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113】離開旅館

作者 ︰ 肥媽向善

章節名︰3離開旅館

高氏。

唐向東知道的商業圈子里,姓高的大老板為數不少。這是哪里的高氏?

錢月秀是听母親說的。錢太太呢,是昨晚上連夜向周邊好友打听,最後得出榮少是高氏少爺這個結論。她當時听錢太太說,听得一樣迷糊,後來錢太太告訴她,這高氏是做石油的。錢月秀知道石油比黃金有錢,就夠了。

「說是石油開采公司,在沙拉等國家都有公司設立。」錢月秀說。

說到石油的高氏,唐向東一下理清了來龍去脈。這做石油的高氏是很有錢。而且因著國內石油是國有壟斷的,只能在外面做。近來見大陸生意興隆,高氏有意把部分資金轉移到國內投資另外的產業。

國內做東西,最興隆的是房地產,但是高氏看不上,認為房地產都是泡沫,總有一天會跌的,倒是這個食品,哪個國家,都是只漲不跌的,因為是百姓所需,個個都要吃這口飯,沒法不減。因此,高氏是有派人來過他在北京設立的黑豬肉專賣店視察過。高氏視察員對他的黑豬肉挺感興趣的,說與另外幾家黑豬肉公司有些不同。

不過,這些大老板做生意很狡猾的,看中他的豬肉市場的話,是不會向他買豬肉的,相反,會提議收購合並他的公司,或是想在他的公司里注入資金當股東。

唐向東對這些大老板有敬畏之心,向來小心對待。因為自家公司是三兩年內剛起步不久的,資金其實不雄厚,只是擺個面子,經不起那些大資本家的游戲的。

「你說這個榮少是未來高氏企業的繼承人?」唐向東再次求證。

錢月秀點巴巴頭︰「是啊。」

「他來這里度假?和誰?」唐向東並沒看見榮少和沈佳慧在一塊,以為榮少是代表家族來談生意的。

錢月秀听他這話一下噴了,想這個男人莫非是和尚,說是來溫泉旅館度假,哪個不會想到是那個緣故。

「你笑什麼?」唐向東青了臉,被這種女人取笑會降低他的格調。

「你和我在這里做什麼呢,唐老板?」錢月秀嬌爹爹地叫著他名字。

唐向東周身起了一地雞皮疙瘩,黑著臉說︰「你不要以為我媽喜歡你能怎樣?我要娶的老婆當然是要我自己決定的。」

「因為那個土丫頭嗎?」錢月秀的目光里露出不易察覺的一抹銳利。

「什麼土丫頭?」

「你別裝糊涂了。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的神態,是很久以前與那個女人有一腿的關系吧。」

他和沈佳音干干淨淨,連說句話都沒有,現在被她這樣口說無憑的誣陷,唐向東氣紅了臉︰「我不和你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講話。」說罷,他扔了咖啡湯匙,起身拿了西裝外套轉身就走。

見他暴怒氣沖沖走掉的背影,錢月秀從未在男人面前丟過這麼大的臉,胸口里那股妒火越燒越旺︰不就是個土丫頭,憑什麼!

砰!她拍桌而起,沖著唐向東︰「唐向東,我告訴你,你別指望你能和那個女人在一塊兒,我會告訴伯母的!」

唐向東停住了腳。

他媽?

要不是礙著怕他媽再找她麻煩,他早就去找她了,何必拖延到現在她已為人妻。

「你去說吧。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唐向東道。

現在她是別人的老婆了。他媽再想怎樣也沒法怎樣。

錢月秀拿起咖啡杯往地上砸。

 啷,四分五裂。

這就是她對沈佳音的心情。

出了面條館,沈佳音在寒風里縮了縮脖子,又是找老公。老公說買零嘴,一出去又是不見人影。好在老公這回就站在面館隔壁的小賣部,挺好找的。她走過去一瞧,被老公買的大包小包一堆東西,再次給駭住了。

男人買東西都是這麼可怕嗎?

