和老公坐在了後座。車子一上路,蔓蔓立馬學著當年死黨初夏撮合自己和老公一樣,和老公一起在後頭裝挺尸。裝了不到半小時,這車里氣氛太僵硬了。君爺一如既往開著冷氣。策略不對。于是蔣衍轉變了作戰方針,決定和老婆在後面大獻恩愛來刺激大舅子和白露姐姐行動。
君爺立馬來了個急剎車,問︰「你們這是想拍a片嗎?」
爺的冷笑話不是蓋的。蔣衍想親老婆的嘴直接撞上了車窗。蔓蔓幫著扶正老公的頭時,看到了前面一輛一樣在等著過收費站的小車,這一看不打緊,見到了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