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金瓶梅》,白修兒感覺一陣羞澀,她鼓起勇氣和龍戰天比劃道︰「哥哥,等我們成了親,我們就可以上演一下《金瓶梅》……哥哥,你行不行啊?」
龍戰天的笑僵在了臉上。
白修兒重新趴到龍戰天懷里,輕閉上眼,一陣溫熱傳來,她抽吸了一口氣,卻忽然覺得身體里一陣發寒,她雖然是個樂觀的女子,但有些時候,她明白很多道理,僻如人妖殊途,當年師父曾也講過幾個人妖戀的故事給她听。
那些故事的結局甚是淒涼,曾經的她也只把那些故事當作故事,如今愛上一個人,心里既溫暖又害怕,可卻也存了幾分僥幸心理,或許師父的故事都是騙人的,或許自己的結局會不一樣。
她張了張口,想喊一句「戰天。」明明簡單的兩個字,她卻叫不出來,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潛在的悲涼,這個人,她一定要死死守護。
「哥哥,如果我們成親,我生出來的是一個小狐狸,你會不會……」她趴上他肩頭輕輕問道。
他笑道︰「我們龍家的後代從未有過狐狸。」
「那你就是在意了?」一滴淚不爭氣的落在他的肩頭。
「愛哭鬼!」他將她抱起坐的端正,「你還是個孩子,童言無忌。」
「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不是個孩子……」粉女敕的拳如雨般落在他的胸膛。
龍戰天想了一會,輕然說道︰「不然你立刻長大,我娶你為妻,等我們結婚後就知道生下來的是孩子還是狐狸了。」
白修兒愴然的望了一下頭頂上的燈,又抬眸看了一眼龍戰天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長大,以前我可是修煉了兩百年的時間才成人的,唉……」
「兩百年?」龍戰天愕然,兩百年過後他連尸骨都無處尋了。
白修兒笑了笑道︰「哥哥,你不用擔心哈,師父曾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只要有心,說不定……」
龍戰天神色稍緩,正色道︰「小獸,在你的身上我總能看到奇跡。」
白修兒一臉謙虛模樣︰「矮油!不要這樣說,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若我們成親後,你負責生孩子,我負責出一份力哈!我估計你生出人的機會比較大……」白修兒垂頭表示沉思。
「……」龍戰天張了張嘴巴,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就在他仿若吞了蒼蠅的時刻,她毫無征兆的將舌頭伸進了他的嘴巴,眼角還含著一絲笑意,輕輕淺淺轉了一圈後,她咂吧咂吧嘴,鼓著腮幫子道︰「味道將就著還行吧!如果加點糖進去估計會更好些,我還是喜歡吃甜滋滋的東西。」
「小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龍戰天一聲厲喝,火燒般的將白修兒拉開了一段距離。
撲扇著大眼楮,白修兒很是無辜道︰「在親你啊?不管是電視上,還是真人表演我都看到過的,你不要老把我當無知兒童好不好?」
「不跟你說了,睡覺!」龍戰天沒好氣的將白修兒一把抱到床上,白修兒坐在床邊,晃了晃兩條腿道︰「哥哥,你也太性急了!」
「躺下!不準說話!」龍戰天的聲音冷硬,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幫白修兒蓋好被子,他轉身就要離開。
「哥哥,你干嘛去啊?」白修兒從床上翻起。
「以後分床睡!」龍戰天走近另外一個屋子,頭也未回,只留下一句冰冷冷的話。
「娘的!你吃火藥啦!」白修兒復又躺下,滿月復委屈無處訴,這男人怎麼搞的像個小孩,一陣風一陣雨的,嗚嗚……討厭孩子氣的男人。
獨自躺在床上的龍戰天長嘆一聲,他心中一陣抑揄,這孩子般的小仙女心里住的卻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天知道,他的小獸燒上了一把火,一把能把人變成禽獸的火。
有幾個男人能經得起這樣反復的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若沒有強大的內心,接近小獸實在是件痛苦的事。
沒有了男人溫暖寬厚的懷抱,白修兒感覺一陣淒涼,翻來覆去間,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敲了敲龍戰天的門,她低低喚道︰「哥哥,你到底發什麼瘋啊?我不喜歡哄人的,你再不出來給我個合理解釋,我會生氣的,我一生氣,後果……」
「小獸,三秒鐘之內上床睡覺!」龍戰天強忍著開門的沖動,佯裝生氣道。
「娘的!」白修兒咬了咬牙,憤怒難當,「哼!走就走!」說完,她憤怒的往床上一倒,抬頭望著天花板,嘀咕道︰「你要我睡我就睡啊!哼!我偏不睡。」
躡手躡腳起了床,望著窗外的那一輪明月,思鄉之情頓起,曾經也是那麼一個有圓月的夜晚,師父很是溫情的摟住她的肩給她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于玉皇大帝小女兒和龍王,狼王之間三角戀的糾葛。
因為師父溫情的時候不多,再加上故事本身帶著點風月色彩,她向來好此道,況且還是復雜的三角戀,她听得也算認真,只是故事的結局她沒听到,因為師父說到一半,竟然把自個說睡著了,看著師父四仰八叉,流著哈喇子躺在地上的模樣,她知道打吊牌著實是件費神費力的事,連故事都說不周全就辛苦成這樣了。
月是一樣的月,人卻不是一樣的人,她著實傷感的厲害,腳不如自主的向外走去,她想回憶一下那一段在山里的日子,如果再不回憶,她害怕到時候連師父長什麼樣都快忘了。
推開那道門,她首次以人的姿態步入了外面的天空。
一陣風吹來,有些冷,但空氣卻清新的要命,帶著夜的濕氣,有些涼潤的味道,從陽台望去,全是樹影,陣陣花香傳來,白修兒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其實今晚也適合談情說愛的,瞧瞧這月,看著就浪漫。
「唉——」白修兒聳了聳肩,越加覺得郁憤難平,總有一天,她要把自個男人治的妥妥貼貼,這時代不是有個東西叫熨斗麼?早知道就背一個過來了,男人不听話時,可以拿出來熨一熨。
「汪——」一陣狗吠聲傳來,大黃巨大的身子立在那里,那眼珠子瞪的大的,估計連牛也要甘拜下風。