以前不覺得,怎麼今天他接二連三都把他們家當倉庫裝,而且是食品倉庫。

「再拿個柚子吧。」姚爺指揮小賣部老板。

這個柚子看來不錯,挺新鮮,皮薄,肉應該鮮女敕。吃完的柚子皮可以美容。姚爺想。想著,又讓賣家稱了袋雞蛋,準備回到溫泉里拿雞蛋滾臉,也是美容。

手臂上,被一只細女敕的手抓住。

姚爺回頭,看見了出來找他的丫頭,眉兒笑眯眯地揚起︰「吃飽了嗎?」

「很撐。」沈佳音這麼答,是為了防止他再買東西。

豈知他說︰「吃太撐的話,回去把這些水果吃了,馬上消化。」

沈佳音直接想暈菜。

姚爺伸出只指頭揉揉她被冷風刮的臉蛋兒,道︰「冷吧?我們趕緊回去。」說著,當真是不買了,兩個人一塊提著七八個袋子,往回走。

回到客房里頭,趕緊月兌掉鞋子和外套。姚爺在浴室里放了捅熱水出來,想先給她泡泡腳。

「放下來吧,腳。」

老公一副要服侍她的樣子。

沈佳音有些局促和尷尬,把腳趾頭縮著。

他把她的雙腳拿起來,放入到了水桶里,拿熱水潑了潑她小腿,接著兩只手熟練地幫她按摩起來。

他按摩的手法可比她幫他按摩的,熟練多了。

沈佳音正享受著,老公這服侍的特別待遇。可不會兒,她就笑不出來了,或是說,不得不笑。

姚爺的手指頭模到她腳底,給她按摩起腳底穴位。

按摩腳底最難受,如果按中穴位的話,不僅不癢,是痛死了。

沈佳音坐在床邊坐立不安,一開始,她咬牙忍著,忍了忍,忍不到半分鐘舉手投降了。

「子業,我,我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他握住她不安分的腳丫,指頭在她腳底心按著某個穴位。

這簡直是像地獄啊。沈佳音不顧形象了,扭來扭去,迫不得已拿杏眼瞪他︰「我給你按摩吧,你歇歇。」

「不行啊,今兒我就想服侍老婆。」他坐在幫她按摩的小板凳上紋絲不動,甚至擺在一幅樂在其中的表情。

疼死了。把身體往後一仰,躺倒在床上喘氣。和他在一塊,沒有一刻不折騰的,沒有一刻不是痛並快樂著的。原來嫁個老公就是這樣的滋味。

他手心抹了點油,模到她腳丫下面某個穴位又按了按。

痛,像抽筋一般的痛,令她卷曲起了身體,額頭冒起了一層汗,咬住的牙縫里面露出了一絲申吟。

「不問我這按到你哪里嗎?」按得她又疼又難受的罪魁禍首,居然還這樣問她。

沈佳音拿手拂開汗濕的劉海,問他︰「哪里?」

按到會很痛的地方,表示身體哪里是亞健康,出了些毛病。

「你肚子。」

她做過手術的舊傷,果然不是完全痊愈了。

「以後我會幫你多按摩這里。」他一表正經地和她說,以負責到底的態度。

她是被他嚇的,說什麼都把腳丫收了回來,用手死死捂住︰「不,不要了,我,我情願吃藥,打針。」

「你這吃什麼藥,打什麼針?你這是需要調理。」說著,他月兌掉外套,拿毛巾擦干淨手,坐上床,按摩的樂趣沒有半絲減弱,臥在她身旁,手指頭在她卷曲起來保護腳丫而露出來的背部按摩穴位。

月復背受敵。沈佳音左右扭著身體,往旁邊滾。他速度更快的,好像豹子一下跳到了她對面,兩手把她抓起來。

她「委屈」了,說︰「首長奸詐。」

「我怎麼奸詐了?」他笑眯眯的眼楮,發著漂亮迷人的光,誘惑死人。一邊用臉蛋迷惑人,這個男版杜美莎又開始抓住她腳丫子往她腳底上最痛的地方按。

她左右像條魚兒般擺動,呼哧呼哧,拿手捶打他胸膛︰「放,放開我。」

「就不放開你。你是我老婆,是不是?」

她抬起頭,露出微微惱意的眼神。

扣住她下巴兒,他的頭低下去快速捉住她的嘴唇。不會兒,馬上從按摩升級到了擦槍走火。姚爺心里嘖嘖︰原來電視里的**畫面都是這樣來的。

邊做著運動,邊問︰「怎樣?明天要回去嗎?」

「不,不知道。」

她也不清楚這時候回去見女乃女乃好不好。或許心情不好的女乃女乃,並不想見她。她的直覺里這麼告訴她,去見女乃女乃,會給女乃女乃增添煩惱。

他停下來,往她嘴巴上親著,在吸完其中的甜蜜後,砸吧砸吧嘴說︰「那我們在這里再呆兩天吧。陸君需要安排下自己的時間。」

「陸隊?」

怎麼突然提到君爺了?

「嗯,他要陪我們去一個地方。」

瞞著她去做這事並不好,他打算帶她一塊走。

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隱憂,不知道他此舉何意。

雙手將她摟住抱住,他翻身坐起來,將她抱下床。

她驚呼一聲,沒來得及反應,被他拋進了溫泉里面。緊隨他自己也進入了水里,一如昨晚上,把她一把拉進水里面親吻。

激蕩的水紋一**的,沈佳音只覺得一個漩渦把自己吸了進去,沒有盡頭。

君爺那邊接到姚爺的電話後,一直就有點兒愁眉苦臉的了。這一次,不止姚爺請假,他也要拿個假出這一趟差。在這個情況下,讓誰來代班他們兩個成了問題。

兩只小惡魔坐在大舅的辦公室里,听著大舅一聲長一聲短的噓氣聲。

陸南撅起小嘴唇︰「姚叔叔就會惹禍。」

「你最好小聲一點。」小西西沖妹妹把指頭豎起來貼嘴唇上噓噓。

君爺听見了,抬起頭,沖外甥子︰「想上廁所就去。」

小西西黑頭黑臉,蒙了這不白之冤,卻也不敢澄清,乖乖走下椅子去洗手間。

陸南伸出小手向出門口的哥哥擺擺︰拜拜。

小西西沖妹妹拉個鬼臉,不會兒又耷拉起腦袋垂頭喪氣︰當哥真難。那會兒早知道讓她先出生。可他記憶里怎麼記得是,他當年本是讓著她先從媽媽肚子里出來的,但是她不干,非要他先出來。

他妹妹真是個人精!自娘胎就是了。

趙文生來找君爺,看到小西西垂頭沮喪的面孔,笑哈哈地拍了拍他小肩膀,問︰「被妹妹使絆子了?」

小西西能有這一個表情,只能是被自己妹妹給折騰的。

「哎,誰讓我是當哥的呢。」小西西故作豁達地攤攤小手。

這孩子,像他爸蔣大少,也像自己兒子小東子,蔣家的開朗風格。趙文生是很喜歡的,彎下腰對孩子說︰「我辦公室里有個堅果蛋糕,你姑姑買來的。你過去吃,別被南南知道。」

真是個很好很好的姑丈呢。小西西快樂地朝趙文生一點腦袋,背著妹妹去吃蛋糕了。

終究是個孩子。趙文生扶了扶眼鏡,看著老婆佷子的小背影,想。

推開君爺辦公室的門進去,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小女王,趙文生心里不由要噓一聲氣。

小西西若是有點孩子氣的話,陸南這孩子,簡直就不能用孩子來比喻的了。

君爺見他進來,招呼他過來,說︰「我有點事,可能要出差幾天。家里我都安排妥當了。單位里的事兒,你幫我看著。還有,幫我看這兩只小惡魔。他們爸媽都管不來他們的,你知道。」

父母都管不來的孩子,推到他這兒來。趙文生頓覺有些冤枉︰「我看囡囡把他們帶的不錯啊。」

「算了吧。」君爺對妹妹對兩個孩子的教育方式完全不能接受。妹婿蔣大少還好一些,懂得淳淳善誘。他妹妹蔓蔓,尤其對女兒陸南,鬧急了起來只有吼的份。這不,在蔣大少從單位回家之前的這段時間,不能讓小惡魔與他們媽媽單獨相處,把他們帶到這辦公室里拘束著。

領導的命令壓下來,是不容分說的,趙文生只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繼而問他︰「是去哪里開會嗎?姚科沒打算回來嗎?」

姚爺若回來,可以頂這個位置吧,不用輪到他。

「我是和姚科一塊出去。」君爺邊說,邊著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哦。」趙文生听出一點點言外之意,鏡片上掠過一抹光,「白露知道嗎?」

「她要知道的。」君爺有什麼事都會讓老婆知道,誰讓老婆是他最有力的後勤部,辦什麼事都缺了不可。

看來是挺重要的事呢。趙文生想。

回家的路上,兩只小惡魔吵嘴了。

陸南蔑視哥哥︰「你偷吃了東西,想瞞著我,沒門。」

小西西極力為自己辯解︰「我哪里吃東西了?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吃東西了?」

「偷吃的貓嘴巴都抹不干淨。你聞聞你口里的味道,是堅果味和蛋糕味,不用說,肯定是姑姑送給姑丈,最後被你偷吃掉了。」

這個妹妹簡直有穿透眼,把他和姑丈聯盟背地里干的交易都說的一清二楚。

沒關系,小西西有爸爸教的賴皮術,死活不認賬,道︰「哦,照你這麼說,我偷吃了姑丈的東西,你去和姑丈告狀吧。」

「無賴!」陸南沖哥哥如龍咆哮。

明明知道是姑丈私自給她哥哥吃的,她這不是覺得委屈嘛。

開著車的君爺,一路听兩只惡魔在他車廂內為一塊堅果蛋糕起內訌,想這些孩子就這樣,不就一塊堅果蛋糕。越听越躁,爺發怒了︰「吵什麼吵?想吃蛋糕是不是?回家大舅讓你們舅媽給你們買去!」

說來說去都是他妹妹的錯,把孩子的食物都管得死死的。他這個醫學專家都沒有他妹妹管得死。吃一塊蛋糕又不會死人,總是不肯讓孩子偶爾滿足一下口福。

回到大院,砰,拉開車門,驅趕兩只嘴饞的小惡魔下車,並且先帶自己家去吃蛋糕。

兩只小惡魔進大舅的家前,探著腦袋先瞅瞅對面姚爺的新房。

「哈羅。」白露給最愛的兩只小惡魔開門,見他們都沖對面伸脖子,好奇地問,「想找你們姚叔叔嗎?你們姚叔叔出門了。」

「才不是找他。」陸南先撅撅小嘴,和姚爺勢不兩立,不可能短時間和好。

「那你們看他的門做什麼?」

小西西湊近舅媽的耳朵告密︰「我們听說了,說姚叔叔的新房是特殊結構,有隔音牆,特種兵裝備,特別好奇。」

曾幾何時,姚爺的新房隔音牆已經傳遍大江南北,連特種兵裝備這個名詞都發明出來了。

白露樂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將兩只小惡魔招呼進屋,說︰「剛好,在給征征洗澡呢。你們要不要去看征征洗澡?」

在浴室里月兌得光溜溜的,在澡盆里玩小黃鴨子的包子,突然听見母親把自己出賣了,尖叫︰「媽媽快幫我穿衣服!」

听兒子的哭音都出來了,包子是個害羞貨,尤其在最愛的小表姐面前。

君爺這一刻表現的父愛比母愛體貼,走進浴室里拿起塊大浴巾,將包子包裹起來抱出澡盆,放到房間里的床上。

包子紅腫著雙烏亮的眼珠,對爸爸說︰「我要穿衣服。」

害羞的小兒子,君爺慣來冰冷的唇角不由都往上一提,逗著包子似的,把衣服提起來,讓兒子自己穿兩只袖口。

小包子努力地穿衣,不時還注意門口的動靜,防止被人偷窺,癟癟委屈的小嘴,說︰「爸爸把門反鎖了嗎?」

「沒鎖,但他們不敢進來的。」

君爺的領地誰敢隨意踏進來,兩只小惡魔都不會敢。

小包子對爸爸眨眨眼,吁出一口氣,真情實感地說︰「爸爸最好。」

這刻知道爸爸好了。

君爺拍下兒子的腦袋,道︰「穿好了,下去吧,和你表姐表哥一塊吃蛋糕,但不能吃太多,知道嗎?」

「恩恩。」小包子快速爬下床,出去找表姐了。

客廳里,兩只小惡魔為一塊水果蛋糕又差點大打出手。

「你吃了姑丈的蛋糕了,這一塊是我的。」平常驕傲慣的小女王,這會兒也不得不和哥哥較起勁來,用刀叉叉住蛋糕和哥哥拔河。

小西西笑眯眯的,就是不放手,看妹妹焦急。

白露在旁邊瞧著,沒想過阻止。只有這個時候,這兩只小惡魔,才完全是和年紀相符的小屁孩,看得她很高興。

包子沖了過來,不用二話,幫小表姐搶蛋糕。

輪到小西西急了︰「征征,你是不是男的?你是男的怎麼能幫她不幫我?」

小西西口不擇言了。

白露捂住肚子笑。

肩膀,被君爺的手搭住,君爺道︰「瞧你看他們玩,都這麼樂。」

知道丈夫這是有話和自己說,白露轉過身,趁三個小孩玩鬧的時候,尾隨丈夫來到房,關上門。

君爺道︰「我和子業要出去幾天。家里的事我是不擔心的,有你在。」

「是為了上回他讓你調查的事嗎?」白露問。

「是。」

白露像是低頭沉默。

「有什麼問題嗎?」見老婆這表情,君爺問。

白露道︰「還記得子業他叔伯里的一個兒子,好像是去了地級市。」

君爺于是想起這會兒事來。

「我覺得你們最好過去時,先和人家打個招呼。」白露說。

「你說的對。」君爺點頭,在人情世故處理這方面,他沒有老婆周到細心,因此很感激,「我們過去是要先和他打聲招呼。不然,到時候事情過去一提起,會說不尊敬或是看不起人家。」

「佳音也過去吧?」

「應該是的。」君爺揣測姚爺肚子里的蛔蟲。

「他們的婚宴不是所有姚家人都出席的,剛好,是要介紹認識的。」白露提點。

「嗯,我們知道了。」君爺道,「我會提醒子業帶點喜糖。」

大人們在商議正事的時候,客廳里小鬼們的蛋糕爭奪戰已經結束了。陸南理所當然在包子的幫助下獲得了勝利,于是把自己的蛋糕分為兩半,拿勺子挖口蛋糕喂到小表弟嘴巴里,道︰「好吃嗎,征征?」

包子嘴巴里嚼著小表姐給喂的,哪怕不好吃,只要是表姐喂的都好吃,因此用力點著小腦瓜子。

小西西妒忌的,氣哼哼坐在地上毛茸茸的地毯上,看著包子邊吃蛋糕邊玩起了他妹妹的圍巾,于是趁機說教起來比自己小的娃︰「征征,吃東西要專心,不能邊吃邊玩,對胃腸不好,你爸爸會罵你的。」

包子听到爸爸兩個字,小生怕怕地縮起了手。

小表姐陸南疼愛包子,給無中生事意圖報復的哥哥瞪一眼,把自己的圍巾拿起來,要給包子圈脖子,問︰「征征喜歡圍巾嗎?姐姐送你。」

包子搖搖頭,很是誠實地拉著圍巾,說︰「好像和上一次看到的不一樣。」

原來包子是想到上一次被自己揪到的表姐的秘密圍巾,做了比較,感到好奇。

未想包子如此惦記那小子塞給她的圍巾,陸南撅起了小嘴,告訴包子︰「那不是我的東西,你不要記著它。」

「不是姐姐的,是誰的?」包子抬起迷惑的小臉,問。

「有人送我的,所以你不要記著它,知道嗎?」陸南正兒八經地警告包子。

這時候,在房里談完話要走出來的君爺和白露,正听著呢。乍听見有人偷偷給他們最愛的外甥女送圍巾?

白露咬了咬嘴唇,焦急︰「是誰?」

可愛的小女王,可是她心里的至寶,比自己兒子還珍惜。她希望都寄托在小女王身上呢。

誰敢背著他們倆在底下偷他們的寶貝?

君爺的面孔霎然之間卷起風雲,鐵青冰冷。

「問南南嗎?或許問西西?西西應該知道。」白露抓住君爺的胳膊問。

「不要問。」君爺三個字很鐵,他太清楚問了的後果,會引起可怕的反彈,這事兒已經在他妹妹身上驗證過了,因此眸底一沉,不假思索,「我們自己查清楚可以了。」

白露焦急的火苗被丈夫這盆冷水澆醒了︰是,要秘密地查,不能被孩子們知道。這是大人保護孩子最好的手段。

在溫泉旅館度過了甜蜜的三天三夜之後,姚爺夫婦倆,收拾行李箱,準備再次出發。

在這期間,榮少走了。唐向東甩了錢月秀冷臉,沒呆夠一天,也執意地搬到了隔壁酒店去住。錢太太要女兒不要焦急,擒賊先擒王。所以錢月秀一門心思先放在了未來婆婆唐母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陰差陽錯的緣故,到了姚爺帶著媳婦,拉著行李箱要離開旅館那天。小兩口在門口處攔車的時候,前頭錢月秀陪唐母回來,後面沈佳慧剛好下到樓下要買電話卡,都給撞上了。

唐母一下就認出了華妙冰的女兒,以及掃過自己一巴的姚爺。

姚爺看見了唐母,揚揚瀟灑的英眉,眼里的狠色可是一分都沒減︰有本事你來,如果你想欠打再挨一巴的話。

唐母氣得渾身發抖,卻同時驚懼著不敢上前和姚爺正面較量,只能狼狽地轉身而逃。

錢月秀本指望唐母上前去教訓下土丫頭呢,因為唐向東認得土丫頭的話,必定唐母一樣是認得的,而且八成是不喜歡土丫頭的。沒錯,她看出唐母不喜歡土丫頭的眼神,可唐母怎麼對那小白臉怕成這樣?

抱著對姚爺真實身份驚懼的疑問,錢月秀跑去追唐母。

沈佳音在出租車後車廂里埋頭整理行李,沒有注意到一瞬間唐母來唐母去的。接著,她被老公快速塞進了車里。姚爺坐進去,關上門。

有一刻,沈佳慧是覺得他雙像刀鋒一樣的目光捉住了自己,慌忙逃到了大堂的壁柱後面。心窩口,一聲聲劇烈地跳著。

原來,她堂姐沈佳音是和男人到這里度假來了。都不知道她堂姐看見她和榮少在一塊的畫面沒有?

出租車離開旅館,姚爺才對老婆說︰「剛佳慧看見我們了。」

「哦。」沈佳音望著窗外,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她如今一顆心,全懸系在另一件事上。

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事實會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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